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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有些大,萧老夫人含笑看着她:“莫非我这小徒弟招惹到了郡主?”这两人小女儿情态,倒是颇有几分阿瑜和阿禹之间的样子。
沈怡安忙挽着萧老夫人的手臂:“叶先生不知道,顾小十成日说些混账话来欺辱我。我性子好不跟他计较,换个性子差点的,早就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去了。”她说着,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得没错。
顾小十暗自道:“我宁肯你打我一顿……”总比这样不上不下不咸不淡的吊着好。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沈怡安柳眉倒竖,这个顾小十敢顶嘴了!
顾小十忙讪笑道:“没,我什么都没说。”说到这里,又忙不迭的凑近了萧老夫人,“恩师,咱们继续吧。”
看着这俩活宝的样子,沈善瑜忍俊不禁,这两人委实太可爱,来日若真是成亲了,必然是要会有更多好笑之事的。
*
安国公府这些日子有点狼狈了,先是大姨娘给五公主下令打了一顿,不知道怎么了,这事好像被几个殿下公主知道了,这些日子那是寻衅不断啊。安国公很惆怅,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听大姨娘那内宅夫人的无知言语了。
大姨娘这些日子被打伤了,几乎是瘫在床上,只盼着儿子能将顾小十压下去,也好让她出一口恶气,是以这几日要放榜了,大姨娘每日都命人出去打探来着。顾九郎对于母亲的歇斯底里也报以无奈的态度,他就没想过要去跟顾小十争什么,偏偏母亲偏执,非要他去。
安国公府这几日可算是萧条到了极点,安国公自然照着几个儿子骂,反正儿子多,骂坏了一个也不打紧。正骂完了顾九郎,外面又有人说顾小十回来了。安国公忙迎了出去,见顾小十果然回来,这些日子他长高了些,身子也健壮多了,怎么看都比在安国公府过得好。
想到因为这臭小子,自己被皇子皇女们迁怒,安国公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骂道:“你还知道回来!”
“儿子回来看看父亲和大哥,一会子就走。”顾小十淡淡说道,目光坚定,“往后,怕也不会住在安国公府了。”
安国公立时大怒:“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了萧家人?叶太傅肯抬举你是你的本事,但你也别忘了根在哪里!”
“儿子没忘自己根在哪里,只是这样时不时就有姨娘寻衅而父亲从来不管的日子,儿子也不愿意再过了。”顾小十说,“儿子不是萧家人,但恩师也好,萧兄也好,甚至五公主,对儿子表现出的关心都胜过于儿子的血亲。除了大哥和姐姐,旁人没有给过儿子一点温暖,包括父亲。”
安国公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儿子太多了,多到看顾不过来。又因为顾小十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所以安国公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些该有的关爱。但这仍然不妨碍他是顾小十的父亲,现在顾小十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安国公气得要命,扬手要揍他,外面则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小厮:“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咱们家少爷中了,是榜首!”
顾不得修理儿子,安国公忙问:“是谁?”肯定是小九,像是十郎这样的人,陛下怎能看得上他?
“是十爷。”小厮冲进来则说,见顾小十也在,忙打了个千:“恭喜十爷,贺喜十爷,十爷得中状元,连中三元。皇帝陛下派了内侍来宣旨,还请十爷领旨。咱们九爷也中了,是为二甲。”
安国公现下整个人都蒙了,看着儿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他居然真的高中了……想到方才顾小十的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真要跟安国公府疏远了?”
