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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胡乱一吻,得意地说道:“娘子失了忆后,虽离为夫越是遥远,但这温柔却令为夫颇为意外。”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出一句,“就连与为夫睡在一块也不曾这般温柔细语过!”
腾地一下,楼惜若的脸红了,竟然咬着唇嗔了他一眼,低声恼道:“你,你说什么,我,我何曾与你……”后边的话硬是挤不出来,似未经人事,容易害羞的少女。
李逸温柔一笑,似将刚刚的闷气一扫而空,可是一抬头,见楼惜若羞得低头不敢看自己,不知怎么的,心尖竟有些怪怪的,郁闷地说道:“娘子失了忆,自然是不记得曾经还替为夫宽衣解带过,甚至是,趁着为夫睡着时轻薄于为夫……这一些娘子都不曾记得了。”
这一下,楼惜若噎住了,美丽的脸蛋上更是红得滴血。
李逸退出一步,低着头,一瞬不瞬的,神色复杂地看着楼惜若。
顿了顿,他恍惚间,喃喃说道:“惜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记得我也罢,不记得也罢,你只要记住,你永远是为夫的娘子。失了忆也好,以后,你便不再参与这些事来,让为夫替你报仇,可好?”
这语气温柔带着冰冷,这般讨好般的言语,再加上眼前这个男人又绝非凡品,这般对一个女子细声细语,小心翼翼地说着话,饶是失了忆的楼惜若也不由心中甜甜,下意识地点点头,就是不敢抬目观看这个如发光体的男人。
见她难得顺从地点头,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楼惜若的影子。
李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无声深深叹了口气,看了楼惜若低垂眼目站在自己面前许久都不曾抬起,隐隐中有一种烦燥,似乎这般表现,更觉得楼惜若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样子的楼惜若令他越发的不安。
是了,这样转变的楼惜若,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下意识的,李逸又伸了伸手,想到她不喜欢别人这般亲昵触碰,苦笑一声,收回手,哑着声道:“惜若……”
楼惜若虽然抵着头,可还是感觉到李逸从自己头顶上有做过动作,低着头,咬了咬唇,轻声应道:“嗯。”
感受到楼惜若的唯唯诺诺,李逸陡然收起了温润的笑,双拳紧得咯咯大声作响。
“砰!哗啦!”
几上那些茶具一一被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扫到了地上,脸上青筋出,他的眸光冰冷,然,他的声音沉而静。
“是他们,是他们害你至此,这两个人,东属,末央,一个也不能逃。”
纵然曾经楼惜若受到那样的伤害,李逸也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火,更没有像这般恨过,脸上的冷完全盖住了昔日的温柔。
这时,楼惜若一怔,提着心抬头微张着嘴巴,看着几日来都温柔如水的男子发出如此的怒火。
楼惜若竟似有些害怕这样的李逸,失忆来的几日来,她第一次主动踏着一步,下意识间想要伸出手去搂住这个男人,却从惊讶中回神,住了步,吞了吞口沫,小心地问道:“你,你很生气?”
她知道这个男人身份不俗,可是,这般如神仙般的男子,竟然露出这样可怕的面目,就算是不熟悉他的人也会吃惊。
李逸慢慢抬头,他看了楼惜若一阵后,终于低低说道:“我们今夜就要出发了。”
这一声,便是回避了楼惜若的问话。
见楼惜若温柔美丽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那眼神是如此宁静和不解,他的唇动了动,终于继续说下去,“要杀我们的人来了,今夜我们必须冒险冲出地界,否则往后我们便是没有机会了。”
杀他们的人?
楼惜若微惊,她连忙愣愣地瞅着他,想听着他说下去。
感受到楼惜若的害怕,李逸上前,紧握她的手,感觉到她小手中传来的冰凉,他闭上双眼,冷冷一笑,道:“放心吧,他们人再如何布置如何好,有了他们在那边接应过来,安全的通道就能在今夜通来,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安全抵达大倾。”他哧地一笑,声音沉沉,“无论如何,他们敢如此伤害了你,定然是要他们付出代价,既然这天下都已经大乱,何不就让它再乱一些呢。”
他说得非常的轻巧,在楼惜若的眼里,这个男人当真是想疯狂做一回。而且,这一次真的会不同,东属,末央,没有她楼惜若搅乱,也算是完了。
刚刚一想到这里,楼惜若心中一惊!为何她会如此理所当然?
