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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仲冉夏眼中波光粼粼,水光乍现,流露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风情。
展俞锦一笑,再度覆上她,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形,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一番唇齿厮磨,仲冉夏躺在鸳鸯锦被上轻轻喘息。两人的衣衫早已褪下,如今坦诚相对,感觉出丝丝的凉意,不自觉地向他身边挪了挪。
展俞锦把人揽在怀里,手上动作不停,薄唇恋恋不舍地在她的嘴角游移,而后侧过头,含住了仲冉夏的耳垂。
两人同眠许久,他早已知晓自己全身敏感之处。
仲冉夏轻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学着展俞锦先前那样,小手伸向了他的后背,探寻着抚摸。
耳边忽然听见他微不可闻的喘息,她晓得是找对了地方,笑得像是偷了腥的小猫,在那处细细游弋。
每回干柴烈火,只有她自己晕头转向,眼前这人始终保持着清明,理智而自制,让仲冉夏有些恼火。
这次说什么也要敲碎展俞锦完美无缺的面具!
他没有理会背后的小手,瞥见仲冉夏有些赌气地嘟着唇,只是手臂用力,悄悄让两人贴得更近。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某人的手,已经从背上落到了大腿的内侧,勾得自己体内渐渐腾升出一股燥热。
仲冉夏闭上眼,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抬头送上自己的唇。
展俞锦搂着她,带着无限的怜惜,轻轻的,缓慢地进入。
当痛楚来临时,仲冉夏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这一刻,她心底是止不住的暖意。
它的名字是,幸福……
练武之人的好处便是,一夜的缠绵过后,除了有些酸软,并无太大的不适。
仲冉夏醒来时,身边早已空空荡荡,想必展俞锦练早课去了。
只是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睁开眼没看见那人,心里总有些失望。
简单梳洗后,她又坐回床上发了一阵呆,这才推门而出。
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果不其然,美相公矫健的身影,翩若惊鸿。
倚着门,仲冉夏没有出声,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墨发雪衣,宛若游龙。
剑气腾升,不见半点杀意,却气势逼人。
她歪着头,察觉出展俞锦气息的变化。似乎一日之间,此人与四周浑然天成,凛冽的气势消散了,却隐隐让人不敢正视。
暗自思考间,仲冉夏抬头,便见展俞锦站在身前,朝她轻轻一笑:“娘子昨晚累了,不多作休息?”
她面颊微红,不禁庆幸两人喜静,院内平日没有下人走动。不然,自己就不止脸红这么简单了。
转眼恢复如常,仲冉夏瞪着来人问道:“你的气息变了,怎么回事?是不是该对我好好说明一番,相公?”
“娘子所问,定然知无不言。”收起长剑,展俞锦淡然而笑,带着她走入房内,在桌前坐下,这才细细道来:“娘子有所不知,武学上有隐脉一说。”
她一脸茫然:“隐脉?这又是怎么回事?”
毕竟仲冉夏学武时间并不长,钟管家除了刀法,基本上没跟她提起别的,不由疑惑。
“知晓此事的,江湖上不出十人。懂得如何善加利用的,更是只得寥寥数人。”美相公不慌不忙地说着,黑眸闪闪发亮。
仲冉夏挑起眉,立刻联想到:“难道说,我身上就有这传说中的隐脉?”
“娘子聪慧,果然一点就通。”他笑了笑,看向她脖颈上的目光越发幽深。
不自在地把领子往上提了提,仲冉夏明白上面的痕迹并不浅,某人喜爱留下痕迹。就像是山中王者,要在所有物上留下记号,免得旁人觊觎。
她撇开视线,喃喃开口道:“这隐脉有何作用?”
“隐脉中潜藏着天然真气,若纳为己用,少说能增长二十年的功力。”瞥见仲冉夏的小动作,他眸光灼灼,含笑道。
“二十年……”她大吃一惊,激动地抓着展俞锦的手臂追问:“那我要怎样化作自身功力?”
