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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南评价道。
“那谁能做精细的东西?美国人,英国人还是德国人?”何仙姑好奇问道,很喜欢和司徒南这样放松地调侃。
“英国人自然能做到,毕竟几百年来积累下来的基础放在那里。美国的技术是继承欧洲的,经过最近几十年的发展,科技已经赶上了,也能做到。不过要说真正能做到很精细,我觉得德国人和日本人最有把握。”
司徒南笑道。
“日本人?怎么会呢?他们现在连电子管也要从美国进口!”何仙姑不解。
他多次听到司徒南对德国人对技术的专注赞不绝口,事实好像也是那样。至于日本嘛,见多识广的何仙姑还真么怎么看得上眼。
日本不也是在大量地进口机器吗?他们的工业化还没有完全实现,东京被震一震后,大量的计划不得不夭折。
“你不觉得日本人很小气吗?小气的人容易钻牛角尖!钻牛角尖你不能说人家不对,有时候也能取得成绩的。”
司徒南笑道。
这话也就他这过来人才深刻体会到其中的含义。技术这种东西没有太多投机取巧,关键要去做。只要社会稳定,舍得投入,用心做,耐心做,总会进步的。
“胡说八道。”何仙姑被司徒南的话逗乐了,不过想想,日本人的心胸真的很狭隘。
“你也不怎么大度!整天都惦记这日本人。”何仙姑见司徒南样子有些得意,便回了一句,说完便出去了。
司徒南在等着哈默的答复,哈默还没上门,倒是穆先明上门讨说法了。
“老板,你把拖拉机生产线卖给俄国人了?”穆先明紧张地看着司徒南,心里疑惑,司徒南平时不是挺讨厌俄国人的吗?
“你消息真灵通啊!”司徒南笑道。
“那不是运到南华的吗?怎么给外人了?”听司徒南承认,穆先明就急了。
“别急。”司徒南摆摆手,看了在一旁抿嘴笑的何仙姑,笑道:“真是越来越调皮了,通风报信也不解释清楚。你跟穆先生解释一下吧!”
“我话没说完,穆大哥就急忙赶过来了,这能怪我吗?”何仙姑俏皮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少爷把旧的生产线高价卖给俄国人,然后给南华换成一条新的,更先进的生产线。”
“原来是这样啊!瞧我这急的。”穆先明松了口气。
南华还是个农业国,种植业发达,有大量的农场,这些农场大多是华人劳工手工耕种的,现在南华劳动力不足,大量的农民成了工人,而美华公司等大公司手里有大量土地,加上有国家力量支持,正好可以在某些地区实现机械化农业生产。
而以拖拉机为主的农业机械制造业是南华的重点工程,所以从美国引进拖拉机生产线一直是南华政府关心的事。尽管他们已经在新唐山工业区建起了一座拖拉机厂,但这还远远不够。
“这事干得好!呵呵。”穆先明呵呵笑道。
“成不成还两说,俄国人如果不舍得花钱的话,我也没办法。”司徒南淡淡笑道。
“没关系。有总比没有好!以后可以慢慢改进嘛!”穆先明无所谓道。
“那就好。”司徒南对穆先明的态度很满意,翻了一下手表,抬头道,“还有事要出去。仙姑,你跟穆先生说说我们在南华投资电子厂和收音机厂的事吧!”
说完司徒南便出去了。
第196章多了一娃
汽车驶入哈德逊河畔的别墅,听到汽车声,库兹多娃连忙出来迎接。
司徒南从汽车里出来,目光一下子就被库兹多娃怀里的婴儿吸引了,瞬间脚步一顿,心跳得厉害。
迟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从库兹多娃手中接过婴儿。
“是个女孩,刚喂饱她,她睡了!”
库兹多娃温柔道,轻依在司徒南臂膀,看着那婴儿,眼中饱含浓浓的母爱。
那是个白白胖胖的家伙,小拳头微微握着,或许转移怀抱后不习惯,在睡梦中挥了挥小拳头,又甜甜地睡去,样子很可爱。
又多了一个宝贝了!司徒南心里一柔,怜惜地看了看库兹多娃,点点头,心道:这个女人在这背后付出太多了。
“很漂亮的宝贝!我爱她!”
司徒南抱起婴儿亲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吻了吻库兹多娃,柔情道,“你也一样。”
“风大,冷,快进去!”库兹多娃含羞一笑,心里甜甜的。
认识司徒南的时间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但库兹多娃知道司徒南举止言行看上去很西化,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东方人。
受司徒南的影响,库兹多娃这些年研究不少东方的文化,专门从唐人街请了家庭教师教授中国文化。几年下来,这个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学有所成,中文说得非常流利,美国华人中流行的粤语也说得不错,还学会了做中国菜,俄国破落贵族经过一番波折后终于成为一位出色的情妇。
去年的一次缠绵,也让他们有了爱情结晶,威廉家族从此增多了一位成员。美中不足的是,生产的时候,司徒南不在身旁。
看着司徒南挺拔的身影,还有他那笨拙动作中的爱意,库兹多娃心里想道:“我的人生走进了新的境界,从此也多了精神寄托。”
“她叫什么名字?”司徒南回头问道。
“莎拉波娃。”库兹多娃道。
“莎拉波娃?莎拉波娃?威廉?”司徒南听了一愣,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婴儿,心道:这俄国人娶名字真的一点文采也没有,又是一个带“娃”字眼的。
“怎么啦?”库兹多娃见司徒南突然间不说话,表情有些奇怪,迟疑道,“你不喜欢?”
