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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有的也同样是携妻前来,有了却只是孤身寡人。
宴会开始后,男人们推杯换盏着,女人们则在一旁安静贤淑地斟着酒。
洛晨再次朝着梁氏看去,只见其年纪已有三十左右,姣好的五官仍不失美丽,一举一态于端庄成熟中,却又偶尔流露出一股小女儿家的娇媚之色,确实是难得的美人一个。她坐在伍宗耀身侧,时不时与他眼神交流着,即使是旁人,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浓浓情意。
场中的节目不断变换,歌舞杂艺轮番上演,宴会的气氛也愈发热烈。不知不觉,冉之宸已饮下了数杯清酒,脸上也浮上了一层晕红。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充满异域风情的乐声传来,几名舞姬鱼跃而入。
洛晨抬头一看,却不禁蹙起了眉。只见这几名舞姬与先前那些大有不同,个个身材火辣性感,舞姿大胆撩人,所穿舞衣更是暴露惹火。薄如蝉翼的轻纱之下,抹胸亵裤还隐隐可见,洛晨甚至能看到她们小腹上娇俏的肚脐。
却听伍宗耀朗声一笑道:“伍某近日得了几个南国的舞姬,舞姿煞有风情,特与诸友人一起欣赏,还望众夫人莫要见怪。”
几名客人当下便跟着哄笑附和起来,气氛一时更加热烈了。
洛晨一眼看去,只见众女眷们依然面无异色的坐在各自夫君的身边,似是早已对此见怪不怪。当下,洛晨也只能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她之前作为婢女,也随着冉之宸参加过许多宴会,如这样的节目几乎是场场必备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日有女眷在场时,竟然也不例外。时人荒淫,文人风流,看来连伍宗耀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
即使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四年,洛晨对这样的世道,却还是会时常如现在这般,从心底里感到阵阵的不适与无奈。
洛晨向场中看了几眼,便再次收回了目光。然而转头间,却看到冉之宸看向众舞姬的眼神中,竟浮现出了一抹兴味。当下,她再次蹙了蹙眉。这么多年来,冉之宸除了她之外向来不近女色。所以,她自然不会误会他会突然对几个舞姬产生什么想法,只是奇怪他这眼神到底是何用意。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结束。男人们却还有些事宜需要去书房探讨,众女眷便被梁氏招待着,在伍府的园子中赏起了花。
洛晨虽与这些夫人们没有多大的共同语言,但也在努力尝试着融入其中。梁氏对洛晨颇为热情,却又不显殷勤,便如邻家大姐姐般亲切开朗,三言两语便取得了洛晨的好感。
众人正在园中交谈甚欢,听闻不远处的一座水上亭阁,乃是伍宗耀专为梁氏所建,其中还颇有典故,大家无不赞叹他夫妻二人的恩爱有佳。闻言,梁氏只是淡淡笑着,却难掩一脸的幸福之色。洛晨看着,也觉得心里煞是温馨向往。
却见这时,一名伍府的下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焦急的对梁氏说道:“夫人,那张氏喊了五个多时辰还未生下来,怕是要难产了,大夫问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只见梁氏微微的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说道:“没看到我在招待贵客吗,这种事何需询问,当然是要保孩子。没得扰了贵客的兴致。”
那下人神色有些惶恐,立马呐呐地应下了。
紧接着,梁氏看向了众人,面含歉意的解释道:“府中有个小妾临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倒让诸位夫人见笑了。”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一名身着蓝衣,同样三十岁上下的夫人感慨道:“伍夫人果然深得夫宠。”
如小妾难产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竟然连问都不需问伍宗耀一下,便可由梁氏一语决断,足可见其在伍府中的绝对地位。
然而此时,洛晨心中却惊讶至极!不是恩爱有加,伉俪情深吗?伍宗耀竟然还纳了妾?
洛晨极力隐忍,才压抑住想要询问一番的冲动。这是他人的家事,与她无关,她也无权过问,且看梁氏对此毫不在意,众夫人更无半分诧异。只是,洛晨却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了,让她的心情一时低落之极,还隐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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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中,冉之宸有些微醺,靠在一旁闭目小憩着。洛晨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静静的发呆出神。
今日,伍宗耀夫妇的事顿时提醒了她,让她真切的意识到了纳妾的问题。其实之前,她也并非没有想过此事,但最后还是没太放在心上。
因为这么多年来,冉之宸一直不近女色,甚至对任何女人都不假以辞色,惟独对她宠爱有佳,这也她对冉之宸信心十足,很容易便忽视了这类问题。
再加上她多多少少受前世观念的影响,总觉得事在人为,只要冉之宸对她的感情深,自然不会想要纳妾。
也或许,是她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才在潜意识中故意忽视了这个问题。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正视起来了。首先得找个机会,表明自己不愿他纳妾的坚决态度。若是能得到他的保证,那便更好了。她可不愿一直这般不安的猜测下去。
在洛晨的沉思中,只听冉之宸依旧闭着眼,微醺的声音却低哑地说道:“小宝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我作甚?”
洛晨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试探着问道:“夫君今日目光灼灼,盯着那些舞姬作甚?”
