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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上一次两个人,毫无任何间隙的亲密,两边的脸颊不由又飞上两片红霞。
在回去的路上,迟静言主动坦白了,下午在王府里的所作所为。
话说完后,她偷偷地观察了下端木亦尘的表情。
呃,神色没什么起伏,表情非常平静。
“王爷。”她犹豫了下,又开口,“我擅做主张,你不生气吧?”
说完后,不等端木亦尘开口,她又为自己辩解,“王爷,我那样做,其实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今天走的那五个女人,有三个是因为听我说遣散费很丰厚,还有两个则是心脏太脆弱,这样的女人留在你身边,除了浪费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作用。”
端木亦尘佯装沉思了一会,“这么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言儿。”
到底是心虚,迟静言赶走那些女人,的确有上面的因素,更大的却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她低头看脚,嗫嚅着嘴唇,轻声道:“为王爷节省每一文钱,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说的太言不由衷,迟静言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随从早被端木亦尘遣走,两个人从“香馨楼”出来,就当是消食,慢慢的朝王府走去。
迟静言的脚步不大,速度也很慢,端木亦尘一直都在迁就着她。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也走到了王府。
才到王府大门口,一道黑影就如离弦的箭,直朝端木亦尘奔来。
这样的小把戏,迟静言在赶走那五个女人时,早就预料到了,所以……
陈婷看着截住她的那双手,再顺着手看到那张脸,恨得牙根直痒痒。
难道说是她以前仗着王爷的宠爱,太没把迟静言这个正妃放在眼里,她现在开始变本加厉的向她“讨债”。
迟静言朝外一甩手,陈婷差点没站稳,摇晃了几下,到底还是站稳了,她只瞪了迟静言一眼,就把视线飞快转移到端木亦尘身上。
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泪雨梨花,“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一定要为妾身们做主啊!”
迟静言冷笑,果然是有点手段的女人,明明出发点只是为她自己,非拉上其他侧妃说话。
端木亦尘皱眉,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在这里哭哭啼啼成和体用!”
七王府的位置,闹中取静,这么大的动静,已经引得路人驻足旁观。
陈婷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心一横,索性跪着朝端木亦尘爬去,“王……”
跪下去的膝盖,才将将歪曲,王爷的“爷”尚未来得及说口,整个人都被人截住,毫无悬念,再次坏她好事的人,依然是迟静言。
这一次,是她用了好的力气才离开了迟静言的钳制。
毕竟跟在端木亦尘身边有段时间,她从他脸上看到了动怒,低声淬泣着,到底没敢再开口。
第三十八章:账本
迟静言做事非常有条理性,早在让张翼通知那帮女人去花园开会前,她大概摸清她们的底细。
十八个女人,除去林絮儿,陈婷,剩余的十六个都是那个在她看来,吃饱了没事干,又或者说吃得太撑了,实在是想找点事干,比如想办法把他老子生下的,除了他以外的最后一个儿子给干掉的皇帝送来的。
十六个女人,按照有没有亲爹可以靠,可以分为两派,一派是朝臣的女儿;还有一派没任何背景的宫女。
其中,其中被顺利遣散的五个,就是没有亲爹可依靠的普通宫女。
十六个女人啊,不去管她们的背景是什么,就算是一夜陪两个,也要一个星期多出来一天。
如果不是让她无意当中,听到两个侧妃的谈话,只怕,她还要误会着某个,被她不止一次暗地里骂过早晚那什么尽什么人亡的王爷。
一进府,陈婷刚想继续刚才的告状,就连眼泪都酝酿好了,只见,迟静言抢先一步,拉着端木亦尘就朝她的院子走去。
她也就本能反应地发了下愣,等缓过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本来的假哭,这一下,变成了真哭。
陈婷在嫁入七王府做侧妃前,本来就是街头卖唱的。
后来有一次,她无意中在“香馨楼”门口卖唱,沈大成正驱赶着,被去喝酒的端木亦尘看到了,兴许是一时怜悯,就把她带回了王府。
陈婷的嗓门非常大,再加上故意的,痛彻心扉地哭声,清清楚楚地传到迟静言耳朵里。
迟静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忽然很想看看身边男人的反应,陈婷毕竟和那十六个女人不一样。
侧眸看去,只见他面无表情,神色没什么起伏。
她好奇了,“喂,你没听到你那个叫陈婷的侧妃在哭吗?”
“听见了。”端木亦尘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怎么了?”
迟静言吐了吐舌头,“没什么?”
