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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遇见人,二人都是一喜。赶忙进了村子讨水喝。
好在村子里的说不上热情,却也没有拒绝二人。
一打听,两个人都蒙了!
“你们是说,这里是雍州府地界?你们确定没有搞错?”
“我们世代都居住在这里,怎么会搞错?”
村民看向二人都是一脸怜悯:“二位,你们莫不是进了深山迷了路,所以转到这里来了?其实你们也用不着这么惊奇。这弑仙山这么大,会迷路也是正常的。”
是正常得吗?
谁来告诉他们,他们两个人是怎么从弑仙山北面的长泽县里,跑到了弑仙山南面的雍州府地界来了?
由于弑仙山脉野兽众多,深山老林无人敢闯。还没有人能够横跨连绵几百里的弑仙山脉。
从长泽县到雍州府只能绕道而行,那可是整整有二十多天的车程!
要是用步行,估计一两个月才能走完全程。
可眼下,他们两人仅仅花了两天时间,就出现在雍州府地界内。这还包括他们在地下转悠一天的时间,如何不让人吃惊!
可吃惊归吃惊,二人自然不会说出去,就算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反而会以为他们是疯子。
他们谢过村里人。
拿出些许铜钱买了几个粗粮疙瘩,便告辞村里人继续朝大路的方向前行。
走出老远,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说,那地道……莫不是直接打穿了弑仙山脉,所以……”
直到看到四周没人了,秦逸才犹犹豫豫说道,却说中了苏盼儿心中所想。
“嗯!恐怕这就是答案。不过,我估摸着,那地道不会就这么一个出口,肯定还有通向其它地界的出口。”
泼皮猪一开始就和他们走在一起,靠在墙边没有动弹。
之后突然消失。
当时瞧着特别惊恐,现在仔细回忆起来,那泼皮猪多半正好撞到了假的墙壁,从另一条出口出去了。
这才造成那看似惊恐的一幕!
秦逸点点头。
要是把这地底的阵法研究透彻了,运用这地道行军作战,那……
“据史书记载,我们大周朝开国皇帝英武骁勇,智慧英明,而且他率领的军队一向神出鬼没,犹如天助!在平定天下的最后一战,他更是带着奇兵突然杀到敌人后方,杀了对手猝不及防,烧了对方粮草,断了对方退路。最后使得那……那对手自裁于阵前。”
秦逸看了眼苏盼儿,没有再说。
“你是说,开国皇帝就是用了这地底通道?”苏盼儿眼睛一亮。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事情真相,就不是史书上写得什么英武骁勇,智慧英明,而是利用这个地道而已!
这个地道对于大周朝显然有莫大的意义,甚至可以说居功至伟。
“此事事关重大,盼儿,你切不可对外透露半个字。明白不?”
秦逸一脸郑重交待。
“放心,我又不傻。”
苏盼儿翻了个白眼儿。她还没有活够,怎么会自己作死?
二人沿着村里人指的小路,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了看到官道,又走了两盏茶功夫,这才找到一个驿站。
此刻二人又累又渴,神情萎靡,衣衫褴褛,一身风尘仆仆,比那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
一靠近驿站,便被驿馆内的驿卒往外赶。
好在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二人使了银钱,驿卒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一脸是笑将她们迎了进去,还安排了一间干净幽静的房间。
他们又使钱买了些酒菜和衣物,两人洗澡换上衣服大吃一顿,再美美睡一觉,感觉到整个人仿佛重新活了回来。
“你说,长泽县的人眼下是不是还在到处寻找我们?还有程老,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出来了?我们又该怎么办?是直接回长泽县,还是干脆直接去府城?”
苏盼儿问出一堆问题。
“他们肯定会找我们,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又没长翅膀,不可能立马飞回去。我看不如这样,等再过几天,我们编一段过往,再设法送一封平安信回去便是。”
秦逸想了想:“至于程老,后来有没有进地道都两说。日后何去何从,既然都来了这里,干脆,我们直接去府城吧。”
他想到了前几天叶寒的来信。
眼下如果回转返回长泽,明年北上还是要来雍州。眼下他们就在雍州城,可以直接坐船北上直达盛京。
县衙之中,大部分紧要公事,前些日子已经处理完毕,余下的由程老暗中主持,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
回去就是瞎折腾!还不如直接前往的好!
不过,要如何才能解释他们是如何突然出现在雍州城里的呢?
貌似只有一路缓行才行了。秦逸立即提出此建议。
苏盼儿本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又想到之前京城来信说原身亲娘病体沉重,进京倒可以顺便去看看,立即点头表示赞同。
“也只有如此了!这样子的话,我们的时间就很充裕,可以一边慢慢往府城走,一边浏览沿途的风景。就当出来郊游好了!”
她这一提议,立刻让秦逸两眼放光!
“这个提议好,咱们就这么办!”
他刚说完话,却感觉到他搁在苏盼儿肚子上的手被猛踢了一脚,顿时愣住了。
“是、是他在你的肚子里踢我的手?”
秦逸激动了!
☆、505。第505章 请问,能否借一下火?
忍不住一阵摸索:“是他在和我打招呼,他肯定也想着去游山玩水呢。盼儿,你说他是不是听懂了,正在为此高兴呢!”
