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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如明珠般的眼珠子里,已经有一丝泪水悄然滑落,只是赶车的俏丫头,却全然看不到马车里的情形。
顾人玉和典韦一人一骑,已经先行去了很远,见到蔡琰迟迟未曾跟上来,便在一个峡谷口中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蔡琰才跟了上来,顾人玉指着峡谷口的一条三岔路口问道,“请问文姬姑娘,老家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蔡琰的回答很是简洁,因为她此刻内心十分的不安,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令自己的情绪崩溃。
俏丫头却皱眉道,“怎么,想急着回去了?”
典韦一路上与顾人玉谈天说地,对顾人玉的见识,很是钦佩,顿生一种相见恨晚之情。
于是说道,“姑娘不要误会,顾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岔路口,不知该走哪一条。”
俏丫头冷冰冰道,“往北而上,三十里处,便到。”
说着一挥马鞭,便把马打得四踢翻飞,拖着马车从两人中间穿梭而过。
顾人玉与典韦只得跟上。
果然过了三十里,见到了许多房屋,似乎是来到了一个村子里。
俏丫头将马车停在了旁边的一个林荫道上,然后跳下了马车,说道,“小姐到了。”
蔡文姬从轿子里走出来,四下打量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顾人玉与典韦也相继下了马来。
顾人玉也没有来过此地,但他明显感觉这地方有些怪异,而且看蔡琰主仆说话也怪怪的,很是纳闷,于是问道,“文姬姑娘,这里就是圉县?”
蔡琰眼神游移,最后将目光落在林荫道上,一家宅院前。
那俏丫头只随口道,“这是小姐远房亲戚,许久不见,路过此处,准备探望一番,二位若是闲麻烦,就送到此处,先行离去吧!”
顾人玉被这丫头抢白一番,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顾人玉顺着蔡文姬的目光,往那宅子里看了一眼,只见这是一栋三进的大宅子,宅子前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两个字“程府!”
甚是蔚为壮观,看来也此家必是显赫之家。
只是这时候天气阴沉的很,里面看起来鬼气森森的,看起来特别渗人。
典韦道,“无妨,只不知这家主人是否欢迎我这莽夫。”
蔡琰将目光看向了典韦,又看了一眼顾人玉,这才道,“两位恩公姑且稍等”
说完之后,便盈盈挪步,往宅子里走去。
来到门前,伸出左手轻轻扣动了门板上的门环,顿时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
三声过后,门开了,不过只开了一丝缝隙,露出来一张脸,
那仆人闪烁着小眼睛,看起来贼母鼠眼的,随后问道,“谁啊?””
问出这句话之时,目光已经落在了蔡琰身上,见到一身白衣的蔡琰,喉结鼓了鼓吞了一口口水。
典韦道,“这大户人家什么时候也这么神神秘秘的,大白天的也关着门?”
顾人玉听见典韦如此说,站在一颗大树下,往里面张望,但由于角度关系,并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
蔡琰站在门口,语焉不详道,“找找我表姐。”
她说话的的声音极小,就连自己都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什么”仆人抠了抠脑袋,脸上露出了一脸猥琐的笑,“找我?”
“对的”蔡琰发出了一个鼻音,然后侧身挤进了门去。
就在这时候,她的左手,突然伸向了自己腰畔的腰带之中。
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依然握在了她的手中,“不许叫,否则我就杀了你。”
蔡琰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下的去收。
若是蔡琰一击出手,有可能将之杀死,可她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与人说重话,更何况是杀人的勾当。
仆人被吓了一跳,但蔡琰神情慌张,动作柔弱无力,顿时冷笑了一声,显然他也是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来不是个善茬,不去找你,还送上门来了。”
只见那仆人也不如何动作,只手臂轻轻一托,便已经将蔡琰手中的匕夺到了自己的手中。
匕首折射出的那金光,正有一丝反射在了顾人玉的眼中,他对这种光已经有了天生的明锐,那是一种凶光,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他心中暗叫不好,谁知这时那俏丫头也突然猛的冲了过去,有心算无心,那仆人压根没想到,又冲来一个人。
她居然一下子将仆人扑倒在地,整个人都压在了那仆人身上,随后那仆人竟是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脑袋歪了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顾人玉虽然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明显脚下一蹬,已如离弦之箭,飞掠近前,随后倚天剑出鞘,直接将整个大门都劈成了两半。
第49章 冲冠一怒()
地上立刻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蔡琰与丫头倒在一团,白色的衣裙上已被染作桃花朵朵,格外的凄美。
顾人玉落地之后,将蔡琰扶了起来,忙问道,“文姬姑娘你怎么样?”
只见蔡琰脸上一片惨白,整个衣襟也都是鲜血,只是染的是别人的鲜血。
她眼神迷离的靠在顾人玉的怀中,泣诉道,“我没事”
那俏丫头却是胆大,从地上翻身坐了起来,担心那仆人未曾死透,拔出插在他胸膛上的匕首,又连翻扎了数下。
口中接连呼道,“去死吧!”
