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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娟极讶,“什么墓穴位置?”
“我刚刚没说吗?”白瑞宁便把那日在摩罗堂外听到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总之葬在那地方的后人以后就会飞黄腾达所向披靡了。”
夏芷娟皱着眉头纠结了半晌,又无语地看着她,“我这明里暗里地打探了好几天,谁都说不出个数,你倒好,什么不入外人耳的事都能听到,听到了又入耳不入心,还真是八卦的身子清闲的命。”还好比林渊和白瑞怡的事,不也是她第一时间知道的么!
白瑞宁自动把这话当成了夸奖,其实这也是一种异能吧?
不过,得了答案的夏芷娟看起来更为担心,“这么说来,倒是更麻烦了。我以前就听你爸说过,三年寻龙、十年点穴,恐怕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自己也没有实际经验,只靠那两本书……风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哪是那么好理解的?”
白瑞宁皱皱眉,“竟然要这么久?”等找到那穴位恐怕莫如意都成半大老头了吧?到时候也不用费事迁他母亲的遗骨了,再等两年,直接埋他就行了。
夏芷娟点点头,“而且我去找那小煞星的时候,见他神情阴晴不定的,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我想,这次你便不要与我回家了,就在宁国寺住下,要是他真的再到家里去折腾,家里有我也就够了,宁国寺毕竟是国寺,我想他也不会闹到这里来。”
白瑞宁一句话冲在嘴边,怎么不会闹?恐怕莫如意下一个要动的就是宁国寺了!可又见夏芷娟神情中的疲倦担忧,便又将这话咽下。反正,莫如意的目标是和尚,她又不是和尚!
“你就以养病的名义住在这里,我回去会派人送些东西过来,再让陈妈妈过来照顾你。”
白瑞宁连忙摆手,“陈妈妈过来,你身边就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有了,我住在这里一日三餐都有着落,你还担心什么?再说还有缘儿陪着我,再不放心,你让瑞静也过来陪我吧。”
夏芷娟想了想,“那也好,只是你一定记住,你是来这里躲清静的,别总往外跑。”
哪还敢啊……白瑞宁点头以示明白。
夏芷娟一出来便是六七天,白老太太那边天天派人过来追问,此时见白瑞宁没什么大碍,便立时动身启程回府,隔天就送了人过来,却不是白瑞静,而是待嫁的白瑞珍。
白瑞宁虽然平日与白瑞静最熟,但白瑞珍为人温和安静,在她面前白瑞宁难得地能做一回引导者,所以关系也不算差,倒是白瑞雅,虽然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但白瑞宁总觉得和她相处差了点什么似的。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白瑞宁看着那几大箱东西哭笑不得,“又不在这长住。”
白瑞珍柔柔笑道:“大娘是担心你想用的时候短了东西,所以干脆多带点过来。”说完又问:“大娘说长姐染了风寒,好了后身子又一直不爽快,到底怎么样了?”
白瑞宁笑道:“没那么严重,只是娘怕我在家里为爹的事担心,这才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也散散心。”白瑞宁失踪一事虽然寺里有人知道,但对家里,夏芷娟一律说的是因病才久未归家,此时暂住在这里也是为了养病,和白瑞宁也是早就说好了的。
白瑞珍笑道:“既是这样,长姐可要放宽心才是。”
白瑞宁点点头,又在院里忙着搬东西的几个下人间来回看看,“陈妈妈呢?”
陈妈妈这次是送白瑞珍过来的,缘儿在旁道:“刚刚陈妈妈见院外似乎有人影闪动,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意图不轨,便出去看看。”
正说着,陈妈妈微有失神地由外而入,进院几步还回头朝门口张望。
白瑞宁迎过去,“可看见了人?”
陈妈妈马上摇头,“没有……哦,夫人要姑娘在这里安心静养,如果有老爷的消息会来通知姑娘的。”
“我娘没事吧?”白瑞宁知道自己老妈虽然嘴上爽利,可有什么事她不见得和别人说,全都压在心底。
陈妈妈微微点头,“姑娘放心吧,夫人让姑娘住在这里倒也不是全怕了莫如意,二夫人和二姑娘前两天搬回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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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墙之隔
白徐氏和白瑞怡搬回了府里,白瑞宁还等着下文,却发现陈妈妈已经说完了,直到陈妈妈离去,她才想得有点眉目。
这意思是说……白徐氏有可能找她的麻烦,所以才要她避一避的吧?白瑞宁便又想起之前红翡簪的那事,后来是白徐氏亲自上门将那簪子又讨了回去,只看她的样子,就知道齐王府那边并没有给她好过,也难怪夏芷娟会怕她记在心上。
既然是这样,白瑞宁便安心在宁国寺住下,每天以看书打发时光,又有白瑞珍陪着她,倒也不会太无聊。
这日缘儿去置了斋饭回来,进了院子,手里的东西来不及放下就急匆匆地跑进禅房,“姑娘,我又见着那人了!”
白瑞宁愣了一下,缘儿已继续道:“就是之前曾在院外偷窥姑娘那人!”
白瑞宁一下子就想到了凌子皓,缘儿话已出口才觉不妥,屋里还有个白瑞珍呢,自家姑娘被人偷窥这样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岂知白瑞珍只在缘儿进屋的时候抬了下头,而后便又低头绣制女红,跟没听着一样。
白瑞宁倒没觉得什么,又对这凌子皓郁闷至极,他三番两次的来找她,又不说目的为何,明显有秘密的样子,让她很暴躁啊!
