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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再次看向那男子,可坐在逆光处的他,依然让她看不清晰。
赵皇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两人一同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下准备离去。
而洛晨,也在同一时间,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之下,被领下了场。
他与她短暂的初见,接着,又分道扬镳。
他依然高高在上,她依然低入尘埃。
但今后的路,谁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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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侍候
洛晨被带下场后,便明显的察觉到,所有人对待她的态度,都较之前天差地别。
她被重新带回了之前的那间屋子。两个老妈子也都还在,一见到她,立马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
其中一人半搀着洛晨坐下,声音颇为欢喜的说到:“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说嘛,姑娘这般的天香国色,必不是那般短命的人。”
另一人端上来一杯满含香气的温热茶水,也随即附和道:“没错!姑娘一看便是贵人命,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说罢,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的洛晨的神色。
其实要真说起来,除了刚开始的那么一小会儿,两人对洛晨还真没有做出过什么无礼的举动来。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两人尽心尽力的为洛晨打扮,仅凭着洛晨的姿色,恐怕还达不到那么震撼的效果。
毕竟此时的洛晨才只有十三岁而已,很多地方都还没有长开,面容上也仍带着几分青涩的稚气,离她前世时的相貌,尚还有段距离。但两人却仍是有些忐忑不安,一来是怕洛晨会记恨她们最初的无礼,二来,却还有着更大的原因。
像今日这般,女奴被抬上场,最后又被救下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凡是被权贵们看上并带走的女奴们,很多都在后来飞黄腾达了。
毕竟,能让一个见惯美色的权贵,不惜在表演中途大动干戈救下的人,定然有着其不凡之处。
而这些女人中,很多都在获得了权势地位后,便对过去为奴的经历耿耿于怀。那些曾经见过她们落魄之样的人,也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有机会,定要消灭掉。
像这两个老妈子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掉的,往往会被第一个拿来开刀。
所以,两个老妈子虽然觉得洛晨不似是那般恶毒的人,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现下这般的殷勤,也是希望洛晨今后能够高抬贵手,念着点儿她们的好。说不定因为这点儿好,还能让她们沾上些光儿。
两人复杂的想法,洛晨丝毫没有留意。终于度过了一劫,这让从穿越过来起,便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她,有了片刻的放松。而且,总算是不会再被当成死人一般的看待了。
可随即,想到这些人态度转变的原因,她刚刚才生起的那一抹欣喜,又很快就被浇灭掉了。
今天,应该有不少权贵都
看中她了吧。这是她生命的保障,可偏偏又成了此刻的她最为烦心忧虑的地方。她得好好的想一想,要如何,才能在这些虎视眈眈中独善其身。
如今,她已走出了第一步,为自己谋得了生命的保障。可这些还远远不够,接下来,她要得到的是自由与尊严。这难度比起第一步,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她凝神细想时,几下敲门声响起,一人在外说道:“姑娘,大夫来给您看伤了。”
洛晨赶紧让人将大夫请了进来。
那种生死关头的紧张感一消失,疼痛便越发的鲜明起来。好在血已经自行止住,看来伤得并不严重。
果然,大夫在细细看过之后说到:“姑娘请放心,这伤口虽然看着挺大,实际却并不深,也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好好的上药,过几天便无甚大碍了。只是切勿占水,注意修养。”
洛晨在被虎抓伤的一刻,确实很是担心。古代的医疗条件这么差,她生怕自己伤得太严重,到时就算是保住了命,也会落下残疾。可如今,她却宁愿这伤能再重些,好为自己多争取一段时间。
在她想来,就算是那些权贵想要她,也要等她的伤好了再说吧。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大夫刚离开不久,便又来了一名公公,看打扮,应该是赵皇身边的人。
他尖声通知洛晨道:“姑娘请梳洗打扮,好好准备一番,一会儿有贵人约见。”
洛晨一惊,忙问道:“不知是哪位贵人约见,还请公公透露一二。”
“恕杂家目前无法多说,姑娘只需知道,那人的身份极为尊贵,你切要好生侍候,万不可惹恼了对方。至于具体之事,到时自会有人同你细说。”说罢,也不等洛晨再次询问,便兀自退了下去。
洛晨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般快。她本以为至少,会给她两天养伤的时间的。
顿时,她有些慌了。
在两个老妈子重新为她梳洗打扮时,她焦急的思考着应对之策,可就是焦急,脑中便越是乱成一团。想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
她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半晌,她看向镜中正为自己梳头的老妈子,问道:“你可知今天与陛下一起坐着的,是哪位贵人吗?”
那老妈子听她开口,颇有些惊
喜的答道:“姑娘这可是问对人了,我有个侄儿在宫里当差,他前些日子便和我说,冉家家主今日要来。想必姑娘问的就是他了吧。
“冉家?”洛晨仔细在记忆中搜索,“可是冉州的冉家?”