这恶狠狠的模样犹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让顾人玉看了也不禁为之一震。
正在这时,宅子里的人听见门口响动,立刻赶了出来,一个小厮,见自家的人倒在门口,已知发生了变故,迅疾如同被猫踩了尾巴似的,嚎叫着一溜烟儿跑开了。
“杀人啦杀人啦”
这一呼喝,从宅子里各院落,顿时涌出了十几个家丁。
顾人玉将这些人打量了一眼,他们个个手持长刀,临危不乱,显然与寻常佣人不可同日而语。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但凡是有点钱财的王侯贵胄,地主公子,都有养士的习惯,看来这家宅子的主人也养了不少供自己差遣的死士。
只是顾人玉不明白,蔡琰方才所说这家主人乃是她远房亲戚,为何在此时却拔刀相向?
蔡琰见到这一批带着长刀的人,心里顿时生了怯意,但想着自己的心中的仇怨,也不愿退去。
正在这时典韦也提着双戟赶了上来,看见地上的死尸,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穿着华服的公子哥模样的人物。
这身鲜艳的华服若是穿在别人的身上,自然看起来好看,但这人额头上长着一颗凸起的肉瘤,有鹅蛋般大小,看起来怪是吓人,陪着这一身衣服,反而倒是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蔡琰一看到此人,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个人就是害死她叔祖父蔡质,害得其父蔡邕流放边荒,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父女数年不得相聚的始作俑者。
肉瘤公子将目光落向众人,又看了一眼已经支离破碎的大,脸上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蔡大美人啊!洛阳一别,老子在下甚是想念的很,怎么今天想通了,是想来与老子再什么缘?”
肉瘤公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肉瘤,歪着头看向旁边一个小厮。
小厮小声提醒道,“再续前缘”
肉瘤公子笑道,“对对对,做我的婆娘么呸呸呸”
肉瘤公子,说到此处,连吐了几个唾沫在地上,“义父说我太流氓,要老子学这斯文人讲话,就是麻烦,老子怎么就讲不好,没说好,我再说一次!”
肉瘤汉子自顾自言,全然不将周围的人放在眼里,只将目光落在蔡琰的身上,咧嘴一笑,继续大放厥词道,“文姬姑娘,上次洛阳一别,在下甚是想念,今儿自个儿送上门来,是想与程某再续前缘么?”
肉瘤汉子这次说是说通了,但公鸭般的嗓音阴阳怪调的,活脱脱就像是宫里的太监的讲话。
讲完之后,他也不管蔡文姬的反应,扭头又问旁边的小厮道,“老子这次讲的怎么样?”
旁边的那小厮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赶忙献媚道,“公子讲的好,声调神情简直跟中常侍大人一模一样”
肉瘤公子得意的纵声狂笑了三声,“虽然讲的不错,但比起义父来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的”
肉瘤公子笑意更浓,随后将目光又投向蔡文姬,“不知令尊在朔方安好否?”
问完之后,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那边风雪天冷,如今又是寒冬,也不知义父大人派去嘘寒问暖的人,到了没有”
蔡琰本就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平日的端庄矜持,都已消失不见,咬着嘴唇,鼓着雪白的腮帮子,被气得浑身直哆嗦。
她冷冷道,“你想对我爹怎么样?”
肉瘤公子道,“你爹名气太大,老子义父大人说了,他若不死,必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斩草不除根,啥来着?”
旁边小厮接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对对对!”肉瘤公子拍手叫道,“听说文姬姑娘很会作诗,老子的这句诗做得怎么样?”
“真是恬不知耻!”蔡琰想要骂人,可终究说出口的只能是这一个词语,“我们蔡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
肉瘤公子冷笑了一声,“怪只怪你叔祖父和你爹处处与老子义父大人作对,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叫做什么顽什么灵”
旁边的小厮补充道,“冥顽不灵”
肉瘤汉子道,“对,就是那两个老东西冥顽不灵,你可怪不得我!”
说道这儿,肉瘤汉子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都是两个老东西的过错,与文姬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老子在下还是很恩怨分明的,只要文姬姑娘愿意侍奉老子,老子一定好好待你,包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用都用不完!”
倩丫头斥道,“我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幅德行,还痴心妄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肉瘤公子笑道,“好一个狠嘴的丫头,不过老子也很喜欢,等你小姐成了我的夫人,也一并收你作通房丫头吧!”
“你你不要脸!”俏丫头也气得双颊通红骂道。
程达淫邪的一笑道,“文姬姑娘上次让你逃走,这次自己送上门来,只怕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之后,振臂一挥,“来人啊,将文姬姑娘请进房里去!”
“哈哈哈!”突然之间,三声大笑,响彻整个前院,却正是顾人玉发出的。
肉瘤公子早就看到了蔡琰身旁的顾人玉与典韦,对那手持双戟的魁梧典韦还有几分忌惮。
见顾人玉年纪轻轻,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此刻他纵声狂笑,他也浑不在意,只问道,“小子,何故大笑?”
顾人玉道,“这两位姑娘天生丽质,向你这种活不过两章的人,也好意思出来叫嚣?”
“什么叫做活不过两章的人?”肉瘤公子显然没听懂这句话,以为顾人玉用了什么典故,自己孤陋寡闻,所以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顾人玉问道,“你这文盲,井底之蛙,活不过两章的意思,都听不懂?”
肉瘤汉子脸上更是茫然,看向旁边的小厮,那精明的小厮也是摇了摇头,“这小子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