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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海闻言,哈哈一笑,颇为兴奋的说道:“好一个巧合之事。小女娃,你这一个巧合,可真是帮了老夫的大忙了。”
说罢,他从腰间解下了一块令牌,交给洛晨说道:“你且将这收好,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只要拿出这令牌,便可令我玄宗门人,为你做一件事。”
拿着那令牌,洛晨一时间激动不已。
玄宗乃是当今江湖第一大门派,传承至上古时期。若论历史悠久,就连冉家也无法跟其相比。
但因玄宗收徒极为严格,行事又十分低调,所以之前的上千年里,一直在七国之中名气不显。直到四十年前,霍振海继承了宗主之位,才开始广收门徒,将玄宗之名传遍天下。
如今,霍振海已将宗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大徒弟。自己则退出江湖,隐居在了冉州。但他在武林中的威望,仍然是无人能及的。
而这小小的一块令牌,便能求玄宗之人为她达成一件事,这真是让洛晨感到了大大的意外之喜。
看着洛晨欢喜的愣在原地的样
子,霍振海笑着问道:“你来此寻我,可是那冉小子有什么事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洛晨才想到她此行的目的,连忙说道:“主上已在房中备好了酒席,还请霍老英雄前去一聚。”
听闻此言,霍振海眼前一亮,痛快的应了下来,转身便向着主院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上,洛晨跟在霍振海的身后,却是满脸的沉思,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慢。
最后,她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霍振海的背影,不知在深深的想着些什么。
片刻之后,洛晨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坚定。
她咬了咬牙,快步追到了霍振海的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对着地上便结结实实的磕下了几个响头。
接着,她将那块令牌双手捧上,万分诚恳的对霍振海说道:“请霍老英雄收我为徒!”
洛晨之所以这么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自从前几日见识了霍振海与冉管家的打斗场面后,她便对这武学之道充满了向往。
在周国时,她便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脱离这冉府。可等脱离之后,又要如何生存自保,却一直让她想不出任何对策。
如今想来,若是她有了武艺傍身,今后的路,便会好走很多了。
至于面前的霍振海,一生收徒无数,且不论国家,不论民族,甚至不论男女。
所以,洛晨如今求他收自己为徒,并不是没有一丝希望的。
这世道给予洛晨的机会太少太少,且稍纵即逝。所以,即便这希望再是渺茫,洛晨也断断不能放弃。
在霍振海诧异的目光下,洛晨满眼渴求的看着他,心下,万分紧张。
☆、拜师(二)
看着洛晨满脸坚定,不似说笑的样子,霍振海不禁皱起了眉。
他认真的打量了洛晨几眼,才开口说道:“你以为学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小姑娘家的,还是去学学绣花什么的吧。”尽管他语气平和,但还是隐隐流露出了一丝不满。
他霍振海虽说收徒不少,但也并不是来者不拒,什么人都收的。
今日他一时高兴之下,才将那玄宗令给了这小女娃,没想到她不知满足,竟然还以此相挟,异想天开起来。
察觉出霍振海的不悦,洛晨心下一慌,急急说道:“洛晨知道学武不易,但只要师傅肯教,洛晨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废寝忘食,决不懈怠。”
闻言,霍振海轻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说:“小女娃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什么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而学武所要经历的艰辛,又何止是这些而已。”
说罢,见洛晨仍然毫不动摇的样子,他沉吟了片刻,语气沉沉的认真说道:“我看这样吧,若你能亲手将自己这张脸刮花,老夫便信了你的决心,就此收你为徒,绝不反悔。”
他的话音一落,便见洛晨二话不说,一把拔出头上的簪子,对着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便毫不犹豫的狠狠划了下去。
看她那样子,好像还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这态度之坚定,动作之决绝,倒是让久经风雨的霍振海,也不禁为之一愣。
这要是真让她划下去的话,怕是这张小脸,从此便彻底毁了。
片刻的愣怔之后,霍振海连忙出手,将洛晨手中的簪子打落,可到底还是晚了一些。
只见洛晨那原张本精致无暇的脸上,此时却被划上了一道足有两寸长的鲜红血痕。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有血迹慢慢渗透了出来。至于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怕也是件不好说的事了。
霍振海一见之下,大感头痛。他已经隐隐的预感到,自己这回,怕是要惹上麻烦了。
之前他说出那话,也只是想让洛晨知难而退罢了。小姑娘正是如花的年纪,哪有不爱美的。
更何况,洛晨又张了这样一副难得的好相貌,光是凭着这张脸,怕是也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犯不着去吃苦受累的学什么武艺。
他哪里会想到,这小女娃看起来娇滴滴的,竟会是个这么倔,这么狠的。下起手来,还真是半点儿都不含糊。
一阵阵的刺痛感从脸上传来,可此刻的洛晨却根本无暇顾及。
只见她再次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了几个响头,对着霍振海急切又不失恭敬的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语气之中,竟似是带着发自内心般的极致欢喜。
见她这幅样子,霍振海叹息着说道:“罢了罢了,老夫今日,就收下你这狠心的小女娃了。”他的声音之中满是无奈,可面上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也升起了些许欣慰。
