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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似表情淡淡的扫过,随后,不经意的便瞥见了那耳根处的一抹红,这眼神一顿,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浮现了那晚的意外,这心里也有些乱了。
屋里一时之间静悄悄的。
苏寻是觉得愈发喘不过气来,心里也有些后悔,暗暗嘀咕:倒还不如刚才被他箍着,起码不用同他面对面的,目下,可真是尴尬极了。
正想着鼓足勇气打破沉默,却听那萧睿淡淡来了句:“沅沅,你是来这里赏花?”
“嗯。”苏寻低头瞧着自己的绣花鞋,轻轻应了声,又暗吸口气缓解这尴尬情绪,也为了让自己瞧起来没那么紧张,她轻咬了唇,微微抬头,有些明知故问道:“那世子哥哥也是来赏花的?”自然,萧睿被项雪萱邀着过来赏花也不无可能,可目下只要仔细想想,苏寻心里哪里不清楚,若是真的是来赏花的,又怎么会来这么僻静的地方,是以,萧睿来这肯定十有**另有其事,只是这事莫不是与那些南疆之人有关吧?再想想二堂哥也可能参与其中,这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不安,小眉头也微微一皱。
萧睿听见苏寻问话,心里才暗暗放松,自然他也是紧张的,若是仔细瞧,还能瞧见那修长的手正握紧着。
他故作镇静地望了眼小丫头,却见那眉头微蹙,不自觉地伸手过去抚平,道:“我不是来赏花的,是来办事的。”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也可以顺道来赏赏花。”这话答得简单利落,虽未交代是来办什么事,可倒也是个大实话。
苏寻原见萧睿伸手过来,正想躲闪,这会子听到回答,倒是微微愣了下,心里也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他只会随便敷衍她几句,哪里想到,他竟会如实回答,且听这话里意思,还想陪她赏花不成?
她不禁抬头看他。
萧睿长得一直是好看的,再加上他今儿着了一身玄紫色云纹锦服,头顶发髻之上束以玉冠,周身洋溢着一股清贵之气,也衬得那张脸蛋愈发俊美无俦,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而此刻,那张脸虽面无表情,可那眼神,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细瞧过去,却温柔如水。
也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
只觉得心漏跳了一拍,苏寻赶紧又低了头,干咳了一声,道:“世子哥哥,你也有事要办,我还是先回去了。”
萧睿见她这幅样子,嘴角不自觉有些上翘,想多瞧上几眼,而他自然也明白有些事是急不来的。他微微敛了目光,可倒也不急着让开,只是从怀里摸出了条手链子,拉过一只细白绵软的小手,戴了上去。
苏寻见状,自然本能收回手,可那手链子已被戴了上去。
这手链子倒也简单,银白色的细细一根上面只坠了挂件。挂件是小小的一块团形白玉,倒也不是纯白的,那白玉里面露了条缝,露出了点点黑色,乍一眼望去,倒像是个露了馅的包子,瞧起来甚是玲珑可爱。更奇怪的倒是那条银白色的细绳,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戴上手腕上,冰冰凉的,倒是觉得舒服得很。
苏寻瞧了一眼,倒是觉得挺别致的,可这是萧睿给的,她哪敢要。
“世子哥哥,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苏寻迟疑了一下,却不敢立马取下来,只疑惑问了句。
“这算是上回的赔礼。”萧睿道,边说着,眸子也小心地扫视着苏寻。其实那晚回去之后,他心里一直是忐忑的,总觉得自己该给这丫头送些什么东西哄哄她。而他晓得这丫头爱吃,见这手链子挂件像个可口的包子,便特地给她留着了。
这几日正想着要不要夜探荣国公府送给她,没承想就在这儿遇上了她。
上回的赔礼?
苏寻疑惑了一下,可旋即便懂他说的便是那晚之事,顿时脸上一烧,心里也有了恼意。
原本在这儿遇到萧睿,她就觉得出门没烧高香了,哪想到他却这么可恶,偏要提起那事。
苏寻顿时没好气道:“我倒觉得这赔礼你该送给我二哥,他可被你害惨了。”是呢,若说她那事是意外,那二哥的事,萧睿就脱不了关系了。且不提,他还明明答应自己会去找二哥的。
说着,她就不管不顾的想将手链子取下来还给他,可下一刻,那修长的手就覆了上来。
萧睿自是听荀九讲起那事了。
那晚,他原本是准备上去找苏珗源的,可却突然有事只得先回去,只好让手下捎信给荀九,让她好好照顾苏珗源,倒真是没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说到底,也确实是他的错。
再瞧那小脸蛋似有些真生气了,萧睿紧握住那柔弱无骨的手,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待过几日,我从兖州回来,若是这事闹大了,我自会帮你二哥的。”
苏寻本欲挣脱萧睿的手,不想同他多言的。可这会子听到“兖州”二字,手不禁一顿,心道:萧睿去兖州做什么?
要知道她大哥目下就在兖州呢……
可容不得苏寻细想,伴着门外传来的几声细微的蛐蛐鸣叫,就见萧睿突然松开了她的手,接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拾了帷帽轻轻戴在她头上,道:“沅沅,我有事先走一会。”说完,他想了想,又道:“这手链子你若不喜欢便扔了吧。”说着,他快步走至了窗边,修长的手揭开了木窗,眸色变深,幽幽来了句:“听说品仙居的冰糖炖元蹄不错,待过了几日,我带你去吃。”说完,也不等苏寻回答,就跃窗而出。
品仙居的冰糖炖元蹄?
几乎一听到这个词,苏寻就吞咽了下口水,可下一刻,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萧睿怎么单单说要请她吃元蹄?
