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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珩心说我也是个半桶水啊,具体和后世差哪些东西,我也说不出个详细来啊。不过,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陆安珩着重指出了两点,揉了揉眉心对孙辛夷轻声道:“最起码的,你们得把止痛药给弄出来吧。”
冷不丁听了个新名词,孙辛夷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反问陆安珩,“止痛药?”
陆安珩翻了个白眼,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孙辛夷,疑惑道:“你不会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吧?人家产妇生个孩子容易么,本身就痛个半死了,还要被你们开膛破肚。我们平时被针扎了手还得痛上一会儿呢,你们现在琢磨着在产妇身上动刀子,把人家的皮肉都要划开一条缝,不想办法给人止痛,怕是手术还没完,产妇就被硬生生地给疼死了吧!”
是哦!自己一大群光顾着给动物们动刀子,都忘记这回事了,还不如人家陆安珩这个门外汉思虑周全呢。
孙辛夷顿时觉着自己脸上烧得慌,尴尬地喝了一口茶了冷静了一下,孙辛夷干咳了几声,羞愧道:“阿弟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不知还需注意什么,请阿弟一道儿说了吧。”
陆安珩挠头,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看一些与临床相关的知识,这会儿被孙辛夷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陆安珩表示自己真是压力山大。
差点把自己的头愁秃后,陆安珩可算是想到了一样现在没有,但是在外科手术中必须会用到的东西——止血钳。
托某个父母都是医生的发小的福,陆安珩曾经被科普过止血钳的作用。这才知道,原来那些长得跟剪刀差不多的小工具,在手术中都是能救人性命的神器。
止血钳,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止血的。病人若是在手术中出现出血现象,医生便能用止血钳夹住血管大动脉,不让血流出,自此达到止血效果。
这样的神器,必须要用在现在孙辛夷他们正在研究的剖腹产手术之中啊!陆安珩只恨自己懂得的医学知识太少,不能提供孙辛夷他们更多有用的医学知识。想到即便在后世,新型的手术方式提出来后,也不能保证那批最先开始尝试的人会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症状,放在这会儿,这种现象肯定和更多了。
那可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啊!陆安珩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沉重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到底是利是弊。要承载这么多人的性命,这担子实在太重了。光是想想,陆安珩都觉得自己内心沉甸甸的,对孙辛夷这些救死扶伤的大夫发自内心地生出敬佩之情。
有时候,压力也是动力的一种。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陆安珩竟然记忆力大爆发,将后世那几种止血钳的样式都想了出来。
陆安珩顿时就兴奋了,趁着这股劲儿还没过去,连忙拖着孙辛夷奔到了书房,抄起笔和纸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止血钳样式通通都给画了出来。有齿的没齿的,直形的弯形的,根据实际情况,型号还有大小之分。陆安珩越画越激动,灵感爆棚之下瞬间就画了满满一大页纸。
孙辛夷在一旁看得简直是一头雾水,完全闹不明白自己这个小舅子没事儿画这么一大堆样式奇特的剪子干什么。
等到陆安珩把脑海中的止血钳样式全部画出来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看着纸上各色的止血钳图样,陆安珩满意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而后扭头看向一脸懵逼的孙辛夷,笑眯眯地开始跟他科普止血钳的作用。
陆安珩忽悠人素来有一套,忽悠孙辛夷这个小白那可真是一忽悠一个准,食指在止血钳上一指,陆安珩的神情顿时一变,极为严肃地看着孙辛夷。惹得孙辛夷也紧张起来,略微忐忑地望着陆安珩,生怕这个小舅子二话不说就给自己放个雷。
孙辛夷这倒是多虑了,陆安珩也没想着坑他来着。见孙辛夷这幅突然紧张的怂样儿,陆安珩忍不住偷笑一声,继续绷着脸道:“这个物件,名为止血钳,你可以让人照着我的图样打制出来。日后在手术中,碰上了出血的情况,便能用这家伙夹住血管,给病人止血,还能根据血管的不同,用不同型号和样式的止血钳进行止血,一定程度上能降低手术的风险性。”
这听起来可真神奇。孙辛夷好奇地看着这跟剪刀长得一样的家伙一眼,完全想不到就这普普通通的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不过,陆安珩说话向来靠谱,孙辛夷即便心下好奇止血钳的威力,却也没怀疑陆安珩这是在随口吹牛扯谎,很是淡定地接受了陆安珩提出来的这个新工具。
除此之外,孙辛夷对陆安珩方才提到的血管也挺感兴趣的,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得知人体。内的血管各有不同的呢?”
陆安珩一滞,心说这在后世都是常识啊!
看着孙辛夷疑惑的眼神,陆安珩的内心挣扎了一下,在保持沉默免得露出更多马脚和继续科普为医学事业进步做出微小贡献二者之间犹豫了一瞬,然后果断的选择了后者。比起被孙辛夷怀疑自己的医学知识来历外,推进医学事业救更多人的性命显然更重要些。
无视了孙辛夷探究的目光,陆安珩撸了撸袖子,决定好好给这个家伙上一节生物课,继续帮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感谢生物老师,当年考过不少人体器官结构的试题。陆安珩别的不出彩,就是记性贼好,这会儿记性大爆发,还真让他把生物书上那几副人体内部脏器分布以及各大动脉图全都想了起来。
于是,身为医学界后起之秀的孙辛夷就这么懵逼地被陆安珩上了一节十分简单粗暴的生物课。心肝脾肺肾的位置的模样那都是小意思,陆安珩挥挥手就画出来的小型人体解剖图才真是震碎了孙辛夷的三观。
嗯,孙辛夷一直知道自己的小舅子十分牛逼,本事特别大,分分钟就能把自己能得上天的那种。然而孙辛夷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小舅子,还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自己是大夫,知晓这些内脏器官的位置与模样很正常,毕竟是家学渊源,又从小读了不少医书。但是摸着良心讲,孙辛夷还真不曾看到过这么详细的人体解剖图。
陆安珩的画工这几年突飞猛进,画出的这张人体解剖图中,大致按照人体比例缩小画了出来,血管肌肉器官一应俱全,画风特写实,也怪不得孙辛夷会如此震惊了。
孙辛夷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陆安珩这个小舅子,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画出这么一张可怕的图来,还能面不改色地向自己这个专业人才一一讲解,不但如此,他还知道,人体总共有206块骨头!讲道理,这个知识点,孙辛夷这个正经大夫都不知道的好么!