他霍振海收徒的原则,向来只有一点,那便是心念虔诚,心志坚定。
而眼前的这个女娃,显然已经做到了。
他暗自点了点头,温声说道:“那玄宗令你还是继续收好,为师时间有限,怕也只能对你略作指点。以后练功时遇到了什么问题,就拿着那令牌,去为师府中寻你二师兄,他自会为你解惑的。”
洛晨恭敬的应下,将那令牌慎之又慎的揣进了怀里。
她也知道,霍振海徒弟众多,自然不可能一一指导。可她也只是想学得一些自保之术而已,并非不自量力的,妄想要练成什么无人能及的绝世武功。所以,只要能得霍振海指点一二,便已经足够了。
洛晨心下欢喜着正要起身,却突感一阵劲风传来,顿时令她浑身一凛,大感危险,本能的向旁边一闪,堪堪避过了这下突如其来的袭击。
转瞬间,她狼狈的瘫坐在地上,惊疑不定的看向霍振海,不明白他此举是何用意。
却见霍振海面露满意的看着她,笑着说道:“莫怕。为师只是试试你的反应。这武学之道,身体的本能很是重要。刚才你的反应便却很是灵敏,闪躲的方向也非常准确。光是这份本能,便是许多习武之人,修炼数年也无法达到的。由此看来,你在这武学之道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闻言,洛晨眼前一亮,欣喜起来。
却又听霍振海话音一转,略带遗憾的说道:“可惜你根骨筋脉已基本长成,错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便是以后再刻苦努力,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建树了。”这也是他最开始,不愿收洛晨为徒的主要原因。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那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建树”,还是令洛晨有些微微的失望。
片刻后,她轻叹口气,释然的一笑,对着霍振海如实说道:“弟子明白了。弟子也并不强求能有什么太大建树,只是想学得一些防身之法,不致被一些阿猫阿狗,轻易欺凌了去。”
霍振海挑了挑眉,嗤笑一声,诧异的说道:“这话是从何说起?你身
在冉府之中,又深得那冉小子的宠爱,就算是王孙贵族,怕也不敢轻视于你。又哪里来的什么阿猫阿狗,敢将你随意欺凌。”
闻言,洛晨只是苦涩的一笑,便低下头去,并未作答。
然而,霍振海却从那笑中,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他这才想起,冉之宸还尚未娶亲,依照时下的习俗,如洛晨这般的绝世美人,最是不能被主母接纳。
怕是以后,她也只能如大多数贵族家的通房婢女们一样,在主母进门前就被打发走。到时不是被随意发卖掉,便是赏给属下做妾。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带着一些钱财和人手,找个地方住下,就此度过一生。
可依照洛晨这样的姿色,就算是最后一种情况,怕也无法安宁度日吧。
如此想来,倒叫他有些明白,洛晨为何宁愿毁容,也要坚持习武了。
看来,他这徒儿也是个苦命之人啊。
想罢,他看向洛晨的目光中,多了分慈爱与怜惜,刚欲说些什么,便见一名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行至近前后,向着霍振海行了一礼,便有些急切的对洛晨说道:“宝姑娘,主上正命人寻你回去呢。”
洛晨心下一惊,这才想起,她光顾着拜师之事,竟把冉之宸忘在了脑后。
她连忙看向霍振海,隐含急切的说道:"师父,主上还在等您,请您先随我移步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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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海随洛晨到了主院后,一见冉之宸,便爽朗的笑着说道:“我说冉小子啊,老夫方才已收你这婢女为徒了。”
说罢,他又突然收敛了些笑意,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认真的说道:“还望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今后能好生待她。”
然而冉之宸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沉沉的落在洛晨的脸上。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怎么弄的?”声音之中,辨不出喜怒。
听闻此言,洛晨下意识的向脸上摸去,可那手才刚抬到一半,便一把被冉之宸握住了。
只见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不善的说道:“脸上有伤,还要去摸。你是不想要这张脸了?”
洛晨连忙将头一低,避开了冉之宸不悦的目光,怯怯的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疼……”那声音软软懦懦,好不委屈。
可冉之宸眼里,却未见丝毫怜惜,依旧语
气沉沉的问道:“我问你,怎么弄的?”
“是我不小心刮到了。”这一次,洛晨倒是回答的极为果断。
一旁的霍振海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从洛晨受伤的那一刻起,他便感到了不妙。一直担忧着冉之宸会因此不悦。
要知道,当今世上,绝对没有什么事,是比得罪于冉家家主,更为恐怖的了。
然而,冉之宸听了洛晨的回答后,却将头一转,看向了霍振海,温文有礼的说道:“她说的对吗?前辈?”
不知怎的,明明那声音颇为恭敬,可还是让霍振海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才含糊的说道:“老夫也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谁知她却当了真……”
闻言,冉之宸倒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看向洛晨,意味不明的问道:“喜欢习武?”
虽不知他是何用意,洛晨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心下,却暗自紧张起来。
她今日自作主张的拜了霍振海为师,也不知会不会惹得冉之宸的不悦。他若是禁止她学武,她又当如何是好。
好在,冉之宸听闻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只是沉吟了片刻后,看向霍振海,语气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