却见冉之宸刷地睁开了双眼,眼中瞬时又露出了那抹熟悉的兴味,看向洛晨的目光有些幽深起来。下一秒,在洛晨隐隐的不安下,他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附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当时在想,那舞衣看着倒是不错,小宝若能为我穿在身上,床笫之间定会别有风情。”
说着,他似是已想象到了洛晨穿起那轻纱舞衣时的样子,眼神愈发幽深,呼吸也有些灼热,一下一下地吐在洛晨的耳边,顿时让她瑟缩了一下。
这种气氛在这两月以来,实在让洛晨太熟悉了,她立马便意识到了他欲望的苏醒。当下脸色大红,便欲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一下子揽得更紧。下一秒,他的手便毫不犹豫的伸进了洛晨的衣襟,轻车熟路的握上了她的挺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洛晨嘤咛一声,很快便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心下却是无奈至极。
许是冉之宸之前忍耐了太久,初尝情欲滋味的他,食髓知味般的对此事着了迷。一有机会,便要折腾她一番。这两个多月来,两人吃着饭,赏着月,弹着琴……到最后总是莫名其妙地就滚到了床榻上。她的精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却愈发神采奕奕起来。如一头永不知餍足的狼般,看着她的眼神总像是盯着美味的猎物,隐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马车行至冉府时,下人们只见冉之宸抱着洛晨下了马车,脚步有些急切的向着主院走去。而洛晨的发髻有些凌乱,虽然极力将脸埋在冉之宸的怀里,但还是隐隐可见她微红的侧脸。众人一时有些了然,纷纷低头避让开来。
经过了一番缠绵至极的亲热,洛晨先前的那些不安,顿时被冲散了一大半。靠着冉之宸温热的胸膛,察觉到他对自己浓浓的渴望,她再次觉得心中暖意融融,甜得似能化出蜜来。洛晨不禁苦笑一声,这就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浓浓的甜蜜中又略带着不安,洛晨和冉之宸的蜜月也快渡完了,开始展开下一步剧情。感谢咕咕鸡,飘,美乐乐,三儿--滚!,miumiu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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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短暂分离
正所谓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才刚刚入秋不久,夜半的一场小雨,便将夏日的影子一洗而净。
午后,清朗的天空中阳光和煦;洛晨坐在冉府的听雨亭中,不发一语地看着冉管家身后的七位美人。她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眼神中却是一片深沉,似是正在专注的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又似是正通过她们,在暗自思考着什么。
自那日她随冉之宸赴宴返回后,这才过去了几日;伍府便送来了回礼。按照时下的人情礼数,伍府这样的做法实属寻常;只是这送来的礼物,倒是令她在讶异之下,着实无法欣然接受。
半晌,洛晨收回了目光,又重新垂头看了看手中的礼单,只见那上面写着的,除了几件瓷器画作外,赫然还有着“舞姬七名”。
洛晨随即了然的一笑,看来那日,冉之宸那抹略带兴味的目光,也同样没能逃过伍宗耀夫妇的眼睛吧。也是,那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受瞩目的焦点,一举一动,皆要被人反复琢磨。哪怕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眼神,落在他人眼里,却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那七位舞姬只见洛晨静静而坐,姿势随意而慵懒,气质却不失优雅与端庄,耀目的容颜令人不敢直视,就这样不发一语,便似有一股威严隐隐透出,令她们本因被送入冉府而开心雀跃的心情,顿时冲散了一大半儿,一个个全都本能地低下头去,恨不得将脸埋进胸膛。
冉管家见洛晨半天都没有回应,表情更是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不禁出言提醒道:“主母,这些礼物……”
“记账在册后,就全都入库吧。”洛晨伸手将那礼单重新递还给了冉管家,嘴上淡淡的说道。
自她嫁于冉之宸为妻后,冉管家便将府中的账本,以及库房的钥匙,统统都交给了她。像现在这般普通的收礼送礼,人情往来之类的事宜,冉之宸向来从不过问。之前都是由冉管家处理,现在便全部转交到了她的手上。
“是。”冉管家接过那礼单,恭声应道。随后,他看了看身后愈加拘谨忐忑的美人们,“那这些人?”
闻言,洛晨再次将目光落在了众美人的身上。这一次,她的眼神更是清淡了不少,“若有愿意离开的,便放出府吧。”说着,见众美人脸上写满了拒绝与不甘,她顿了顿,从婢女手中接过茶杯,浅饮了一口后,才再次继续:“若有不愿的话,从前咱府中是怎么做的,这次一视同仁的按照惯例处理便是。以后再有美人送来,也都这般处理吧。”
话音一落,洛晨将茶杯放下,对冉管家点了点头后,便起身离去了。
冉管家看着洛晨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所谓的“惯例”,指的到底是什么。随即,他不禁叹息一声,转身看向了正在疑惑不安的七位舞姬,沉声说道:“主母仁慈,愿还姑娘们自由之身,还请诸位就此离去吧。不然的话,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群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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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自听雨亭离去后,不知怎的,竟不由自主地向着冉府的后院走去。漫步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洛晨想起她刚入冉府时,住在这里的一个多月,还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冉惊鸿生前姬妾众多,家妓更是无数,因此这后院修得极大。一个个院落成群成片,似是走不到尽头一般。然而如今,住在这里的就只剩下冉之宸的几位庶妹和庶母。曾经的莺莺燕燕,争芳斗艳,现在全都消失不见,倒是显得此处十分冷清。
洛晨路过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