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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对她的好也罢,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罢。最恨恨的是她说的话,却偏就是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因为,这字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当初给她解开她身上禁锢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她会逃开,只是当时他不以为意,想着就是她离开了也无妨。
只是当她真的离开了,他又是莫名的恼怒。
当初他在意她,留意她。是因为他知道她身上的某些个性竟是和眼前的这个人这般相似,只是在临来截住沐清秋之前,他立在布置好的新房里,模糊的好似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影竟然隐入了他的心间了?
炎霁伦狠狠的瞪了沐清秋一眼,转身下了车马。
率众驾马而去。15365388
沐清秋悄悄的掀开车帘,扫了眼离去的炎霁伦一行人。
嘴角勾了勾。
她和花洛槿那唯一一次的促膝短谈,虽不过聊聊数句,却是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花洛槿想离开,不想呆在这里。
而她沐清秋就给她机会离开。
只是她倒是没想到,炎霁伦对花洛槿似乎还真是上了心。
这样也好!
只望日后真的能成为一对佳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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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昨夜里安乐王府的事情便是公然在朝中争论开。
倾轧的那一派人等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压下沐清秋。而温卿他们便是只字不言。聪明的都知道昨儿她已经和那位帝王商量好了对策,也就是不变应万变了。
而在朝的官员当中也自是有些许官员以为沐相的身负重责,便是有所疏忽也是难免,何况王妃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丝毫打斗的痕迹,想必是那位王妃主动离开的等等。
所以最后,在那些人说了差不多之后,沐清秋又是主动承认错误,那位帝王也便是终于开了金口。
“朕知道沐相的辛劳,只是既然沐相主动应承下来,却又是如此草草了事,便是玩忽职守!”
“念在沐相连日来为国操劳,朕就免去责罚,只是边境粮草吃紧,就委屈沐相往边境运粮!”
而后,自然边就是皇上圣明之类的呼声在朝堂上响彻。
早朝终于告一段落。
……
御书房内。
沐清秋仍一边看着折子,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
不远处龙案之后的炎霁琛瞅着她吃的不亦乐乎,嘴角微微一抖,“你很开心?”
沐清秋拿着糕点的动作微微一滞。
转头笑语盈盈的看过去,“琛,吃醋?”
炎霁琛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往他自己这边的方向招了招手。
沐清秋叹息,也只能走过去。
听话的坐到他的腿上。
身下温热的温度隐隐传来上,熟悉的气息再一次蛊惑着她的清明。便是他心间的心跳声都那么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一声,一声。
微微僵直的身子再也忍不住,老实的趴到了他的怀里。
昨儿晚上,他有意把她留在暖阁的,只是最后她还是婉拒了。
担心孩子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她忙了一晚上,真的很疲惫。
说起来某些事情,她以为就算是她不在,他也能得到满足,毕竟这都是人之常情。只是就在她肚子里有了这个小东西之后,就免不了有些自欺欺人的念头。是以心里不免或多或少的就有些愧疚的感觉。
难不成,这就是女人的通病?
“琛——”张了张嘴,沐清秋最后只能吐出这一句话来,“这几天我是真的累了!”
“朕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埋到她颈间的男人用下巴隔着她的肩膀,隐隐的有些疼。
沐清秋皱了皱眉,还是反手抱了抱他,“你……这几日有没有在后宫勤走动?”
“没工夫!”
耳边很是无力的丢出三个字来。
沐清秋很欣慰。
只是还没有什么反应,这人已经撑开她,眼睛里带着异常晶亮的眸光盯着她。“清——”
沐清秋寒了寒。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好像看出来他这眼睛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呢?——你很在意?
废话!
她是他的女人,他也是她的男人。
她当然要在意她的男人有没有背着她搞三搞四!
只是这么想着,嘴里却是要说,“你这样是不对的!虽说前朝的事情很忙,可你也要照顾后宫,何况你刚才领了人进宫,怎么样也要意思意思——”换句话说,后宫的局还是要继续的。
“朕自有安排!”
炎霁琛不以为意。再度把她拥到自己怀里,“清这几日有没有想要去散心的地方?”
沐清秋一愣,怎么会想到散心?
随后又是了然,不会是他想要散散心吧!
想了想,她还是摇头。缩在他的怀里,一本正经的举手发誓,“这次我送完粮草就回,若是不回,就罚我给你诞下子嗣!”
话音未落,沐清秋就觉得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猛地一颤。
“清秋——”就是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意。
她再抬头,他的脸上还是俊逸似仙的模样,
只是眼底闪动的流光早已经涌动非常。
随着,他的唇落到了她唇瓣上,轻轻的吮,吸着,不放过每一处。
沐清秋的身子柔软成团,只是随他采撷。
心间的某一处早已经泪痕遍布。
她还真,真是自虐。让我暖了入。
☆、你想欺君 ☆
就是在沐清秋因为接吻的时候过长,莫约的有些大脑缺氧的时候,那位帝王总算是放开了她。
“让柳玉言随同!”
迷迷糊糊的,沐清秋听着耳边上的这句话,游移的神智立时恢复了七。七。八。八。
“为什么?”她问。
炎霁琛道,“他武功尚算可以,也机敏过人,又和你较熟,陪在你身边,朕放心!”
