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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五秒钟内说出制冷行业里朗朗上口又富有寓意的一系列名字,把许舟洋和刘鸿生惊讶得张大嘴。
‘瞬间能想出这些个好名字,你这家伙的知识水平和艺术修养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许舟洋摇摇头,有些感慨,从对面的刘鸿生脸上得到回应,又笑了笑道,‘先用美的吧!剩下的名字我们以后再用,反正美华的产品线长着呢。”
‘好!以后美华的冰箱统一叫美的。‘刘鸿生附和道。
许舟洋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家电业务和机电业务区别开来,以后家电业务统一采用美的这个牌子,而原来的发电、输电、动力系统等业务则继续采用美华电气这个牌子。
他点点头,有些期待道:“这样一来,相当于把家电制造这块业务独立出来了!”
司徒南笑了笑,他也是倾向把家电业务独立起来。至于美的这个牌子,其实他最钟意的名字不是美的,而是香雪海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香雪海这个遗憾只能埋在他心里了。未完待续
370再遇张幼仪
汽车驶离冰箱厂的大门,司徒南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到自己洒下的种子开花结果,收获的心情是满满的甜。
此时已是午后四点时分,阳光灿烂,洒满笔直宽敞的工业大道,钢筋水泥混凝土筑成的六车道成本不菲,往来的汽车络绎不绝地穿梭于大大小小的工厂之间。
好一派蓬勃繁忙的气象!
工业大道向西延伸,直通杨树浦江湾一带,那是兴建中的市中心,大上海建设计划的核心工程。
由于修通了高速公路,司徒南回到市区不用做火车或者坐船,甚至开飞机降落在杨树浦附近的机场。
出了宝山新港工业区,工业区的繁忙景象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公路两边的农田,绿油油的一片,种满了瓜果蔬菜。
这些农田都是新开的,随着工业发展,周围的农业也被带动起来了,有些精明的人已经在路边盖起了房子,看起来有些零散,实际周边的土地价格上涨了。
司徒南大概记得张家的酱园就在这条公路附近,张家酱园、美华味精等好几家食品工厂都建在原来杨树浦郊外的公路边上。
杨树浦附近还有个蔬菜批发市场,上海的果蔬贩子都被吸引过来,大上海建设计划越来越让人感受到蓬勃的商机。
司徒南未必知道这一波发展中,有多少年轻版的水果生(杜月笙)从贫穷的苏北或者其他地方来到上海,但他知道快速崛起中的新上海应该不是原来历史中那个“中途夭折”的命运了。
路上遇见一车抛锚,停在路边,司机趴在车头检查故障。旁边站着两人,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扎着皮带的女人和一个四五十岁穿着丝绸长袍的男人,看见司徒南的车队经过,连忙招手。
一阵大风,吹起了那位女士的帽子。司徒南正好看到不远处那张熟悉的脸,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不知道在此之前她拦了多少辆车却没成功。
“停车!”
‘先生,‘车里一名保镖提醒司徒南。
‘让那女的过来吧!我认识她。”
司徒南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认出拦车的女人原来是张幼仪。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自己回到上海没几个人知道,却在路边碰到她。真巧。如果不是那一阵风,司徒南可能就错过了。
张幼仪以为车队要走了,没想到经过自己十几米后停了下来。这车队气势汹汹,一看就不简单。接着一辆车退到自己面前,下来三四个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人。警惕地看着周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其中一个还向自己走了过来,张幼仪立刻被吓了一跳,万一这帮人打劫的话——
‘女士,我们先生让你过去。‘一保镖对张幼仪道。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长袍男人连忙拦在张幼仪面前,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老板认识张小姐。请张小姐过去一趟。‘保镖淡淡道,基本无视旁边跳出来的老头,伸手请张幼仪。
长袍男人本想跟着过去。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保镖烂了下来,看着张幼仪走向几步之遥的汽车心里暗暗担心。
徐老爷朝司徒南方向张望,没看出清楚,大概车上坐着一个男子,见张幼仪上了车,心里暗暗担心:多好的儿媳啊。没她出面张罗,徐家的电灯厂在宝山工业新区办不了。更不会一连接到好几家工程公司的订单。
张幼仪有些紧张,打开车门一看正是是司徒南微笑的脸。心情立刻放松了。
‘原来是司徒先生啊!差点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遇见歹人了呢?‘张幼仪有些抱怨道,脸上带着微笑。和这位司徒先生见面不多,却对他印象很好,遇见司徒南正是喜出望外了。
‘嗯。我刚回到上海,从新港工业区那边过来,也没想到见到张小姐,真巧了。”
司徒南微笑道,‘你汽车抛锚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好。‘张幼仪爽快答应,又朝车外看了一眼,‘那,我和我公公说声。”
‘公公?‘司徒南疑惑。
‘我儿子的爷爷,你知道的。‘张幼仪解释道,一脸坦然的样子。
司徒南马上就明白了,原来是徐家老爷啊!他点点头,却没有下车和徐家老爷见面的意思。
张幼仪很聪明,没有点破司徒南的心思,对此也不以为怪,这位贵人一向不喜欢见陌生人,自己是知道的。更况且他为自己抱不平,觉得徐家人瞎了眼,因此对徐家人态度冷淡也不奇怪了。
‘没事吧?”