随后,似突然明白了什么,苏寻低眸瞧了眼自己的胸口,面上一烧,瞧着萧睿离开处,恼道:“萧睿,你无耻!”边说着,还气恼的跺了跺脚,甚至还脱了那手链子便要摔在地上。
可拿在手里,瞧了眼小包子,又气鼓鼓地戴了回去。
而气恼归气恼,苏寻晓得自己出来得有些久了,只怕再过一会,水梨与莲雾便要急了出来寻她。
这会子也不想着去找二堂哥了,苏寻只赶紧地出了屋子,就沿着原路就往回走。
只是兴许是她走得太急,这才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与一个姑娘相撞在了一起。
就听“碰”的一声轻响,两人撞了个满怀,更是因着惯性,两人都不禁后退了几步。
苏寻倒算是幸运的,身后是一片空地,退了几步就站稳了身子,头上帷帽都没落下。
可那个姑娘却更倒霉些,她身后不远处恰有盆开着正艳的粉色牡丹,这一后退,脚正好就绊倒了花盆,人也因此跌了一跤。
那一身青色衣裙上顿时都沾染上了泥土,更别说,那头上的帷帽掉了下来,一张脸完完全全地暴于大庭广众之下。
而这倒霉的姑娘不是别人,却正是宜芊郡主。
待苏寻站稳了身子,抬眸瞧见那坐在地上一身狼狈且面带愠意的宜芊郡主时,整个人也不由愣了愣。
第56章 湖心亭()
宜芊郡主出现在国色院自是不用说,便是得知谢之蕴今儿会来国色院赏花的消息,就特地也跟了过来。
偏巧前两日,她刚好解了禁足。是以,她今儿是特地穿了身衬肤色的淡青银线如意锦缎襦裙,面上也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来的,还心想着待会见到了谢之蕴,定要制造机会给他留下极好的印象。可哪里想到,这谢之蕴还没见到,就弄了一身狼狈。
而她自不是一人独来的,作为端王的嫡长女,若是出行,没有一群世家小姐们跟着,倒是有些不正常了。
这时,瞧见宜芊郡主跌倒了,这群姑娘自然一哄而上,忙着扶起她,少不得有人就情急之下唤了宜芊郡主,又查觉不该在这种境况下直呼其称号,忙又闭了嘴。
宜芊郡主原本性子就骄纵,这些年更是被宠坏了,甚至做了一些不知分寸的事,比如:殴打晋元侯嫡子之事。
可以说是闹得京都之人无人不知她的名号了,是以,听见有人唤她,众人的目光不由都多望了她一眼。
宜芊郡主一双杏目怒睁,被人扶起了身,也不去拍身上的泥土,就怒冲冲地径直朝撞她之人走过去。此刻她全不在意众人眼光,只想着扯了那人帷帽也让她出丑,然后还要再狠狠打她一巴掌。
可这脚步才踏出去,不经意的瞥见那站在远处正投过来目光的熟悉身影,她身形不由一顿。
是谢之蕴朝这儿望呢…
而到底是不想在谢之蕴面前露了这般狼狈的样子,宜芊郡主只得咬了牙,赶紧转了身,拿过一旁同伴递过来的帷帽,套在头上,只恨恨来了句:“不管你是谁,别让我再遇到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生怕被谢之蕴瞧见。
那群姑娘们见状,自然也不敢停留,立马跟了过去。
苏寻立在原处,原以为宜芊郡主准不会善罢甘休的,见她气势汹汹过来,自己倒也想了法子来应付她,若是实在不行,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可目下却见宜芊郡主竟折身走了,苏寻一下子倒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正疑惑着,就听见不远处就传来了陆宝珠的声音。
“沅沅,你没事吧!”
一抬眸就见陆宝珠几人快步走了过来。
陆宝珠第一个走到了跟前,她虽心情郁闷着,可刚才在楼上瞧见苏寻与人相撞,偏偏那人还是宜芊郡主时,她只觉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也不想其他的,甚至连帷帽都是一路走一路戴的,生怕沅沅被人欺负。这会子,一走近苏寻,就拉了她的手,再三问道有没有事。
项雪萱紧随其后,她自然也是担心的,可她到底矜持的多,行事做派也更从容不迫些,她头上戴了帷帽,也不急着说话,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事,才缓缓开口道,柔声道:“沅沅,你没事吧?”
至于水梨与莲雾自是不用说,一脸的焦急,她们之前见姑娘久久不回来早就担心的不得了,想去找她,哪想到之前才在楼上瞧见姑娘回来,正松口气,转眼就与人撞上了,还差点出事。目下,一走到姑娘身边,就左右一立,将苏寻夹在中间,生怕她又出了什么事。
苏寻见自个被人围了个密实,都是担心她的,自然赶紧摇了头直道没事。
是呢,她目下不过是被撞了一下,也怪自己走得急,可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萧睿……
这么一想,目光不知怎么却落在项雪萱身上,不由暗道:也不知雪萱知不知晓萧睿来了这,且过几日要去兖州办事呢?
可是这念头一起,苏寻立即轻甩下头,心道:她想萧睿的事做什么?苏寻抬起头瞧了眼周围,刚才出了那样的事,这会子多少有人注意这里,自是得赶快离开才是,想着,她望了眼远处,指了指国色院正中的湖心亭道:“都别杵在这了,今日不是来赏花的么?我瞧那边风景独好,咱们过去瞧瞧吧。”说着,也不等人回答,便拉了宝珠与雪萱的手一道同去。
国色院的湖心亭确实别致,它不偏不倚座落在湖的中央,进入里面,不管从哪面眺目望去,都可以将一概美景尽收眼底,且不说,那通往亭子的木桥两旁也栽满了各色牡丹,一路走去,一路锦绣。在湖心亭里面,也栽种了好些的牡丹花儿,这会开着正艳,自成一道风景。
真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