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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吸了口气,“儿臣明白,母妃放心。”
……
长生公主的婚礼热热闹闹地筹备着,朝堂上立太子一事继续轰轰烈烈地吵着,每个人都忙的晕头转向。
未来的长生公主驸马也是如此。
沈府里里外外都在为迎娶长生公主而做着准备,即便婚后长生公主住公主府,可迎娶拜堂洞房都是在沈家这里。
沈文俊在年前已经将老母亲给接来了,如今儿子要成亲,而且还是尚主,自然不能马虎了,只是儿子要娶公主,婚后还是住公主府,这对老太太来说终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皇恩浩荡,即便不高兴也得高兴,况且,比起长生公主死了,儿子被皇帝惦记着往后娶不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儿,现在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也知道儿子并不是十分满意这门婚事,也并不怎么喜欢那传闻中嚣张跋扈的长生公主,作为母亲她也是心疼儿子,但是看着儿子愁眉苦脸的,到底还是劝了劝,“既然事已至此,你也别多想了,长生公主再尊贵也都是个姑娘家,嫁到了沈家也是要相夫教子的,你好好待她,便是无法做到夫妻情深,举案齐眉也还是可以的。”
“让母亲担心了。”沈文俊愧疚不已。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又宽慰了几句,便让儿子回去好好休息,“婚礼的事情母亲会好好安排,你无需操心。”
沈文俊行礼离开,不是存心让母亲操劳,而是这些事情的确是要后宅妇人操办的,至于其他的,自有礼部跟内务府。
这便是娶公主的好处吧?
连大婚的事情也有专人负责!他们沈家即便再操劳也不过是准备着宅子自家的事情罢了!
“来人,去拿酒来!”
“是。”下人得了令便去准备了,等将酒菜准备好了提着回来,在半道上被一个面容温婉的少女拦了下来。
“表小姐。”
与沈家老太太一同前来的还有沈家老太太娘家的一个侄女,“可是要送去给表哥的?”
“是。”
“正好姑母有些事情让我去跟表哥说说,给我吧,我一并送去。”
“那劳烦表小姐了。”下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将东西交了出去了。
……
许昭回了京畿大营之后一直注意着京城的动静,皇帝传出龙体不适的时候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好在后来便被立太子一事给平息了,之后便是长生公主出嫁一事,他的心又提起来了,陛下这般着急便办这两件大事,便是说他的情况还是很糟糕。
不过若是衡王顺利当了太子,阿熹也如愿以偿,那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了。
便在他暂且压下了皇帝病重一事,筹备起长生婚礼的贺礼的时候,却得知了一个惊愕不已的消息。
长生公主要嫁的是翰林沈文俊,而不是他所认为的萧惟!
这怎么回事?!
许昭恨不得马上跑回京去问清楚,但现在不是去泷州的时候不得不去,皇帝随时都可能出事,他必须镇守京畿大营!
便是皇帝到底还是要棒打鸳鸯,但至少现在阿熹的安全没有问题。
许昭当即休书一封,直接送到了秦阳的手里,泷州一行他怎么也是欠了他人情的,现在他要找他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当初是他们将那丫头从泷州带回来的,也是他们破坏了她期待已久的婚礼,现在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
以那丫头的性子要是不能嫁自己属于的人,怕是会出事!
许昭的信送出去的第二日,秦阳便来了京畿大营了,“这般多眼睛盯着你,你还敢来京畿大营?”
“本王奉旨前来,有何好担心的?”秦阳道。
“奉旨?奉什么旨?”许昭皱眉。
秦阳道:“陛下有旨,命京畿大营统领许昭在长生公主婚礼当日回京参加婚礼,另有口谕,记得给阿熹添妆。”
许昭脸色一沉,“你来了也好,我正好面对面地问清楚你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到底想做什么?把阿熹嫁给沈文俊?!他便真的想要父女情绝吗?”
“父皇自有父皇的考虑。”
“什么考虑?”许昭急了,“那丫头的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她心心念念要嫁萧惟,现在怎么会愿意嫁那沈文俊?你们这是要逼死她!”
“你怎么不说是逼她整死我们?”秦阳笑道。
“你还有心情笑?”许昭怒不可遏,“还是你们真的被阿熹给说中了,根本便是假惺惺地骗她回来磋磨她!”
秦阳敛去了笑容,“许昭,这世上没有人会比父皇待她更好。”
“那为什么……”
“虽然我也觉得有些多余,但是……”秦阳神色有些伤神,“既然父皇觉得这般好,便这般做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阳垂了垂眸,“父皇已经决定了太子的人选了。”
许昭眯起了眼,试探性地问道:“不是你?”
秦阳没有回答。
许昭心凉了凉,若不是秦阳,那便是秦靖了,虽然他也觉得论能力,秦靖的确比秦阳要好,但是对阿熹就不好了!秦阳虽时时对阿熹恨的咬牙切齿的,但是心里那份维护之心怕是不会比他这个表哥差多少,再者还有荣贵妃在,若是他当了皇帝怎么也不会太为难阿熹,可燕王——
就算之前他心甘情愿为阿熹当挡箭牌,可发生了那般多事情,这事早已变质了,说不准他还会因为这事更加的怨恨阿熹!
