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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的事,我不想理会,不过,我觉得,只要你在南楚,终有一天,蝉儿会回到南楚,人总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又何不让蝉儿任性一次呢?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看清了,看明了,她自然知道回家,不是吗?”欧阳浅浅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如今的楚南天只是想找到楚婵,可却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或许说,他不想看清自己的心意,等他接受一切,或许需要的是时间,分开一段时间,若楚南天真有此心,正好趁机接受一切现实。
“王妃果然知道,蝉儿离开的理由,王妃,你能告诉我吗?”楚南天看向欧阳浅浅,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请求。
“我答应过蝉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理由,不过,我想,或许这个理由,你比我更加清楚,看清了,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蝉儿身手不错,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这层关系,不应该由她来说破,而是应该有他们自己来察觉。
楚南天如今二十有七,可一直未曾立妃,近年来,更是一直在军营,无论因为什么,有些问题,不应该有她来说,她并不能看穿人心,看到的不过是局势和人性而已。
“多谢王妃,有王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王妃能见到蝉儿,还请及时告知我,若可以,还请王妃帮我照顾蝉儿。”楚南天拿起酒壶,放到嘴边,随即有放了下来,盖上盖子,嘴角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欧阳浅浅的那句,楚婵一定会回到南楚的缘故,他觉得心安,或许是他太过于焦急,而失去了方寸和思考的能力。
“好,若能见到,我一定会照顾她,并转告她,让她尽快回到南楚。”欧阳浅浅点点头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的心中,都在思念着远方以及离开的人,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各位孤寂。
“王妃,我今夜将会离开日曜,尽快赶回南楚,王妃可要随我一起离开京城。”楚南天见已是凌晨,若要离开,此时便是最佳时机,立即开口问道。
“不用了,多谢楚太子好意。”欧阳浅浅摇了摇头,并未看向楚南天,直接拒绝道。
“如此,我先走一步,若他日见面,我请王妃喝南楚的美酒。”楚南天想起之前的约定,诚心的说道。
“好,一路保重。”
话落音后,楚南天立即飞身离开,想起刚刚的楚南天,欧阳浅浅心中却有一丝别样的感觉,刚刚的楚南天,完全不同意之前的豪爽模样,反倒觉得,他是一个深沉而有故事的人,看来,豪爽的楚南天是理想版,刚刚的楚南天是现实版的,南楚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随着太阳升起,京城的空气中都透着几分紧张,凡是支持太子的人,几乎所有的人,暗中都受到了控制,坤宁宫内,唐敏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没想到她一生,千算万算,最终算漏了秦子卿。
更没想到,秦景浩会留下圣旨,让秦子卿继位,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连番的打击,让她不愿意接受“现实”。
“皇后娘娘息怒。”清早起来,看着坤宁宫被暗卫监视着,一直摆着端庄模样的唐敏,满是怒意,砸碎了好几个花瓶。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如今,整个皇宫,都在秦子卿的控制之内,昨日,秦子卿将谦儿被囚禁东宫,今日,秦子卿便将我囚禁在坤宁宫,难不成明日要对我唐氏一族赶尽杀绝不成,你让我如何息怒。”唐敏直接怒吼道。秦子卿的手段之快,让她差异,秦景浩的突然驾崩,她原本计划的一切,都来不及准备,就付出东流,秦子卿的驾崩,所有的丑闻,成了日曜全国上下的笑话,让她如何冷静。
“母后,你息怒,你这样,好像儿臣真的将你囚禁一般,儿臣不过是为了母后的安全着想,才派人保护母后,父皇的事情,母后想必十分清楚,如今,儿臣登基在前,父皇的丧礼在后,为了怕母后伤心过度,儿臣特意吩咐人来照顾母后,何来囚禁之说。”
唐敏的话刚刚说完,秦子卿走进后,看着满地的碎片,满脸笑意,当初唐敏可没少欺负韩静婉,这些年,秦子卿为复仇活着,自然不会放过唐敏以及唐氏一族,只不过,如今,还不能多生事端,才会让人监视唐敏,唐敏能活着,是因为她还有或者的价值。
“你…秦子卿,当初本宫真应该让陛下,不要留下韩家血脉,不然,日曜的天下,也不会落到一个余孽的手上,如今宫落到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当初欺负静妃,秦子卿看向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目光,她至今忘不了,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秦子卿得势,一定不会放过她。
“母后放心,儿臣绝对不会伤害母后,母后会在坤宁宫中,看着儿臣如何坐上日曜的帝位,如何执掌江山。”秦子卿笑容中,透着几分算计。
秦子卿继承帝位,秦子谦的存在,对秦子卿来说,是最大的威胁,可他却不能直接杀害秦子谦,不然会引起天下不满,唯有留下唐敏,作为压制住秦子谦的砝码,他的江山,才可以高枕无忧。
“你想挟制我。”宫中多年,唐敏岂会蠢到不明白秦子卿的打算。
