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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陌生。
半晌,他才将手从她的下巴上松开。
洛晨原本白嫩细腻的肌肤上,此时却因为他的用力,而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红印。
见状,冉之宸不禁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满,复又将手伸出,在那几道红印上,来回的轻轻抚了抚。
最后,他终是叹了叹气,什么也没说,便又将她揽在怀里,俯身躺下了。
至始至终,洛晨只是静静的顺着他,未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洛晨已沉沉睡去,冉之宸却仍在注视着怀中的娇躯,若有所思。
今日那宴会上的场景,他之前倒也有所预料。只是那周皇的疯狂程度,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至于令他在察觉到周皇的不悦时,临时改变了决定,随波逐流的对小宝做出了那些出格的举动。
虽说以冉家的势力,并不会对周国有所畏惧。但正如他刚才对陈子诺所说的那样,对待那样的一个疯子,不到万不得以的境地,没有必要去惹火上身。
更何况,只不过是需要他抱着他的小宝,装装样子而已,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可明明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为何却总是让他心神不宁。
想起这怀中熟睡的小人儿,今日曾对他露出了那般屈辱哀求的表情,他便觉得这心里,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闷痛感。
而此时的洛晨,熟睡的小脸上宁静平和,正乖巧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他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看着这样的她,冉之宸目光复杂。
可下一秒,他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从何时起,他堂堂冉之宸,竟然也变得这般儿女情长起来。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她的心思到底是何,哪值得他这般费心琢磨。
幸福欢喜也罢,不甘屈辱也罢,她都是他冉之宸的女人,注定只能如这般,顺从乖巧的呆在他的身边。
想罢,他闭起了双眼,便要睡去。
只是那双揽在洛晨腰上的手臂,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就在冉之宸睡去后没多久,原本在他怀中安详熟睡着的人,却突然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但那双眼之中,哪曾有半点儿的睡意。
洛晨沉沉的注视着面前这张俊郎完美的脸,目光中一片平静淡漠。
今日在那宴会上发生的事,确实是她前世今生加起来,最为耻辱的一刻。
她忘不了当时四面八方传来的淫声浪语,也忘不了眼前这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肆意动作。
虽然比起在场的其他女人们,她并未失身,算是保留了最后的一分体面。但在本质上,却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如一个卑贱的玩物一样,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亵玩。
她并不是要恨他怨他。
他曾救过她的性命,令她脱离地狱,又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坏境。所以面对他,她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况且,洛晨自嘲的想,如她这般低贱的身份,再加上她这般惹眼的长相,在世人眼中,怕也只能是个做玩物的命吧。顶多,不过是个高级一点儿的玩物罢了。
而他,也只不过是如世人一样的对待了她,她又能恨些什么呢。
但是,不恨,并不代表着能够接受。
从穿越到这异世的那一天起,她便无时无刻不在向往着自由与尊严。
可如今半年过去了,她又做过些什么?
无论是自由,还是尊严,都仍然离她那么遥远。
甚至在这段看似安逸的日子里,她偶尔也会觉得,就这样在冉府里,做一个婢女也还算不错。毕竟有话曾言:“宁为冉家仆,不为王侯孙”。
可今日的事,就像是在她脸上,狠狠的甩下了两个大耳光。让她在屈辱之下,也骤然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她觉得,就算是刮花了这张脸,一辈子躲在山村里,做一个普通的农妇,也胜过如今这样,做一个下人,一个玩物,一个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意当众亵玩侮辱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原因也令她深感不安
。
或许是冉之宸的完美出众,令她产生了本能的仰慕。又或者是他对她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令她感到难得的温暖。
这段日子以来,她竟然渐渐的感觉到,在他的面前,自己的手不像是自己的,脚不像是自己的,脑子也不像是自己的。甚至就连心,也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这比任何的原因,都更加让她感到了危险。
如今,她孤零零的在这异世之中,本就是一无所有。若是连心也失了的话,那便只能可悲又绝望的活下去了吧。
所以,她必须离开他。
从没有一刻,离开的想法如此强烈。
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在这一天的夜里,饱含着各自的重重心思,沉沉睡去了……
冉之宸原本打算在周国逗留半月,但不知是何原因,所有的行程都被他压缩在三天里完成。
三天后,不顾周皇的极力挽留,冉之宸找了写借口,便带着洛晨一行人,踏上了返家的行程。
马车中,洛晨透过车窗,静静凝望着湛蓝的天空。
这几日,她每次看着这天空,便会不由自主的怔怔出神。似是那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心里平静祥和。
然而冉之宸看着这般的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微微的恍惚。
半晌,他低声问道:“小宝,那日在赵国的斗兽场上,你看着天空在笑些什么?”便是看到她在那生死一瞬,释然又欣慰的笑容,才不禁触动了他,让他心念一动,出手将她救了下来。
洛晨闻言,蹙眉回想起来。
斗兽场上的笑吗?莫非是说她求救无望,准备赴死的那一刻?
