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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欣喜若狂?所以,不管怎么样,哪怕最后事情都摊到我的头上,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你平安无事。
他盯着她,幽深的瞳孔中只有沐清秋的身影。
“付大哥……”
沐清秋喃喃轻吟,只觉得心头汩汩涌动着让她浑然颤抖的东西,甚至于某些东西下一刻就会破土而出。
是她太心软,又或者是因为前世她从没有听过这样让她感动的话吗?只是这样的铁血柔情,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让她心神感动?
看到沐清秋眼底闪动的晶莹,付少清浑然一颤,抬手动了动,却还是在堪堪碰到沐清秋面颊的时候,匆匆的收回手,更忙乱的起身,甚至于手脚都有些失措,“清秋,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不要惹王爷怀疑。”
“……还有,两日后钦差的驾辇也就到了,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也不容得你在这个紧要关头有失。”
“何况,福王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
他的殷殷嘱托一字字只让沐清秋又是感动,只是最后一句,却是犹如一块儿巨石压到在她的胸口上。
隐隐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福王……
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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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方才柳玉言收拾书籍的屋子里。
光影斜照而入,宝蓝色袍子的柳玉言埋首在几乎没顶的书籍当中,几乎混为一团。
“吱呀”门声轻响。
付少清的身影进了来。
柳玉言抬头瞥了一眼,手里头依然忙碌。
直到付少清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柳玉言才慢悠悠的叹了声,“是她?”
付少清低头看着自己杯中微波荡漾的水泽,半响挤出一句话来,“……她右臂上的星芒红痣是任谁也无法仿造的。”
窸窣的翻书声终于顿了顿,柳玉言点头,眼中一闪清明,“若是我所料不错,恐怕皇上也已经知道她是真的……只是能确定她是如假包换的,倒也是好事!”
付少清点头,仰头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所以,不管她怎么样,如何做,我都会跟着她!”
闻言,柳玉言手指一抖,差点儿把手里的书给摔下来,
而后,默了默。“我还真没办法说你!”
“那就不要说!”
“……”
只是柳玉言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个很是忠狗的某君,“付大将军,你可知道有种神怪之说?”他问道。
付少清看向他。
柳玉言眨了眨狐狸的眼睛,“就是……神魂出窍?”
“……”付少清抿唇,眉头也紧紧的皱到一起,刚毅的脸上显出一丝凝重。
柳玉言一看有效,便笑眯眯的看着他,“也就是离魂之症……”
只是话音未落,就听到房间里猛地一声惊响,刚才还握在付少清手里的杯盏已经甩到了地上。
“任凭你如何胡说,我也不会改了心思——”
某忠狗的凌厉声音几乎震耳欲聋。
随后只见那个欣长魁梧的身影推开门出了去。
柳玉言看看地上摔得粉碎的碎片残骸,又抬头看看付少清的背影,无力摇头。
这个家伙!
也不想想这一路上种种,这个沐清秋哪里和原先的沐清秋一样的?便是说离魂,也不会说是连那么一星半点儿的相同都没有的啊!
……他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此人非彼人!怎么他竟然还执迷不悟的?
又或者根本就是他在自欺欺人?
不对!这根本就是博学多才的他才会猜到的新鲜事嘛!
果然,文盲就是愚蠢啊!
柳玉言又是摇头叹息。
……不过,便把这个沐清秋当成那个沐清秋又何如?反正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他便是彻底的自由之身了。
只是事后,他要去哪儿呢?
是隐姓埋名?还是去周游列国?
柳玉言摇头晃脑的回身,打算继续整理屋子里乱成一团的书籍,只是刚抬眼,面色便猛地一变。
****************
从风记绸缎庄出来。
沐清秋几乎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
此时,早已经是人声鼎沸的日头正午。
眼前一派派的琳琅珠合,就是看着那古朴雄厚的城墙巍峨都透着让人神往的痕迹。
江南郡,尤其此地又是江南郡郡守所居的城镇,比起她路经的全镇自然是大上许多,便应该最是繁华的,而眼见这里的物价和全镇相比也是大上不止些许,便好像从哪儿看都是大城镇的风范,可是街面上那些贩卖古董字画,金簪碧玉的店铺却是比起全镇几若相差无几。
这个炎氏王朝还真是有钱啊!一个水利的案子,被贪污腐败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银两,竟然一路上还能是这样的安定自若!
只是如果她不是上学的时候选修过经济,如果她不是在研究历史的时候对经济稍带有些了解,她险些看不出这里繁华表面当中到底又是潜藏着什么。
若是当真是经济繁华,那些应求奢侈的店铺怎么样也是要占所有店面的十之一二的。可眼下却是逛过了一条街,只能勉强看到一两家的玉器珠宝铺子。
唉!
脑袋里徘徊不去的江南水患,还有“福王”那两个字,更是让她久久的只能唏嘘短叹。
埋头叹息之余,便又听到些许百姓谈起不日或许就能到的钦差驾辇,那当中种种期盼却又是让她汗颜。
而抬头时,那同福客栈也已经近在眼前。
……
“公子呢?”
沐清秋直接就奔着那位妖孽君主的屋子去,刚到门口便看到了德宝。
德宝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呲了呲牙,“主子出去还未回来,只是主子有句话要奴才转告,说是驾辇还有两日就要到了,不管沐大人怎么做,现下里也应该有个谱了!”
