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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脸上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与满足,洛晨淡淡一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将头低下,埋在了他的怀里。半晌,只听她声音闷闷的问道:“之宸可也同我一样?”
冉之宸微微一愣,抿了抿唇,表情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良久,直到洛晨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他似是漫不经心般的淡淡说道:“不然的话,我娶你作甚。”
闻言,洛晨蓦地抬起头来,而冉之宸却侧头避开了她熠熠的目光。
看着他微红的耳垂,一时间,洛晨只觉得心中复杂难言。轻轻一叹后,她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是啊,你为何会娶我呢?”
冉之宸挑了挑眉,却见洛晨重新低下头去,将脸贴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声音略带恍惚的说道:“我一点儿都不好的,你为何会娶我呢?”
她是真的不好,有污点的出身,肯定没少为他丢脸。脾气也倔,坚持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不够聪慧,无法为他出谋划策,也不够坦诚,至今还向他隐瞒了好多秘密,还不够勇敢,做不到不怕受伤,不怕背叛,一直勇往直前地努力和他走下去。
这般想想,她还真是一无是处,就连唯一可以给他的心意,也不够坚定。是她爱得还不够深吧,起码无法爱到抛弃自我。
她有这么多的不好,只希望分开之后,他都能通通的忘记。今后,她也会只将他的好记在心里……
看着洛晨怔怔出神的表情,冉之宸不禁蹙起了眉头。他之前是怕她恃宠若娇,想要冷冷她,消消她的锐气的。可此时听到她这样说自己,他的心中又隐隐有着一抹不快。
沉吟片刻后,冉之宸似有深意的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只需记住,你是我冉之宸的妻,便已足够了。今后你乖一点儿,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闻言,洛晨暗自一叹,她最想要的都无法满足,其他再多又有何用呢。
“之宸明日会做什么?”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洛晨听着冉之宸强壮有力的心跳,一边用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圈儿,一边声音软软的问道。
“我离府多日,明日要将积累下来的事务处理一下。”
“后日呢?”
“后日怕也是一样。”冉之宸说罢,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挑眉看着洛晨说道:“莫非小宝有何事,想要我陪你一起?”
洛晨摇了摇头,她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她离开之后,他会如何生活而已。
却听冉之宸想了想后,便温声说道:“今日下了雪,想必到了明日,外面的景色定会不错吧。不如先陪小宝一起去赏雪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洛晨真的想要答应下来。反正离他纳妾还尚有时日,她或许可以多留些时间,再贪恋几日他给予的温暖。
可犹豫也仅仅只是一个瞬间而已,下一秒便又被她生生压下了。她知道,只要这一刻她动摇了,离开便成了明日复明日的事情。直等到有一天,她怀孕了,她还能离开吗?到时要她亲眼看着他纳妾,她能受得了吗?又或许真到那一日,她已渐渐沦陷在了所谓的爱里,完全地失去了自我,宁愿与他人共侍一夫,也要和他在一起。
那样的情景,光是想想,便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然而离开的想法虽然没有动摇,但这一刻,一股熟悉的气与苦,还是控制不住地,再次涌上了洛晨的心头。她是真的爱他,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啊,为何他就偏要纳妾呢?
但这话她不能说,甚至也不敢多想。她知道这是她的无理取闹而已,现在说出来,怕是连这最后的温存也不复存在了。
按捺住心中的波澜,洛晨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看冉之宸后,便倾身在他脸上胡乱的亲吻起来。她的动作急切而炙热,凌乱又浓烈,似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疏导着心中无处发泄的憋闷感,又似是想以此转移掉注意力,与他再来一场忘乎所以的疯狂盛宴。
感受到洛晨的迫切的渴望,冉之宸眼中蓦地一亮,仍埋在她体内的欲望顿时抬起了头。
察觉到那熟悉的胀满感,洛晨的动作微微一滞,紧接着却更加大胆热情起来。
冉之宸一把按住洛晨的腰跨,重重的向上一挺后,声音暗哑的说道:“小宝今日,怎会如此热情?”
“我想你,想你了……”今后,她一定会想他的……
冉之宸朗声一笑,笑声中满是极致的愉悦。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吗,这段时间,他也想她至极。
“既然如此,为夫定会好好满足于你。”说着,他一声低吼,一个翻身,再次将洛晨压在身下,又是一场极致的欢爱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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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冉之宸直睡到日上三騀才渐渐醒来。他闭着眼睛沉沉的舒了口气,下意识的将手一揽后,却没有碰到熟悉的身躯。蓦地,他睁开眼睛看向身侧,却发现空空如也。顿时,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然而下一秒,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后,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洛晨与冉之宸刚成亲的那两个月里,两人几乎夜夜缠绵,有时甚至到了早上,洛晨一睁眼,便发现冉之宸又在她身上耕耘起来。后来,洛晨实在是怕了在早上尤为生猛的他,便经常赶在冉之宸起床前,率先出门练剑去了。所以有好一阵子,冉之宸一睁眼,便发现怀中的娇躯已消失不见了。
因此,今日突然发现洛晨不在,冉之宸也只是短暂的愣怔后,便以为她又是如那时一样,前去练剑了而已。
冉之宸在床上翻了个身,脑海中却不自觉的回想起昨日的一切。整整一晚,他到底要了她多少次,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傍晚到深夜,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却仍是总也要不够般,只想要同她一起飞仙、沉沦,直到地老天荒。他的小宝,当真让他神魂颠倒。光是这般想着她,他的心里便又是一阵愉悦满足。
冉之宸轻抚在洛晨躺过的地方,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是还能闻到她留在枕侧的淡淡体香。贪恋般的躺了一会儿后,他终于睁开双眼,神清气爽的坐起身来。他还没有忘记,他答应了她,今日要陪她一起去赏雪呢。
床榻的一边,摆放着一摞干净的中衣亵裤,都是洛晨亲手熨烫平整,又仔细地叠好,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的。冉之宸将其拿过穿上后,便欲起身下榻。然而他转头的瞬间,却不经意瞥到了一柄熟悉的长剑。顿时,他的心中莫名的沉了一下。
她的剑,怎么会在这里?
