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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惹了天大的祸,阉了苏家唯一的嫡子,还如此振振有词,上纲上线?
“那你也不必出手那么狠……”
陌离轩想到苏耀祖,也是气愤,他的女人是一个纨绔可以随便动的吗?
揉着额头,语气也就那么软和下来:“罢了,给本宫更衣。”
“太子殿下还是去兰香苑吧!”
哼,在琼苑楼眼睁睁看她受欺负,还想跟他凤染青有一丝交集?
想都别想了!
她下定决心要快点离开这个恶心的太子,语气十分凶狠:“殿下的宠妃还指望着做皇后,多宠幸她才能早怀子嗣,早些如愿以偿啊!”
☆、31。第31章 滚回兰香苑去
说曹操,曹操到!
她刚提到苏纤纤,拢月阁外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啼哭声。
凤染青回府不久,太子妃在琼苑楼出手阉了苏耀祖的消息,已经满天飞。
苏宰相唯一的儿子被毁,直恨得牙痒痒,马上带着夫人进宫告御状,一面派人传信给太子府受宠的爱女。
苏纤纤得了这个噩耗,如被雷击,听说太子殿下回府后去了拢月阁兴师问罪,哭着喊着就直奔拢月阁来了。
“殿下,你要为舍弟做主啊!”
伤心欲绝的苏纤纤,由陶嬷嬷搀扶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一进来,刀子般的目光落在凤染青身上,戳了千刀万刀万万刀,他们苏府唯一的苗子,就被凤染青这个贱人给毁了。
让她如何不恨?
如何不恨啊?
“凤染青,你这个挨千万的,家父和家母已经入宫见皇上和皇后,你就等着,等着千刀万剐……”
“浅草,柳儿,是谁让你们放这条疯狗进来的。”
如果时光倒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的刀子一样会甩出去,一样会阉了苏家二世祖。
“知道痛彻入骨啦?你可有想过,苏肥油那头猪强抢民女时,那些女子的家人也会这般痛心?你们苏家的人是人,这京都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人人都是生来平等的,如果本妃是你,直接羞愧得找个地方撞死,还有脸来拢月阁哭?”
她冲陶嬷嬷吼:“本妃这拢月阁,也是阿猫阿狗能来的吗?给本妃滚。”
这样凌厉又凶狠的凤染青,彻底镇住了苏纤纤。
大概是从来没想到,凤染青也有这样一面,她的哭声一下截然而止。
陶嬷嬷见惯风浪,是个厉害角色,见自家小姐蔫了,朝陌离轩一福:“太子殿下,我家公子纵有万般不对,于私,家中自有老爷约束,于公,也自有官府和皇上管,还请殿下为公子做主。”
“知道了,本宫马上进宫一趟。”
陌离轩疲惫的一挥手:“你先扶苏良娣回兰香苑,这拢月阁今儿起先封禁,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拢月阁一步。”
太子这是要将太子妃打入冷宫?
陶嬷嬷见好就收,扶着傻住的苏纤纤先回兰香苑去。
陌离轩叹息一声,看一眼凤染青,随后也扔下她,急匆匆入宫了。
太子一走,浅草担忧的唤道:“小姐。”
“傻丫头!”
凤染青抚了抚浅草的头,有些心疼她忍着哭的模样,哄道:“没事儿,天塌下来,有你家小姐我顶着。”
“小姐,如果宫里要怪罪下来,你就一口咬定,出手伤苏肥油的人是奴婢。”
浅草再也忍不住担忧,流着眼泪扑进凤染青怀里:“反正左右是个死,就是以后奴婢再也不能侍奉小姐了,要跟小姐阴阳相隔,好舍不得小姐啊。”
“傻瓜,让你替苏肥油抵命,他配吗?”
凤染青很感动,自信的笑笑,安慰她:“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当时太子殿下和摄政王都在二楼,都可以替我们作证,是苏肥油想抢我回去做姨娘。还有啦,我虽然不受那无常脸善待,但好歹也顶着太子妃的名分,事关皇家颜面,舆论又站在我们这一边,苏府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他不让林靖出手,自己亲自下手的原因。
但是她没告诉浅草,苏家吃了这个哑巴亏后,一定会对她出手。
☆、32。第32章 皇叔大腿好粗
夜深人静,拢月阁一抹白影飘飘,随后纵入凤染青寝殿。
整个京都和皇宫,都被床榻上的小女人搅得天翻地覆,她却还没心没肺,睡得格外香甜。
睡梦中还在流着口水,嘴里喃喃着:“皇叔,你的大腿好粗啊!”
陌子寒一头黑线,低下头,再低下头看了看袍子下半部分,满腹狐疑,这丫头怎么知道本王的腿很粗?
她睡梦中流着口水的样子很可爱,他想去亲亲她水嫩欲滴的樱唇,随即又想到苏家二世祖的下场,连带着袍子下那处也冰凉凉的。
最终,只是伸出手替睡梦中的她拔开一缕秀发,盖好她踢掉的被子,嫌恶的揩掉她嘴角的口水,又大胆在她脸上摩娑一会儿,守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她半晌,纵出窗外飘走了!
有了陌离轩的禁足令,兰香苑那边没有再来拢月阁找麻烦。
凤染青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已是初夏时节,太阳懒懒洒在拢月阁。
嗯,有些闷热,早睡晚起的她,用过浅草给她留的早点,闲亭信步在拢月阁院子里散步。
她苦闷的望着拢月阁外,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渴望外面自由自在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片美丽的苦海?