“……”
只能说沐清秋硬生生的被打了一闷棍,还不能还口。
虽说德宝是她不能得罪的,可怎么说也不过是那位君主的奴才,要是她真的和这个德宝吵起来,怎么也是她不对!何况,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
于是乎,也只能回以勉强一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关上房门。
————————
躺在床上,甚至于都在床上倒立让血液都充到脑袋里,也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又或者是什么好谱子!
天可怜见,她不过只是研究过一点儿历史的小人物,又不曾做过官!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大官!
……她倒不是想要逃避自己的责任。她大约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可开场白是什么?怎么说也要有个人来教教她的吧!
沐清秋只觉得脑袋越想越疼,最后竟有些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多了过久,鼻子里竟莫名的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个气息……13850815
栀子花!W7ef。
沐清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轻纱寥寥,似乎正坐着一个人。
那如雪长衫好似浮云笼罩,如画的绝美面庞此时正淡淡的瞅着她,眼中深晦如斯。莫测深沉。
☆、一抬头的温柔(五) ☆
“皇,皇上!”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吓得一跃而起,旋即又想着这位君主竟然屈尊到了她的房间里,便是脑袋里还有些初醒时候的混沌也霎时烟消云散了,忙不迭的从床上坐起来,又因为动作太大,差点儿跌倒在那位君主旁边。
炎霁琛看着沐清秋这样慌乱的样子,嘴角不可查的弯了弯。
“可睡好了?”
他的声音依然轻缓,却直叫沐清秋脸色囧了囧。
刚才那一番的手忙脚乱就已经够她受的了,怎么一开口就是问她这么直接的问题——她本来没想睡的,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也幸亏如此,不然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然暴露了她是女子的事情。
“臣……”
“今儿清秋起的早,这会儿睡一下倒也无可厚非!”没等她想到什么辩解的话,就听到那位君主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沐清秋感激的就差涕零了,眼角瞥了眼这位君主坐着的位置,想着自己也没办法跪倒在地上谢恩,也只能就势跪在床上,表示恭谨。“谢皇上体恤……”13850815
只是话音未落,便看到那位君主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的奉承,而后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几日清秋跟着朕奔波也算是劳苦了,朕刚才寻到一处好地方正适合沐浴……不妨清秋同去?”
神马?
沐浴?
眼见着那位君主依旧风采无限,可那轻飘飘的语气只让沐清秋觉得头顶上一阵闷雷,劈的她眼前几乎都重影了。
她知道这位君主体恤下臣,可这样的体恤只让她汗涔涔,好不好?
“臣,臣……”讷讷的,她也只能垂下头,咬牙,“臣今儿已经沐浴过了……”
“哦?~”
嘶——
头顶上那位君主明明只是拖长了一个字音,沐清秋的眼前就好像浮现出那位妖孽君主眯着眼睛,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模样。
便是轻魅含笑,却也足以让人背脊寒颤不已……
沐清秋深吸了口气,死死的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是,是付将军给臣安排的……”
果然,瞬间而来的凌然气势只让她又是一阵寒颤。
她低垂着头,一遍一遍的默念。
——不管过会儿这位公子问她什么,她一定坦白!
——说什么也要坦白!
片刻的寂静,便在周身都几乎被那个君主无声泄出来的凌然气势给冻成冰块儿的时候,总算是听到了那位君主低低的叹息,“……清秋竟然还和朕藏私?”
什么?
沐清秋觉得自己要哭了!
从来到这里之后差不多已经一个月了,她就是一文银子的私房钱都没有!就是那个账本上的金光闪闪,她也是想要交公的!
“臣没有……也不知道……”
她没有藏私,就是之前的“沐清秋”有藏私,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
看着跟前跪倒在床上,就差是整个人都陷到被褥里去的身影,炎霁琛幽深的眼眸中闪到一道似有若无的流光,脸上的神情在半掩进房门的光亮中变幻冉冉。
突的,他扯了扯嘴角。“今儿朕在客栈外面看到有人窥伺,言语间像是询问这里是不是有京城来的人暂住……”
什么?
沐清秋只浑然一抖,不等那位君主说完,就匆匆抬头,“皇上,咱们换个客栈住吧,虽说钦差驾辇还有两天就到了,可那几次的千钧一发,臣现在想起来都是浑身发寒。”
“说是皇上只轻伤,并没有伤及重脉,手下也是精兵护卫重重,可这种危险,臣实在是不敢让皇上亲涉……”
她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可眼见着那位君主面上的神情似乎越来越怪异,甚至于眼底都潋滟着某种让她浑然一颤的神色。
……沐清秋心下打了个突,咽了咽吐沫,只能再度垂下头,“——臣的意思是,皇上受命于天,臣就是万死也要护皇上安全!”
而后,又是躬身跪倒。
——好吧,她真的很有当佞臣的本质!W7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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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沐清秋偷偷忐忑的时候,突的,耳边上听到些许衣衫窸窣声,下一刻头顶上便已经是一片阴影笼罩,淡淡的栀子花香更是瞬间浓郁。
“……如此,尚可!”那声轻叹好似梦薄在耳边飘渺,
什么……意思?
沐清秋莫名抬头,只见眼前的白影虚晃中,那个君主已经起身,往房门方向而行。
……脑中猛地闪现出之前让她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