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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鸾浅然一笑,对着舒赫侧了侧身,“父亲所言极是,鸾儿能得到这么多长辈的厚爱与关心,确是鸾儿的福份。”转身面向沈惠心,又是一福礼,“鸾儿十分感谢姨母厚爱,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所怠忘。”然后又面向裘嬷嬷,十分诚恳的说道:“还请嬷嬷代为转告外祖父与外祖母,鸾儿未能承欢二老膝下,是鸾儿不孝。但是请恕鸾儿今日不能与嬷嬷一道去太师府。”
024 置之死地而后生(二
024
绛绫阁
舒紫鸢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胸口处有淡淡的血渍印出。一床薄薄的锦被盖在身上,她的眉头拧着。
舒赫站在床前五步之遥,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看着自己女儿身上的伤,然后眉头紧拧。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对于舒紫鸢的伤,且还是伤在了那么一个女子最为贵重的地方,舒赫的怒意油然而生。
站在他身边的曲宛若拭了下眼角的泪渍,“绮云说,她和月儿刚迈入兰心苑,便见着槿儿踩住了舒清鸾的裙摆,然后又推了她一下。所以,才会致使舒清鸾压向了鸢儿,而槿儿则是压在了最上面。绮云说,她还看到了槿儿偷偷的笑了。”说完,将视线从舒紫鸢身上移回,抬眸望着舒赫,“老爷,你说,绮云的话可信吗?这会是舒清鸾故意害鸢儿吗?我总觉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却又想不出来,哪里有错。按说,绮云不会乱说的,但是我又想不通槿儿为何在这般做?这对她有何好处?再说,她又哪来的这个胆?”曲宛若拧着一张脸,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赫拧着眉,左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沈惠心嘴里的又是怎么回事?”
曲宛若又是一拧秀眉,“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着舒清鸾的事情。说她不知廉耻,与野男人在相府苟合。也有说她与那男人是郎情妾意,但是老爷横刀斩鸳鸯,就是不让他们有结果。所以,无耐之下,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赫,你说,这事,除了金嬷嬷和槿儿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别说其他下人,就连卢管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外面的百姓会知道?还有,我总觉的,似乎有个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主导着一切,似乎想让我们按着他的步伐走动。”
舒赫拧着的眉头更紧了,深沉的双眸里透着一抹阴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拧着眉头以及双唇。
“赫,你说这一切都是会舒清鸾搞的鬼吗?”曲宛若抬眸,略显的迷蒙的双眸凝视着舒赫,然后又摇了摇头,径自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么样的性子,我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是她一步一步的牵着我们走呢?可是,那个幕后的黑手又会是谁呢?才不过这么几天的功夫而已,皇上派人宣她进宫,二十年不见的百里青鹤也突然之间造访。如今,更是连沈惠心和太师府也出面了。而我的鸢儿却又受伤躺在这里。赫,你说,当初我们的决定到底是错是对?”突然之间,曲宛若有些怀疑当初自己的决定了。
这一切,都是在舒清鸾出事之后才一幕接着一幕而来的。
舒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舒紫鸢,然后视线转到了曲宛若的小腹上,“明天,让金嬷嬷和几个丫环陪你去趟相国寺。”
曲宛若微微的一怔,略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这个时候,去接母亲回来,合适吗?”
舒赫略有些不悦的盯了她一眼:“你有孕在身,难道不应该让母亲知道吗?”
“赫,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曲宛若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双眸微有些朦胧,“只是相府这几日发生这么多事,而外面又有那么多的传言。你知道,母亲向来疼爱她的,不知道她会抱怎么样的态度。”
曲宛若与舒老太太向来不对盘,但是当着舒赫的面,两人从来没有撕破过脸,甚至可以说是婆媳和睦,关系密切。然而,在私底下,却是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明天,让她陪着你一起去。”舒赫毫不犹豫的说道,“鸢儿也一起去。”
曲宛若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床上不醒人事的女儿,“可是鸢儿……”
舒赫双眸直视着她:“宛儿,你向来聪明,何以这次这么糊涂?”
