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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她突然发现了剑柄上刻着的一行小字:“赠予吾弟,之宸。”
洛晨惊讶的看向冉之宸,却见他只是再次重复了一句:“好好珍惜。”
闻言,洛晨郑重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门外的下人突然禀告道:“主上,老夫人来了。”
冉之宸眉头一皱,刚欲起身,却见陈氏已被人用榻抬了进来。
洛晨看着她灰败的面色,心里顿时一惊。只是一年未见而已,没有想到,陈氏竟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看来果然如传言那样,她已时日无多了。
陈氏进门之后,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随后,她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地对冉之宸说道:“宸儿不来看娘,娘只好来看你了。”
说罢,也不等冉之宸回答,便又看向了洛晨,“你就是上次逃跑的那个婢女?”陈氏虽然不住在冉府,但府中的大小诸事,她却是了如指掌的。
洛晨心中一凛,冉之宸也是脸色一沉,却听陈氏继续说道:“我本来还十分不解,听闻你很受宸儿宠爱,为何却要私自逃跑。今日一见,倒是有些明白了。能有如此长相,不甘心为奴为婢,倒也是正常。”
陈氏虽说一年之前便见过洛晨,但那时洛晨还未完全长开,并没有现在这般倾城绝色。所以今日再见,陈氏也不禁有些感叹。
冉之宸此时开口说道:“母亲既然身体有恙,还是回房休息吧。我……今后会常去母亲那里看看的。”
陈氏闻言,露出了一抹笑容,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娘已时日无多,有些话,不快些说出来,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说罢,她轻喘了几口气,半晌,才继续道:“娘这一生,孽债颇多。所欠之人,都在地下等着娘去还债。好在,他们也不用等太久了……可唯有你,娘实在愧疚不已。这么多年来,娘知你一直对你长兄之死心怀愧疚。以为娘是为了你,才害死了他。其实,是娘骗了你,娘与这冉府孽缘甚深,就算是没有你,娘也容不得你长兄,坐上那家主之位。”
冉之宸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陈氏却似是没看到般,陷入了回忆之中:“娘自幼便对医术药草极感兴趣。年少时,唯一的梦想,便是做个悬壶济世的女大夫,再找个一心待我的夫君,与他生儿育女,平淡度日。可没想到的是,一次娘去寺中礼佛,偏偏无意之中,救了你父亲一命。三日后,家中便接到了冉府的提亲,你父亲亲自上门,说要纳我为妾。”
陈氏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外祖父当时高兴极了,能嫁入冉府,就算是做妾,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娘那时真的很不甘心。你父亲不仅比我大了十多岁,还妻妾成群,有儿有女。娘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想明媒正娶的,嫁给一个一心待我的夫君而已,这样有错吗?”
陈氏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处。在这个时代,男子虽说可以三妻四妾,但家中只有一妻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毕竟这乱世之中,能纳的起妾的,都是些有家底的人。所以,女子求个一心一意,并非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而如陈氏这样的贵女,只要嫁个家世略差一筹的夫君,想要独占夫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却听陈氏继续说道:“娘大受打击之下,重病了一场。病好之后,便找到你父亲,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娘不做妾,只做人正妻。那时娘想,只要拿这世间女子都向往的位置——冉家主母之位来交换,让娘放弃从小的梦想,也算是值得了。没有想到的是,你父亲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回答娘说,只要娘能办得到。”
陈氏低低的笑了起来,“娘办到了,确实办到了。娘用从小学习的医术,用这双本该治病救人的手,亲手害死了他的妻,又取而代之的嫁给了他。”
听到这儿,冉之宸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氏。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陈氏害死的,除了父亲与兄嫂,竟然还有一条人命。
陈氏眼神恍惚的继续讲道:“可娘进门之后,每次看到你长兄清澈的眼神,心里便是一阵惊悚。娘实在无法想象,若是他继承了这家主之位,调查出了他母亲的死因,娘会有什么下场?或许从那时起,娘便开始醒悟到,唯有将权利握在手里,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让你坐上家主之位的想法,便越发加深了。”
陈氏看着冉之宸,目光之中,满是沉痛,“可娘那时仍没想过要害死你长兄。实在是因为后来,娘发现了李氏与你父亲的苟且之事,一时之间心灰意冷,愤怒难堪,才下定决心,做出了后来的诸多错事。”
陈氏急急的咳嗽了几声,看着冉之宸郑重的说道:“所以,宸儿啊,娘那样做,并非是为了你。今后,你便放下包袱,别在难为自己了。娘欠下的债,到了地底,也会一一还清的。娘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亲眼看着你娶妻生子。”
冉之宸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陈氏重重的叹了一声,才复又说道:“你若当真不喜你七表妹,不娶也无妨。只是切要记得,娶妻定要娶个温顺娴静的,万不可娶娘这般心气儿高的。野心这种东西,一旦生出,便会越来越大。而有些事,一旦做错,便只能一步步错下去。”
说着,她突然看向洛晨,“你这婢女,依娘之见,也是个不安分的。明明身份低贱,却又不甘认命,不然当初也不会逃跑。今后,你若非要将她留在身边,定要好好提防。不要再让一个娘这样的女人,害了你后半辈子。”
之后,陈氏又嘱咐了冉之宸很多事情。似是要将这一生的话都说完一般,直到夜里,她才体力不支的被抬回了房。