“自然是冉州冉家。这世上除了冉州冉家外,哪还有当得起这冉家二字的”,老妈子立马答道。
原来是冉家家主啊。洛晨有些意外,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今日见那人坐在一袭龙袍的赵皇身边,她便知他必是身份显贵。如今想来,能与赵皇并排坐着的,除了其他六国的皇帝,怕也只有冉州冉家的人了吧。
洛晨虽对这世界的了解还不够多,但这冉州冉家却着实让她如雷贯耳。
作为当世第一大世家,冉家已传承兴盛了上千年。
这千年来,七国征战不断,朝代更迭频繁,没落的世家贵族更是不计其数。而只有冉家,始终屹立不倒的站在这世间的最顶端,超脱于七国之外,俯瞰着芸芸众生。
经过近千年的积累,冉家的势力早已能够与七国的皇室相媲美了,甚至可以说是凌驾于七国之上。毕竟这几百年来,各国皇室更迭的太频繁,短命王朝,短命皇帝,也都出过不少。今天你还是王孙贵族,明天说不定就沦为了阶下囚。所以,民间甚至流传着“宁为冉家仆,不为王候孙”的话,足可见冉家的强大兴盛。
洛晨回想着那白衣男子的眼神,心里有些复杂。
若是她所料不差,今日这约见她,还要她“好生侍候”的,必是他和赵皇中的一人。不过赵皇的可能性,明显是要比他大的多。
之前他虽说救下了她,可那双淡然的眸子里,实在是看不出一丝兴味,或是欣赏。甚至让她有些怀疑,说不定只是那獒犬想要和大虎一争高下,就自作主张的冲下来,这才顺便救了她。
再说,就算他真的想要自己,赵皇会答应吗?
想起赵皇临走前,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淫邪眼神,又想起他一道圣旨,便灭了洛家满,洛晨的心中就愈发的不安起来。
比起赵皇,她直觉的认为,还是落在那冉家主的手上会好一些。
可比起落入任何人之手,洛晨最想得到的,仍然是自由。
只是这真的,很难很难……
不多时,洛晨便被重新打扮好了。冷汗浸染过的妆容被洗掉重化,被风吹
乱的发髻被拆开重梳,还有那件让大虎抓破的轻纱羽衣也被脱下,重新换上了一件华美的锦缎红装。
洛晨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无一处不精致啊。可此时却只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被包装好的礼物,只等着人来拆开享用。
刚刚重获新生的喜悦,也随之一扫而净,只剩下深深的茫然与无奈。
她真的很不甘心,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而同样是在斗兽场,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此时正上演着够筹交错,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这宴会厅建的离表演场很近。平日里,权贵们看过表演之后,很多都爱聚在这里,继续他们的欢乐盛宴。除了这宴会厅,斗兽场中还有很多的场所,可供贵族们尽情玩乐。
而今日,他们集聚于此,都是为了招待前方那高大的男子。
冉家家主,冉之宸,字仲宸。十四岁时,继承家主之位,不仅迅速掌控了冉家上下,还在这之后的短短六年间,将冉家又抬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想当年,冉家老家主暴病离世,年仅十四岁的他匆忙上位。当时,各国都在纷纷谋算着,想趁机从这个年幼的少年手中,榨取到一杯羹。甚至还有人觉得,这便是打击冉家的最好机会。毕竟冉家太过强大,已让各国皇室都隐隐不安。
可那少年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番较量之下,不但没有吃过半点亏,反而还令几个怀有敌意的国家大受重创。见识了他的雷霆手段后,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成一个稚嫩少年了。
这几年间,冉家的势力是越发稳固。七国中,已无人再敢挑衅他的权威,全都改变了方针,转为拉拢合作。
今日,赵皇便是邀请他来谈合作的。而这将要合作的,也是件天大的事!
赵皇看着台下的莺歌燕舞,满脸和煦的跟冉之宸说道:“仲宸考虑的如何?这天下一统后,朕必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届时,咱二人共享这广阔天下,岂不快哉?”
冉之宸却只是谈谈一笑,即不同意,也不拒绝,“赵皇所说之事太过重大,冉某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赵皇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也并未显露出失望之色,他本就没指望今日便能得到结果。正如冉之宸所说,兹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因此,赵皇闻言,毫不在意的说道:“仲宸所言甚是,你此行尚还要逗留好几日,大可
以慎重考虑之后,再作答复。”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同时举杯饮下。
宴会在二人的边说边饮中,慢慢进行到了高潮部分。此时,场中表演起了飞天之舞。这舞极是华美,比起久负盛名的霓裳羽衣舞,也是不逞多让。可冉之宸却在此时频频扶额。
最后还是赵皇注意到了,语含关切的问道:“仲宸可是身体不适?”
“冉某不才,不胜酒力,方才兴起之下,与赵皇对饮数杯,此时却微感晕眩困顿。倒让赵皇见笑了”,冉之宸略带醉意的声音传出。
“哦?那仲宸可有大碍?是否需要朕派人送你先回使馆休息?”赵皇问道。
“这宴会既为冉某而办,冉某若半途离去恐是不妥。不如,令冉某先寻一处僻静之地,稍作休憩,待酒醒过后,再行返回。届时,冉某还要与赵皇共饮三百杯!”,冉之宸有些精神不济,却勉强支撑的跟赵皇说道。
赵皇自是不会反对,他还有几项事宜等着和冉之宸商讨,现在离开,确实为时尚早。唤来了侍者,他看着在侍者搀扶下,缓步离去的冉之宸,若有所思。
天下一统,这恐怕是每个帝王都有的梦想。赵国现在在七国之中最是富足,若能得到冉家的支持,这梦想也未必就不能实现。所以他现在必须极尽所能的拉拢住冉之宸。只是要想讨好这个油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