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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安一咬牙,指着那东西喊道:“管它是什么,给我射!”
一阵箭雨呼啸着向那东西射过去,纵然已经射成了刺猬,却丝毫没有减慢它行进的速度,蒋安重重一拳砸在城楼上:“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三藩将士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世子妃弄的‘秘密武器’,都惊的睁大了眼睛,乔问之看的直乐:“沧海弄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秋清:“世子妃说……它叫擎天柱。”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尘埃落定
前尘往事,真相大白。
擎天柱很威猛,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不怕箭射,行动迅速,而且,自带武器……当蒋安看到那东西四周竟然还能向城楼上射出弩箭暗器的时候,心中更加震惊。
三藩的目标很明确,用投石车攻击城墙上的弓箭手,更是掩护城下的擎天柱,而擎天柱的任务便是撞开城门,蒋安没想到三藩再一次放弃了枕城而上,说是攻城,其实对方根本连城墙下都没站一下,就直接去敲门了,而那东西,他们又根本打不着……
蒋安作为蒋国公的嫡子,自是从小文韬武略,兵书计策的学了个遍,正德帝虽然立了太子,也一直说着器重蒋家,却一直让他镇守西北,其中缘由蒋家不可能不清楚,无非是防着他们犯上作乱,而康居一战,不仅让他失了儿子,回来还差点没了老子,不说是连璟霄诡计多端,至少正德帝的臭主意也占了很大的原因,无论他如今对正德帝是不是忠心,这一仗他都必须赢,因为这关系到太子的皇位,蒋家的命运。
这么一想,一开始有些慌乱的心反倒静了,蒋安听着那城门上一下下的撞击声,冷笑了一下:“他们不攻,就在那继续撞吧,让人把城门给我死死堵住,看我们谁能耗过谁。”
整整一天,双方都无交战,除了投石车的攻击,那一开始看着颇吓人的擎天柱也只是一下一下的撞着城门,却毫无进展,到最后城墙上的箭都停了,蒋安明显已经准备就在城中等着他们了。
日落时分,小将忽然来报:“将军,有大军向着左边城门冲了过来。”
蒋安一愣:“可看到番号?”
小将想了想:“番号未见,但是身上穿的战甲似是有抹赤红。”
蒋安大笑:“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护军:“将军,这可是我们镇守西北的兵马?这……皇上并未下令……”
蒋安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守什么西北?自然是先解决了三藩,而且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左路城门大开,城中将士都等着迎接那二十万蒋家军,却未成想,迎来了命丧黄泉,一场厮杀。那身上被插着长剑的小将看着收回手的人很是不解,明明穿着一样的铠甲,为何对他出手?而那人却慢慢抬起头,把外面的赤红番衣一脱,露出里面青黑色的战甲,小将突然瞪大了眼睛:“钦北军……”
秦扬看着倾数冲进城中的将士,随后高举起武器,向着敌军冲了过去。
大营中的乔问之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璟霄应该快到了吧?”
林秋清:“嗯,按照探子的回报,应该快了。”
乔问之笑了笑:“那就好,时辰也差不多了。”说完,把铠甲扣好,拿过佩剑翻身上马。
两人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马蹄声,乔问之还未回头,便知是谁了:“你的追影是不是胖了?这蹄子踩得越发响了。”
连璟霄一拉缰绳,追影便停在乔问之的身边:“追影休了太久,已经闷得慌了。”
乔问之笑笑:“这次,他倒是可以跑个尽兴。”
那身下的黑马似是听懂了,长嘶了一声,还挺了挺脖子。
连璟霄看向远处的城楼:“秦扬可是得手了?”
乔问之抬手指着远处的夜空:“应该是……”随后城里一枚响箭直冲云霄:“现在。”
连璟霄笑了笑,把怀里的人抱下了马:“在这等我回来。”
迟沧海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等你,平安回来。”
连璟霄忽然按上对方的头拉向自己,低头吻住,随后对着影卫道:“老规矩,护好他,不必跟着我。”随后看向一边的几个护军:“走吧,我们去见见正德帝。”
林秋清几个看着那男人,脸上都带着笑,向着身后的将士大喊一声:“淮南军,跟我杀进去。”
乔问之看着那向着正门冲过去的人,低笑了一声,对着他的统领道:“走吧,右路,我也闷得慌了。”
统领领命,身后山西军的将士便追随着那一身银白铠甲的将军向着右路而去。
城里的守军在听到钦北军已经攻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此时又听到这突然的冲锋声更是吓了一跳,明明打了一天对方都是无计可施,怎么突然就冲锋了?而那撞了一天的城门在听到大营的擂鼓之声后,只两下便被那大家伙撞开,随后那辆大车急忙向一边撤去,跟着投车一起向城墙上进攻。
蒋安看着城里已经乱作一团的厮杀,又看向城外涌过来的大批兵将,气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混账!原来他们这一整天都是装的!”
……
黑衣急匆匆的走进院落:“主子,打进来了。”
拓跋毅把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桌上,许久才叹息了一声:“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走吧黑衣,我们去见见正德帝。”
整个皇宫都乱作一团,拓跋毅在他再熟悉不过的青石板路上走着,看着不时有宫女或者太监从自己身边跑过,拓跋毅只是微微的勾起嘴角,他很想看看此时此刻那人该是一幅怎么的表情。
朝堂大殿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这是正德帝最后的一支兵力,总管太监周公公在殿外焦急的候着,怕是还在等蒋安的消息,看到过来的六皇子似是一愣,随后急忙迎了过去:“六皇子怎么过来了?”