看着陆安珩那一脸轻松的样子,孙辛夷都忍不住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暗中解剖了几个人,这才能对人体结构如此门儿清。
陆安珩还不知道自己在孙辛夷心里的形象已经奔着杀人狂魔而去了,这会儿说得兴起,陆安珩猛地想起来了手术中万分重要的消毒问题,立马再次给孙辛夷上课,极其严肃地嘱咐孙辛夷道:“姐夫你可得记住了,日后进行手术时,必须要将所有工具进行多次消毒处理,高温煮沸,烈酒消毒,再多消几次毒,总归是没错的。另外,你们的衣裳和手,也要进行消毒处理!不然,一个不好就会让病人受到感染,即便撑过了手术,后续也有可能因感染而丧命!”
一听事关人命,孙辛夷也严肃起来,再三复述了陆安珩的话,让陆安珩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任何流程后,孙辛夷还不放心,抢过陆安珩手中的笔,埋头就开始做笔记去了。
等到二人折腾完,早就到了午饭时间了。孙大夫出诊去了,陆芙是自己的亲姐姐,寻常人家也不需要讲究什么刻板的礼数,陆安珩便与孙辛夷和陆芙一同吃了个午饭。
陆芙的气色极好,许是因着怀孕的缘故,身形比以往圆润了一圈,只是月份不大,还未显怀。陆安珩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陆芙的神色,见她眉眼间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笑意不似作假,显然是嫁过来后的日子极为舒心,并不曾受过什么委屈。
见状,陆安珩一直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对孙辛夷的态度更加热络了几分,心中暗道自己回去后,还得多琢磨琢磨前世的某些医学知识,看看能不能改一改用在这个朝代,让孙辛夷这个醉心于医学事业的科研人才继续为医学发展做出伟大的贡献。
回府后,萧氏一个劲儿地询问陆安珩,陆芙的身体状况,什么吃的可好,睡得可香,有不有孕吐迹象啊……一口气连着抛出了几十个问题,简直让陆安珩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萧氏问完了,趁着萧氏大喘气的空挡,陆安珩忍不住无奈地回道:“您前些日子不是去看了一回阿姐吗,这才几天呢,您又不放心了?”
“嗐,你哪里知晓怀孕的苦楚呢!”萧氏白了陆安珩一眼,接着开口道,“眼看着你也快大婚了,阿娘索性告诉你,女子怀孕有多不易。生产时的凶险自是不用多提,便是平日里的生活起居都被腹中的胎儿给折腾得不轻。每晚抽筋睡不好也就罢了,尤其是孕吐时最为难熬,吃什么吐什么,偏生为着腹中胎儿又不得不进补,那滋味儿,我现在想想都是满嘴的苦味。虽说我前几日才去见了你阿姐,但是孕妇的身子,谁也说不准,万一就这几天,你阿姐腹中的胎儿开始折腾她了,你姐夫又没个靠谱长辈,怎么着我都得去搭把手啊!”
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啊!看着萧氏担忧的神情,陆安珩心下一暖,忍不住温声安慰她道:“您就放心吧,我今天可是特地打量了阿姐许久,她好着呢,能吃能睡,脸色红润的都能发光了。今儿我还和阿姐一道儿用饭了,桌上有一道水煮鱼,她也没孕吐,吃得比我还香呐!”
萧氏闻言,立即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嘴里直道佛祖保佑,让陆芙没病没灾地顺利产下麟儿才好。
陆安珩无奈地看了自家亲娘一眼,心说恐怕一直到陆芙生产为止,家中的小佛堂肯定要被萧氏给踏平了。说不得还会叫上自己和陆安珏一同去上香磕头啥的。
这么想着,陆安珩顿觉头疼,见萧氏还想多念叨几句,陆安珩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以此躲过了来自亲娘的魔音穿脑。
陆安珩这回也确实要事才开溜的,萧恪的婚期已经不远了,陆安珩这些日子又一直在捣鼓在各种玩具。这会儿就特别暴发户的拉了一车玩具往将军府而去,里面涵盖了陆安珩捣鼓出来的从婴儿到豆丁期间的各色玩具,可以说能将萧恪那还没影儿的孩子未来好些年的玩具都给包圆了。
萧恪收到这么些奇特的礼物,心下也很是微妙。一方面,自己还没成亲呐,陆安珩这个损友竟然就开始给自己的孩子送玩具了,着实让人脸皮有些挂不住。
另一方面,想想未来有个软乎乎的小可爱脆生生地叫阿爹,又笨拙地玩陆安珩送来的这些玩具的场景,萧恪原本粗犷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傻兮兮的,看着格外伤眼。
陆安珩见状,忍不住打趣了萧恪一回,揶揄道:“怎么,一想到大婚就这么高兴,看来阿兄你可真是半点都等不得了啊!”
“少拿我开涮!”萧恪眉毛一扬,右手往陆安珩的肩膀上狠狠一拍,笑道,“我看你才是等不及大婚的那个吧?瞧你最近捣鼓出的小孩子玩具,莫不是和小皇子小皇孙们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