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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急,全是为了尽量开脱白瑞宁,否则正值多事之秋,如果再人跳出来指白瑞宁有意混淆林府血脉。还是那句话,这是说也说不清的事情。
白瑞宁想了想,终于点头同意,与其由她出面满带嫌疑地交出这个孩子,不如由老夫人的人自行发现,她‘啊!”了一声。“之前与竹姑姑说要她派人去搜语嫣住处的,我们快走。”
白瑞怡抱着子出来,缘儿提着灯笼便迎上来,一打照面二话不说便接过孩子。
“夫人还是和大人先回采薇园去,说不得一会葑菲园又派人来叫了。孩子我送过去。”
这是很有风险的。一旦这个孩子被人发现,带着孩子的人无论何由都必然少不了重罚。
缘儿却万分坚持,“夫人快去吧。‘
这倒合了莫如意的意。“若撞上人,就说孩子是我交给你的,其他你一概不知。”
淡淡的错愕过后,缘儿连声应了,而后抱着孩子急急地走了。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白瑞宁才收回目光,心里多少有点高兴。
换作以前,他定然觉得这是缘儿应该做的。就算被人发现,也不得把他牵连进去。
“笑什么?”莫如意问。
白瑞宁摇摇头,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这样的转变。如果他没有发现,那么她还是别提醒她,让她再多看见次才好。
“证人的事……”
莫如意的话开了个头。就被白瑞宁掩了回去。
柔柔又带着凉意的指尖触在唇上,一股细细的感觉便从唇间蔓延开去,像是凉意,又像是细小的电流,激得莫如意浑身穒椋膊恢牢裁矗髅鳌矍暗娜恕疾恢Ч嗌俅巍14赴俦榱恕?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别说了。”白瑞宁靠在他怀中,双臂轻轻地环住他细窄的腰身,“我明白。”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证人的存在,必然因那证人牵连着其他的要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有着难以忽视的顾虑,所以才会犹豫。好在老夫人相信她,让她不必面对其他的猜忌,只是,心里说一点也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总觉得她被排到了什么事情之后,让她稍感郁闷。
莫如意用唇贴了她的额头一下,“是隐腾,我在你身边放了个暗卫,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可以保护你。”
白瑞宁极讶。
她推开他一些,抬头与他对视,看到的尽是他的纠结与歉然。
难怪……这真的是不能说的,否则林家人一旦知道他有隐腾在手,势必会要求他力挺太子,甚至暗中替太子办一些事。
“还好我想到了别的办法。”白瑞宁双手合十在胸前,笑着说:“真是谢天谢地。”
她的笑容就像是驱赶了所有阴霾的清风,纵然置身于天地皆暗的黑夜之中,莫如意仍似见到了一盏烁烁闪耀的明灯,不仅照亮他,还无时无刻地温暖着他。
自己的改变,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不愿纠正,或许真如林渊所说,她对他影响太大,早已超越了任何人,可……他愿意。只要她感到开心,只要她喜欢这样的方式,只要她不再怕他,他愿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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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嫌疑(一)
相视而笑,莫如意引以为傲的沉着机敏此时派不上一点用场,他任她拉着手走在通往采薇园的路上,仍是寒冷萧瑟的冬夜此时却不再阴森可怕,身边的人好像一团温暖的火苗,不光亮耀眼,却可以拥入怀中取暖。
“你说那个孩子……”
莫如意不满她打断他对温暖的体悟,捏她的手一下,“想这么多做什么?明天自会有人查清了真相摆在你面前。”
白瑞宁叹了一声,忽而又觉得四周亮了不少,抬起头,见月亮从云后露出,皎皎的月光洒下,让他们投映在地上的影子越发清晰。
“你看。”白瑞宁看着地上他们连成一片看不出人形的影子,“如果只看影子,说不定会把我们想成什么怪物,其实我们就是两个人,很简单的事情。”
“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莫如意失笑,常常飞扬而显得凌厉的长眉松缓下来,现出原有的俊秀形状,少了傲然的睨视与嘲弄的目光,他的眼睛清亮而透澈,带着些许的笑意,眉目清隽,白衣袭地,就像书画中走下来的浊世公子,又像是上元灯会时偶遇的翩翩少年郎,眼角眉梢都透着让人过眼难忘的灵动与欢喜。
白瑞宁看他看得出神,不自觉地喃喃轻语,“你这样的人……怎么就被我遇上了……”
莫如意眼色蓦然一厉!
“不遇上我,还想遇上谁?”他收紧手臂拉她入怀,不由分说地咬上她的唇,“难道是凌子皓?”
他这醋样儿……白瑞宁推开他,又疼又想笑,末了抬手,轻轻在他面颊上打了一下,“别闹。”
莫如意愈加不满,硬是把她抱进怀里深吻。“是不是?是不是?”
寒冷的夜风吹得白瑞宁脸颊積簦晌露扔痔痰孟湃耍胨祷埃绞贾毡凰亲牛阆肫鸬比账肴デ玫俏殴模驹谒纳砗蟆v挥醚凵窬捅频盟牌邢敕ā?
她骤然失笑,莫如意放开她,又失意又挫败,“我吻得就这么不好么?还能让你分心笑话我。”
白瑞宁红了脸,他还不好?除了开始的几次由她主动外。他哪次不是……灵学活用,说的就是他这种好学生吧?