“儿子会搬出府。”顾小十行了一礼,“您还是儿子的父亲。”也只是父亲而已,再也不要想干涉他的生活。
顾家一门,一位进士及第,一位进士出身,可谓是一门荣耀。但只有安国公自己才知道,顾小十这个儿子,他算是彻底丢了。
第60章 婉茹&□□
顾小十在殿试夺魁的消息在放榜当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连中三元之人在大齐算不得多,前不过只有萧禹一人,而顾小十则开了文举的先河。加之其是萧老夫人门下高徒; 萧老夫人的盛名再度在京中传开,或有名为来拜访萧老夫人实则渴望萧老夫人收下自己儿子的人不胜枚举。顾念着萧老夫人年岁大了; 萧禹和沈善瑜便替老太太回绝了不少人。
而顾小十官拜状元之后,皇帝又为此次高中者设宴; 不多日子就设宴赐官。顾小十随之水涨船高; 再没有人顾念顾小十是安国公府庶出,双双元气大伤的世家和白衣都先后抛出橄榄枝,希望能够与其联姻,让顾小十烦不胜烦,一一回绝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怡安到底还是知道了顾小十被媒人围追堵截的事; 气得要命; 对顾小十闭门不见; 并勒令沈善瑜不许给顾小十行方便,不然她就要恼。
对此; 沈善瑜抱着儿子; 笑得厉害:“我要是真不给他出主意; 你一会子更得恼我。”沈怡安的性子她太清楚了,这货是个浑然的无赖性子,一会子若是顾小十真的跟她计较,她又要哭鼻子了。
沈怡安梗着脖子说:“我绝对不恼; 若是我恼了,我就是小狗。他就是个大棒槌!我待他那样好,他竟然还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沈善瑜一面点头,一面说:“对,没错,就是这样。顾乘风就是个白眼狼,我们怡安待他那样好,他竟然能将你抛之脑后,去听那些媒人的话。”她说着,有些眼看向了沈怡安,后者却对她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呢!”
“你这人好生无赖,我帮着你说话,你又要恼我了。”沈善瑜冷笑,“你我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气头上,自然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听,等你气消了,你真能跟他置气?你要真舍得跟他置气,当日敦王叔和婶子那样围追堵截,你倒也不会这样坚持。”
沈怡安脸儿顿时红了,梗着脖子不肯服软:“你懂什么?你试过这样的么?”
“我怎么就不懂了?好像就只有你那口子才是状元似的。”沈善瑜抱着儿子,还是一点都不相让的跟沈怡安顶了上去,“你可别忘了,大齐第一个连中三元的是我的阿禹,可不是你的顾小十。”
沈怡安顿时哑然,武郎萧禹的名头她当然是知道,当年只要摆出文武二郎的名头,虽然不至于引起尖叫和动乱,但绝对能让贵女们齐刷刷的同时看往一个方向的。沈善瑜能和萧禹走到今天,别说萧禹没被人提亲了,恐怕自荐枕席的贵女都不会在少数。
沈善瑜哼哼唧唧的:“你懂什么?我可是被人当着面说想做阿禹的妻子的。”想到娜仁,沈善瑜就一肚子火。既是一母同胞,乌仁图雅何等飒爽的性子,而娜仁整个就一脑子不对劲的中二病纨绔。她身份再高又如何?也没有当着来使之妻要来使娶她的,更不说来使还是大齐的驸马。
明摆着就是傻到了想让两国边境战火重燃。
两人双双不说话了,今日顾小十往敦王府去拜见沈怡安,沈怡安得了通报,便自行从后门溜了,又遇上沈善瑜要去杨府,索性一路去了。两人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怀中的萧轩小朋友已然在打呵欠了,这才到了杨府。舅父杨老爷今日不在,杨夫人将两人迎了进去。沈善瑜笑问道:“婉茹在哪里呀?”
“婉茹呀,还在屋里呢。”杨夫人素来疼爱沈善瑜,对萧轩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将他抱起来:“哎哟我们小轩儿,给舅奶奶看一看,长得这样壮实,奶娘怕是奶很足。”
沈善瑜笑得大方:“没有奶娘,素来是由我喂得。”要自家宝宝给别人奶,她才不干呢。
杨夫人立时虎了脸:“你这死丫头,怎的一点都不顾惜自己身子?奶孩子伤身子,萧将军也不劝劝你?”