重伤后,功力一直未有突破。若是有了这隐脉,自己武林高手的理想还能实现了。思及此,仲冉夏不由暗暗期待。
展俞锦见她这般激动的模样,好笑道:“娘子怕是要失望了,这隐脉便宜了别人,本人却无法提取使用。”
仲冉夏怒了,悲愤道:“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转过头,她皱眉:“那相公是得了隐脉的好处,这才有了改变?”
他笑着摇头:“一夜春风,即便没有刻意去取,也是吸纳了些许。”
仲冉夏眨眨眼,小声道:“若是尽数得了,相公岂不是天下无敌?”
如此无意中得到了一点点,便有这般厉害的转变,若是全部吸取后,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展俞锦再次摇头,不语,余下的话并未说出。
隐脉虽不能留作己用,却能护住周身大脉。若非有它,那次重伤之下,即便有上好的药材如流水般灌入,也是救不回她的。
再者,隐脉的天然真气被悉数取近,便也是油尽灯枯……
看到他眼底的黯然,明白这人又想起了当初的事,仲冉夏只得转开话题,再也没有提及隐脉一事了。
新婚燕尔,一点也不假。
尤其是,有些事只要开了头,便越发不能收拾。
而且某人还憋了足足一年,如今想要讨回来,夜夜索求,仲冉夏实在头疼。
这夜,展俞锦抱着她亲亲啃啃,又滚到了床上。
仲冉夏当机立断地推开他,坐起身,面目肃然:“相公,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剥衣服的人没有停手,似笑非笑道:“娘子说,我听着。”
她红着脸抓住某只手,低头见自己几乎要被剥干净了,明显此人在敷衍,皱眉又唤了一声:“相公!”
展俞锦叹了一声,懒洋洋地倚着床榻,抬眼道:“娘子,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仲冉夏酝酿了许久,终于是憋出了一句:“相公,以后的事我们得计划计划。”
睨了眼好整以暇的人,似乎没有异样,她接着道:“优生优育,不如……我们就生一个?”
偷偷瞄着展俞锦,脸色没变,笑容却渐渐敛了,仲冉夏摸摸鼻子:“我们还年轻,最近也不用急着要孩子了……吧?”
“哦?”他挑眼,语气中听不出喜怒:“那么娘子想怎么做?”
这个问题,仲冉夏思考了很久。
古代有一味汤药,名为“凉药”,含有麝香成分,长期饮用可以破坏生育能力,以致绝育。这个法子,绝对不可行。
当然也有人把麝香放肚脐里面避孕,不过效果就不清楚了,总归对身子有些害处。
第二种方法便是用藏红花,不仅可以避孕,还是民间流传的堕胎药,自然不行。
听闻还有人用饮用水银避孕,这根本就是慢性自杀,她也排除在外了。
据说在男方□上涂上盐巴、洋葱汁和有香味的树汁,或者在女方子宫内涂石榴汁液也可以避孕。别说美相公不愿意,石榴汁她也是不喜欢的……
至于古印度用鳄鱼、大象之类的排泄物用作避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中世纪的羊肠,倒是可以试一试。就不知道舒适度如何,又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想得仲冉夏的脑筋都要打结了,实在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最后,不知能否说服美相公那个……体外?
展俞锦如果知道某人的脑袋瓜子把各种避孕方法都转了个遍,显然不可能像如今这般镇定。
他只是无奈地看向仲冉夏,见她神游天外,叹道:“娘子这是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儿?”
“不,我只是……”她垂着头,声音低了下去。
展俞锦搂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眼角:“是怕儿女多了,会出现天凌府以往的情景?”