沐清秋抿唇,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清澈的只好似一汪清泉。
虽说他之前从没有提起过,也并不曾在她的面前表示出什么来,可莫约的,她还是能感觉到他似乎不太喜欢她和那个柳玉言太过亲近。就拿她头部受伤的情形来说,若非是太医院的太医预定痊愈的时候比较久,他根本就不会吩咐柳玉言过来。而柳玉言每次过来的时候也总是摆出某种哀怨的目光,也让她默默愧疚。这次,他怎么就主动提起来让柳玉言同行?莫非是她刚才发的那个誓言让他很是感动,那什么嫉妒心情的就都能暂且不顾了?
就在她这片刻晃神的时候,炎霁琛一手拂过她的面额,“清,不愿意?那朕再派旁人——”
“不用!”
沐清秋摇头,“琛的安排很周到!!”
炎霁琛点头,浅笑,“那就好!”
……
沐清秋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没一会儿,里面那位帝王就唤了句,“传金光禄大夫柳玉言!”
“是!”
……
不多时。
柳玉言出现在御书房内。
很是恭敬的按照君臣的礼仪行礼,然后就老实的站在一边。任某双很是锐利的目光盯过来。
半响,那位帝王开口,“柳玉言——”
拖长了的声音里很有些威胁的味道。更不要说是此刻御书房内迸发的帝王气势。
柳玉言却是面不改色,躬身稽首,“臣在!”
炎霁琛的眼睛微眯,“朕知道你是名动天下的奇人,你身上的秘密也是数不胜数。朕自不以为你会为了江山社稷倾囊而出,只是关于某些个人的,该说的,你还是要说——”
“……”
柳玉言额头紧了紧。
莫不是她说了什么?不会!她才不会说!
抿了抿唇,柳玉言又是躬身,“若是皇上所言沐相的事情,请恕臣不知道从何说起!”
炎霁琛弯唇,很是惬意的往身后的龙椅靠背上一坐,“既然如此,那就先从她离魂之时说起吧!”
“……”柳玉言霍得抬头,狭长狐狸的眼睛里闪过什么。
炎霁琛浑然未觉,似是在自言自语,“所谓离魂,便是离开了身子的魂魄——朕并不相信这些,只是现在……却又不得不信!”
幽幽的一句话,就是让柳玉言立时打了个并不算是太大的激灵。
当世之人都以为离魂就是失忆的一种形式,只有他曾经在某本古书上寻到这并非是这么简答的,而也就是当亲眼看到了离魂之后的沐清秋他也才承认。只是皇上又怎么会知道?
心下惊讶,却又不敢表露出来丝毫,只能干笑了声,“皇上是说沐相?没这么严重吧……”继续装傻。
炎霁琛怎么会听不出来柳玉言的推辞。
他微微一笑,刚才还压迫在御书房中的冷然蓦然就消散了去,只是看着柳玉言的眼底里更是多了一抹笑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失忆才能让一个人的性情大变?不止不记得先前的种种,更还却知道许多当世人不知道的事情!且都是这样的匪夷所思!”
“柳玉言,就是连朕都觉察到的,你这个鬼才竟毫无所觉?……虽说你的功夫不错,可若是惹怒了朕,株连九族的罪名却是不轻!”
轻若鸿毛的话,让柳玉言背脊上诡异的寒了寒。
他的确是不怕这位帝王的气势,只是这个什么株连九族的罪名,却是让他不得不斟酌下。
何况人家说的也都是切中要点。
只是现在这位帝王搬出来这一套是想要做什么?突然间,他还真是有些弄不明白了!
咬牙,柳玉言抬头,“若是沐相当真不过是一缕孤魂,不知道皇上如何处置?”
就仗着他和那个沐清秋的交情,某些事情他还是要提前往最惨烈的方向想一想比较好。
只是听着柳玉言的话,炎霁琛的凤眸微眯,幽深的瞳孔看着这个就是之前的那个“沐清秋”眼里也不过只是朋友关系的男人,心底刚平复下去的淡然再度波动起来。
很不舒服!
脑袋里怪异的又想起那天晚上把他们这几个俨然是沐清秋心腹的人召到御书房里的时候,他们说的那些字句都是为了沐清秋开脱的话,额头竟隐隐的有些疼。
她已经是她的女人了!
他还能对她怎么样?
有可预见,若是他真的说想要怎么样处置的话,这个柳玉言说不定还真的会说出什么让他再度不痛快的话来。
炎霁琛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很有些阴沉,“柳玉言,你担心的太多了!”
听着帝王说的这话,柳玉言算是稍许放下了心。貌似并没有治罪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他瞒着的事情了。
当即躬身,“臣定当知无不言!”
炎霁琛满意点头,“那朕问你,这几日她有没有事情瞒着朕?”
“呃……”
柳玉言的嘴角狠狠一抽。
果然——
脑袋里快速的转着,还没想着怎么说,就听着那位帝王的一声冷凝,“柳玉言,你想欺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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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
下了车马,沐清秋几乎是伸着懒腰的往自己住着的院落里转过去。
她是去中书省逛了一圈,可也就是处理一下比较紧要的案卷,然后就给温卿好言的劝了回去。说是要她好好的休息几日。
卷宗上说还有七日粮草就会统筹完毕,虽说离京城还有四日的路程,可换句话说她还有三日养精蓄锐的时间。沐清秋感激他的细心,也就是回来了。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