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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帮你,失败了我便陪你一起死,可若是成功了”许昭看着她,神色肃穆,“阿熹,你打算如何对待陛下?”
“他虽对我无情,但我却不能无义,我要的不过是让他无法再随随便便地想要我的命就要我的命罢了。”长生继续道,“而且,他活着,对我来说也有益处。”
许昭深吸了一口气,“好,那我帮你。”
“不想想?”长生笑道,“这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你便这般就应下了?虽然我们是表兄妹,也算是一起经过患难,但到底”
“当年若无你,我不过是一滩烂泥罢了,甚至可能活不到现在。”许昭继续道,“眼下这一切都因你而得,便是因你而失去了又如何?再说了,我答应过姑姑要好好保护你的!当年你被赶出宫我无能为力,如今我有能力了,岂能看着你死?阿熹,你不仅仅是我的表妹,更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家人!我若是不帮你,谁能帮你?”
长生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压着心中翻滚的愧疚与负罪感,“那我便谢谢表哥了。”
“但是”许昭继续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能冲动行事,阿熹,谋逆不是小事,即便你不杀陛下,可要将陛下控制住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便会更加的防着我们!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嗯。”长生点头。
许昭看着她,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头,“这两个月在外头吃了不少的苦吧?”
“还好。”长生笑道,“除了差一点就丢了性命了,其他都还好,萧惟把我照顾的很好。”
许昭一怔。
长生将事情简单说了。
许昭咬了咬牙,“那现在呢?也跟你一起回了京城了?”
“嗯。”长生点头,“现在正在客栈里头窝着呢,你找个时间见一见他,好好安置他,切不可让父皇抓到他。”
“到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我自己的男人自然要自己护着。”
许昭的脸都绿了,“等这事解决了我便宰了那臭小子!”这两个月他们都在一起?他有没有对阿熹做了什么?有没有?“那臭小子有没有让你吃亏?”
“我是这般容易吃亏的人吗?”
“那也不能”
“表哥,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长生打断了他的话。
许昭自然知道不是,只是气不过罢了,但看在他千里迢迢地跑来,而且还救下了阿熹的份上便暂且作罢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等。”长生笑道,“即便是要造反也得有个理由才行。”
造反还要理由吗?
许昭苦笑,不过见她神色冷静,也便不说什么了,但是,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他不怕死,只是怕她后悔。
即便她说起这些事情神色淡淡甚至还能笑,可这心里如何会不难过?
这些年他们父女感情多么深厚?
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
这就是皇家吗?
这便是皇权争斗吗?陛下要杀阿熹,与当年利用姑姑一样,便都是为了这皇帝的位子,为了这江山吧?
长生在许府住了下来了,似乎不想回宫去跟皇帝两看生厌。
许昭自然是赞同的,还告了两天的假留在府里陪她。
便是已然不同往日了,可这一次长生公主入住许府,更当年一样,还是将这许府搅和的鸡飞狗跳,不过这次跟当年折腾许昭不一样,而是有人先折腾起来了。
许夫人卢氏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闲言碎语,怕长生公主来许府是要跟她抢丈夫的,先委委屈屈的苦,然后便一点一点地闹了,最后闹的阖家不宁。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
还说要进宫去求陛下做主。
许昭自然不可能让她出的了门,直接让人给关起来了,不过两日,过的比在军中还辛苦,但也没说什么,任凭着长生耍这卢氏玩。
不管她这般做是心情不好还是另有目的,他都由着她。
两日一过,许昭便回了京畿大营了,这想着就算京城传出什么关于阿熹不好的传闻,也不过是被传跟他不清不楚罢了。
可没想到竟然传出了阿熹不是皇帝的女儿这样荒谬可笑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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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过继
许昭一得知消息便从军营中跑出来了,还没向上峰告假,若是被追究的话,他也会脱层皮,但听了这样的消息他如何还能坐得住?
阿熹不是陛下的女儿?
谁放出这般荒谬恶毒的谣言来?
难道这便是陛下突然间翻脸要阿熹性命的原因?!
会是谁做的?!
魏王?
还是燕王?
“公主呢?”
“回爷,公主今早已经回宫了。”
许昭大怒:“我不是让你们公主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的吗?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还有,为什么让她走?我不是说过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吗?!”
管家忙请罪,“公主要走,小人实在拦不住,公主走之前吩咐说爷是军中的人,不能总是那般任性跑出来,所以就没让人通知爷”
“她说你便”许昭大怒,可话还没说完便猛然警觉一件事,“你说你没有派人去军营见我?!”
“小人不敢违逆公主的命令!”
许昭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回想起在军中见到的那个人,当时他对这消息过于的震惊所以根本便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回来了!现在想起那人,却是没见过的,而且“今日京中可有关于长生公主的传闻?”
“小人不知。”管家道,“小人这便去打听。”
许昭眉心跳了跳,当即便不知道自己或许着了人家的道了!长生公主不是裕明帝的女儿这般大的事情岂会没传到许府却有人去通知自己?可这设局的人是他的政敌还是陛下!
不行!
不管是谁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擅自离开军营这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全看最终如何处理罢了,如果是陛下的话,便是有十足的理由也没有机会逃过去,但若不是陛下,只要有正当的理由,他便能够圆了过去!
