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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寻哪里控制得住,吸了吸鼻子,进屋喊了声:“祖父祖母。”也顾不得娘亲也在,就跑到了二老跟前。
苏黎与王氏见到宝贝孙女,这心里也激动不已,见她走到跟前了,两人都招手让孙女到自个身边来,自然了,苏黎到底要让着王氏,最后只能眼睁睁瞧着孙女走到了另一边,紧挨着王氏坐下。
虽是如此,苏黎的手上动作倒是没停下,一会将桌上精心准备的点心推过去,让苏寻多吃几块,一会又倒了杯桂花蜜水,说味道极好,让苏寻多喝几杯。
而当苏寻一手拿了糕点,一手执了杯子,倚靠着王氏尽情撒娇时,苏黎瞅了眼宝贝孙女,却又无比心疼地来了句:“瞧那小脸蛋都瘦成什么样了。”说着,他忍不住瞪了眼立在堂下的陶氏,道:“这两个月去乡下避暑,怎么也不好好照顾沅沅?”
陶氏原想着要不要提醒女儿收敛些,这会儿听到这番训斥,只能低了头却不反驳,毕竟一来苏黎到底是长辈,不好多说些什么,二来她多少有些心虚,这两个月来,她确实没有照顾女儿。
只是她不说话,却听那小丫头似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祖父,沅沅哪里瘦了,您瞧瞧,人家胖着呢!”
边说着这话,小手还使劲捏了捏小脸蛋。
苏黎见了,有些心疼道:“好了好了,沅沅别捏了。”顿了下,又似想起了什么,有些自言自语道:“昨日荀神医也回来了,赶明儿让她给沅沅把把脉吧。”
苏寻听到祖父突然提及荀神医,这手里立时顿了下。
要知道,她可没忘记在两个月前,就是在这儿,祖父一心想要替二哥向荀九提亲呢!
不过如今的情形与那时候是完全不一样了,毕竟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还让她瞧见二哥骑着马追着荀九跑,也不知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而想到了二哥,这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另一张脸蛋,也使得她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二哥也回来了吧?”
自然了,这话一出口,苏寻便有些后悔了,祖父才提了荀神医,她就问二哥,这不是明摆着在提醒二个月前的事么?
估计目下站在堂下的娘亲也在狠狠瞪自个了……
想着,苏寻心里一紧,立即垂了脑袋,假装在认真吃点心,就当没提过那话。
可下一刻,却听祖父淡淡应了句:“嗯,是啊,那小子也回来了。”也不再提旁的话,好似完全忘了那回事一般。
苏寻听闻这话,哪里猜不出其中肯定生了变故,也晓得二哥与荀九的婚事准没戏了,只是这心里却是轻松不起来。
正陪着二老说话,屋子里又来了人——是大堂嫂梁氏,瞧她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想来应是有要事与二老商量。
苏寻唤了声“大堂嫂”,又瞥见娘亲陶氏对自个使眼色,她哪里不懂这会子不宜再留,就撒着娇同二老道了别,便与娘亲一同离了尚安堂。
两人一道走在路上,陶氏睨了眼自家女儿,道:“方才你提起你二哥做什么?”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相愛难()
听到陶氏这么问; 苏寻不禁愣了愣。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竟会提了二哥,可若是仔细想来便是那会子失神想起某人,这话才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心想着; 苏寻只睁大双眸望向陶氏; 对上她探究的眼眸,面露无辜,翕了翕唇道:“我,我就是想二哥了。”
陶氏晓得女儿自小与二子关系便是极好的; 也深知女儿脾性; 如今听到这话,倒是不疑有它,可她望着那双水漉漉的眼儿,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沅沅年纪也不小了; 以后说话千万记得‘祸从口出’这四个字;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话出口时; 可要想想仔细了。”边说着话; 就伸出手轻戳了下女儿的脑袋。
苏寻自是作乖巧状,轻点了头。
陶氏心知女儿小脑袋瓜子不大灵光,欲多嘱咐几句; 可忽地,这腰间隐隐有些酸疼,想来是这一路颠簸,未曾好好歇息过,这身子太过劳累了。她伸手轻抚下腰,瞧了眼女儿,却不动声色道:“好了,回自个院子好好想想吧。”
苏寻听闻这话,这心里才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便与陶氏道别离开。
不过目下,她倒不急着回自个院子,却是先去了二哥那里。
方才说想二哥了倒也算不得假话,毕竟与他两个月未见,这心里还是有几分想他的,尤其是想知道这段日子里,他到底与荀九发生了何事?还有,他回来后可曾见过那人了……
苏寻轻咬了下唇,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可到了二哥住处,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却不见他人,问了院落的奴仆才晓得在一炷香前,他就离开的,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苏寻立在院子里不由撇了撇嘴,脸上也露了微微倦意。
身后跟着的莲雾见自家姑娘这般模样,自然心疼得要紧,姑娘回来后还不曾好好歇息过,这身子骨哪里吃得消?
念及此处,莲雾轻轻上前一步,便欲劝姑娘回去歇息,只是她话还未出口,就见那人儿好似想到了什么,脚步飞快地便往外走去。
莲雾愣了愣,不敢迟疑,也赶紧跟在了身后。
苏寻走得很急,目下她要去的地儿,不是别处,却正是荀九的白术院。
刚才立在二哥的院子里,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二哥莫非是去找荀九了?