对了,那时她还曾想,就算是为了看一眼这干净纯粹的天空,她这次的重生也算是值得了。
回想起那时的心情,洛晨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看向冉之宸,语气轻松的说道:“那个时候啊,我在想,这天空蓝蓝的,可真是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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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来了
“前面可是冉小子的马车?”正在这时,一个硬朗洪亮的声音,突然从队伍的后方远远的传来。
一名护卫架马行至冉之宸的马车前,透过车窗汇报道:“启禀主上,是霍老英雄。”
冉之宸挑了挑眉,微微有些讶异,却还是利马命人将马车停了下来。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渐渐靠近,却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踏马而来。
此人,正是洛晨初到冉州那天,见到的两位在路边下棋的老人之一,霍振海。
冉之宸走下马车,向着老人行了一礼,恭声问候道:“晚辈冉之宸,见过霍老前辈。”
霍振海哈哈一笑,爽朗的说道:“我老远看见冉家的马车,便知道里面坐着的八成是你。怎么?这是刚从周国回来吗?”
此处正是位于周国与冉州的交界,从冉之宸一行人行进的方向来看,便可知其行程。
霍振海话一说完,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讶异的说道:“我说你莫非是去给那周国的老淫棍庆生去了?以你堂堂冉家家主的身份,随便派个人去就好,用得着这般千里迢迢的亲自跑去吗?倒还真是给那老淫棍长脸啊。”语气之中,似有不满。
闻言,冉之宸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家父生前与周皇私交甚笃,按理来说,作为晚辈,理应时常拜访才是。但奈何家父过世之后,晚辈便被诸多事务缠身。尽管这六年以来,周皇屡次相邀,但晚辈却实在无暇他顾。此次晚辈抽身前往,一方面是为其庆生。另一方面,也算是为了这六年来的疏忽赔罪了。”
冉之宸说的倒是没错,冉惊鸿生前,确实曾与周皇私交甚好,再加上冉州与周国本就相互毗邻,理应经常走动才是。
但自冉之宸继承家主之位后,整整六年的时间里,却从未到访过周国一次。尽管这六年来,周皇曾数次相邀,却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
要说其原因,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冉之宸诸事繁忙。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对那周皇,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动不动便意气用事,只凭自己喜好行事的青涩少年了。
如今的他,诸事皆以冉家利益为重。就算冉之宸对周皇再是不喜,但他确实与冉家的利益息息相关。
因此,这次借着周皇五十大寿的机会,他才会亲自前去道贺,算是打消了周皇这几年,对他或有或无的不满。
霍振海听完冉之宸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你那父亲……”
话到这里,却是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语气一转的继续说道:“算了,不提他们了。”
察觉到霍振海的欲言又止,冉之宸似是明白了他未说的话,苦笑一声,转移了话题道:“霍老前辈看样子,也似是刚从周国回返。不知老前辈此次前去,所为何事?”
闻言,霍振海的脸上,微微闪过了一抹不自然。他挠了挠头,才有些讪讪的说道:“我嘛,是去给我那徒弟主持婚礼去了。”
霍振海的徒弟成百上千,遍布七国。
正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如婚礼之类的小事,他其实很少有空去一一过问,更别说是长途跋涉的专门为其主持了。况且,他那徒弟此次,已经是第三次娶亲了。
可是,他总不能告诉冉之宸,他其实是因为破不了那李道允的棋局,才临时找了这么个借口,外出躲避几天的吧。
果然,冉之宸听后,表情有些讶异不解。
正想着到底是哪位徒弟,能受霍振海这般看重,便听霍振海又一次转移了话题,说道:“说起来,你们府中那王老头怎么样了?好久没和他切磋,手倒是有些痒痒了。”
霍振海口中的王老头,其实便是冉管家。
冉管家本姓王,全名王逍遥。自效忠冉家后,才被冉惊鸿赐姓冉。
如今,人们大多只知他是冉家的总管,却不知,他在入冉家之前,本是声名赫赫的武林高手。武艺之高,与霍振海不相上下。
闻言,冉之宸笑了笑,说道:“王叔他也总念叨您呢,不如前辈这就同晚辈一起,去晚辈府中小住几日,也可与王叔他好好叙叙旧。”
霍振海自然是巴不得了。李道允为他布下的棋局,他至今还未想出破解之法,正愁着回去之后,要怎么面对他那副嚣张嘴脸呢。所以,此时一听冉之宸的话,他想都没想,便连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霍振海也加入了队伍之中,随着冉之宸一起,向着冉府行去。
冉之宸怕他骑马劳累,便邀请他一起入马车歇息,却被他拒绝了。
只是在看到洛晨的那一刻,他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冉之宸,语气调侃的说道:“这女娃好生貌美。早先还曾听闻你不近女色,没想到如今竟也开了窍了。”
冉之宸笑了笑,却是不置可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