而且
陛下对阿熹的态度是变了,可对他却似乎没有。
许昭只能赌一把,当即便往后院而去,“夫人在何处?”
“在在院子里夫人禁足,一直没有出来过”
许昭直接进了正院,见到了病歪歪躺在床榻上的卢氏,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容,心下的主义更是定了。
“爷”卢氏又惊又呆,随后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一把拉住了许昭的手便哭了起来了,“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爷你不要不要妾身妾身都是为了爷啊,都是为了爷啊”
“你之前说你为了爷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是不是?”许昭却问道。
卢氏一愣,随后便用力点头,“是!是!妾身为了爷什么都能做,妾身愿意为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许昭心中冷笑,为男人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的女人,他见过,姑姑,还有那个人不管是谁,都不是如眼前的女人这般哭喊着可以付出一切!“好,那爷现在需要你为爷做一件事!”
卢氏瞪大了眼睛。
京城当中并没有传出什么关于长生公主的传闻,便是她将许府给闹的鸡犬不宁差点儿将那许夫人给逼死了一事也没传出丁点风声。
原本在京畿大营戍守的许昭许副统领在不曾告假的情况之下擅自从京畿大营中出来,即便忠勇侯没有告状,但还是没逃过御史的眼睛。
第二日早朝便有御史上奏弹劾,要求裕明帝严惩许昭。
裕明帝当即宣召了许昭进宫自辩,不过前去宣旨的內侍却没能将许昭带到太极殿,而原因便是许夫人卢氏危在旦夕,许昭为守在妻子身边抗旨。
许夫人危在旦夕?
因为之前卢氏大闹京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许昭对这个妻子是不甚满意的,如今居然为了她抗旨?
还有,许夫人怎么会危在旦夕的?
裕明帝当即便派了太医前去,这许昭自辩一事便拖了下来,至于许昭抗旨,虽有御史抓着不放,当明显是与皇帝陛下的心意相悖的,皇帝陛下更加关心许夫人到底能不能救活!
“许少爷这未免太胡闹了!”
消息传到了长生这里,凌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这般的许昭真的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吗?
长生叹了口气,“我不该将他扯进京城这趟浑水的,许昭当初的坏毛病的确改了,可好的如今却也成了坏的。”
当年的许昭虽然过度放浪,但却仍有着一刻干净的赤子之心,他不善权谋,不懂躲避暗害,若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打,他自然是一勇士,可回了京城这肮脏的漩涡,便是时刻警醒着也终究是敌不过那层出不穷的算计!
“会不会是陛下”
“不会。”长生摇头,“他越是怨恨于我,便越是愧疚,许昭如今是他唯一一个可以弥补的人了,他不会为了我而对他下手。”
“那便是”
长生冷笑道:“都还没合作了便已经想要在背后捅我一刀了!不用我的人,难不成他还能指使的动忠勇侯?”
“魏王。”
长生眯起了眼,无声冷笑,“你出宫一趟,去见一见萧惟,让他呆在许昭身边,别让他再被人算计了。”
“萧惟”行吗?
“放心吧。”长生道,“生于萧家,长于困顿,他便是没长成老谋深算也不会轻易被人算计的。”
“是。”
“另外,你能够自己做的事情便不要惊动青龙。”长生继续道,“我不信他。”
凌光苦笑,“是。”
许夫人之所以危在旦夕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被丈夫厌弃,而是因为她中毒了,而且是被人给下毒的。
还要太医救治及时,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而在情况稳定了之后,许昭便上了折子请罪,并且在折子当中详细禀报了他从接到妻子病危的消息到回京的所有细节,包括他后来发现那前去禀报他的下人并非许府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要陷害许昭!
可究竟是谁下的手?
不会是忠勇侯吧?
谁不知道许昭在京畿大营便是要跟忠勇侯打擂台的?许昭出事了,谁得益?自然是忠勇侯了。
忠勇侯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不过这事还没有弄清楚,众人的注意力便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过去了,也是分淡了忠勇侯的嫌疑。
裕明帝突然间明旨下召,将燕王秦靖过继到了元襄皇后名下。
这之前闹的沸沸扬扬最后却无疾而终的事情今日终于尘埃落定了,燕王秦靖过继到了元襄皇后名下了,裕明帝有了嫡出的子嗣了!
这意味着什么?!
皇帝终于要立储了!
可是之前长生公主不是不同意的吗?现在怎么的就同意了?是燕王千里奔赴庆州相救感动了长生公主?还是陛下终于意识到了江山传承比宠爱女儿更重要了?
不管如何,皇帝有嫡子了,储位之争即将进入更为激烈的阶段了。
立嫡立长,这一道过继的诏书将为长的魏王跟为嫡的燕王彻底对立了,有嫡出自然是立嫡出的,可这长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魏王多年的隐忍筹谋不就是为了最终位极人臣?
现在岂会甘愿放弃?
秦韶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愤怒,阴沉着脸回到了王府,最终还是没压住将书房给砸了,还砸出了一个不速之客。
“魏王便是将整个魏王府都给砸了也无用。”
秦韶杀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