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娘子这才安下心来,用过了汤圆,又重新漱过了口,这才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待全福夫人给九娘子梳好头发,戴上了发冠,又穿上了嫁衣,九娘子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个木偶,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胳膊手腕上撸的,真的沉得要死,九娘子的头和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僵硬得人难受。
穿戴一新的九娘子坐在屋子里,听着外头震天的鞭炮声,喜乐声,银钏不时地跑进跑出传递消息,“姑娘,迎亲的花轿来了。”“姑娘,拦门呢,奴婢得了好几个红包……”
这么一弄,本来不紧张的九娘子也多了几分不自在,恍如做梦一般,这真的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心里到没有多少喜,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更多的是不真实感。
吉时到了,九娘子被穿着一身吉服的松哥儿进来背了起来,松哥儿略带几分伤感,“九妹妹,大哥送你一程,你……要好好地过!”
九娘子趴在松哥儿背上,使劲地点头,忍住眼泪,到了正厅。聆听过阁老和甘太太像模像样的教训,拜别了父母高堂,这才盖了红盖头,被松哥儿背着送上了花轿。
鞭炮声再度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喜乐也欢奏了起来,花轿也晃晃荡荡地起身,轿帘晃晃悠悠,九娘子隐约能看见前头的那匹披红的高头大马上的人影,还有花轿两旁跟着的丫头喜婆的人影,而阁老府,这个她生活了许久又苦于生活的地方,终于慢慢地被她甩在身后了,越来越远!
花轿晃晃荡荡地绕了城,这才慢慢进了平国公府,九娘子坐在轿子上倒还好,只是看不见外头的情形,一路上是倒是听见路人无数的惊叹,大多都是对嫁妆之多,头几抬的珍宝之难得而发出的,等到了平国公府,轿子停稳了,才有人上前踢了轿门,一根红绸子递到了九娘子身前。
在喜婆的指引下,九娘子接过了红绸,被人搀扶着出了花轿,九娘子只能瞧见自己脚前方的一寸之地,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两旁的宾客们的嬉笑声。
好不容易到了喜堂,九娘子更像是个木偶了,被喜婆引着做完了一切的程序,这才终于被人送进了另一个院子的正屋里。
一切都是大红色的,尽管九娘子看不见,但还是能感受到朦朦胧胧的一片红晕,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红烛燃烧的细小的声音。
按照规矩,九娘子是不能揭开盖头的,但此刻应该也没有外人,九娘子自己动手掀开了盖头,却马上引来一旁跟着伺候的银芽和银钏的惊呼,“姑娘!您……?”
九娘子不耐地挥手,“别说废话了,我知道。我渴死了,快拿茶来我喝。”九娘子急速地吩咐道。
银芽和银钏也很识趣地立刻闭了嘴,银芽守着,银钏去动手倒了杯温茶来递给九娘子,九娘子一口喝尽,还嫌不够,又喝了两杯,这才止住,“哎呀,渴坏了。”九娘子这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
银芽和银钏紧张地看着门口,生怕有人进来瞧见九娘子这幅模样,九娘子却懒得管,这会儿,大家应该都在前堂喝酒吃饭,谁有空来管她?九娘子想着就起了身,却又把银芽急的不行,“姑娘,您要作什么?”
九娘子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方便一下,怎么了,这也不行?”
银芽忙陪着笑说,“姑娘,您别恼,奴婢不是怕姑娘被人家说嘛,行的,自然是行的,奴婢陪您去。”说罢搀着九娘子进了里间的净房,待收拾干净的再出来,九娘子又自己将盖头放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着了,银芽和银钏才真的松了口气。
无聊地数羊,好不容易熬到了听见外边有人喧闹的声音,应该是来看新郎官给新娘子揭盖头的吧,九娘子这才打起精神来,坐直了身子。
果然,门打开来,拥进来一大帮子人,为首的便是那一身吉服的三少爷姬洵。他身后还有一个长条身立的年轻男子和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少妇跟着。
九娘子只听见那少妇的声音,“三弟,既然你都代二弟迎了亲了,这盖头自然也该你代二弟来掀了才是。快,掀开瞧瞧,听说是个大美人呢!”那少妇声音温和又悦耳,听了就让人感觉亲近。但这说话的态度却不让九娘子喜欢,这么自作主张,还是作别人的主,让九娘子很不高兴。
其他跟着进来的人也都起哄,三少爷姬洵便跃跃欲试起来,银芽和银钏完全镇不住这些主子,只能着急地看着。
九娘子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使劲握了握,便突然起身,将屋子里拥着的人惊了一大跳,九娘子蒙着盖头福了福身,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各位,且慢!”
众人听见她的声音便都立刻安静了下来,屋子里沉寂得让人感觉压抑,半晌,九娘子才开口说道,“恕甘九无礼,各位的话,甘九不敢苟同!”
九娘子说完这句话,众人更加沉寂了几分,都纷纷看向这个大红嫁衣的女子,九娘子继续慢慢说道,“甘九既然嫁了世子为妻,就是世子夫人,各位大概没有谁有这个权力可以代世子来揭盖头吧?当然,世子身子不适,不能行礼,甘九在这里代夫君谢过三弟。至于揭盖头这事,就不劳三弟了,甘九自行揭了就是。”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自己伸手将盖头揭了开来,一双妙目平静地、缓缓地划过在场众人的脸。
最先看到的便是目瞪口呆脸色发红的三少爷姬洵,然后就是他身后眼神微暗的年轻的华服男子和少妇,那少妇却是九娘子以前来平国公府做客时见过的大奶奶陈氏,九娘子猜测那年轻的华服男子估计就是姬澈的庶兄姬涟了,至于其他人,九娘子一一看了过去,没有谁能在她的波澜不惊又坚定有力的眼光下撑过去的,都错开眼去了。
人群中有小的声音嘀咕,“不是说才十三吗,怎么这生厉害?”九娘子眼光划过声音出来的地方,立马有个人影身子矮了下去,九娘子淡淡地说道,“各位既然都看过甘九了,也就算闹过了,既如此,各位,请回吧!世子身子不好,请各位恕招待不周了!”说罢,就示意银芽和银钏送客。
众人这回真的是被雷到了,个个都目瞪口呆起来,没想到这个世子夫人是这么个奇葩,姬洵嘴角扯了好几遍,这才开口支吾道,“二嫂,您别生气,我……我没那个意思……”
九娘子淡淡地说道,“三少爷,不必如此。还请回去吧,我不好多留你!”