白瑞宁摇摇头,又解释之前的事。“我是说,你这么好,配我可惜了,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踱着步子慢慢地继续前进,走了几步,却发现他并没有跟来。
天上的月亮完全地展露出来,月光在他身上铺洒上一层皎洁而朦胧的光,好像他带着天生的光晕一般。清冷又乍目。
“怎么了?”白瑞宁走回来,重新拉住他的手,低声调笑。“莫不是不认得回家的路?小乖乖,拉紧我……”
“那个时候,”莫如意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好看的双唇轻轻张合,“你走回来,我好见到了菩萨。”
微微的错愕过后,白瑞宁试探着问:“宁国寺的密室?”她抿唇轻笑,“我那时候回去,可是为了嘲笑你的。”
他笑笑,“那不重要。”
事实证明,她回去嘲笑他不过是为了泄愤,以她的老鼠胆子,她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害死人?哪怕是百般折磨过她的人,她还是下不去那个狠心,最后找了和尚来救他。可那时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绝望,他只见到光秃秃的墙壁和那个他再也无法出去的出口,所有的惊惧似乎都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那么孤寂、那么无助,他死的时候,只有昏暗和寂静相伴,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谁知道,她又回来了。
泄愤也罢、嘲笑也罢,她从密道出来的瞬间,他的心跳几乎停止!就像沙漠干渴将死之人遇上一滴可要性命的鸩酒,他毫不犹豫地饮下,而后,将之珍藏在心底最隐密的那个地方。
如果那时死了,相来他也会感激她,没有让他抱着最绝望的心死去,可他又活了,他活了,怎么能放过她!
他不是个好人,他明白得很,他早已做好了逼她囚她的准备,他要拉她一起堕落,要用已身之黑染遍她的身躯,哪怕是恨!也要让她此生此世都不能离开他!
可最终,他的世界多了一抹纯色。
比黑夜更加浓稠无望的世界,因她的存在有了一丝明亮的曙光。
她的柔顺、她的依赖,都让他满心欣喜,乃至无法自拔!为她,他耗尽了这辈子所有的欢喜、所有的伤心、所有的愤怒,她却傻呆呆地说“配我可惜了”。
她的好,她又知道多少?
他无奈地笑,白瑞宁也跟着笑,然后问他:“你笑什么?”
莫如意没回答她,带着唇边拂不去的笑意拉着她回了采薇园。
缘儿竟比他们早回来一步。
他们才进院子,缘儿就冲过来,“孩子刚送到春雨屋里,竹姑姑就带了人来,好在我溜得快,怕暴露行踪,没敢留下听消息。”
白瑞宁马上又紧张起来,拉着缘儿进屋仔细问了经过。
缘儿此去顺利无比,连孩子都配合得一声没哭,又好在春雨向来远离旁人在一处偏僻的院子住,更是大大减少了风险,除了出来的时候险些和竹姑姑撞上外,一切都照着她们预想的方向走。
“竹姑姑发现了孩子,必然会交给老太太处置的。”白瑞宁说着又蹙了眉,心里又担心万一老太太不愿节外生枝,暗中送走孩子呢?
莫如意挥手打发了缘儿,拉她起来到床上去,“天快亮了,明天事情还好,你睡会吧,反正以你那脑子――也想不明白。”
白瑞宁万分不服,叉着腰质问:“我怎么就想不明白?”
莫如意一边替她解着外衣一边敷衍点头,“好好好,能想明白,你先睡,以你的聪明才智做梦的时候就能想明白了。”
结果,别说想了,白瑞宁沾枕头就着,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睁眼开已大亮。身边的位置是凉的,莫如意早不知起来多久了。
“小公爷和老公爷吵了起来,老夫人差人喊大人过去劝架了。”秋雨给白瑞宁梳头的时候,缘儿一边找衣服一边说。
“他去劝架?”白瑞宁觉得太不靠谱,但也没对这事做什么评论,又问道:“因为什么吵的?”
“是大姐儿童丧的事。”缘儿找出两套比较素净的衣服让白瑞宁过眼。“按理说童丧是不布灵堂不办仪式的,不过小公爷坚持,府里就布了灵堂,可小公爷今早又说要让大姐儿入林家祖坟,大姐儿去得早。老公爷的意思是该按规矩埋到野外去,顶多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却是不能入祖坟的。”
听说是这事。白瑞宁叹了一声,随手指一套衣裳,让缘儿拿过来替自己穿戴。
林渊爱女心切,又因小平安是他亲手送走的,他心里万分愧疚,总想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可现在哪里都没有婴儿早夭这么办的,更没有入祖坟的。老公爷可以在布灵堂这事上让步,可这件事是绝不会让的。
“还有没有别的事?”秋雨在场,白瑞宁不好直问。
缘儿在背后瞥一眼秋雨。摇头道:“就是大姐儿的事。”
白瑞宁又担心起来。
难道真如她猜的,老夫人不愿再生事端,偷偷送走了孩子?
白瑞宁梳洗过后便去葑菲园问候老夫人。顾月皎陪在屋子里,脸色仍是不好。
见了她,顾月皎上前道谢,“多亏你力证了白家夫人的清白,也还我一个公道,否则依语嫣所说,我便是主张换孩子的真凶,怕是再无活下去的颜面了。”
白瑞宁扶起她,问道:“语嫣现在怎么样了?可交待了?”
白瑞宁问完才留意到竹姑姑并不在场,老夫人也常常恍神,心不在焉的。
顾月皎摇摇头,“不如……我去看看?”
老夫人摆摆手,“你陪着我吧,我总觉得心慌。”
顾月皎便回老夫人身边去,用美人拳继续替老夫人捶腿。
老夫人咳嗽一声,顾月皎放下美人拳,从丫头手里接过口盂递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松快了嗓子,重新靠回贵妃榻中,摆手让白瑞宁坐下,又向顾月皎道:“锦绣的事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