猛然间,曲宛若明白了过来,对着他抿唇一笑:“老爷放心,宛儿定不让老爷失望。”
舒赫点了点头,欲转身离开。
“赫,是要回房吗?”曲宛若紧步跟上,双手很是亲腻的挽上他的手肘处,一起朝着门口处走去,说话的声音略显的有些娇羞,甚至于脸颊已经泛起了隐隐的红晕。
“娘……”床上传来舒紫鸢轻微的唤声。
曲宛若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舒赫拍了拍她的手背:“照顾着鸢儿,我去云罗居那边。”说完,迈步朝着院落走去。
曲宛若双手紧握成拳,看着舒赫那离开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阴狠。然后转身朝着舒紫鸢走去。
兰心居
舒清鸾坐在藤椅上,静静的继续看着《策林》,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姐。”初雨端着一羊脂白玉碗,在舒清鸾的身边站止,将玉碗往桌几上一放,“这是奴婢刚煮好的血燕,已经不烫了。”
舒清鸾放下书籍,接过初雨递过来的玉碗,慢慢悠悠的食起。
舒赫和曲宛若对她确实并非出自真心,但是却从来不曾苛刻过她的月奉与伙食。一来,当然是有舒老太太给舒清鸾撑着腰。二来,自然是做给太师府以及其他人看的。所以说,这些年来,她曲宛若的名声才会这般的好。
初雨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离去的意思。
“初雨,有话就直说。”舒清鸾抬眸浅笑的望着初雨,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密密的张开,煞是好看。
“小姐,你这样做真的行吗?”初雨一脸惆怅的望着舒清鸾,“这样一来,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奴婢心疼。”
舒清鸾抿唇一笑,将玉碗往桌几上一放,拿过一方锦帕拭着自己嘴角,“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初雨,且看你家小姐如何扳回局势。”
025 置之死地而后生(三
025
绮罗居
“老爷,事情就是这么一个经过。”云姨娘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舒赫,当然,舒映月也在一旁。
听完,舒赫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双眸一片沉寂中带着阴戾,似是在想着什么。
“爹,二小姐没什么大碍吧?”舒映月一脸担忧关切的问着舒赫舒紫鸢的伤势,然后略显有些自责的微微垂下了头,双眸隐隐的含着一层朦胧的泪雾:“都怪女儿不好,如果女儿动作快点的话,就可以扶槿儿一把,那么槿儿也不会踩住大小姐的裙摆,然后都压向了二小姐。”
“老爷,不然二小姐伤势还没好这些天,还是奴婢去服侍二小姐吧。”云姨娘一脸真诚的看着舒赫,“夫人现在身怀有孕,金嬷嬷当然是在照顾着夫人的。虽然府上还有其他下人,但是奴婢怕她们粗手粗脚的,服侍不好二小姐。不管怎么说,奴婢以前以是服侍夫人的,奴婢知道该怎么样服侍二小姐。老爷,您说呢?”抬眸,等待着舒赫的回复。
舒赫双眸沉视着云姨娘,“明天你陪宛儿,带上她们三姐妹去相国寺,接母亲回府。”
云姨娘点了点头,对着他侧了侧身:“是,奴婢知道。可是,老爷,二小姐身上还有伤,这样会不会吃不消?”
对于云姨娘,舒赫还是挺满意的。知份寸,懂身份,不会做出半点有逾自己身份的事情。安安份份的做着自己姨娘的身份。从来不会与其他妾氏争宠,对曲宛若这个曾经的主子,也没有因为自己成了姨娘而有所改变,甚至比之以前还要敬重曲宛若。
云姨娘其实长的挺漂亮的,甚至于比曲宛若还要有几分的姿色。这也是当年,舒赫为什么会看上她的原因吧。
男人,就算你心里真心的爱着一个人,但是爱和欲望是完全可以分开的。他确实爱曲宛若,但是同样他也有男人的需要。特殊是在曲宛若怀孕不能侍候他的时候,所以也就看上了曲宛若身边的,颇具姿色的绮云。
虽然,府内妾氏不少,但是男人都有这么一个心理,那便是:兔子要吃窝边草。于是,绮云很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女人。
不过这些年来,绮云倒是没让他失望,从来不会做有失自己身份的事情,就连舒映月,身上同样有着她的影子,安安份份,恭恭敬敬,待人有礼。
“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们母女俩了。”舒赫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便见着云姨娘的眼眸湿润了,很是欣喜的摇了摇头:“老爷严重了,这是奴婢该做的。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老爷官通无阻,夫人能为老爷诞个大胖小子,老太太身体健康,舒府上下平平安安。”
没有说到自己与舒映月,心里只放着别人。
舒赫没有说话,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满意的笑容。
舒映月见状,赶紧上前对着两人福了福礼:“女儿先行告退。”然后出了门,顺带的关上了房门。
房内,仅剩舒赫与云姨娘。云姨娘略显羞涩的垂下了头,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双眸涟漪中带着隐隐的柔情,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扭着自己的衣摆处。
很显然的一副小女人的娇羞状。
舒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手扣向云姨娘的肩头,另一手向着衣襟的盘扣处。
云姨娘自然而然的也就伸手向他的衣襟处,纤纤细指正欲解开盘扣。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何事?”舒赫略显的有些不悦,他的声音有些沉,双眸有些冷。
而云姨娘,那正欲解盘扣的手顿住了。
“老爷,奴婢金嬷嬷。”门外传来了金嬷嬷略有些老沉的声音,“夫人让奴婢来问问,明儿去相国寺,是否让云姨娘一道去?”
舒赫放开了云姨娘,一个转身,朝着门口处走去。
“吱——”开门,然后迈步离开。
云姨娘目送着舒赫的离开。而站在门口处的金嬷嬷则是朝着她抛来了抹冷冷的讽笑,那意思很明显的在告诉着她:别给我不知好歹。别以为爬上了老爷的床,你就真成主子了。你永远都不过只是一个下人!
云姨娘没有不悦,只是对着金嬷嬷很是有礼的侧了侧身,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
金嬷嬷瞪她一眼,转身离开。
直至舒赫与金嬷嬷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云姨娘脸上的笑容敛去,改成换上一脸的阴森恐怖,那双美丽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寒冽的戾气。然后唇角微微的上扬,形成一道诡异的弧度。
“娘。”舒映月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显然已经没了舒赫的身影,只是云姨娘独自一人目视着前方。
自然也就猜到了一切。
只见舒映月的脸上同样扬起了一抹与云姨娘如出一辙的诡笑,双眸阴深一片。
“娘,这么多年,我们都忍了,不急于一时。”
云姨娘收去一脸的阴森,换上满满的慈爱,拍了拍舒映月的手背:“月儿,明天自己小心点。”
舒映月点头:“娘,女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