自然,这个念头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觉得实在荒谬,毕竟印象里的二哥可最不解风情了,就算他对荀九不知为何产生了好感,再怎么,也不会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啊!可偏偏就在前段日子,她就撞见了一只“跟屁虫”呢……
而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眼见为实,是以,她索性便去白术院瞧瞧。
待苏寻微喘着气停在白术院院子前,果然瞧见那抹熟悉的黝黑身影立在其中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翻了个白眼儿:没想到二哥还真的在这儿啊!
白术院内,苏珗源正背对而立,一身冰蓝色滚金边锦袍,黑发以镂空雕花的玉冠束起,虽瞧不见其神情,可这么望过去,整个人比起平日里来,多了几分英挺与端庄,尤其这会子,他手里还卷了本书,瞧着都差点不敢认了。
再瞧他一会朝着屋子那处望去,似要踱步进去,可一会又似失了勇气垂头轻叹,也自始至终都未曾察觉到外人的存在。
苏寻见到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莫非真是当局者迷?二哥在外边站了这么久,难道不曾注意到荀九此刻并不在屋子里么?
荀九此人一向不喜别人随意进出她的院子,说话更是直白,若是在这,断容不得二哥久留,可过了这么长时间,别说见到她人,却连屋子里也静悄悄的,是以,这会子,荀九又怎么会在这里?
苏寻暗呼了口气,又想了想,便对着身后的莲雾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让她在院子外守着,就轻手轻脚的朝苏珗源走去。
待走到跟前了,苏寻瞅准了机会,手脚极快地从苏珗源手中夺了书,却一面天真道:“咦,二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荀神医呢。”
苏珗源自是愣了下,他全没料到苏寻竟会出现在这儿,尤其那丫头还乘他不备把书给抢了。此刻,听到她说那番话,苏珗源更是不禁耳根子一红,不过他到底历练多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强装不在意,脸上笑着,好似十分轻松道:“我说是哪里来的小仙女,原来是荣国公府的这只小馋猫回来了啊。”说着,他又似想起了什么,故意拉长了语气道,“对~了,我院子里桂花开得好,赶明儿摘了做桂花糕,保准香甜好吃。”
这话里带着诱惑,明摆着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苏寻暗哼了一声,只当没听见,她的目光落在了手里的书上,这本书已有些破旧,甚至名字都有些模糊不清,可倒也不难猜出这是一本医书,且定是很难得的。
想来,是二哥来给荀九献宝呢……
可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何事?明明前两个月,二哥还对荀九退而远之的。
苏寻睇了眼苏珗源,却暂时不想说破,只故作疑惑道:“我却不知道二哥什么时侯也对医术感兴趣了,这是来找荀神医讨教讨教?”
苏珗源正愁没台阶下,听见苏寻这般说,只赶紧点了头,道:“可不是么?我……”
见他点头,苏寻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翻开了书,脸上一本正经道:“这医学药理之事可容不得半点差错,我瞧这本书也有些旧了,二哥准是仔细瞧过的,那就让沅沅先好好考考二哥吧。”
苏珗源显然没想到苏寻会来这么一招,他愣了愣,眼瞧着小丫头真的要提问了,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才道:“沅沅,行了,别问了,这本医书我是拿来送给荀九的。”
听见这“招供”,苏寻缓缓合上了书,望向苏珗源,似有些委屈道:“二哥可曾记得答应过我,若有中意的姑娘,第一个便要让我晓得的?”说着话,一双大眼儿湿漉漉的,仿佛下一刻便要落了泪。
苏珗源哪里见得了自家妹妹这副样子,他赶紧上前去,安慰道:“沅沅,你别哭啊,二哥错了。”
苏寻却不依不饶:“既是知道错了,却还要瞒着我?今儿二哥若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沅沅以后就不搭理你了。”
苏珗源到底心疼妹妹,他挠着头,就缓缓道出了一五一十。
此次去接西夏使者一路状况不断,尤其最凶险的便是其中一位西夏侍卫竟身染恶疾,且这恶疾极具传染性,项家军中不少人因此患病,很不幸的,苏珗源便是其中一个。
情况更糟的是,染病之时恰处在荒野之中,就算有随行大夫,也一时拿不出良方救人,只能等到了城里才有一线生机。
可,苏珗源却是等不及,他的病情比谁都恶化的快,身子虚弱不说,股间还生了个拳头大的脓包,让他生不如死。
而就当他以为自己命丧于此时,荀九就出现了,诊治、开方、配药……甚至还说要帮他吸出股间脓血。那个时侯,苏珗源自是不愿意,可他那时别说动弹身体了,却连神智也有些不清了,只能任着荀九扒下裤衩。
一个女孩子为了医治自己竟做到了这种地步,心里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可苏珗源是吃过荀九亏的,尤其这件事让他有些膈应,于是待他病好后,却没少找荀九的茬。便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他自己也不曾想到,愈多见一次荀九,这心就跳得愈快。后来,在一次不经意间撞见她认真医治病人的模样,苏珗源才确定他是心动了。之后苏珗源就开始千方百计想跟荀九凑近乎,可荀九见他态度转变,却开始有意无意躲着他。今儿他出现来此处,也是经人提点,来投其所好了。
“这医书是一本孤本,十分罕见,我想荀九一定会喜欢的吧。”苏珗源说着,望了一眼苏寻手中的医书,语气里也多了几分笃定。
苏寻听了,却是一阵沉默。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了陆宝珠,如果宝珠也懂医术,晓得二哥生了重病定会赶去医治,且敢做的也定不会比荀九少,那二哥也会因此喜欢上宝珠么?可是,这感情之事从来不受人控制……就比如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