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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圆桌横亘在包厢中央,里头围满了人,只留下她和千笠寒的座位。
南橘的手勾着背包带不自觉收紧了,走进时,似乎约定好了的十四双眼睛瞬间聚焦在她脸上,南橘牵强地微笑,有点进退维谷。
穆离离有点不满,“南橘,说好了带男人的,你男朋友呢?”
“他……”南橘觉得,自己应该对大神有信心,她迅速地反应过来接口道:“我刚跟他说了,他等下就来。”
穆离离目光瞥了瞥,存着几分犹疑。她在想,南橘不会是借口来这里蹭吃的吧?
到底是谁,到现在也不露面,这么神秘?
肖夏寒没说什么,拉着南橘入座,将菜单递给她。
南橘有点拘束,因为千笠寒不在,她看人家成双成对地在底下秘密私语,勾肩搭背亲昵甜蜜,而她形单影只,甚至因为他的缺席而坐立不安。
她只能告诉自己,她的主要目的是来享受美食的,就算没有他,她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她把埋进菜单里脑袋抬起来,傻笑道:“你们都点完了吧,那我就不画蛇添足了,我从来不挑的。”
南橘坚持不点,肖夏寒也不强迫,将菜单一并递给女服务生,“先上这些好了。”
“好的,请稍等。”女服务生抱着菜单微笑出门去。
穆离离傍着自己的男朋友,笑容正欢,她是有意刺激南橘。
但乔一羽很顺从她,两个人互相交换手机,也不知道看的什么。他们刚好坐在南橘的正对面,南橘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狗粮……啊不,杀狗刀。
肖夏寒很是能体谅南橘的心情,以前她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她温柔地在底下握住了竹马的手,凑过来问南橘,“要不要再打电话跟他催一下?”
“啊?”南橘正专注地浏览手机,有点被吓到了,“不用不用,他一向……不会骗人的。”
南橘自己都有点心虚,因为她不确定他有没有骗过她。
但是菜上了一叠又一叠,终于吃货们快要按捺不住要动筷子了,南橘见大家忍得辛苦,她自己也忍得艰辛,虽然失望但还是劝道:“不用等啦,大家先吃吧,我……我问一下什么情况。”
说罢她就起身往外跑,到了门外抓起手机给他打电话,说好了五点半,现在已经六点了。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南橘不死心地打了第二个,第三个,依旧没人接听。
她失落地靠着身后的门,希望瞬间破灭。
她想,也许自己不该再留在这里吃饭,失魂落魄地想进去拿包撤退,里头果然已经吃得热火朝天,几乎没人再管她的男朋友为什么没来的事。
南橘把椅背上挂着的包拿起来,肖夏寒见她要走,放下了筷子,“怎么了?”
靳雪和穆离离对望了一眼,觉得南橘这状况不太对。
要她这么个顶级吃货放弃到口的美食,若非天塌地陷,是不至于如此的。
南橘故作镇定,“啊没事,就是他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去找他解决一下。”
肖夏寒不忍拆穿她,抿了抿唇不说话。
南橘有点尴尬地后退了两步,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尖叫声响起了,抱着手机的张浅浅猛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张口就是一个大八卦:“邢霏被曝光和一个神秘男人交往已久!”
南橘心弦一动,怔怔地杵在原地不能动了。
关于邢霏,不知道的人还真没几个,靳雪似乎也有兴趣,她上网搜索了一下,摸着唇道:“还真是,第二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唉那个男人是谁,这几张图看不清!”
第二医院!
南橘的手在抖,她颤颤地翻开网页新闻,太容易就发现了那条醒目的消息,模糊的几张远景图拍,可里边的男人,即使看不清容颜,也长身如画,风神玉立,那么耀眼的存在,怎么可能错认!
他站在邢霏的身旁,周遭即使已成人山人海,可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的一对璧人。
南橘的唇哆嗦了一下,她抱着包和外套飞快地说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她说完便蹭蹭奔逃而去。
穆离离从未见过这么反常的南橘,难道……
她往身边靳雪的手机屏幕上瞅了眼,的确,男主角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不错,所以要拿下南橘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现在放了南橘的鸽子,还和邢霏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一处,所以说,他是在玩弄她吗?
穆离离的眼色阴沉了。
深夜里的秋风飒飒萧索,南橘的门窗都没有关,卷着被子,如卷着一床心事。
他还会是将她带离寂寞的救赎吗?
千笠寒在她门外敲了下,没人反应,但里边的灯是亮的。
“再不开门我进去了。”千笠寒自己也因为被算计而很是懊恼,可他知道,她看到那些不实的消息一定会更难过,一向最不喜欢解释的他终于还是出声,“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作势要推门,南橘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我已经睡了。”
他的指尖在门上停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好,明天再说,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那颗心软得湖水泛滥,害怕她钻牛角尖,害怕她跟他置气,害怕她不听自己解释。从小到大,他都觉得没有什么事是自己掌控不住的,包括南橘,可临了才知道,掌控不住的,原来还是自己的心。
里边没有任何应答,他叹了叹便抽身离开。
他走开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冷静,不意外地季北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千笠寒信手滑了接听,季北咋呼地劈头盖脸地质问:“邢霏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收起你高傲的沉默,你小心回头南橘不要你了!”
千笠寒仰面躺在沙发上靠着,揉着眉心淡淡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郭芒想让我当艺人,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然后高调地出现在公众视野。”
季北静了两秒,突然无比镇静地问:“那你怎么想?”