“母后多想了,儿臣不过是想孝敬母后,母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一定要好好活着,若你有一点意外,皇兄可就要背上弑母的罪名,母后想必并不乐见,所以,为了皇兄,母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宫中的女人,向来都是身不由己,对于生命,更是有自己利益价值的衡量,秦子卿告诉了唐敏的立场,生与死,她自己来选择。
“你…好毒的心…”传闻中,秦子卿温文尔雅,善良待人,可在唐敏看来,秦子卿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多谢母后夸奖,今日的一切,都要多谢母后昔日的教导之恩。”秦子卿的话,让唐敏气得无法反驳,随后秦子卿冷冷的看了唐敏一眼,微笑着吩咐道:“好好照顾母后,若母后有个万一,你们就为母后陪葬。”
“是。”
众宫女立即跪下,她们第一次觉得,传闻如此不可信,秦子卿与外界的传闻差别之大,让所有汗颜,淡笑之间,夺人性命吗?人命,对秦子卿而已,只分为有价值和无价值。
经历的人世冷暖的秦子卿,懂得了如何利用人性,可却忽略了何为人心。
离开坤宁宫后,秦子卿立即回了御书房,这些年,秦子卿下了不少功夫,除了京城官员之外,离开京城,对于秦子卿继位,皆是呼声一片。
“赵毅给王爷请安。”早就等候秦子卿的赵毅,见秦子卿进来,立即跪下请安道。
“没有外人在无须多礼,赵毅,战王府昨夜情况如何?”秦景浩驾崩,秦子卿必须留在宫中,稳定局势,掌控一切。
“王爷,这……”想起昨夜,战王府内热闹的情景,他们吹了一夜的冷风,战王府内,周瑞带着所有的侍卫,喝了一夜的酒,乐了一整夜,他心中就十分不满,可面对秦子卿,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情绪。
“但说无妨。”欧阳浅浅的聪明,他清楚,定是随遇而安。
“千羽阁内的情况属下不清楚,不过,王府其他人昨夜整夜饮酒作乐,直到天明,才去休息。”赵毅低下头说道,生怕秦子卿会为此顿生怒意。
“哈哈…。”听过赵毅的话,秦子卿哈哈大笑起来,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欧阳浅浅不是果然厉害。
听到秦子卿的笑声,赵毅十分不解,却又不敢问,毕竟,如今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他对秦子卿除了忠心,更多的是为自己打算。
“我果然没看错,欧阳浅浅不是凡人,天下女子,面对如此境况,能做到面不改色,还让属下享乐的又有几人。”秦子卿脑海中,闪过欧阳浅浅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淡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占有的神情。
“王爷,接下来,是否还要继续监视战王府。”赵毅小声问道。
“继续监视,直到本宫登基为帝,不得让战王府内任何人,踏出战王府大门一步。”秦子卿神秘一笑,看来,他的改变原本的计划了。
“是,王爷,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赵毅立即问道,对秦子卿的决定,他心中却有着些许疑问,三年来,他一直是秦子卿的心腹,可如今,对秦子卿让他守住战王府的举动,他十分不解。
“没有了,你先回去。”
“是,王爷。”
离开御书房的赵毅和冯文轩擦肩而过,赵毅和冯文轩,一文一武,一直辅佐着秦子卿,秦子卿的今天,两人功不可没。
“王爷,赵毅怎么有些不高兴。”冯文轩想起刚刚赵毅离开时的神情,有些不解的问道,其实对于秦子卿派赵毅围住战王府的事情,他心中,存着同样的疑问。
“让赵毅亲自守住战王府,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南宫殇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我不得不防。”秦子卿立即开口说道,心中却生出了另一个念头,若南宫殇就此离开,何尝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王爷,我看您是多虑了,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带走战王的人,可能是巫山巫家人,战王怕是无法回到王府,如此也就可以解释,战王妃为何突然遣散府中所有下人,怕是要追随战王而离开。”冯文轩看了秦子卿一眼,秦子卿别具深意的眼神,没能瞒得过他,他立即将消息告知秦子卿。
冯文轩早就听过有关欧阳浅浅的传闻,当然包括五年前的传闻,可现在的传闻,与五年前完全不同,他对这个能吸引秦子卿注意的女子,也十分有兴趣,若有机会,他定要见上一见。
“巫山巫家,你说的可是传闻中擅长巫蛊之术的巫家,巫家不是早已经远离江湖,不涉足世事了吗?为何突然对南宫殇下手。”秦子卿连忙问道,可对巫家的出现,心中又十分不解。
这些年有几股不明势力,一直在暗杀南宫殇之事,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是其中之一,可究竟是什么,能请动巫山巫家,他却心存疑虑。
“具体情况,属下目前也不清楚,不过,根据通天阁的消息,此次带走南宫殇的人的确是巫山巫家的人,具体是什么人和带走的目的是什么,通天阁并未查到。”冯文轩立即回道。
通天阁是建立与四国之间,靠贩卖情报为生,通天阁的情报,从来未曾出现过错误,当然,越是重要的消息,价格越是昂贵。
“通天阁的消息,自然不会有误,找如今情况看来,很有可能是南宫殇得罪了巫家,巫家此次前来,怕是为了报仇。”巫山在天圣王朝境内,距离日曜和天圣的交界处不远,秦子卿怀疑,当初南宫殇与天圣对战之时,可能的罪过巫家,如此想来,这些年老是有人刺杀南宫殇,便有了一个勉强的解释,一切都能说通。
“王爷说得有理,可否再让通天阁继续查下去。”冯文轩问道,毕竟,通天阁的消息可是十分昂贵的,对于通天阁传闻中那个神秘的阁主,更是让所有人畏惧。
“不用了,到此为止。”通天阁个消息昂贵,可若他再让通天阁继续追查下去,同样,通天阁也会继续追查他的事情,凡是都有两面。
“是,王爷。”冯文轩看了一眼秦子卿,立即说道,从杀破被杀以来,这几天,秦子卿的心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