“没有!很好!”司徒南马上反应道,笑着点点头。莎拉波娃也不错啊!人靓身材好,嗯,以后教她打网球好了。
一边想着,司徒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小心地挂在莎拉波娃的脖子上。
“漂亮吗?”司徒南问道。玉佩是前几年道长从北京得来的,据说是从宫里的出来的,类似东西司徒南收藏一大堆。
“嗯!”库兹多娃满意地点点头,提醒道,“还没取中文名字呢?你来取吧!”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我听你的中文老师说,你现在水平很高了。”司徒南笑问道。
库兹多娃看着女儿脖子上的玉佩,灵机一动,笑道:“司徒莹怎么样?”
“行!听你的。”司徒南爽快道。
怀里的婴儿还在熟睡,一点也不知道父母正在商量给自己起名。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见到陌生的司徒南害怕得哭了起来,吓得司徒南差点把她从手里掉下来。
库兹多娃见状马上抢抱过去,哄了一番后,哭声才消停。
“莎娃,他是爸爸,爸爸??????”
库兹多娃指着司徒南的笑道,在她的努力下,莎娃不那么害怕司徒南,蜷缩在妈妈的怀里,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司徒南,也不说话,似乎想分辨爸爸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徒南站在女儿面前,怕吓哭她,也不敢上前一步,心里感慨,有些酸,有些愧疚。
就算是威廉庄园的孩子,他平时能陪他们的时间也不多,至于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就更没法尽到父亲的责任了。
有些东西真是做了别人的父母才懂得的。或许也是心中的羁绊,身上的责任会让男人成熟,不像年轻时那样无拘无束,只图一时之快。
接下来的一天里,司徒南试图再去抱起莎娃,可是每次一碰到莎娃,她就放声哭了起来,一放下她,哭声慢慢又停止了。
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如此,那小家伙像条件反射一样和司徒南不亲近,司徒南很受伤,只好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能看不能摸吗?”司徒南摸着下巴苦笑道,有些委屈地看着库兹多娃。
“再长大一点就不会了。”库兹多娃安慰道,心里有些好笑。好几次她喂奶的时候,司徒南都试图靠近来,不过还是忍住了,那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她不禁莞尔。
一直以来,在她心里,司徒南都是无所不能的,天大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总是一副自信饱满,风度优雅的男人,如今却让一个小婴儿难住了。
不过,司徒南对女儿的喜欢她看在眼里,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开始的时候,她多怕司徒南会不喜欢莎娃呢。据她所知,东方人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对男孩子很看重,反而女儿的待遇就差远了。
至少库兹多娃的家庭中文老师给以她的信息就是这样。
对于库兹多娃的看法,司徒南立即纠正,认真道:“在很多人看来,几乎是这样。别说亚洲,美国也是这样,只是西方比东方要开明一点而已。但那只是别人,我跟他们不同。不过说起来,其实我对你们的照顾也是不够的。”
司徒南叹气道。抚摸着库兹多娃的脸,生了孩子后少了以前的精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丰韵,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了。
“没事!我很好,我们都很好。”
库兹多娃动情道,看着司徒南,通过那真挚的目光仿佛听到他心底的叹息。或许以前她也有过哀怨,女儿的诞生后,她心里更多的是感恩。
为了表表心意,司徒南挽起袖子,亲自下厨为库兹多娃做了几样小菜。
点点蜡光,在旁边的婴儿好奇的注视下,两人面对面坐下来用餐,库兹多娃心里更是感动,久违的温馨从心底涌起。这种感觉出现次数不多,她更觉珍贵。??????
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司徒南躺在床上看着康明斯电气的业绩报告,注意力却飘到隔壁方面的莎娃和库兹多娃那里去了。
见库兹多娃进来,便问道:“她睡了?”
“嗯。刚睡下,但愿半夜不会醒来。”库兹多娃笑道,轻衣曼舞地过来,今晚她特意穿了一套新款的睡衣。
“太好了!我去看看她!”司徒南放下文件夹,马上下床往隔壁走去。终于等莎娃睡着了,他才有机会“亲近”她!
库兹多娃赫然一笑。
过了一会儿,司徒南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一具光滑温热的身体就缠绵上来,勾住他的脖子,温软的感觉从头部开始蔓延,一如当初在摩根的“海盗三号”初见时热情。
“最近跟苏联人在谈一笔生意,他们正通过美国代理人采购粮食和工业设备。”司徒南靠在床头,喷出一口古巴雪茄,淡淡的蓝色香味在房间里弥漫。
“是吗?”库兹多娃淡淡道,脸上的春潮还没退去,眯着眼,宁愿回味刚才那水乳交融的美妙感觉也不愿关心那些有些遥远的话题。
不过司徒南似乎没有留意到,继续自顾自道:“今年是个很重要的一年,注定是非多。克里姆林宫的那位死了,局势有些不明朗。英国丘吉尔评价道:俄国人民掉进泥潭苦苦挣扎,对于他们来说最坏的事情莫过于列宁的诞生,而第二坏的事情则是他的死亡。那个胖子说得是有道理的。”
“怎么有道理?”库兹多娃有了些兴趣,她想听听,那个让无数俄国人坠入地狱的光头死掉了,怎么会是俄国人的不幸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后来上台的人会更狠。事情可能才刚刚开始呢。”司徒南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那太恐怖了!”库兹多娃有些担心道,眉头轻蹙,想起那段疯狂地从俄国逃亡的经历,腥风血雨,那些残酷的契卡把贵族、知识分子、军官、教士、地主以及对他们不满的农民统统枪毙??????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列宁的继承人是斯大林,他是总书记,但权力最大的确是托洛斯基,他一手创建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