拓跋毅向着周公公点了下头:“我想过来看看父皇。”
周公公看着拓跋毅身边连一个人都没带,不禁感慨:“六皇子有心了,没想到几个皇子中,最有孝心的还数六皇子……哎,奴才失言了。”
拓跋毅:“太子呢?”
周公公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
拓跋毅淡淡一笑:“大概正在心痛难受吧。”说完径直向着大殿走去,至于拓跋毅所说的心痛难受自然与周公公想的不是一种了……
大殿中只有正德帝一人,拓跋毅看着面前那永远意气风发,诸多算计的男人,此刻却只是愣愣的坐在皇位上,连那脊背都似再也挺不起来了。
大殿中并没有椅子,拓跋毅也不在意,随意的打量着大殿:“之前每次我都是低着头进来,再低着头退出去,来了这么多次,竟不知道这大殿的头顶上,原来是这个模样。”
正德帝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对方似是一愣:“毅儿?”
拓跋毅看向正德帝:“连璟霄打进来了,蒋安已经死了。”那随意的语气,就仿似在谈论天气一般。
正德帝看着面前的人眯起眼睛:“你是来让我把皇位传给你的么?”
拓跋毅似是听了个笑话:“你的皇位已经没有了,你要拿什么传给我?而且就算你真的有,我也不屑要。”
正德帝深吸了几口气:“宓儿呢?”
拓跋毅似是站的累了,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靠着身后的大柱子:“你问太子?自然是在他应该在的地方。”拓跋毅看着正德帝笑,那笑容温暖坦诚,却让正德帝心中发寒,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没注意过这个儿子,竟觉得格外陌生,或者说,他一直以来见到的拓跋毅,根本就不是本来的他。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黑衣人,走到拓跋毅身边恭敬道:“主子,属下刚去太子寝宫查过,萧贵妃杀了太子和蒋皇后,随后自尽了。”
拓跋毅点点头:“特意帮她制造个机会,还真的动手了,也算聪明。”
正德帝听着那男人的话,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拓跋毅挑眉,好心的提醒道:“他说你的妾侍杀了你大老婆和大儿子,然后自尽了。”
正德帝气的心口一痛,急忙扶住扶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毅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我?我只想让你死罢了。”
正德帝皱着门头向门外看去,拓跋毅笑着道:“你想喊禁卫军么?其实,他们是我的人。”
正德帝缓了半响,随后目光阴冷的看向面前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
随着这一声,几人都向门外看去,就看到身穿战甲的连璟霄,随意的提着长刀,缓缓的走进大殿,随后,看向悠哉的坐在地上的拓跋毅:“你究竟是谁?”
拓跋毅笑着挑眉:“你怕我会害你?”
连璟霄笑着摇摇头:“恰恰相反,你对我,实在是过于另眼相看了,目光是骗不了人的,你看着问之的目光也从未收敛掩饰,而你又对我格外好,我自问与六皇子交情不深,也不记得有恩与你,所以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吧?”
拓跋毅笑的很是开心,随后想了想道:“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连璟霄也在他对面坐下,笑着道:“现在除了杀掉他,我也没什么事做,说吧,不过别讲太九,沧海还在等我。”
拓跋毅笑的更开心:“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性子真不讨喜。”
连璟霄挑眉想了想:“丹阳说过,不过他的性子也没好到哪去。”
黑衣听着两人的对话,随意撇到正德帝那张气的煞白又不敢吱声的脸,忍不住想笑。
拓跋毅笑着摇头,提到林丹阳,似是想到了以前的事,随后叹了口气:“很多年前,有位皇子想要登基为王,却苦于手上兵力不足,于是拉拢了三位将军出兵助他,最后平定了内忧外患,终于得了皇位,这一事人尽皆知,若是不赏,遭天下人耻笑,于是只能把那三位将军都封了王爷,还赐了他们封地,落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实则是把他们调到最偏远的三个地方去镇守边境,只是如此还不放心,于是皇上让他的大内侍卫首领去一位王爷家偷他刚出生的小儿子,准备日后以此为要挟,更是留这孩子在京为质,那首领对于这种事虽然百般不愿,却是皇命难为,便真的偷了那孩子出来,谁知当夜宫中有嫔妃生产,产下一名死婴,而这嫔妃入宫前却恰好与这侍卫是同门的师兄妹,于是那侍卫将计就计,把这偷来的男婴与那死婴互换,只对皇帝说那小儿子夭折,皇帝也无法,这事便这么算了。”
拓跋毅看了一眼正德帝震惊的目光,只是笑了笑:“之后这男婴便在宫里住了下来,而那嫔妃心善,把那男婴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因为地位低下,连带的皇上不重视这皇子,也不给他请先生,嫔妃便亲自教导这孩子读书认字,做人的道理,更是未曾隐瞒他的身世,在那男孩五岁的时候,便告诉了他实情,男孩太小,似懂非懂,虽然皇上并不理睬他,但身边还有那嫔妃,也并未如何想念亲生父母,直到后来在宫里第一次见到他的大哥,那男孩才知道那种本能的想要亲近的感觉,叫血缘,后来日子过的也算平静,直到有一天,那嫔妃被皇后赐死,只因太子的一句玩笑话,从此那男孩的世界便只剩冷眼与嘲笑,对那皇宫也只剩仇恨,若不是皇帝的一句话,男孩本该常伴父母膝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