若是他登基……
许昭不敢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
“陛下终究还是以江山为重。”
☆、439
若是以阿熹为重,便不会选择变数多的秦靖,可他选了他了,也便是说,他放弃了阿熹,那他将阿熹嫁给沈文俊又是为什么?
既然不能保证她未来的安全,为何不让她嫁的远远的?
嫁给萧惟,远离京城不好吗?
秦阳苦笑着,没有解释。
许昭也没有为难他,若是皇帝一意孤行,秦阳便是相帮也无从下手,“阿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不知道。”
许昭一怔,便又恼火了,“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们竟能瞒住她?!”
秦阳没说话。
许昭咬牙:“终究是会发现的!到时候你们想要如何收场?!”
秦阳沉默。
“你回去告诉陛下,即便他可以骗她出嫁,但他还能骗她跟沈文俊洞房?!”许昭冷笑,“阿熹之所以不怀疑那是因为相信他,在发生了这般多事情之后她还能重新相信他有多难得他不会不知道,他这般做是再次摧毁阿熹对他的信任,而这次之后,他怕是会永远失去这个女儿!”
秦阳抿起了唇。
“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到底是怎么为她好法,但是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许昭继续道:“除非你们想要她恨你们一辈子自己也悔恨终身!”
“她会如愿以偿的!”秦阳道。
许昭更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会如愿以偿?
现在这般局面如何能如愿以偿?!
陛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
长生的确被瞒在鼓里,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因为她是真的相信裕明帝,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都已经决心表达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要这样子骗她,便是皇帝将凌光给叫走了,她也只是认为他是在为她未来铺路,即便不能将她送上皇帝的宝座,但是却是一定要护她一声周全!
她怀疑他的时候是真怀疑,一点也不信,可真的信了,却是毫无保留,可谁又能想到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了,皇帝还来了这样一出?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
所以,长生公主每天只是沉浸在了即将失去父亲的悲伤与即将嫁的心上人的欢喜交织的矛盾情绪之中,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太子之争还未落下帷幕,即便长生看的出来皇帝已经做出了决定,而她的大喜日子,很快便近了。
她就要出嫁了,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还是由父皇送她出嫁!
所以当她从荣贵妃宫里出来原本是要直接回太极殿的,但突然间想起了裕明帝的寝室里面总是死气沉沉的,便改变了路程,去了御花园看看能不能采摘一些时下的鲜花带回去,添点生气,只是没想到在御花园里却听到了两个小宫女在议论着长生公主的驸马沈大人如何如何的英俊潇洒。
长生公主的驸马沈大人?!
长生惊怒不已,从皇帝让礼部和内务府给她操办婚礼开始她便没有听皇帝提起过沈文俊解除赐婚一事,她也没提这事,但是她没提那是因为她相信他!
她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
可这便是他给她的回报?!
“你们说什么?”
即便已经怒意冲心,却还是忍着,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这只是这两个关在深宫里面的小宫女不知道事情真相便以为她的驸马还是沈文俊!
两个小宫女早就被吓坏了,哪里还能回答她的话?
长生苦笑,怒极苦笑,没有为两个小宫女,甚至还压着火气将原先来御花园的目的都给完成了,娇艳欲滴的花儿也的确为死气沉沉的寝殿添了一些生气。
裕明帝最近的情况很不错,不但可以下床,还能见几个大臣处理一些政务,甚至不是特别仔细地观察,谁也不会相信他命不久矣!
“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皇帝刚刚召见完了大臣,虽然只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气色明显已经不行了,支撑着回到了寝殿便只能躺下了。
长生看着他泛着青灰色疲倦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怎么也爆发不出来,只是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明他是真的疼爱她,明明他是真的一心为她好,为什么却要这般对她?她以为她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她非萧惟不嫁,她以为他已经明白这世上除了萧惟之外不会有人更能够给她幸福,她以为他已经很清楚的,她以为他是真的要将她高高兴兴幸幸福福地送出门!
“阿熹?”裕明帝皱了眉,“出什么事了?”
长生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没出什么事,不过刚刚去御花园摘花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小宫女在议论长生公主驸马一事,说沈大人如何如何的英俊潇洒。”
裕明帝沉默,神色了然,似乎明白她为什么会脸色不好,不过没有解释,一直沉默着。
“父皇没有话要与儿臣说吗?”长生继续笑着问道。
裕明帝没有回避她的目光,“阿熹,你若是相信父皇,便安安心心地准备出嫁便是了。”
“我相信你。”长生继续道,一字一顿,“可是父皇,你让我怎么安安安心心?全天下都知道我要嫁的人是那沈文俊,您亲自赐婚的状元郎,可偏偏我不知道,还没死死的瞒在鼓里!你让我安心?我也想安心,可你告诉我,我怎么安心?!”
裕明帝沉默。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怕那些朝臣拿着这个把柄来逼你对付我,还是你另有考虑,但是我不是元襄皇后也不是真正的长生公主,我不愿意为了你的江山牺牲我……”
“阿熹,你亦曾经为了大周的江山费尽心力!”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
长生惨笑道:“所以现在我是活该吗?”
“父皇说过……”
“我说过此生非萧惟不嫁,除非来迎娶我的人是他,否则,你便找其他女儿来嫁吧!”长生没等他说完话便道,“父皇,我不想与你吵,更不想再因为任何事情与你翻脸,但是这件事我不能退步!我答应了他在京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