既然剑在这里,那她肯定不是去练剑了。最重要的是,她从来都是剑不离身的,就连睡觉也要将其放在身侧才能安稳。但现在,她到底是去了哪里,竟然连剑都没拿?
冉之宸心中顿时浮现出一抹燥意,一边匆匆地穿上了外衣,一边对着门外沉声喝道:“来人!”
“是,主上。”守在门外的下人闻声而入。
“可知夫人她去了哪里?”
“回主上,主母天还没亮便起身出去了,可能是去练剑了吧。”
闻言,冉之宸的脸色又是一沉,心中隐隐的不安渐渐加重,“速速将她找来。”
“是。”
……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守门的护卫只说洛晨天还没亮便出府了,可任凭众人如何寻找,却仍然没有她的下落。
冉之宸坐在寝室中,半垂着眼眸,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沉凝。
正在这时,门外的下人惊喜的唤道:“主上,阿威回来了!”
冉之宸蓦地抬头看向门口,“让他进来!”声音中,隐有着一丝压制的急切。
却见阿威推门而入后,一见冉之宸,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上,属下无能,清晨随主母一起出府,却在后山将她跟丢了。属下已寻了半日,仍没找到她的下落。”
闻言,冉之宸的脸色已低沉的吓人,“阿武呢?”
“阿武他昨日被主母派去姜国,给姜皇送信了。”
冉之宸将手放在桌上,一下一下地轻扣着桌面,且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到底是何情况,你怎会将她跟丢?”
却见阿威脸上闪过了一抹疑惑与不安,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冉之宸后,才斟酌着说道:“回主上,主母她如今武艺大有精进,若是有意甩脱躲藏,属下当真难以追上。”
冉之宸在桌上轻扣的手指,在这一刻蓦地停了下来,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阿威,一字一句的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是有意将你甩脱?”
阿威脸上的不安愈发加深,可还没等他回答,便听冉之宸突然发出了一声低笑,那笑声低沉沙哑,却似是有无尽的情绪压抑在其中。紧接着,便听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叹道:“她跑了……”
联想着种种异常之处,再加上他心中若有若无的直觉,冉之宸几乎可以确定,洛晨确实是故意逃跑了,在给了他那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后,又再次从他身边逃跑了……
“砰”的一声,他将手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猛然站起,暴喝一声:“她跑了!”
在阿威愈加恐慌的目光下,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面色愈发冷凝,“召集人马,挖地三尺,也要速将主母寻回。”
“是!”
房内再次只剩下冉之宸一人,他缓缓的坐下,却发现腿有些发软,手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他的预感很不好,心中满是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不安渐渐扩大,以至于快要压过他盛起的怒气。
他拿起洛晨的长剑紧紧握在手里,心里不住的想着,等他将她寻回,等他将她寻回……可想来想去,最后却只是自言自语的轻声低叹道:“小宝,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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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冉府不足十里的高山上,洛晨静立于峰顶,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风雪,手心满是紧张的薄汗。
这时空机的开启,必须位于失重的环境下,据姜皇说,在那个未知的世界中,时空机是要配以失重机一起使用的,但如今,没有失重机,便只能用跳崖这般冒险的法子了。她知道,这次的穿越危险重重,稍有意外,怕是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洛晨沉沉的吸了口气,从袖袍中拿出了一瓶药,脸上闪过了一抹挣扎。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避孕药,对身体微有伤害,多吃可至终生不孕,但只吃一次倒是无甚大碍。她害怕出意外,更不想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但直到现在,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将其服下。
不知过了多久,洛晨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将药瓶向着崖底扔了出去。紧接着,她闭起双眼,再次一叹后,终于不再犹豫,纵身一跳,坠落下去……
呼啸的疾风自耳边划过,飞舞的雪花在她周身游走,她简单挽起的发髻被蓦地吹散,长发飘舞在空中,发簪却坠落于山崖……
远处的半山腰上,一名老汉带着孙子在山间打猎。只听小孙子突然惊叫一声:“仙子!爷爷快看!有仙子!”
老汉闻声望去,只见到一名白衣女子坠落山崖的身影,他可惜的叹声道:“又是个跳崖自尽的可怜女子啊……”
却见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竟再没了那女子的身影。老汉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喃喃低语道:“莫非真是仙子?”
作者有话要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