想要抽回那握着的手,可是看着这男人欲目愤然的脸,竟然完全使不上力,相反的想要去回握他那温暖的大手。
楼惜若的心一揪,她仰起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心痛地看着这个男人,在他带着寒意的目光瞟来时,生恐他误会什么,她连忙抽回手,急急地低下头来。
纵然现在的李逸如何在她的面前尾尾道着这些事,她依旧眼神清明,似刚入世事的少女,只顾着低头不和该如何回应这个自顾自在她面前发怒的男人。
闭着眼,李逸伸手把楼惜若重重搂入怀中。
搂着她,他低低地说道:“回到那边后,我定要让他们替你治这失忆之伤,放心吧,很快,你便就能想起我们过往的种种来。”顿了顿,他低低说道:“娘子,你以后,也莫要怕为夫,在为夫的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的忌惮,那样,才像真正的你。”
又被压在怀中的人,低低嗯了一声,吸着她着迷的墨香味后,脸上一片红晕,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可,可是,我忘了,怎样,才是真正的我……”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藏于心,这便是真正的你。”
李逸理所当然的声音传来,引得楼惜若一阵怀疑,这真的是她吗?以前的她在他的面前真的肆无忌惮吗?为何,现在,她却是害怕了?害怕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己。
失忆前,未遇到李逸前,楼惜若本就是一个从不信他人的人,只信自己。这般忘记了,也只是信自己而已。
“嗯。”
虽是应下了,但那眉却是蹙了蹙。
当夜,青寒与张子然早就得到飞鸽传书后,在边关处伏下了重兵,楼惜若带来的人到是有点用处了,那处于黑暗处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今夜,他们只要暗中护着他们回到大倾便可。
铭枫,楚倰,两人同时领着黑衣人破开了一道血口,将人安全引入了大倾地界。一入大倾地界,楼惜若便是安全的。
楼惜若失忆的事情,他们都不曾知晓,除了在那边护着他们的人外,其余来引接的人根本就不知怎么回事,只知他们被两国人连手围攻,不能出。
纳兰萧与上官辰欢还是晚了一步,追到地界之处时,楼惜若他们已经安然无恙地踏入了大倾地土。
李逸是什么人,楼惜若又是什么人,他们还不清楚吗?这一下,三国便再也无宁日可言,他们,只得做好迎战的准备。
第二日,他们已经安然找达了边城的一处小楼。
那里边都是他们的人精心安排好的,就等着他们二人回来。
楼惜若坐在马车内,隐隐中有些不适,也许是这里的一切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觉令她生了颤意。
她想不起自己是谁了?就连名字也是那个叫做李逸的人告知她的,就连他是她的夫君的事也是他告知。
隐隐之中,她告诉自己那个人可信的,可是,她性子本就是如此,不喜欢轻易信人,这般慌恐不安的情况下,楼惜若的马车已驶进了那一处小楼。
李逸跨下马,看了眼迎来的青寒,眼神一挑,冷着声问道:“可安排人在前头清理?”
他们这般轻易的回来,就不信那两人就这么轻易放弃追击,这后边恐怕也会按排一些暗卫潜伏跟进来。
青寒见得这曾经的恩王,不由一愣。在未遇到楼惜若之前,这便是直正的恩王,自遇到楼惜若后,他的王爷很少露出这种嗜杀的表情了,当下也是怔住了。
李逸不耐地瞟了一眼过去。
青寒马上低首,沉声说道:“已按着王爷的意行事,请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周密,绝不会放进一人。”
李逸漠然地点点头,从见到他们就一脸冷漠,完全无往日的温笑,大伙儿熟知这个恩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恩王一夕之间变化如此之快?
张子然等人,站在马车外不远处,盯着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马车,心头微微一颤,这恩王这般模样,莫不是宫主她发生了什么事?
大步向马车走去的李逸突然住了步,转身看向青寒,张子然等人,面无表情地又道了一句:“飞信告诉南宫邪,尽尚流所能,歼灭末央,就言,东属,末央已是本王与恩王妃恨之入骨的仇敌……”
听着这寒入骨的话,众人身形微颤,这恩王是认真的。
两国人合着对付他们的主子,他们非常的清楚,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恨到了如此的地步,可见,这两国的帝王做得当真是过分了,不然,以李逸那个性子也不会怒到如此地步。
不了解李逸的人当然会这么想,也只有青寒完全一点意外也没有,对于李逸他可是了解得很,不出手便不出手,忍着便是忍着。但若是不忍了,想出手了,就必须是彻底的。
青寒重重地拱手,大声应道:“是。属下马上去办。王爷可还有何吩咐?”青寒知他还会有后话,便没有马上走,等着下文。
“派人助南宫邪一臂之力,尚流刚元气大伤,想必也是需要些时日,这事也一并告知他,那叫伊阑的女人也不必想着回来,就令她乖乖替了那洛华城的主将之位。”
“是,属下定将王爷原话奉写送出。”
李逸还是清楚这些人的能耐,虽然不是他的人,也是照样命令着。为了楼惜若,想必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张子然等人面面相觑,这一路吩咐下来,李逸完全是将他们这些人看成是透明的,似乎这些事一点也不关他们。
张子然当下踏步就前,道:“恩王,我们此时应当如何?”
这不是寻问他的意思,而是马车内的人。
可是马车的人哪里知道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完全处于愣神之中。
李逸冷冷睨他一眼,转身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当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了,不听他号令的人,用来又有什么用处?纵使他们武功与能力非常了得,可是在李逸的地盘上,很多事也是不必用到他们,何必浪费精力去理会这些随时都有可能自作主张的黑衣人呢。
楼惜若带来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办起事来也是十分的稳妥,可是,李逸虽然不恼他们只听从楼惜若一人命令行事,但是现在,楼惜若又失了忆,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无法给他们下命令,眼下又不听从他这个附马的话,只能先将他们放到一旁去。
张子然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李逸,当下一阵疑惑,这眉头越发皱得厉害。
李逸没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来到马车外,声音也放轻放柔,“下来吧,他们是我们的人,不会伤害到你……”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着李逸,这恩王到底是怎么了?
而这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像是跟他们宫主说话的语气。以前李逸的语气虽带着宠溺的温柔,但是这却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一听便听得出来其中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