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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之策。她若想获得自由之身,首先要摆脱的,便是“冉之宸的女人”这个身份标签。虽然这后院中的女人都没有名分,但人住在这里,本身就有着说不清的问题。
房中,洛晨提着毛笔专心的练着字。前世她倒也曾学过书法,但那却是在小学的时候了。这么多年不曾练过,早就生疏的连毛笔都不会握了。而原本的洛晨也是赵国的大家闺秀,若是连字都写不好,未免太说不过去。所以,洛晨最近没事就会练练书法。这些天下来,倒也初见成效。
“姑娘,宇少爷来了。”梅香的话音刚从门外传来,便听一个清脆的童声不断喊着:“阿晨,阿晨,看我给你带什么了?”紧接着,一个半大的男童跑了进来。
洛晨不禁有些嘴角抽搐,“阿晨”这个称呼她已经听了好多天,可仍然无法习惯。任谁被一个七岁的孩子这样称呼,怕是都淡定不下去的吧。可偏偏这孩子的身份高贵,抗议不满是显然行不通的。她也曾循序渐诱的表达过几次更名的诉求,却都被其果断无视了。小孩子年纪不大,倒还真是固执的可以!洛晨无奈,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朝男童看来。
这孩子是冉之宸同父同母的幼弟,名叫冉之宇,也是上任家主冉惊鸿的三儿子。冉惊鸿膝下女儿众多,但子嗣却只有三个。长子冉之渊不到而立之年便病逝了。冉之宸是他的次子。而这个冉之宇,便是他最小的儿子了。冉惊鸿去世时,他才刚满周岁。
冉之宇跑到洛晨跟前,挥舞着手中的东西,欢快又带着些急切的说道:“阿晨快看!这是云糖!你肯定没见过吧?是不是就像一朵云一样?而且很好吃呢!这可是刚从姜国传出来的新东西,我吃着不错就拿来给你了。你快尝尝,是不是真的很好吃?”说着,便踮起脚尖,将手中的“云糖”往洛晨的嘴里塞去。
洛晨看着眼前那一团云朵般又软又白
的东西,顿时惊讶起来。这不就是棉花糖吗?前世虽然常见,可没想到竟然能在古代看到。而且又是姜国传来的?
这几日,洛晨已经见识了不少从姜国传出来的新东西了。对于这个国家,洛晨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姜国执政的,竟然是一位女皇。初闻此事时,可着实令洛晨吃惊不小。要知道,这里可不是民风开放,繁荣盛世的唐朝。在这个女人的地位如同草芥的时代下,能如武则天般君临天下的女人,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洛晨对姜国一直抱有很大的好奇。若能有机会的话,倒还真想瞻仰一下一代女皇的风采。
洛晨抿着嘴中的棉花糖,回味着这熟悉的味道,看着冉之宇那隐含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过一阵暖流。这孩子,还是除了冬雪之外,第一个对她这般好的人。在她孤独又乏味的后院生活中,他的存在,无疑如同一抹阳光般,既明亮,又温暖。
说起来,洛晨和他的相识倒也有趣。
与冉之宸的从不踏入不同,冉之宇可算的上是这后院中的常客了。他几乎成天往后院跑,乐此不疲的捉弄着这些后院中的女人。好似他的唯一乐趣,便是见这些女人们出丑。而那些女人,明知道要被捉弄,可还是心甘情愿的往上凑,为的不过是搏这冉家的小主子一笑而已。洛晨刚住进后院不久,便听梅香讲述了这混世小魔王的名头。谁知没几日便让她碰到了。
那日,洛晨正在荷塘边的走廊上散步,却见脚下突然拉起了一根长绳,差点便将她绊倒。这样的恶作剧手段实在是不太高明,洛晨想都没想便跨了过去。可谁知,相似的事情在未来几日又接连发生。甚至让洛晨在佩服他执着的同时,也有了些犹豫,要不她也学学那些女人们,故意出回丑,满足一下那孩子得了。
可还没等她将这想法实施,一日,一个唇红齿白,五官与冉之宸有着三分相似,却满脸稚气的男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张嘴就问:“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连哄我高兴都不会,还想爬上我二兄的床吗?”说话时,抱臂于胸前,高仰着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不屑表情。可偏生那话音里,尚带着怎样也无法掩去的奶声奶气。非但没有半点威严,反倒是有些滑稽。洛晨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可刚一笑出,她便有些后悔了。她并不想得罪这小魔王,前几日的避过,除了不想被捉弄外,也是希望他失败几次后,便能自感无聊的放过她。这样的孩子在前世的小学里很常见,往往你越是顺着他,他便越是
来劲。反倒是不搭理他的话,他便会自感无趣的将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开来。谁想到,这孩子竟然越挫越勇,对洛晨的注意也是不降反增。这才让洛晨有了顺着他的念头。可如今她这一笑,也不知会不会惹恼他。
冉之宇听到洛晨的笑声,倒是丝毫没有恼意,只是瞪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洛晨看了一会儿,才撇过脸去,有些别扭的说到:“你这女人笨是笨了点儿,可笑起来倒还不算太难看。”随即又似是想到什么,接着说到:“看你跟那些女人比,倒还不至于太讨厌,我才跟你说实话,凡是主动勾引我二兄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哦。”
洛晨心中一凛,想起当初在斗兽场时的情景,她那时的行为算不算是主动勾引?不知怎么的,竟又让她想起了冉之宸那句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来:“想勾引我?你还小了点儿。”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又听冉之宇说到:“你以后干脆就做我的婢女好了,也别再想着爬上我二兄的床了。”