陈氏离开后,冉之宸与洛晨沉默了良久。
洛晨回想着陈氏的话,心中除了震撼,还有不少唏嘘。
她想,或许陈氏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不安分的,明明身份低贱,却还是不甘认命。
可直到此时,洛晨仍然不觉得自己想法有错,甚至觉得陈氏最初,想要夫君的一心相待,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想法也都没错。错的,只是她所用的方法而已。
就像陈氏说的那样,有些事,一旦做错,便只能一步步错下去。
洛晨在心底告诫着自己,无论何时,切不可失了本心。不然一步走错,便真有可能踏入万丈深渊,永无解脱。
让冉之宸与洛晨都没有想到的是,那日与陈氏的见面,竟然会是最后一次。两日后的夜里,陈氏在榻上睡去后,便再也没能睁开眼。
响彻冉州的招魂歌中,冉府举行了盛大的葬礼。而冉之宸,也开始了他长达二十五个月,横跨三年的服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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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的时间,匆匆过去。
此时正是春日盎然,桃花盛开的时节。
已满十五岁的洛晨,在桃园中练习着剑法。而冉之宸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桃瓣飞舞间,洛晨的身姿矫若游龙,宛若集天地灵气之所生,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银光闪过,剑已入鞘,洛晨转过身来,如花般的小脸嫣然一笑,“主上,我的剑法又精进了呢。”
冉之宸轻笑一声,张开了双臂,洛晨立即扑进他的怀中,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林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早上好啊,我能说我还没睡吗?呜呜呜~这一晚上删删减减,改来改去,终于把这章码好了。这算是昨天的加更,至于今天的,等我睡醒爬起来再码,多会码好啊?望天……
咳咳~这章是过度,马上就要展开新的剧情。因为想加快剧情,想写肉,所以时间过度有些快,一下就是一年半年,不知大家会不会有不适感。
话说,关于那个服丧期,我查了好多资料,二十五个月已经是最短的了。而且一年半就是十八个月,算算看,也就还有半年而已。所以很快就过去了。而且这两年之中,虽然没细写,但男女主的感情肯定更加深厚了啊。所以这些时间,绝不是白白浪费的。
那个~昨天看到少的可怜的评论,尾鱼我真是好好伤心啊。看文的姑娘们,撒个花花祝我光棍节快乐呗~~~滚来滚去啊滚来滚去……
第四十章:去往姜国
夜里;冉之宸沐浴过后,回到房中。却见洛晨半倚着床榻,正闭眸浅眠着。
他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轻叹口气;眼神之中,有些无奈。
这一年半里,两人之间的相处,已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许多。仗着他的宠溺纵容,洛晨对他,早已不再似最初那般小心谨慎,战战兢兢。
像是如今这般;在他上榻之前,她便兀自睡去的情况;平日里也时有发生。
冉之宸拿起布巾,胡乱在头发上擦拭了几下,也没有梳理,便直接上了榻。
察觉到动静的洛晨,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是他后,她柔柔的一笑,“主上,你回来了?”
困意未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软靡,似是一根羽毛般,酥酥痒痒的搔弄在冉之宸的心头。偏偏洛晨此刻的表情慵懒,睡眼惺忪,一分不经意间的别样魅惑,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掩也掩不下去。
冉之宸不禁有些感叹,她在他身边已有三年时光。而这三年里,两人几乎日日相对,夜夜相拥。按理来说,就算是没有疲惫腻烦,也应该无感习惯了。可她对他的诱惑之力,却似是有增无减,与日俱增。
比起一年半前,此时的洛晨早已年满十五,再有几个月,便十六周岁了。少女的青春动人中,更添了一分妩媚诱人,总是一举一动,便能轻易勾人心魂。
冉之宸眸色略深,轻笑一声,将洛晨往怀中一揽。柔弱无骨的娇躯,立马贴合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
“主上?”许是他抱的有些紧,洛晨疑惑的轻呼一声。
如兰般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她刚刚沐浴不久的身体,隐有一股凝香透体而出。冉之宸缓缓的吸了口气,眸光愈发幽深起来。
下一刻,他低下头来,在她水润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
抬头间,却见她檀口微张,颊晕微红,半湿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对开的衣襟口,日益丰盈的酥胸隐隐可见。
冉之宸再次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交间,他略带薄茧的手掌也伸进了她的衣襟,抚上她滑腻似酥的肌肤。
良久,一吻结束。两人呼吸微热,轻喘不已。
冉之宸看着洛晨迷离的眼眸,本就蓬勃的灼热更加奋起。他蓦地将她的头按在了怀里,双臂使劲紧了一紧。半晌,才将那汹涌而来的冲动压制了下去。
“睡吧……”冉之宸的声音有些暗哑,重重的吐了口气后,才闭上了眼睛。但是一只手,却仍旧停留在了洛晨的衣襟里。
察觉到他渐渐平复下去的欲望,洛晨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在这一年多里,如此情况时有发生。每次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他却总是以一句简单的“睡吧”,便停止了所有动作。渐渐地,洛晨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经过这一次比一次更加亲密的接触,洛晨的心境也越发茫然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要了她,她应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
但洛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