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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是瞒着她了。
秋雨又道:〃缘儿那夜未曾值夜;所以也是不知道的。〃
这竟然让白瑞宁的心情好了点;最起码;有一个人是在她焦急的时候真心替她焦急;她失望的时候真心替她失望的。
这可怎么办呢?白瑞怡恍恍惚惚地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
夏芷娟拧紧了眉头;〃你……不去看看他们吗?〃
白瑞宁自然明白她指的是谁;缓缓转动眼珠;原本温顺中暗藏狡黠的双眼黯然无光。着实是被打击狠了。
〃他不会做什么事的。〃白瑞宁嗓子眼儿发干;〃妈;这次。我是真的怪你了。〃
夏芷娟顿时忿然;〃孤男寡女关在房中整夜未出;你还信他不会做什么事?没有事。他早就出来找你了!〃又见白瑞宁根本听不进去;恼道:〃真是把你卖了还替人数钱!走!我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怎么让你信任至此的!〃
夏芷娟说罢便像一阵风似地卷了出去;白瑞宁望着她去的方向;动也没动。
夏芷娟见白瑞宁没有跟来;心中更气;再不顾什么仪态;到了瑞静房前抬脚便踢了门!
房门应声而开;内室传来阵阵o和〃唔唔〃之声。
难道还在……夏芷娟简直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既为自己言中而解气;又为莫如意真敢对不起白瑞宁而气愤!她三步两步地直闯内室;不由分说地扯落低垂的幔帐╠╠床上现出两个人来。
夏芷娟瞠目结舌;〃你;你们……〃
发丝散乱满面泪痕的白瑞静与形容狼狈的陈妈妈;被分别捆紧在左右床柱上;绑得活像两只粽子;嘴巴都被堵得死死的;只能从鼻间发出轻微的〃唔唔〃声。
白瑞静见了夏芷娟;已然干涸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陈妈妈则不断挣扎;示意夏芷娟快将她们解开。
夏芷娟连忙动手;可绑着她们的绳子结死了;抠得指尖生疼也没解开分毫;最后还是跑出去那剪刀;这才把两个人松开。
陈妈妈口中布条一经抽出便长长地喘了口气;而后也不禁落了泪。掀起袖子的双臂上被勒得全是青紫的绳?毡咭不鹄崩钡?疼得厉害。
夏芷娟这才发现她一侧脸颊肿得老高;像是被人打过;不禁色变;〃他打的?〃
陈妈妈遭了大半宿的罪;心里不是没有埋怨;可对夏芷娟到底是忠心;只叹道:〃我没有什么;只是四小姐受了委曲。〃
原来昨夜自莫如意进了房里陈妈妈就在外听风;只听到一声惨叫;觉得不太对;便想从窗子里看看;不想才趴到窗前人就没了知觉;再醒过来已被绑在床上;亲眼见着莫如意抓散了白瑞静的头发;紧接着回首抽了她一耳光!
陈妈妈被打得眼冒金星;隐约听到莫如意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说完;白瑞静便痛哭起来;一直哭了整晚;想来是极为不堪入耳的话。
〃他呢?他去哪了?〃夏芷娟也说不清自己是惊是气;心里疑惑不已;他早就发现;怎么不来找自己麻烦;又悄悄离去了?还不是心里有鬼?
陈妈妈摇摇头;白瑞静也含着眼泪说不知莫如意的去向;夏芷娟暂且安抚了她们;便回去找白瑞宁。
白瑞宁对这样的结果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对夏芷娟说:〃以后这里我再也不会来了;母亲自己保重吧。〃
夏芷娟骤然色变!
〃我都是……〃
〃都是为了我好。〃白瑞宁站起身来;〃我知道;谢谢母亲了。〃
留下面色煞白的夏芷娟;白瑞宁没有半点迟疑地走出房间;迎面见到白瑞静那文静含泪的面容。
白瑞静神色难言。踌躇良久;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也得到教训了。〃白瑞宁倒并不怎么怪她;白瑞静一直想力争上游;可惜无论哪方面都争得不太成功;夏芷娟给她的或许是她唯一的选择。要不然她就要嫁给白徐氏的那个表侄;在白瑞宁看来;白瑞静已经彻底抛开了感情因素;就算今天在她面前的是林渊;是凌子皓;只要能脱身。想必她也会去做。只是……看着白瑞静身上与自己类似的衣裳和飘浮在空气中;与自己香囊一般无二的香味儿;白瑞宁对夏芷娟的伤心不由又重了两分。
〃我……并不想这样……〃白瑞静摇摇欲坠。白瑞宁淡漠的态度让她倍感难过;那感觉……好像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只小狗或者一只蚂蚁;本以为会让对方产生些危机;可人家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更让她伤心和难以接受的;是莫如意见了她;对她的无视与轻蔑;更在临走前抓散了她精心模仿白瑞宁所挽的发髻。说一句:丑人多做怪。
〃你就这么相信莫如意?〃复杂的心绪散去;纵然愧疚;白瑞静仍是心有不甘。
白瑞宁想了想。认真地说:〃你们都是聪明人;懂得未雨绸缪;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我不信他;这段婚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到了我不信他的那天;不用任何人出现;我也会离开他的。〃
白瑞静怔怔地;怅然良久。
白瑞宁抬步欲走;白瑞静突道:〃等等!〃
白瑞静让秋雨退开一点;秋雨待得了白瑞宁的示意后;才退到门口去;给她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白瑞静走到白瑞宁身前极近的地方。
〃我知道莫如意的身世;也知道他不久后便被会皇帝认回皇室;得到皇子的名份。〃
白瑞宁骤然一惊;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绝对一手可数!白瑞静是怎么知道的?