徐老爷见张幼仪上了车,不一会儿又从车上下来,便紧张问道。
这伙人他从来没见过,趾高气扬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点都不热情,徐老爷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张幼仪摇摇头,微笑安慰道:‘遇见朋友了,他不方便下车,不过答应送我们一程。老爷,你坐后面的车吧。我回去和那朋友说说话。”
‘哎”
他一跺脚,只好上了另一辆车。
车里空间狭小,张幼仪还是第一次坐在司徒南触手可及的距离,感觉有些局促,不过她很快让心情坦然了。
自己只是个弃妇,姿色不错,还没到招蜂引蝶的地步。这样说倒是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位司徒南先生对自己很友好,没有别的意思。
他支持和帮助自己创办女子银行,开设云裳服装公司,成为上海滩最有名的女商人,自己是感激的。
不过司徒南接下来的话让她心里起了一丝涟漪,司徒南说:“关于公路拦车,这里有个故事。一对男女在公路上拦车,男的自认为很有经验。他说自己准备写一本书,告诉人们搭顺风车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在此之前,他有必要在女伴面前实践一下,于是竖起大拇指对着过往的车辆做了好几次姿势,连脸上最真挚的表情都做到位了也没有拦到一辆车。很是气馁,他的出书计划要完蛋了。
女伴看不下去了,决定自己出马。”
说到这里,司徒南稍稍停顿下来,看了看张幼仪。
“他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张幼仪笑了笑,故事不是太好笑。但贴近自己今天的遭遇,她自然来了兴趣,对下面的情节有了期待,于是配合地问,“那女的怎么做。她成功了吗?”
司徒南笑了笑,用认真的表情道:“那女人站在路边,左手叉腰,右脚稍微探了一步,右手把裙角撩起,露出美丽的大腿!她不仅成功拦到车,还让人家司机差点撞进路沟!”
“啊!”张幼仪微微张开口,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动人的画面。有些惊呆了,这实在出乎她的预料,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结果。
“真不害臊!那司机也是活该!”张幼仪小声嗔道。感觉脸微微有些发热,这是在调戏自己么?又听见司徒南笑道:“这说明大拇指比不上大腿好用。呵呵。”
看了看张幼仪,见她脸颊有些酡红,瞪了自己一眼,司徒南意识到刚才的笑话对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可能有些过了。
当然,他没有调戏的意思。纯粹是有感而发,因为这个故事出自一部电影。
于是解释道:“我觉得刚才那个故事用来拍电影。以国内的风气而言,人们是否能接受这样的尺度呢?”
原来他想的是拍电影啊!
听见司徒南认真的询问语气。张幼仪感觉自己有些敏感了,如果不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两人独处的情景下,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的笑话,自己才不会那么敏感呢。
自己出过洋,结了婚,生了孩子,还离了婚,在上海做起了生意,什么世面没见过啊!
张幼仪平复心情,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应该很好笑。”电影里那种撩裙子的和上海男盗女娼的风气一比真不算什么。
“司徒先生要拍电影吗?我一定会买票看的。”张幼仪笑道,还补上了一句,“我们云裳服装公司的衣服最受女性的喜爱,我们可以给电影提供衣服,免费的。”
“好精明的广告!”司徒南赞赏道,自己认识的女人里,论穿衣服,宋ml第一,但论做衣服和卖衣服,眼前的女人才是第一。她有商人的精明,也有让人信服的品格,还和自己聊得来,自己才会那么欣赏她吧!
写出一夜风流的中国版其实不难,司徒南相信自己也能拍出一部合格的电影,只是没那个精力,时间也来不及了。
司徒南摇摇头:“这倒不是,只是家里有个小妹妹最近迷上了电影,我想帮帮她。”
“我知道,阮小姐来过我店里做衣服,她做了大明星,成了万人迷呢。”张幼仪笑道。
所谓的阮小姐,原名阮凤根,拍电影前改了名字叫阮玲玉,母亲是嘉道理花园的女佣人。嘉道理花园主人不常住在上海,母女俩沾了广东老乡主人的光,在嘉道理花园居住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阮凤根被送进了上海圣玛利亚女校读书,每天有专车接送,这是个幸运的女孩,旁人还以为她是嘉道理花园的小姐呢。
司徒南也是早几年前,在偶然中发现,未来的电影皇后几经周折后居然出现在嘉道理花园,那女孩很懂事,长得又招人疼,何仙姑特别喜欢她,于是她变成了嘉道理花园的半个小姐。
嘉道理花园的原主人小嘉道理一度取笑司徒南在玩养成,不然怎么会对一个佣人女儿那么上心呢?
司徒南从来不做解释,心里却不屑,要玩养成的话,别说民国电影皇后,民国四大美人,好莱坞黄金年代的四大美女,什么费雯丽、英格丽褒曼之类的,他都可以**起来!
不过,这有什么意思呢?
就是用玻璃把里面一些电子构件装起来。矿石收音机更加简单,连电池都不用。
“真的吗?收音机要比灯泡好卖,也贵多了。”张幼仪惊讶问道。一个女人未必对枯燥的造物原理感兴趣,作为一个女商人,她不得不对产品的生产制造感兴趣。对新产品保持敏感度。
‘听你这样说,真是开了眼,感觉原来很复杂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哦!如果我说就算造不了收音机,我也能造出电子管,这样会不会太自大了呢?”
张幼仪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司徒南,她感觉司徒南在说笑。好像也不是在说笑。
对了,宋姐好像说过,司徒先生啊,最看重的就是办实业的人,所以美华公司才会帮助国内的那些有本事的实业家。“那丫头还是选择了演戏这条路。自古红颜多薄命,但愿嘉道理花园能保佑她平安顺畅。”司徒南感慨道。
对于司徒南的感慨,张幼仪很是不解,有嘉道理花园庇护,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