“他劝不住,索性不管了。”沈善瑜笑道,就萧禹那嘴皮子功夫,能劝住她?只有被她说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堵了她的嘴才勉强让她不再说下去。
杨夫人心中直犯嘀咕,见外甥女笑得很乖的样子,戳她脑门:“你母后可知道?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那舅母就不要告诉母后嘛。”沈善瑜凑上去卖乖道,“舅母疼我和轩儿呀,轩儿习惯了我的味道,往后会饿肚子的。”
杨夫人无可奈何,只跟明月说要注意沈善瑜的营养,又命人将奶孩子需要吃的膳食方子给拿出来,明月忙收了。
沈怡安看着明月收了房子,这才凑在沈善瑜身边,一边捏萧轩的小手,一面戏谑:“我要是在皇伯娘跟前说溜了嘴怎么办?要是皇伯娘知道你是自己奶孩子的……唉,这可真难办。”
“那你去说呀,我怕了算我输。”沈善瑜斜眼看她,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位“相杀”跟她之间,从来就没正常过,“反正父皇的官邸还没赐下来,某人的顾小十还住在我们家里呢,保不齐我哪日心情不好,苛待他几日吃食,饿得面黄肌瘦的又和我没关系。”
“你敢苛待状元郎!?”沈怡安跺脚骂道,“沈善瑜,你这是大罪!”
“那你去告我呀。”沈善瑜得意洋洋地说道,“别说我饿他几顿,就算我把他给饿死了,父皇也给我兜着。”
沈怡安:好想揍她怎么破?
见沈怡安没了言语,沈善瑜愈发的得意,抱着咯咯直笑的萧轩小朋友耀武扬威的往前走。杨婉茹的院子是一个精致如同江南小院的地方,如今已然是五月了,里面一株石榴开得很好,红艳艳的一片,好像晚霞。沈善瑜和沈怡安先后走进,见小丫头要进去通报,沈善瑜摆手制止,径直打了帘子进去:“婉茹,我和怡安来看你啦。”
杨婉茹显然没想到有人忽然进来,脸都白了白,手中拿着的东西“叮”一声落下来,她慌忙去捡,脸儿火红一片:“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沈怡安见她红了脸,笑着拍手,快步上前捏住杨婉茹的手腕:“小婉茹,在看什么这样害羞呀。”
“没,我可什么都没看。”杨婉茹胀红着脸,将东西飞快过到另一只手,藏在了身后,“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呀。”
在沈善瑜没有出阁前,沈怡安跟她二人可是天天在宫学里打闹,杨婉茹这点把戏能防住她?当下将她手里东西夺了,贼兮兮的递到沈善瑜面前:“阿瑜,你瞧你瞧,这簪子可真漂亮。”
那是一支赤金的簪子,凤尾的造型,上面缀着两颗鸽血红,很是漂亮。沈善瑜只是笑,和沈怡安两人挤了挤眼:“这是什么缘故?不过一支簪子而已,脸都红了?”
“谁脸红了,被你们吓红的。”杨婉茹撅着小嘴,“就是被你们俩吓红的,你俩做贼似的,走路也不出声儿,还不让人通禀。”
“啊哟哟,就是做贼了,你奈我何?”沈怡安笑道,见她小脸更红,将簪子往芷溪手上一塞,“你先拿着,我要去逼供了。”说罢,便去呵痒,“小婉茹,你快说,这簪子谁送你的。一派想郎君的样子,说不是男人送的我都不信。”
大齐民风开化,并不禁止男女之间来往,自然没有私相授受的说法。杨婉茹面红耳赤:“不是,不是男人送的。”她拍着沈怡安的魔爪:“就不是男人送的。”
见她这样嘴硬,但就是强调着并非男人所送,让沈善瑜明白了些事,给沈怡安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将杨婉茹的双手给钳制住了:“如何?我上回看萧禹这样对付我们小十的,我虽然力气不大,但对付你还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