白瑞宁起身便要出去查看,不防被白瑞珍拉了下手。
白瑞珍轻声道:“不如等一会陈妈妈来了,再让她去看看?”
白瑞宁和夏芷娟她们以前独立惯了,白瑞宁上大学那会更是几个月也见不着一次面,所以除了必要的惦念,夏芷娟对女儿住在外面倒没怎么担心,尤其又是宁国寺这种清静的地方。倒是陈妈妈每隔一天就会过来看看白瑞宁,用她的话说,虽然有消息传回,但总没有亲眼见着放心。
白瑞宁这才惊觉自己差点又犯了错误,连忙点头应下。
等到陈妈妈来了,缘儿连忙把这事说了,陈妈妈眉头紧皱着便出去了,白瑞宁实在好奇,便又拉了缘儿去门后偷听,白瑞珍则表示她的全部兴趣爱好全在手里这块绣布上。
白瑞宁也不勉强她,与缘儿到了门后便透过门缝朝外看。缘儿倒更八卦一些,第一时间占了门缝最宽的位置,让白瑞宁痛心疾首不已。
再说陈妈妈到了院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缘儿说的人,却也并不马上回去,而是走远了一些,远远看着。
这边有许多这种带着独立院落的禅房,以白瑞宁所住的这间为始,左有三间、右有两间,一排六院的格局在这专供香客休宿的跨院里还有数排之多。
陈妈妈走远了看,没过一会,便见自白瑞宁院落的隔壁院子出来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身形颀长,清秀文雅,年轻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隐忧。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也不知装着什么,到了白瑞宁院前便停了下来,几次走到门前想要敲门,却又再三地放下手去。
陈妈妈见状便过来,叫了一声,“小伙子。”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正是数次去找白瑞宁的凌子皓。
凌子皓手里提着的是凌府大厨最擅长的手艺,从前几日听说白瑞宁失踪,到这几日她闭门养病,凌子皓简直比自己病了还要难受,把府里的几个厨子和大夫全都叫到宁国寺来,一天三顿不带重样地做,养心安神的汤药更是不断,可最终这些东西最后都逃不脱被丢弃的命运。
凌子皓见过陈妈妈,知道她是白瑞宁的乳母,于是更为紧张,提着食盒的手紧了又紧,却不差半分礼数,微一欠身,“妈妈安好。”
陈妈妈的视线不断在凌子皓的脸上徘徊,凌子皓被看得实在难受,后退半步道:“我……半无打搅白姑娘之意,这便回去了……”
陈妈妈叫住他,“我上次问过你,你没有回答,这次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家姑娘是如何相识的?”
凌子皓忙道:“妈妈不要误会,是我一心想结识白姑娘,白姑娘对我是不认识的。”话虽这么说,他眉间却又带着几分酸楚,似乎根本不想如此承认一般。
陈妈妈越发的看不懂了,“看公子应是个读书人,便更该明白,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若心中惦念,理应求媒人上门提亲才是,可公子只是私下里三番两次来找姑娘,难道就不怕坏了她的名声?”
凌子皓略见局促,“我……妈妈别恼,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但我现在只是商人之子,又岂配得上她?我原想等明年春闱中选之后便上门提亲的,但……心里又实在惦念……”
陈妈妈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许久,直到他再次以目光相询,陈妈妈才扭了头道:“既然心里有所打算,便应按部就班,你现在这样是极为不妥的。”
凌子皓低下头去,说来奇怪,他与陈妈妈只在白府远远地见了一面,前几天又在这里说了一句话,如今才是第三次见面,可她说出的一些指责之语,他竟提不起一点不悦之意。
陈妈妈见他失意的模样,神情也是万分复杂,“公子一表人才,没试过,又岂知白家嫌你是商人之子?白家主母夫人为人通达,你若真的有心,不妨派人前去试试。”
凌子皓却摇摇头,“我不愿试,我想一次便成功!明年春闱,我必会高中!”
说这话时,凌子皓信心满满,人也显得更加耀眼,陈妈妈微微点头,“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凌子皓道:“我父亲是东城布商凌展云,不知妈妈可曾听过?”
陈妈妈垂下眼去,“东城首富之名,我又岂会不知?那……你母亲呢?”
凌子皓面上泛起一丝暖意,“家母姓庞,有时也会来宁国寺小住,妈妈若有时间,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
陈妈妈吐出口气,缓缓摇了摇头。她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道:“姑娘现在住在这里,你这样常在院外出现,总会给她带来困扰,你若真为姑娘着想,便安心备考,以期将来心愿达成才是正理。”
凌子皓万分惊讶,“妈妈也支持我么?”
陈妈妈笑了笑,低头便要回院。
门后的白瑞宁和缘儿连忙让到一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白瑞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能她打开的方式又错了,总觉得……陈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想往日陈妈妈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在白府遭变之后表现出的明明就是个沉稳坚毅的个性,那次在白府喝斥凌子皓时更是掷地有声,对比起这次,就显得有些微妙。
白瑞宁正想着,陈妈妈已经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陈妈妈许是没想到进来就看见白瑞宁,滞了一下,而后将食盒放在地上,又陪着白瑞宁回了房间。
“我说过那人了,他不会再来打扰姑娘了。”陈妈妈简单交代了一下府里这两天的情况,直到离开,也没有提起那食盒的事。
于是白瑞宁下午又有事情做了,做推理,真相只有一个神马的,后来因为到了晚饭的时间,专心吃饭又把这事扔到一边,直到几天后才又想起来继续推理,不过那天见到的细节又有些忘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