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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颜,忘记昔日的一切,珍惜自己这张来之不易的容颜。”慕浅画看着昔颜说道,她在为昔颜治疗的时候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毁容貌。
她不清楚昔颜为何在地下室,还要自毁容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容貌,不能让人发现,或者说,她的容貌就是祸端,她为她换了一张容颜,同样以昔颜之名,告诉她,要爱惜这张容颜。
昔颜听到慕浅画的话,用手摸着缠满纱布的脸颊,一阵苦涩从心中袭来,昔颜吗?让她觉得讽刺。
“放心,我已经为你换了一张容颜,而且处理过你右肩的胎记,只有你自己,记得你曾经的容颜,换颜只能做一次,若你的脸,再次受伤,我就无能为力了。”慕浅画说道。
“郡主要我做什么。”换了一张容颜的昔颜,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幸,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你的仇人是谁,我来猜猜…永定侯…不对,是云家吧。”慕浅画试探的问道。
“不错,云啸天灭我满门,我哪怕牺牲一切,我也要灭云家满门。”昔颜双眼通红,充斥着仇恨。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选择毁容的理由吗?”永定侯和云家有瓜葛,难怪她会选择毁容,如此决绝的手段,看来,她救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昔颜点了点头。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伤好之前,藏好你眼中的仇恨,哪怕是云家人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能露出丝毫的恨意,我不留无用之人。”慕浅画直接下令说道。
“好。”昔颜虽然不明白慕浅画为何下达如此命令,但她清楚,如今,她的命,是慕浅画话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慕浅画话的眼中,或许她连她身边的仆人都不如,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若她做不到,慕浅画会亲自了解了她。
“我等着。”慕浅画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昔颜看着慕浅画离开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的眼睛,一直重复的继续着。
“小姐,昔颜可信吗?”初晴想起慕浅画刚刚和昔颜的对话,有些怀疑的说道。
“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用。”慕浅画脸上露出神秘一笑,初次见面,看着昔颜被毁掉的容颜,她就格外留意了几分,如今看来,她的价值,或许比她原本预料的重要些。
“小姐,刚刚收到消息,云锦来了月城。”初晴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立即禀报道。
“没事,殇会处理。”慕浅画直接说道,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传闻中说,云锦是云家的智囊,她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可如今,还不是见面的时候,云锦此行,向来是为了永定侯,至于云林之事,若云锦真的是一个聪明人,此时就不会插手。
“对了,我让人送来的锦盒到了吗?”慕浅画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问道。
“已经到了。”初晴立即回道,心中却不明白,什么锦盒,慕浅画如此看重。
“让暗夜马上来一趟书房。”
“是,小姐。”初晴心中虽然猜不到慕浅画的打算,但还是急忙的走了出去。
初晴离开后,慕浅画立即向着书房走去,步履间,显得有些急促。
“主母。”
“暗夜,有件事交给你办,这种字体,你能仿吗?”慕浅画拿出一本赫连景腾手书的字帖,立即问道。
“可以,主母,您不会让我伪造圣旨吧。”暗夜跟随在赫连殇身边,又岂会认不出赫连景腾的字体,心中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是伪造,是写一份圣旨。”慕浅画点了点头,打开锦盒,拿出一张空白的圣旨说道。
看到空白的圣旨,暗夜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像是在慢慢掉进一个大坑似的,最重要的是慕浅画手中,为什么会有空白的圣旨,眼前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这道空白的圣旨是赫连景腾亲手送给慕浅画的。
“主母,这不好吧。”暗夜有些犹豫的说道,避开赫连殇,此事只有一种可能,慕浅画打算瞒着赫连殇,暗夜心中打鼓,他可不想回魔门重造一次。
“不好,为什么。”慕浅画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暗夜,眼神中却透着危险,让暗夜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暗夜十分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主母,写什么。”暗夜提气笔,立即问道。
“以安民心,永定侯凌迟处死,即可执行,云林之事,交由云锦审理,还有,让殇即刻启程回京,明日赶到京城。”慕浅画想了一下后,随后说道。
云林是个烫手的山芋,既然云锦来了,此事交由云锦处理,让他们自家人去斗,至于让赫连殇回京,则是因为,以羽城目前的情况,赫连景腾也只能压制的住今天,今天过后,明天定会穿帮,若圣旨之事暴露,反倒不美。
“主母,这…”暗夜看了看天空,如今已将近午时,是不是太赶了些。
“快点写,你想动身更晚,写好交给我。”慕浅画催促道。