闻言,洛晨的脑中顿时灵光一现。她一直苦苦寻找的,能脱离这后院的机会,不就在眼前吗?冉之宇这孩子虽然淘气了些,但能看出本质却不坏。而且他身份高贵,能做他的婢女,也算的上是一份美差了,起码不会低贱的任人宰割。最重要的是,他虽是男人,但年龄尚小,也不会让洛晨有那些顾虑。而在他长大的这几年里,洛晨有的是时间再想办法获得自由。哪怕最后还是想不到办法,也不过是多呆几年,等她岁数一大,再名正言顺的“嫁”出去。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比像现在这样,在一群后院的女人中耗日子要好的多。
这般想着,洛晨不禁感到豁然开朗,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过现实与理想总有些差距,第二天,冉之宇便有些沮丧的跟她说,他去向冉总管讨要洛晨,却被冉总管拒绝了。说洛晨是冉之宸亲自带进府的,他做不了主。而冉之宸自那日回府后,没几日又外出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洛晨有些失望,但也只是一会儿便恢复了过来。冉之宸又不可能永远不回来,等他回来以后再同意也不晚。她对他又没有什么特殊价值,相信他不会拒绝冉之宇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的。
其实在冉家能做主的,除了冉之宸外,倒还有一人,便是冉家的主母陈氏,也是冉之宸的亲生母亲。可听闻她自冉之宸继位后,便去穆拓山礼佛了。几年来也没有回府过几次。就连当时刚满周岁的冉之宇也
没有带在身边,而是留给了冉之宸照顾。
最后,洛晨虽然没有成功调去冉之宇的身边,但冉之宇倒是常来找她玩。就连捉弄那些女人的恶作剧,如今也少了很多。或许真的是缘分使然,不到一个月的相处,竟让两人越来越亲近。洛晨如今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总爱装老成的幼稚小孩。
冉之宇看洛晨吃得满脸幸福,颇为得意的笑了笑,把棉花糖往洛晨的手中一塞,对洛晨说道:“听说我二兄再有几日便回来了,到时候我就让他把你给我做婢女,也省的我这般天天跑了。”
洛晨心中微微一颤,那个人,要回来了吗?
☆、教习婢女
冉之宇在洛晨房中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洛晨将他送走后,便跟梅香一起在花园中散着步。
她总感觉这几天,后院中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就如现在,这平日里莺莺燕燕的花园中,竟然安静的出奇。还不止是花园,好像整个后院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可不知为何,越是这样,便越是让洛晨隐隐的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着。
她也曾让梅香去试着打听过,却没有什么结果。倒是听冉之宇说过,过几日便是冉之宸二十岁的生辰了。这算是件大事,可也不算什么大事。冉之宸早在继承家主之位时,便举行了加冠之礼。所以这次的生辰也只是如往年一样,并不会办的特别隆重。
更何况,就算是要隆重举办,也跟这后院没什么关系啊。洛晨在这一个月里已经深深的体会到,后院这些女人的地位,就连冉家稍微得势的下人都不如。她们背后虽有各方权贵的影子,但也只是权贵们送来的礼物而已。说难听些,就是些玩物,而且是不讨主人喜欢的玩物。冉家的一些宴席庆典,她们是绝没有参加的机会的。
洛晨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势力太单薄了啊。她如今就连一点儿打赏给下人的钱财都没有,又哪能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呢。若是没有冉之宇,她恐怕就只能在这后院中,做一个消息闭塞的聋子瞎子罢了。可冉之宇毕竟年龄还小,冉家的很多事情他也并不知道。
这样的情形倒也提醒了洛晨,是要想办法弄些钱财傍身了。无论她以后是继续留在冉家,还是有一天能获得自由,像现在这样身无分文,走到哪儿都是寸步难行啊。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后,冉之宸终于在生辰的前一天晚上赶了回来。而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冉家的主母,陈氏。
翌日,冉府中八方来贺,宾朋如云。
与前院的热闹非凡不同,后院中简直静的出奇。梅香倒是偷偷的跑出去,远远的看过一眼。回来后,便眉飞色舞的跟洛晨讲述着那热闹的场面。可惜这些热闹都与洛晨无关,她也只是兴味索然的听了一会儿,便打发梅香出去了。而她自己,则拿出纸笔,一个人静静的练起了书法,心里有些忐忑的暗想着,也不知冉之宇和冉之宸说了她的事没有。
晚膳前,洛晨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梅香来摆饭。正纳闷着,便见梅香突然推门而入,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洛晨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丫头性子虽说活泼了些,却并不是冒失的人。到底出了何事,竟让她如此急切。
却听梅香快步走至洛晨身边,气喘吁吁却又难掩喜悦的说道:“姑娘,我刚才在外面听说了件大事!主上这次生辰过后,便要挑选教习婢女了。姑娘赶紧好生打扮打扮。听说最迟也就在这两天,快的话,说不定就在今晚呢。姑娘长得这般美,又是主上亲自带进府的,一定会被选上的!”
洛晨闻言,简直惊讶的瞠目结舌。教习婢女?
所谓的教习婢女,其实和通房丫头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教习婢女将是主子的第一个女人,也就是专门教主子如何行人事的。可冉之宸都已经多大了,怎么还要选教习婢女?
当今世上,贵族往往十二三岁便初尝人事了,甚至还有更早的。洛晨之前虽然也听说过冉之宸不近女色,还亲眼见识了他对这后院女人们的冷淡,却还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曾有过。
惊讶过后,洛晨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可抑制的心慌意乱起来。一旁的梅香见洛晨这般表情,有些疑惑的低声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