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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诊得很细,许久也没动上一下,白瑞宁觉得搭在腕上的三根手指在有节律地点压,她也看过几次大夫,可这种诊脉的手法却是头回得见。
诊完了一侧手腕,张大夫示意她换另一只手。
缘儿的眉头自皱起就没再松下来,神情间都是对这大夫的不信任。
这一次张大夫很快收了手,对白瑞宁道:“夫人体质虚寒,阳气不足,必然夏日畏热,冬日畏冷,月事时间不长,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宫寒难孕,想来夫人也是为此事而来。”
白瑞宁尚未说话,缘儿已变了脸色!
“你才不孕!”缘儿怒道:“我家夫人只是来把平安脉的,你休要胡说!”
张大夫也冷下脸,“我是男人,怎么怀孕?况且她是难孕,不是不孕,小丫头闪边去,别胡搅蛮缠!”
缘儿还要再回嘴,白瑞宁一把抓住她,无视缘儿的惊色激动地朝张大夫道:“我还能有孕?”
张大夫冷哼一声,“这有何难?你以前可看过大夫?可开过方子?”
白瑞宁便将之前周大夫开的方子拿出来,这方子里只缺了一味红花,白瑞宁已添上了。
张大夫拿着方子扫了一眼,随即丢到一旁,“没几样有用的!”说着他也不拿笔,直接对白瑞宁道:“红花孕育蛋、鸡煮益母草、当归远志酒,这三样东西每天穿换着吃,另外多运动,通畅下肢血脉十分重要,可以做做五禽戏,再去河边拾些石头回家,光脚踩在上头,每日走个一刻钟,对你的体质都会有很大改善。”
白瑞宁认真地听,就差拿个小本记下来了,张大夫却噶然而止,不再开口了。
“这就完了?”白瑞宁觉得自己好像只听到了一些药膳的名字。
“那你还想怎么样?”张大夫想了想,“哦,还可以温炙,一会你取些艾条,每日熏烤脐下的气海、关元两穴。”说着把两个穴道的位置仔细说了,又把几样药膳的制作方法也说了一遍,最后道:“最佳的良药只有两个字:坚持。我说的法子你坚持两年,必有收获。”
两年……白瑞宁浅吸一口气,时间不短,可她一定会坚持!
白瑞宁又让缘儿坐下,让大夫给缘儿也瞧瞧。张大夫不太情愿地把了脉,很快就松了手,“她好孕得很,就是火气太大,回去多吃些果蔬就没事了!”
缘儿气鼓鼓的,白瑞宁却郑重地谢过大夫,又让缘儿取了三倍的诊金放在桌上,张大夫也没推辞,抬手叫了下一个病人进来。
白瑞宁转而到柜台前抓药,抓药的伙计半死不活地趴在柜台上,听到有人要抓药简直不敢置信的样子,直到白瑞宁确定要抓红花、益母草和当归远志等药物,这才连忙起来,叹着气道:“这位张神医哪里都好,就是不懂得为东家着想,开的尽是些土方子,倒是便宜了病患,可这保济堂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倒了。他也不想想没了保济堂,他上哪再去寻这样好说话的东家坐诊?”
听伙计说得委屈,白瑞宁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张大夫一眼, 见他短短时间已又换了个病人,而刚刚出去的病人也并未过来抓药。
当真是能人多怪癖,白瑞宁很同情这个伙计,可也无计可施,让缘儿拿了药,便离开了保济堂。
回程一路上白瑞宁的心情极好,缘儿却无比沉默,显然是知道了白瑞宁难孕一事,给她的打击不小。
白瑞宁下车前拍拍她的脸,“不是说了有治么?别再苦着脸了,当心青哥看了不喜欢。”
缘儿的神情更苦,拎着药包随着白瑞宁下了车,下车便见林府前站了不少侍卫,另有鸾仪停在府前。
“是……皇后娘娘驾到?”缘儿小声地挨在白瑞宁身边说。
白瑞宁也在猜测之时,林府的门房上前回道:“是十四公主驾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身世
第一百七百六章 来者不善
第一百七百六章来者不善
十四公主?白瑞宁并不认得十四公主,只知道她是丽贵妃的女儿,在很久以前的一次偷听中,又从林渊嘴里得知十四公主对莫如意很有些想头。
难道十四公主是为莫如意而来?
这想法只存在一瞬便被白瑞宁否定,丽妃和建王因隐腾牌一事被太子摆了一道,至今元气未复,在朝中也低调得很,只等着重找机会再得圣心,此次十四公主前来国公府拜访,必然不会只为自己那点心思,况且,莫如意曾有意透露了自己的身世给建王知道,建王又怎会不告诫自己的妹妹?
白瑞宁思绪连转,脚下却一刻不停,跟着下人越过府内林立的宫人,直往正厅而去。
这十四公主照理说不该当宠了,可排场不小,比起上次皇后驾临,也只是欠了一副仪仗,少了一些宫人而己。
白瑞宁对这位十四公主越发好奇,缓步踏上正厅前的阶梯,还没等她进门,一道火红的身影先迎了出来。
来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个子比白瑞宁矮一些,穿着大红色的窄袖骑装,编着明珠的满头发辫合拢于头顶拧攒成髻,显得格外利落,又透着些英姿飒爽,她的面容颇为清秀,脸颊微团,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中满布狡黠,让人看了便不由自主地喜欢。
“你就是如意哥哥的妻子?”小姑娘仔细打量了白瑞宁一圈,嘟嘟嘴,“也不怎么样嘛!”
她言出无礼,却奇异地并不引人厌恶,白瑞宁笑笑,“你就是阿离曾经提过的十四公主?嗯……”
十四公主马上睁大了眼睛,“如意哥哥提过我?真的吗?都说我什么了?”
