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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还差一点就——”
医生说到专业问题,脸上多了些热情。
他昨夜可没睡好,为了把那颗子弹从范巴斯滕上校肥硕的屁股里挖出来,足足耗费了3小时。
呃,他本想说还差一点点,子弹稍稍偏低一点,就把范巴斯滕上校的弟弟给打爆的,见对方黯淡的神情,医生这才想起,这是一位刚刚为了王国拼死搏斗的英雄,应该得到尊重。
为了这个英雄,昨夜里至少有几十个等待救援的土著等不到医生从范巴斯滕上校的手术室里出来就回到他们的真主安拉身边,他们心思太急切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范巴斯滕上校虽然没死,但他不得不错过接下来的战争了。医生说,他受伤的部位比较敏感,需要良好的休息,时间至少要三五个月。如果恢复不好的话,可能会影响以后的行走。
当然这位敬业的医生不敢告诉病人,昨夜灯光不好,他差点不小心弄断了范巴斯滕上校的神经。
嗯,还差那么一点点,这位王国的战将就可能瘫痪了。
范巴斯滕上校趴在病床上,听完一个临时的副官汇报昨晚的损失,他的脸色就黯淡下来了。
一些阵地给亚齐人攻占了不算什么,损失了上千人土著士兵也不是问题,但昨夜被那群黑衣人闯入营地,刺杀了二三十名荷兰人军官就让这支部队伤筋动骨了,特别是自己的指挥部几乎尽灭,包括他的副官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那群人真是死神!
他们太恐怖了!
太残忍了!
还好他们的人数不多,不然昨晚——范巴斯滕上校不敢往下想了。
他的惊恐的脸色落在剩余的荷兰军官的眼里,惨白的病房里有种浓浓的惊恐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想到那些被爆头的同僚,不少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顺便也摸一摸头上的冷汗。
最让他们惊恐的是,他们至今还不知道敌人是什么人?
来去无踪,战力惊人,万一再来一次,自己这些人还有活路吗?
这些荷兰军官太久没打战了,虽然理论学得不错,但没有经过战场的考验,心志上终究是差了一些。
范巴斯滕上校把众人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眉头深锁。
这群失去了胆魄的军官能保护王国的领地么?
“昨夜不明势力袭击一事不要外传,封锁消息,特别是那些知情的土著部队,要把他们调开,免得他们动摇军心。还有那些土著军官,记得警告他们。”
范巴斯滕命令道。看着微微诺诺的军官们,心里暗暗叹气。
在新的指挥官没出现前,他还得为这群失去了胆魄的军队操劳着。
“那,亚齐人怎么办?要不要——”有个态度计较积极的军官建议道。
“不!”范巴斯滕上校摇摇头,命令道:“若是亚齐人来进攻,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
现在要紧的是,先休整一番,构筑防线。注意不要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很明显是针对昨晚那些神秘人了。众荷兰军官心思明了,他们欣然应命。
“时间到了,病人需要休息!”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把那群荷兰军官赶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范巴斯滕了,他闭上眼,昨晚那张神秘而强大的脸又出现在他脑海里。
不由得有睁开眼,看着晦气的病房,又长叹口气,为亚齐的战事担忧。
没有荷兰军官的指挥,那些土著能打仗么?
他摇摇头。尽管不愿承认,范巴斯滕上校心里知道损失了大量的荷兰军官后,这只部队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别说现在的水平降低到和亚齐武装乌合之众的水平,万一军中那些土著军官突然发难,那后果就严重了。
应该不会的,王国的几百年的威严应该深入那些土著军官的心,他们不敢反水的。
范巴斯滕上校摇摇头,暗暗嘲笑自己胡思乱想,怎么被昨夜的小小挫折吓着呢?
接到前线的战事消息后,范尼少将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去了总督府。
范佩西总督接到失利的消息后,脸色一沉,眉头深锁,自言自语道:“难道王国真的没落如此么?什么时候轮到黄皮猴子干涉王国的事务?”
说完他把那支步枪重重地扔下,老迈的脸上浮现不多见的杀气!
“范巴斯滕上校的判断是有道理的,班达亚齐战场出现大量的汉阳造肯定是棉兰那些人搞出来的,一定是他们!没错!我敢保证!
他们已经不安分了,妄图挑战王国的权威了。这次绝对不能再容忍了!”
范尼少将有些严厉地看着范佩西总督,心道:要不是你收了别人的钱,棉兰的那些政府官员贪图那些华人的贿赂,他们会如此胆大妄为吗?没有这些蛀虫阻拦,王国的军队早就把那所谓的保安队推平了。
范尼少将这举动微微有些过分,不过此刻范佩西总督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当然,他从来不认为稍稍放纵一下华人,让他们为殖民地的经济做贡献有什么不对。
而且那美华公司偏偏不好惹,背后有美国佬影子,还跟美国石油公司搅缠在一起,上次美**舰逼近雅加达的情景范佩西总督还历历在目,这也是他一直容忍那些华人在外岛折腾的原因之一。
嗯,只要本岛还控制在手里,荷兰王国的海外利益就有保障,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在灯火通明的总督府,这两个男人别有一番心思,一时也忘记了说话。
“报告!前线消息!”
夜色中,总督府的通信秘书着急的身影冲了进来,范佩西总督和范尼少将相视一下,从彼此的眼中感到有些不安。
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秘书,范佩西总督镇定问道:“什么事?”
“前线发来消息,我军遭到敌人夜袭,损失惨重!”
“什么?又是夜袭!?军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再次被敌人袭击呢?见鬼!范巴斯滕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的吗?”