“是,主母…”暗夜无奈的回道,提起笔,开始写了起来,慕浅画看着一模一样的字体,心想,还真是跟复印机似的,一模一样,这种本领还真好用。
“主母,写好了。”暗夜写下最后一个子,松了一口气说道。
“干的不错,要保密,知道吗?不然,我让殇把你送回魔门重造一下。”慕浅画想起赫连殇曾经提过,魔门的训练方式,九死一生,威胁的说道。
“我已经忘了。”暗夜立即保证道。
伪造圣旨,虽然不知道慕浅画哪里弄来的圣旨,可光是知道这点,就已经满是危险了,而且若赫连殇知道,肯定直接将他送回魔门重造了。
“出去吧。”慕浅画立即吩咐到。
“是,主母。”暗夜生怕呆久了,被人发现,慕浅画发话,立即大步的走了出去。
“既然来了,出来吧,去传旨。”慕浅画对躲在屏风后面的人说道。
“是。”那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看,正是赫连景腾身边的褚三思的徒弟禇行,想来是知道云锦离开京城,才跟过来的。
禇行结果圣旨,心中虽然带着疑问,却也没有开口问出,从那日慕浅画赫连景腾派他给慕浅画赏赐的时候,赫连景腾就下令,从今以后,慕浅画就是他的主人。
“好好干,传旨了和殇一起回京,不要让他察觉。”慕浅画叮嘱道。
“是。”禇行说道。
禇行拿着圣旨,直接骑马去了衙门传旨,云锦因得到消息,赫连殇要审云林,于是也匆忙赶到,可看到禇行,云锦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原来云尚书也在,里面请。”禇行见到云锦,未等云锦回避,立即说道。
“原来出褚公公,好久不见,褚公公此行是来月城游玩还是……。”禇行是褚三思的义子,也是赫连景腾的心腹,但在宫中,他却很少见到禇行,赫连景腾身边一直都有褚三思,禇行的到来,让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一个小公公,哪能想云尚书如此悠闲,尚书请…”禇行见云锦还未迈开脚步,继续说道,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些,周围人听到云尚书,立即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褚公公,请…”云岂会看不出来,禇行是故意而为。
“奴才叩见王爷。”禇行走进去后,立即跪下向赫连殇请安道。
禇行的到来,让赫连殇十分意外,心想,莫不是云林之事,已经传回了京城。
“褚公公免礼。”赫连殇说道,禇行他只在宫中见过一次,褚三思的义子,两人的名字加起来正是三思而后行之意。
“王爷,云尚书,接旨吧。”禇行起身后,拿出圣旨说道。
“臣接旨。”
“奉天承运,天圣帝君诏曰,魏名扬所犯之罪行,罪不可赦,孤痛心疾首,决议处以魏名扬凌迟之行,由宸王赫连殇即刻执行,执行后立即启程回羽城,云林私闯公堂,为魏名扬辩驳,念及云家功不可没,此事由云锦亲自审理,钦此。”
禇行看着圣旨上的字迹,还真是与赫连景腾的一模一样,难怪赫连景腾会赐给慕浅画空白的圣旨。
“臣接旨。”赫连殇立即说道,云锦却诧异了一下,他离开京城之事,十分隐秘,没想到赫连景腾居然注意到了,审理云林之事,看似是赫连景腾大度,念及云家,可一个不小心,云家就会牵扯其中。
云锦无论怎么审理,都是云家的不是,更重要的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他和云林之间的仇恨。
在云家,他因的云峥重视,在众多兄弟中,本就引起了不满,若不惩罚云林,赫连景腾和月城百姓不好交代,若处罚云林,定会酿成云家内部的矛盾,无论怎么做,这件事都是错的。
圣旨的到来,引起月城所有百姓的欢呼,所有人脸上满是笑容,当然,云锦除外。
一路前往行程,魏名扬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听说云锦来了,本以为能翻身,没想到圣旨也同时到达了,难道他命绝于此,魏名扬心中十分不甘。
云锦为了防止魏名扬说出不利于云家之事,只得一直跟在后面,血蛊之事,云家也只有几人知晓,他便是其中之一。
魏名扬看到云锦,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砸过来的石头点住了穴道,这一幕,赫连殇看在眼中,却没有阻止。
“小姐,魏名扬处决,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绿蕊和初晴眼中都带着兴奋,唯有侍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们去吧。”慕浅画看了看两人,随后吩咐道。
“侍书,我们走吧。”绿蕊点了点头,看着侍书没有离开,立即说道。
“你们去吧,我还是算了。”任人宰割她可没有什么兴趣看,而且,那场面,她想想就知道了。
“侍书,交给你一件事,马上启程,将昔颜带到醉梦楼,但别让人发现她的存在。”想到云锦来到月城,慕浅画立即吩咐道。
昔颜的存在,暂时还不能让云锦察觉,若此时然云锦察觉到异样,后面的事情,她可就没办法之行了。
“是,主子。”侍书立即领命道,走出房间,带着昔颜从后门离开驿站,驾着马车,一路向羽城而去,绿蕊和初晴回来的时候,侍书已经驾车离开月城了。
“浅浅,我接到圣旨,要即刻启程会羽城。”昨晚一切后,回到驿馆,赫连殇将慕浅画抱在怀中,轻声说道。
他想带着慕浅画离开,可他也知道,彭永利之事虽然初定,但彭永利的处刑在三日后,慕浅画向来为身边人着想,此事定然不会离开。
“恩,我知道了,殇,一路小心,还有,替我去看看娘亲。”慕浅画靠在赫连殇的怀中,轻声说道。
赫连景腾留给她的空白圣旨一共有三份,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虽然此次不用圣旨也可,但这次确实打乱云家内部最好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慕浅画送赫连殇离开月城,自始至终,禇行和慕浅画就像是从未见过的一般,眼神没有任何交集。
赫连殇离开后,慕浅画刚回到驿馆,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云锦拜见郡主。”云锦曾经派人查过慕浅画,可那消失的五年,一直沉迷,有消失的五年,十岁的慕浅画和如今的慕浅画差距太大,他一直很好奇,慕浅画是一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