白瑞宁笑眯眯地眨了下眼,“时间太久,我忘记了。”说着她后退两步轻轻拜下,“参见十四公主。”
十四公主的小团脸一下子鼓起来,扭头冲进厅里,“太子妃嫂嫂,有人欺负我!”
原来太子妃也到了?难怪院子里那么多宫人。
正想到这里,太子妃徐莹那特有的柔软又清透的笑声传了出来,“连母后见了你都要头痛,谁敢欺负你?”
白瑞宁迈步进了大厅,便见徐莹稳居首位,林老爷子和老夫人分别居于左右下首,另有林庞氏和两个孩子相陪,除此之外再无旁人,林渊的内眷一个也没露面。
按理说,顾月皎认了罪名,白瑞怡便该抬起头来才是,可现下顾月皎仍住在百素堂里,白瑞怡则移居到了自在小筑,一切都和以前并无二样。缘儿从青哥那得的消息,说林渊在府里另找了院子住,偶尔会去看看白瑞怡,百素堂是再未进过的。至于那个幸存的孩子,被老太太心肝宝贝地带在身边,亲自带着乳母照看,一刻也不让离眼,甚至白瑞怡到葑菲园去,也只是让看一看,想抱回去养是万万不能的。
可喜的是那个孩子命运波折,但并未留下什么后遗症,白瑞宁去看过一次,小脸红扑扑地健康茁壮,而白瑞怡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那样的打击彻底看开了,虽抱不回孩子,却也从没闹过,一天三遍地去老太太那里看儿子,而后就回自在小筑念经,为逝去的小平安超渡积福,再没理过宅子里的事。
顾月皎形同幽禁,白瑞怡不理外事,乐坏了林庞氏,本以为白瑞怡产子后家里的局面再轮不到她沾手,想不到现在竟全由她来掌控,就连老太太都全心看护孙子,少理家事了。
白瑞宁向徐莹行了礼,起来时徐莹笑道:“别总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白瑞宁可不敢把她当一家人那么看,这两年她遇到的这么些人里,连面都没见就处心算计的人,徐莹是头一份。
“上次在坤宁宫外没能好好聊聊,实在是遗憾。”徐莹笑得一派轻松,“正巧今日入宫给母后请安,在那里碰到了十四公主,公主说想来拜访老夫人,我便一同来了。”
听她这么说,白瑞宁不由好奇起来,十四公主是丽贵妃的女儿、建王的妹妹,无论从哪方面看,与皇后和太子都是绝对的敌对关系,在丽妃与建王都伏小作低的现在,十四公主不仅能出入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还能与徐莹把臂同行,这其间的关系,白瑞宁一时间有些混乱。
老夫人看出了白瑞宁的疑惑,有意让她明白,便笑道:“丽贵妃生下公主后不久便因照顾皇上患了时疫,不得不出宫静养,皇上把公主抱到坤宁里,直到公主五岁才送回到丽贵妃身边,皇后娘娘膝下虽有两个皇子,却没有公主相伴,心里便把十四公主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白瑞宁没料到十四公主还有这样的经历,想到现在皇后与丽贵妃的关系,不由又替这小姑娘担心。
十四公主却是全然不理她们的话,只顾到老爷子身边撒娇,“我不管,国公爷爷快替我教训她,给我出口气!”
向来不是严肃有加就是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这会捻着胡子笑,却又做出板着脸的正经样子,“我哪里敢?就不怕那小子把我也抓进大狱里去?”
“如意哥哥哪有那么凶?”十四公主瞥着白瑞宁,一扬下巴,“他对我从来都是和声细语,温柔得很。”
白瑞宁忍俊不禁,和声细语的莫如意,她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十四公主美眸一瞪,“你不信?”
“我信。”白瑞宁忍着笑,“他对我从来都是凶巴巴的,我可羡慕你了。”
“凶巴巴的?”十四公主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却又转眼掩下,“你羡慕去吧,如意哥哥每次见我都会主动和我打招呼的。”
白瑞宁简直好奇死了,莫如意对别人是什么样她清楚得很,难道真对这位小公主另眼相看,这才得了她的心?要不然凭他那冻死人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十四公主为什么会对他倾心。
她们两个自顾聊天,徐莹被晾在一旁心中难免不快,只是她面上不显,仍是笑得和气,与林庞氏道:“我记得大舅母有一位表妹,近来似乎没见到她?”
林庞氏当了半天配角早就憋得难受,立时笑道:“君眉回家去了,想当初我将她接过来本是存的好意,想替她选一位良婿,却不想几经周折,到头来险些耽误了她。”
徐莹朝白瑞宁笑道:“这位君眉表妹你大概没有见过,不过你夫君见过,当真是美丽大方,进退有度的,专为太后讲经的弘行法师还曾说她是多子多福的命数,谁将来若娶了她,才真是有福。”
白瑞宁听着这话里似乎有话,便没有接下去,林庞氏笑着说:“太子妃当真夸赞了,不过……”她的目光朝白瑞宁一瞥便收,“那多子多福的命数倒是真的。”
白瑞宁垂目而坐只当没听到。林老夫人几经周折才抱了孙子,对林家的子嗣份外着重,巴不得林家再多十个八个孙子才好,只是林渊心灵受挫,老夫人无法对他诸多要求,便将目光转向了莫如意,曾向她询问是否还给那两个丫头吃药,还隐隐有给她们停药的意思。
那两个丫头没有吃药,自然没有停药的必要,只是这心思已引起了白瑞宁的警惕,此时徐莹说起这个,难免不是说给老太太听的。
白瑞宁抬眼看了老夫人一眼,果然见她若有所思地,林渊此时无意再纳新人,不过林家的子嗣也不止林渊一个,还有莫如意呢不是么?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