在那个试探还没有做以前,她才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看就要到迟静言的院子,一道柔弱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尘哥哥。”
在王府以外的地方,迟静言不清楚是不是还有人会叫端木亦尘“尘哥哥”,但是,在这个王府,除了林絮儿,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叫他。
端木亦尘回头,“絮儿。”
见他就喊了一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张开双臂,亲昵的抱抱她,林絮儿脸色刷地下就白了,眼泪沾湿了睫毛,随着眨眼睛的动作,忽闪忽闪的。
本就是林黛玉一样羸弱的美人,再陪上这个受委屈的表情,哎,迟静言感觉自己身为女人都心软了。
迟静言对她挥挥手,“絮儿,你穿鹅黄色真好看。”
鹅黄显嫩的同时,也也发显得她腰肢纤细,人面桃花,四处彰显着一种柔弱纤细的美。
林絮儿像是这个时候才看到她,对她福了福身,红唇微启,“絮儿见过王妃姐姐。”
迟静言上前搀上她的手,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林絮儿像是真的只是无意当中路过这里,又无意当中遇到了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只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迟静言真的生怕她也像陈婷那样,时不时的就来个腿脚不好,或是站不稳,随随便便就容易摔跤。
到底是林絮儿,到底是和端木亦尘相处了十年的青梅,她纤弱,却没使出像其他侧妃那样笨钝的办法。
迟静言看着林絮儿离开的方向,用力叹了口气,“王爷,你也认为住在东面的她,回自己的院子,真的会经过臣妾所在的北面吗?”
隔着大半个王府不说,就连方向也不对。
端木亦尘轻笑,“言儿是在吃醋吗?”
迟静言努努嘴,转身朝院门走去,“这样就吃醋的话,我估计早被酸死了。”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迟静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酸溜溜的口气,是真真实实的在吃醋。
端木亦尘跟上她,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迟静言听后,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盯着端木亦尘,生怕自己刚才听错了,求证一样地反问端木亦尘,“你说的是真的?”
端木亦尘轻轻掬起她的一缕头发,“言儿,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迟静言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瞬间化为齑粉,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想到那五个拿钱走人的侧妃,她们在她看来,有两个共同点,都是皇帝所赐,却都是没有爹可靠,没任何背影的普通宫女。
她们之所以肯拿钱走人,一部分原因是真的觉得端木亦尘是不可能会喜欢她们,最大的原因,她们都是完璧之身,拿了一大笔前,身子又是清白的,找户小一点的人家,为人正室也不无可能。
再加上端木亦尘刚才告诉她的,一月前虽然对外称正式纳娶了林絮儿为他的十八侧妃,实际上,他每次去她那里,都只是坐坐而已,到后半夜,他就会回自己的院子。
这也是林絮儿烧香回来那次,哭着对他说,她已经十七的原因。
大轩皇朝人丁一直都不怎么兴旺,女子年满十四就可成婚,帮夫家繁衍子息。
她已经十七了,端木亦尘也已经娶了她,迟迟却不和她圆房,她比谁都着急,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端木亦尘主动把林絮儿的事和迟静言坦白后,她很想和他开诚布公,问问其他女人的情况。
哎,到底是现代女性,她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生怕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太过于难接受,她没有问,而是按照她计划的一步步朝下走。
两个人刚进屋没多久,张翼就来了,他除了带来了需要端木亦尘处理的政务,还带来了厚厚一沓账本。
眼前这一幕,还真颇有夫唱妇随的味道。
只见,两张并排而放的桌子,一男一女各自看着自己的东西。
端木亦尘在专心看着文件,迟静言则专注的看着账本。
张翼矗在一边,除了给他们倒茶,就在回答迟静言的提问。
迟静言看账本的速度虽快,效率却非常高,张翼被她问的冷汗淋淋。
前几天,迟静言突然“去世”那一次,为防宫中那人对王爷下手,他在京城部署好之后,又连夜赶去了边关,那几天的账还没来得及记上。
他本以为迟静言要看账本,只是一时兴起,前面的记的都对,他就拿了过来,没想到迟静言只是粗鲁的看了下,就发现了很多倪端。
迟静言看完最后一页,合上账本时,对张翼语重心长地说:“张管家,你回去之后,把漏记的几页记得补上,还有啊,以后你一定要做到巡店,嗯……”
第三十九章:升平
她手指蜷曲,轻轻的扣着桌面,沉思片刻,“这样吧,一个月三十天,你至少要巡视三十家店铺,算起来,一天一家,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张翼朝端木亦尘瞄了过去,见他专心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嘴角却在可疑的抽搐着,长叹一声,“回王妃,小的没有任何问题。”
张翼在即将要退出去时,迟静言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又喊了句,“张管家,你放心吧,只要你认真工作,王爷和本王妃看在眼里,是会给你涨工钱的。”
张翼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摔跤,他是扶着墙走出去,迎面冷风吹来,他流下了两条面条宽的泪。
他早该从王爷身上出现的变化就预感到今天的,是他大意了。
一个月巡查三十家店铺也就算了,他到底有没有巡查,也没人知道。
关键是,那个自从落水被救起,就性情大变的王妃,她早猜到了他的心思,让他每天都要把巡查的是哪家店,店里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录成为文字,最好还要配有图片。
她很认真的告诉他,这叫图文并茂,也更也说服力。
……
迟静言看完账本,乘热打铁的写出一系列店铺相关的改善计划。
正写着,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端木亦尘放下笔,关切道:“言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下午冻到了?”
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在“香馨楼”她还非要坐在窗户边。
他走过去,把迟静言的手握在掌心,冰冰凉,又看到她穿的很单薄,忍不住责备道:“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