苏盼儿莞尔一笑。
确定好行程,二人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在驿站里吃了早点,又歇息一会儿,养足精神,这才去找商队随着一起前往雍州城。
之所以要跟着商队走,一来是人多热闹些,二来是避免遇到豺狼虎豹,甚至是拦路抢劫者。
而代价是需要付一些银钱。
对于秦逸来说,苏盼儿和她肚子里孩子安全,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银钱不过是身外物。
不过,当他想起银钱,摸遍全身上下,却没找到多少银子。
这才想起当初他们下地道时,完全没有想到会遇上眼下之事,只是带足了清水和食物、绳索、蜡烛等应急之物,偏偏没有带上眼下二人最需要的银钱。
他掏空了口袋,只掏出一些平日里用来打赏下人的零散碎银,连十两银子都不够。
虽然囊中羞涩,但是苏盼儿和孩子的安全,秦逸还是硬着头皮去找商队商量。
连续找了三个商队都无功而返,商队中人得知随行的其中一人是个大肚子孕妇,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以人数已经满额,无法捎带更多人为借口拒绝了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落到最后一个护卫人数最少的商队。
不过,商队管事得知要捎带个大肚子孕妇,就有些迟疑。
秦逸一再与之相商。
他的目光落到秦逸结实的身板上,这才改了主意:“你们要跟着商队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沿途你得帮着照顾车队,要是遇上野兽或者劫匪,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必须率先冲到前头。如何?”
“好!”
秦逸毫不犹豫答应了。
跟着商队走,路上要是遇上麻烦,为了保护盼儿,他也是义不容辞。
商队管事很满意他的态度。
“既然这样,银钱就不用给了。不过,干粮、清水和帐篷你们得自行准备。”
秦逸大喜!
“如此就多谢管事了!”
跟着商队自然走不快。
苏盼儿怀着身孕,被商队安排到中间位置的一辆马车里。
马车上还有几个年纪不同的小孩和女人,显见都是临时凑在一起坐车的,见苏盼儿到来都只看了她一眼,谁都没有主动打招呼。
苏盼儿也不想和路人有过多牵扯,一上车便缩在一角眯着眼打盹儿。
马车上不挡风。呼啸的寒风从缝隙里倒灌进来,冻得众人脸乌青乌青的,缩成一团儿。
由于苏盼儿来得最晚,她的座位最靠近边缘,更是一路直面寒风。她身旁的那女子一个劲儿往她身后躲。
苏盼儿并不在意。她的身体一直健壮,而且修炼过内劲,倒是不觉得特别难挨。
中午,商队临时歇在一个山坳处。
看着车上的女人孩子纷纷下了马车往山里走,她有些莫名其妙。
不久,秦逸过来了,他的两脚上全是泥泞,却笑得一脸开怀。温声问道:“已经是晌午时分了,他们已经点燃了篝火,盼儿,你要不要下车去走走,吃点东西?”
“也好。”
苏盼儿原本想拒绝,转念想到在马车上坐了半天,也该下车活动活动筋骨,便点了头。
“你是走在商队前面,我之前怎么没有见你?”
她盯着他那双脚看了好几眼,好奇的问道。
“我就在你前面第二个马车里,这些泥是之前下地帮忙推车沾上的。”
秦逸眸中含笑,挑眉上前搀扶着她。
所以官道其实也不过是用条石和碎石铺就,要是遇到马车陷进坑里,常常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把马车抬出。
秦逸小心翼翼把苏盼儿扶到一侧靠近马车的火堆旁。
苏盼儿看了看,果断吩咐秦逸:“你去找些清水,我渴了。”
听盼儿说渴,秦逸赶忙去找水去了。
眼下已近冬季,草木枯死,苏盼儿随意在路边一抓便有一大捧枯草。只是枯草可禁不起久燃,苏盼儿干脆直接把路旁一棵小杉树砍倒拖过来。
这小杉树到了冬天表面枝叶都已干枯,就树梢还带点绿色。
她直接将毛柴放进火堆里,又把杉树放到底下慢慢引着,火渐渐大了。篝火的温度带走了满身的寒意,另一边火堆旁取暖的两个妇人靠了过来。
陪着小心:“请问,能否借一下火?”
“请便。”
苏盼儿整理着手中的包裹,头也未抬随口答应了。
这两人之前在马车上就紧挨着苏盼儿坐,眼下见她神情淡然,显见得不想多说。她们也没好意思说什么,拿出包袱里的窝窝头就着火堆开始烤。
转眼看到苏盼儿没有吃食,其中一个略显年轻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些锅巴递给她。
“给你,这是我自家做的,你别嫌弃……”说话间,她的脸都有些发红。
苏盼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从对方一身洗得泛白的麻布衣裳,立即推测出对方家境并不好。
“不用了,你自家吃吧。我带着干粮。”
她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从小包袱里取出早上在驿站买的干粮,也学着她们放在火边烤着。
这干粮是一种杂粮饼,和普通老百姓自家做的有些不一样。
对面那女子给的锅巴才是普通人赶路的首选。
在家煮好米饭或杂粮,再炕成锅巴,又香又脆,色泽金黄。出门赶路饿了,就从肩上挎着的小提篮或者包袱里掏出一把锅巴来,蘸上小瓦罐或者竹筒里的卤汁蹲在路边捧着吃。
末了再喝些山泉水,便可以对付过去一餐。
原本商队赶路中途是不会生火的,奈何眼下天气实在冷,车上老弱妇孺不少,再这般冻下去怕出事。这不得已停下脚步,有了把锅巴烤热再吃的“优待”!
即便如此,也最多只休息两刻钟。
两刻钟换成现在,也就是三十分钟,足够众人吃口热乎的了!
此时火堆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大家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