“我?”千笠寒哂笑,“我的表意在以前还不够清楚么?早在邢霏背离这个圈子去当娱乐歌手之后,我就与她彻底划清了界限。”
季北也知道,但凡和娱乐圈扯上关系的事,他绝对不会往自己身上拢。“唉,那好吧,不过现在你最好别上微博,感觉那群人挺凶残的。你还是赶紧把你的小女朋友糊弄好,免得到时候孤军奋战,那就怪可怜的了。”
千笠寒声音一沉,“你来看笑话的?”
这股不怒而叱咤九天的架势……季北抖了抖,“没有的事儿,你看你出事,做兄弟的我不是立马连冷战都不要了吗?你看老燕和那个大花裤衩子,哪有我仗义。”
季北喋喋不休,聒噪得让人烦闷。
听了说了三十秒之后,他终于忍不了地掐断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他自己又主动拨通了郭芒的电话。
悠长的几秒钟之后,他沉如冰凝地说道:“贵公司一向是这种做派?”
郭芒并不生气,反倒和气地意味深远地笑道:“招揽不一般的人,自然要用不一般的办法,千先生,我们沈总也很欣赏你,不希望埋没了你这个人才。”
“贵公司抬举了。”他冷淡地嘲讽,“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今天你拉着我,硬将邢霏男朋友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造这种谣未免不太高明,且触动了我的底线。也许邢小姐没告诉您,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而我这个人,一向最看重名誉。”
“千先生想怎么回复?”郭芒的眼中藏了锋芒。
千笠寒薄唇冰冷,眼色幽深,“郭女士知道,我以前是学法律的。”
郭芒自然知道,她还知道,他是名校t大毕业,律师资格证在大四就已经顺利拿下。
这个男人,除了声音,他在这些方面,同样优秀得过分。而他态度坚决,如果她执意用阴谋行事,也许他真的不会客气。
这通电话打了两分钟,千笠寒将自己的意愿强调得他自诩很清楚了。
如果他们知难而退,这一次,他可以不计较。
翌日南橘清醒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她起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点千笠寒应该准备好了早餐。但等到她下床之时,才惊觉昨晚,他和邢霏……
她走出卧房想出去刷牙,但在开门之后,却一眼看到了斜角方向,沙发上熟睡的男人。
南橘咬牙没理他,径自走进了洗手间。
第二十三章 chapter。23
南橘在洗手间通了一个不算长的电话。
把自己打理得体之后,她轻脚走进客厅里,沙发上的男人抿着干涸的唇,睡眠很深。
南橘把随意搭在椅背上的一条薄毯取下,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侧,替他细致地盖好。
掖着边角的时候,她俯下身虚虚撑在他上方,千笠寒的眼睫翕动,下一秒深黑的眸撞入视野里,南橘慌张地要起身。男人的眼睛里浮出几丝隐约的喜悦,他趁势坐了起来,将南橘抱入怀里。
“橘子,咳咳。”他捂着唇咳嗽。
南橘有点发憷,但还是更担心他的身体,“你感冒了?”
“只是晚上着了凉,不严重。”千笠寒嗓音透着喑哑,暗色系的声质,却更为诱惑。
南橘的心紧了下,她硬着头皮将他推开,千笠寒不明其意,因为刚苏醒,他眼神迷蒙地看着她。
“你还是到医院里住吧。”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
他的笑容凝在唇角,“你说什么?”
季北说得不错,到如今,仍旧是他孤军作战。
她一点不肯帮他。
南橘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站了起来,躲闪着回答:“颜佳期要回来了。”
“她回来了,我就要走?”千笠寒沉着脸色,辨不出喜怒。
见南橘不说话,一颗心骤然垂落湖底,冰冷的十月里无从挣扎。他勉力撑着沙发起身,脸色苍白地问:“我和邢霏之间什么也没有,你还是不信?”
“我没有不信你和邢霏。”南橘苦恼地摁住额头,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昨天以前,她因为心动,毫无保留地就跟他告白了,没心没肺地就跟他在一起了,可现实的一个耳光下来,她知道他和她还是有差距的。
从一开始就是她理解的那种“云泥之别”。
只要她再松懈一点,他时刻会有抽身离去彻底消失的危机,譬如昨天那件事,他万一就跟着邢霏一起进了娱乐圈了呢?
他让她这样患得患失,心都乱了。
她乱得无所适从,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进一步是夺取,她无德无能,退一步是放弃,她不舍不能。
“颜佳期要回来了,我现在……没做好准备。”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要不要跟别人说啊。如果在所有人眼中他们在一起了,而终有一日他还要离开呢?南橘最怕陷入那种难堪之中,正如在饭桌上夺路而逃那样狼狈。
“好。”他答应了,这么干净利落,南橘倏忽抬起头来,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梢揉了揉,“咳,我给你们腾地方。”
千笠寒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及时收了手,凝了唇角而去。
南橘怔立原地,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轻易结束了?
从相识到现在,终于读懂了自己心,那悸动的心绪,唤作舍不得。
晌午的时候,南橘听到门外有拉箱滑动的声音,她心思一动,匆匆跑去开门,他就站在对面门口,背着包,提着行李箱,见到她时微微一愕。
“南橘,我们没有分手,对吗?”
他语气里的软弱让南橘差点洒泪,她扶着门把狠狠地摇头,“没有。”
“那我走了。”千笠寒叹息地把身后的门掩上,见南橘眼眶微红,他把钥匙交给她手上,“傻姑娘哭什么,不是你要的么?就是搬出去,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
他是这样说的,可这一次,他没有来抱她,没有来牵她的手。
南橘想,他一定还是生气了。
“钥匙我给你了,过几天我会来办理手续。”
南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