范佩西一听夜袭、损失惨重这两个字眼心火就腾起来了,忍不住骂道,有些厌恶地看了看范尼少将,好像在说,看!这就是你带的军队!
“情况到底怎样?”范尼少将没理会总督大人异样的目光,一把从秘书手里夺过电报,他心里有些疑问,范巴斯滕上校也是知兵之人,怎么会被亚齐土著再次偷袭得手呢?
他一目十行地浏览完电报,脸色马上变得难堪。
“怎么啦?”范佩西总督见范尼少将一脸凝重,还有沉痛,心思一沉,心想: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千把人被人全部歼灭吧?
“你看看吧!这下麻烦大了!”范尼少将把电报交给总督。
电报的内容很详细,看完电报后,范佩西总督的脸色一下老了不少。
三更半夜,他老人家应该躲在粉香的被窝里抱着新勾搭的情妇美美地睡觉,但此刻——却和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中年男范尼少将面面相觑。
良久,范佩西总督呼出了一口粗气。“你怎么看?那股神秘势力是他们么?”他问道。
“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不是那些人,又会是谁呢?
美华公司的保安队这几年一直都躲在森林里,除了他们估计没有别的势力会这样做,能这样做!
我有些好奇,他们的势力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如果真像电报里说的那样战斗力惊人的话,那我们真的要考虑一下策略了。”
范尼少将感慨道。
没想到短短一晚上连续两份电报竟然把总督府搅得心神不宁。荷兰人少,不可能跟对方在森林捉迷藏。
那些土著倒是可以胜任这一工作,死多少也无所谓,但这不免会陷入持久僵持中。
时间长了,阿姆斯特丹也不会同意这一搞的,太得不偿失了。现在经济不好,阿姆斯特丹绝对不愿意多花一分钱的。
“我们要不要立即进攻棉兰?”范佩西总督严厉道,他意识到自己养虎为患了。
本来以为棉兰的华人只是小老虎,还没长大,还有时间去收拾它,但现在事实好像告诉他,这只老虎已经向自己龇牙了,甚至再过段时间就要扑过来了。
“进攻棉兰?”范尼少将摇摇头,要是平时他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心花怒放了,但在亚齐战事遭到挫折的时候,实在不宜再起战事。
他甚至怀疑,棉兰那层层的森林里隐藏着自己不为所知的秘密,那些黄皮猴子说不准设好了圈套等自己往里钻呢?
范尼少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谨慎,但直觉告诉他,事实应该是这样子。
“现在亚齐的战事让人担心,范巴斯滕上校不能指挥作战,我们又损失了大量优秀的指挥官,虽然不怕亚齐人进攻,但最要紧的还是尽快结束那里的战事吧!然后我们才有更多的兵力给那些家伙难忘的教训。”范尼少将道。
“好吧!军事的事我不插手,总督府会尽力配合你。总之要快!”范佩西总督叮嘱道。
范尼少将点点头。此刻,他们终于达成了高度一致。
这次范尼少将准备亲自出马,第二天他就坐上了荷兰舰队的七省联盟号亲赴前线,船上还带着三十多名荷兰籍高级军官。
这一次,雅加达总督府调将很突然,直到几天后棉兰才知道荷兰人又有新动作了。
除了急忙赶到班达亚齐的范尼少将等高级军官,总督府还从东爪哇调走了2000名部队增援前线。
荷兰人的动作第一时间引起了海峡殖民地总督府的反应,英国人第一时间发来问询,并派军舰一路监视荷兰人通过马六甲海峡。
宁静的马六甲海峡,距离棉兰市区100海里的海面上,荷兰舰队杀气腾腾地扑向苏门答腊西北海角的班达亚齐。
这里距离新加坡大约500公里,“好心”护航的英国舰队已经回去了。
范尼少将站在船头,一时豪情,这7000多吨的巡洋舰七省联盟号正式荷兰在南洋实力的最好体现。
他相信自己自己小心谨慎,很快就会打败那些卑劣的亚齐人的。
当然,可以的话,范尼少将更愿意调转船头,在棉兰登陆,教训那些为非作歹的华人。
在荷兰舰队左侧8海里的海面上,一根小小的桅杆小小地探出海面,并且在海面上快速移动,像一条鲸鱼在凫水,溅点水花。
如果近看的话,那黑色金属光泽的外壳让人大吃一惊,因为一艘潜艇。
如果英国人看见的话,他会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还会跳起来!他们才熟悉了——这是德国的u型潜艇!
虽然已经落后了,但居然出现马六甲海峡附近,实在太让人吃惊了。
为了走私这艘潜艇,美华公司可是煞费苦心,通过美国伯利恒公司以“研究”的名义从德国买下几艘报废的潜艇,伯利恒公司研究完毕后,把武器气筒拆除后,转手卖给了一些a君b君之类的武器贩子,几次转手手才送到棉兰外港一处秘密潜艇基地。
最近,棉兰造船厂的某秘密工厂成功地从美国伯利恒武器公司引起一条报废的武器生产线,并把武器系统重新安装在潜艇上,其中的花费几乎可以买几条新潜艇了。
此刻,看着海面上经过的荷兰舰队,他们毫无防备,只要轻轻给他们来一下,肯定让那所谓的七省联盟号见龙王。
王海龙隐隐不舍地收下瞭望镜,咽了咽口水。他是这艘潜艇的舰长,而他的老师则在一旁考核他。
“下潜,隐避。”他悻悻地下命令道。
在他不远处,一名脸色干硬、一头金发的中年白人微笑地点点头,有些欣慰地看着王海龙。
经过这位曾经的德国潜艇军官的几年调教,这些稚嫩毛躁的华人青年懂得了坚韧和忍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