姬洵脸涨得通红,也不好再留,转身就走了。那对年轻夫妇对视一眼,那陈氏过来说道,“二弟妹,那你早些歇着吧,我们先走了,明儿见礼再说了。”
其他人更不好意思多留了,都匆匆和九娘子道了别就纷纷离开了!
------题外话------
难得的周末,好好陪陪孩子。各位亲,周末快乐哦!莫要辜负好春光!
☆、第108章 新婚之夜,交杯共眠
待众人都离开,九娘子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银芽和银钏这才走过来,“姑娘,吓死奴婢了,这么多人,姑娘,您怎么自己就掀了盖头?”银钏擦着额头上的汗,紧张地说道。
九娘子叹道,“到了这份上了,难道我还要让人看笑话不成?自然只能自己掀了。”
银芽和银钏显然对这些事情没有心理准备,也被吓到了,直到练嬷嬷推了门进来,瞧见几人,惊讶地冲到九娘子跟前,“哎哟,我的奶奶啊,您怎么自己给掀了?”
九娘子将床上扔着的盖头拿起来,“自己掀的怎么了?我要不自己掀,就该被别人掀了,难道叫人看笑话不成?”
银钏在一边说道,“嬷嬷,您怎么才来?刚才冲进来一大帮人,都起哄让三少爷掀姑娘的盖头呢。”
练嬷嬷瞪了银钏一眼,“还叫姑娘姑娘呢,该改口了,叫少奶奶了。”
银钏和银芽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说道,“少奶奶,奴婢们一时忘了,以后再不会了。”
九娘子点头,“好了好了,都过了,别再说了,快给我洗漱一下,把这身行头给我换了,累死我了。”既然传出去世子身子不好,那今晚世子应该不会出面的,自己应该也可以歇息了。
练嬷嬷想了想,吩咐银钏银芽道,“你们两个快扶少奶奶进去洗漱。”然后又上外头将银丹叫了进来,“银丹,你去叫婆子将喜宴端上来,少奶奶洗漱好之后还要用的。”
银丹应了,练嬷嬷又叫住她,“菜品你要亲自看着的。”银丹点头,“奴婢省得!”这才出去了。
银芽和银钏这才扶着九娘子进了净房,散发、洗头、洗澡就弄了大半个时辰,等丫头们给她通干了头发,九娘子这才松松地绾了头发,穿着家常的红色的衫裙从净房里出来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外头的客人似乎也都散了,屋子里,烛火朦胧,桌上也摆满了喜庆的菜品,桌上对着摆着两盅酒,银芽和银钏和练嬷嬷倒都不见了踪影,九娘子迷糊地走出来,抬头看去,却看见了床边坐着的姬澈。
九娘子一下子困意全消,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你……”九娘子话都说不完全了。
再看身后,银芽和银钏显然也都被人从侧门唤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姬澈和九娘子二人了。
烛光下的姬澈倒还是一身常服,微微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九娘子,“怎么?吓到你了?听说世子夫人今日很是威风呢!”
九娘子强自镇定了半天,这才强装着说道,“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既然……既然成亲了,自然是要多为你想着些的,这不也是你要求的嘛。”九娘子越说声音越低。
姬澈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九娘子,看得九娘子耳根子都有些发烫了,这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不是对外说你病重吗,不怕被别人发现?”
姬澈却低声说道,“你走过来一些,我又不会吃了你,隔得这样远,难道要我对着你喊才是?那不是更招人注意吗?”
九娘子也无法拒绝,只得挪着步子靠近了一些,姬澈这才说道,“今日不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嘛,再怎么样我也得来同你喝杯交杯酒啊,虽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掀盖头,好歹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吧。至于其他,你放心,现在这外头都是我的人,没人敢进来也没人进得来的。”
九娘子耳根子更烫了,之所以她答应冲喜这么痛快,一方面当然也是因为现在嫁过来反正也不用圆房,她还可以有两年的轻松日子过的,这家伙,这会儿跑过来,难道是想……?九娘子心里更怕了,揪着裙子不敢抬头。
姬澈心里偷笑,原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娘子也有这样害怕的时候,但还是面上装着严肃的样子,“还愣着干什么,去倒酒啊?”
九娘子惊得抬起头来,支吾着,“我……我不会喝酒……还是别喝了……你……你也不能喝的……”
姬澈却硬要说道,“这个酒我却是非喝不可的!去倒吧。”
他都这么说了,九娘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慢慢地蹭到桌旁,抖着手端起酒壶,倒了两小杯酒,拿了其中一杯递给姬澈,端酒杯的手抖得差点没将杯中酒都洒在姬澈身上。
姬澈眼疾手快地接过酒杯去,用戏谑的神情看着还在那手足无措的九娘子,“娘子,你也要喝的。”
一声娘子差点没把九娘子惊得跳起来,“你……叫谁娘子?别叫我娘子……”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当然是叫你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