她惊骇的神色取悦了白瑞静;白瑞宁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你要小心;他被认回皇室后;便会被人抖出以前的丑事;让皇室蒙羞;他因此死于言官御史的口诛笔伐之下!〃
此言一出;白瑞宁登时变色!
看出她的不信;白瑞静问:〃你知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他以前曾落在人贩子手里;进了小倌馆;他的一个恩客……〃
白瑞宁伸手便捂?兹鹁驳淖欤?br/》
这件事;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知道!
白瑞静也是极讶;〃他竟然告诉了你?〃
白瑞宁像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看着她惊惧交加的模样;白瑞静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一件物品;终于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悲;最起码;也有些利用价值了。可不知怎地;这么一想;她心中的悲戚竟然更重;曾几何时;她也是无忧无虑的白家姑娘;她也曾是人生的主角;可渐渐地;从她有意识地抗拒命运开始;她的人生就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如今连被她看不起的白瑞珍都和她亲手推掉的安保都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她却沦落到需要出卖秘密;才能得到他人正眼相视的地步了。
〃是瑞雅告诉我的。〃白瑞静神色平静;〃你知道吗;瑞雅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重活一次的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叛臣
第一百六十八章叛臣
任何消息,也没有白瑞静说出的这个震憾人心!
白瑞宁呆怔怔了半天,才算缓过神来。
震惊,但并非难以接受,因为她,包括她身边的一群人,全都来路不明,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追究怀疑?
“难怪那时……你和瑞雅走得很近……”她说的是白瑞静为了白瑞雅,甘心陷害她,让她丢了凌家婚事的时候。
白瑞静不置可否,“我只是想变得更好……”
“如果他真是那样……”白瑞宁此时的心思有些乱,不大听得下白瑞静的其他话,“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我母亲的要求?”嫁给莫如意为妾,白瑞静就没想过,她若是成功,嫁的也是一个离死期不远的人吗?
白瑞静反而惊奇,“我洞悉先机,又怎会让他栽在同一件事上?他是皇子,只要规避得当,做个逍遥王爷总是行的。”
白瑞宁没想到她竟是这么想的,不过,稍显简单了些。
“你想转变的事,可有一件成功了?”不是想打击谁,白瑞宁只是觉得,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这么多次仍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估不清自己的斤两。
白瑞静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轻轻一笑,像是顿悟了一样,“不想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或许你做得对,人生在世,本不需要太多个性,更不用太多的步步为营,随遇而安,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的生存法则还真是简单到让人妒嫉。”
白瑞宁没心思再和她聊下去,低声劝了最后一句,“离开京城,放开旁人的眼光,你可能会活得更好。”
白瑞静的不满足,更多的来自于她对身边人的了解。她知道身边多是与她同样的人,都是与她一样来历、有眼界的人,所以她不愿低头、不愿服输,不做最好的,但也不能做最差的让人笑话。争争夺夺、取取舍舍,最后浪费的都是自己的时间,那些她以为在周围看着她的人,其实哪个把她真的放在心上呢?她荣耀至极也好、拾荒要饭也好,和人家的人生又有什么关系?
白瑞宁最大的好处是,这些道理她很早就明白,人生是自己的,过好过坏,也只用为自己负责。
带着秋雨,白瑞宁快步出了院子,时间尚早,巷子里四下无人,白瑞宁打发秋雨去寻车子,待秋雨走后,她抬头望望四周,声音不大不小地道:“有……有人么?能不能出现,见我一面?”
话音落下,身后门扉轻响,白瑞宁回过头去,身后却空无一人,大门也好好地合着,并没有人出来。
白瑞宁转回头,被身前站立的身影吓了一个哆嗦。
那是一个青衣女子,身材高挑修长,微瘦的脸颊,眉眼间带着寒凉的冷厉。
“我叫青影。”
“你知道阿离去了哪里?”刚刚的冷静一扫而空,现在的白瑞宁心急如焚,开门见山地直问出来。莫如意不辞而别,始终让她心中不安。
青影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国公府出了事情,大人必须回去。”
“他回了林家?”白瑞宁微讶之余面色连变,拎起裙摆急着往胡同口走,似乎是要去迎秋雨。
青影微错一步挡住她的路,“若夫人不叫我出来,回林府的路上,我必会让马车出些故障阻拦夫人行程。”
白瑞宁停了脚步,“这是他的命令?”
青影轻一点头,“夫人既叫我出来,我想这便免了,夫人还是听大人的话,在这里多留一阵子。”
白瑞宁轻吸一口气,“不行。”
青影的眉梢动了一下,又很快平复。
“你就当我从没叫过你。”白瑞宁道:“你若执意要弄坏车子来拦我,我就走回去,你会弄坏马车,但总不会伤害我。”
青影不擅言辞,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他回去是因为什么事。”白瑞宁异常坚定,“我必须回去。”保护他!
白瑞宁说完再不理会青影,加快脚步地出了胡同,正见到秋雨叫了马车回来,也不管青影之前说的话,毫无顾忌地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顺畅,到了林府附近。
昨夜还充满哀戚宁静的安国公府此时剑拔弩张,数百侍卫将国公府团团围住,白瑞宁的马车驶进林府范围内便被拦了下来。
为首的侍卫号称皇命在身,任何人不得出入林府。
白瑞宁自报家门,那人却只是一套话,并不放白瑞宁进去,此时旁边经过一队穿着黑色甲胄巡视的禁卫,白瑞宁对这样的装束并不陌生,当初莫如意出任刑部尚书,兼领督捕司的时候,便带着一群这样装束的禁卫。
竟出动了督捕司,这向来只有重案要案才会出动的。
督捕司禁卫经过不久,一个禁卫骑着高头大马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