仲冉夏揽着他的腰,没有吱声。
展家三兄弟,一个被杀,一个瘸腿,最后亦悲惨收场,连他们的亲生父亲,也死在美相公手里。
这样的家庭惨剧,确实让她心有余悸。
天凌府府主只有一个,子嗣多了,最终落得如何的下场,令仲冉夏有些惴惴不安。
“我深信,我们的孩子不会是这样的……”展俞锦低头凝视着她,慢慢说道,眼底透出不一样的光彩。
半晌,仲冉夏笑了:“确实,这个府主是包袱,而非荣耀。”
总要被人追杀,又异常忙碌,没有假期,没有福利,这样的位置谁会想要?
她捏着拳头,睁大眼道:“这念头,定要灌输到儿女的脑子里……”
不过这样一来,谁也不愿当府主了,美相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
展俞锦一笑,驾轻就熟地把她剥了个精光,俯身而下,深沉的目光紧紧锁住仲冉夏:“既然如此,娘子,我们还得多多努力了。”
她还要争辩,此人完全歪曲了自己的意思,顺道妄下决定。
可惜满肚子的话,因为被堵住的嘴唇,只能咽下去了……
番外三明远的决定
彤城初夏,艳阳高照,热闹非凡。
一辆普通的马车驶过市集,缓缓往郊外而去。
车内华贵舒适,铺满了狐皮软垫,小桌上摆满了书籍与香茗等物,角落淡淡弥散的凝神香袅袅缠绕,玉枕在侧,令人昏昏欲睡。
身穿鹅黄衣裙的女子正半倚着玉枕,微垂着眼偶尔翻看手中的书册,时不时掀起一点点帘子,瞧瞧车外的情景,百无聊赖。
成亲一年,未有所出。仲冉夏不急,却急坏了天凌府一干下属。毕竟府主曾言,不纳妾,不休妻。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四处搜罗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方,能助人生子的偏方,甚至是连不知从何而来的土方子都献了上来。
见状,仲冉夏真是哭笑不得。
其实她明白,自己体弱,展俞锦担心她尚未恢复,稍微动了一点手脚,于是至今未孕。
只是这一点,他不点明,仲冉夏也乐得装糊涂。
反正天凌府如今慢慢淡出江湖人的视野,隐在暗处,这些堂主也闲得慌,这才会多管闲事地插手……
“夫人,到了。”车夫暗沉的声线响起,打断了仲冉夏的沉思。
她提起裙子,下了马车,却见人山人海,且以妇人居多。
她们带着嬷嬷或是年轻的丫鬟,提着篮子。露出小小的一角,里头显然是各类精致的供品。
仲冉夏挑眉,怎么没人告诉她要带东西来供奉?
她还以为,只要有诚心,人来就行了……
瞥了眼车夫,她皱起眉头:“柳锋,我们回头买些东西再来?”
此次出府,展俞锦并未随行,只派了身边的柳锋前来。可怜他一位在府主之下的高手,沦落到赶车充当马夫。
闻言,他低着头,恭谨地道:“夫人,供品就在车里,公子已经备下了。”
仲冉夏点点头,看来那人不提,倒是没有忘记此事。
只是见柳锋轻松地托起一个手臂宽的箱子,她愕然道:“……这么多?”
别人就提着一篮子,他们是一大箱,会不会太夸张了?
显而易见的,两人搬着箱子进去,侧目之人甚多,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二百。
仲冉夏眼观鼻鼻观心,只能无视之了。
步行上山,已示心诚。
半山腰上有一清泉,旁边一座整齐壮观的寺庙,正殿的牌匾上写着“观音堂”三字。
仲冉夏稍微喘了口气,反观身边的柳锋面不红气不喘,尤为羡慕。
自然,两人的脚程,要比山下那些妇人快得多了。
这会入庙,堂内并没有多少人。
不知天凌府的堂主从何知晓这里有一座观音寺,附近百姓传言相当灵现,便三番四次地提起。
仲冉夏好笑,供奉观音,也不过是图个心安而已,心诚则灵。只是没想到这日一早,展俞锦却命人备下了马车,让她亲身前来。
想到一大早她面露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