拢月阁里有一条小溪流,溪水清澈,流向府中大花园的小河里。
几只黄嫩黄嫩的小鸭子,随着鸭妈妈在水里游得正欢,憨态可掬。
凤染青童心末泯,压根都忘了昨天惹过什么祸事,在溪头那株大杏树脱了鞋袜,坐在小石桥上,将粉嫩如玉的脚伸进溪水里。
溪水清凉,头顶又有杏树遮阴,说不出的阴凉疼快。
陌离轩走进拢月阁时,只听见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斑驳的阳光透过杏树,投射在那双玉足上。
玉足沾着水滴,滴哒滴哒滴进小溪里。
泛着水珠的脚丫子,粉嫩,被阳光一照更是镀了一层金光,衬上那滴下的水珠儿,惹的人很想轻轻握住,捧在手心里。
太子想到她昨天惹的祸,将皇宫搅得一团乱,她倒躲在风平浪静的地方欢快,心里的怒火又蹿上来,语气冷冰无情:“你倒是悠闲自在?”
“快乐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虽然你没有人性,把我关进这鸟笼里,被困的鸟儿也要欢脱啊!”
凤染青没好气瞪一眼无常脸,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脚在溪流里划过,水珠儿往陌离轩飞去,撒了他一脸一身。
她心情大好,笑声更欢脱更愉悦了!
“无知的女人,不知道自己为凤阁老惹了多大祸?”
她的孩子气,让陌离轩又好气又好笑,板着一张脸教训:“父皇在养病都惊动了,要严惩你,若不是摄政王叔出来作证,凤阁老连夜进宫,用凤家的金矿作为筹码交换,你以为你能安然在小溪里戏水,你能逍遥自在?”
凤家还有金矿?
凤阁老用一座金矿平息此事,保住他太子妃的位置?
她再没心没肺,心里也五味杂陈,唉,风阁老大概不知道他的孙女早解脱了!
而她,只是替她活下去的陌生人。
祸是自己惹的,凤府交出金矿,凤家更是雪上加霜吧?
从昨天到今天,她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闷闷不乐,心里有暖流淌过,也懊悔要教训苏肥油用错方法,她还是太张扬了!
“苏府的怨气大着,此事他们还不会善罢干休。”
陌离轩一甩衣袖,离开前冷声说:“明儿是三日回门,先不回凤府。你随我去一趟效外一禅寺,先求太后保住你这条小命吧!”
☆、33。第33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凤染青以为,她是天外撞到南唐的来客,她与这南唐国任何人没有任何交集,也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或许是原主血浓于水,也或许凤阁老付出很大的代价保她,她仍然感受到一种难得的亲情温暖。
本以为,她阉了苏肥油只是个人行为。
但一些牵扯,还是将她拉入一个人情的旋涡中。
事情由她而起,也便由她结束吧!
她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天,第二天随陌离轩登上去一禅寺的马车。
马车出了城门,在效外的山道上奔波。
一路上她与陌离轩相对无言,呼吸着效外清新的空气,太子才感觉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些。
她不再那样欢快的笑,他的心里无端生出一些落寞,柔声问:“这次,知道自己惹祸了吧?等到了一禅寺,好好求求皇祖母,装得可怜一些,懂吗?”
“嗯,再也没有人插在你和苏良娣中间,你们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吧!”
凤染青一出声,太子气得胃疼,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迟钝?
他凶她:“不知好歹。”
凤染青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无辜,陌离轩却猛的扑过来,将她压倒在身下。
“干什么?”
她刚吼一声想要挣脱,咣当一声,车壁上插着一支锐利的冷箭,闪着幽幽寒光。
她为自己的后知后觉羞愧,背上细细密密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陌离轩扑倒她,她此刻怕是身受重伤了,更严重的,好不容易再活一回,又要死翘翘。
车外一片喊杀声,陌离轩掀开车帘,看到山道上围了一圈黑衣人,太子府的侍卫举刀迎上,两方人马正打得如火如荼。
车夫被一箭穿心,倒下去,马儿中箭,吃痛往山道前疾冲而去。
陌离轩将凤染青圈在怀里,紧紧抱住,不停的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在,不会伤到你。”
凤染青哪有那么娇弱?
不过,生死关头,还是心头一暖,没想到陌离轩这个渣男也有英雄的一面。
她不是原来的凤染青,不需要一个男人给别的女人很多温柔,却只偶尔施舍给她一点。
她要一个人全心全意对她好,她是他的唯一,是他的整个世界,是他所有的欢笑和悲痛!
马儿往前狂奔,眼尖的凤染青一眼看出前面是悬崖峭壁,紧了紧袖笼里的东西,拼尽全力将陌离轩推出马车外。
“陌离轩,两不相欠!”
被凤染青推出马车外的陌离轩傻眼了,他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马车坠入幽深的悬崖,耳边那句两不相欠在山谷中回荡!
“两不相欠!两不相欠!两不相………”
“青儿,青儿……”
他爬到崖壁旁,望向深不见底的云谷,喊得撕心裂肺。
回应他的只有山谷中荡回的青儿。
他的青儿永远消失了,那个给他吹笛子的俏皮女孩,那个两小无猜抱住他,说要做他的正妃的女孩!
就这么从这世间消失了!
拢月阁里,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晃着白嫩的小脚丫,在浅浅的溪流里嬉戏,欢脱的笑声如银铃般在银杏树下回荡。
他突然感觉心一下被抽空了!
这世间的珍宝,曾经可以捧在手里的明珠,就这么突然的、活生生的消失掉。
林靖砍倒最后一个刺客,带着府中侍卫赶到时,殿下沙哑的嗓音里挤出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34。第34章 谁以身相许了?
高空飞翔的感觉,像脱笼的鸟儿一样洒脱,一样自由自在。
身下是白色的云雾,下坠中空气很潮湿,雾气洒下的水珠儿,像在下朦胧小雨。
凤染青一甩衣袖,一个黑色八爪鱼似的铁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