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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林吸气。
过了会儿,总算是平稳下心神,他转目看过去,“温,大人应该还记得沐相出京时对你我二人说的话吧,若是我有不解之处,但可以来请教温,大人!”
温卿端着杯子的动作微顿。
秀美的眼眸微微闪烁,想来,似乎这还真是他贺中林第一次来找他!
也可见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她还是真有眼光!
只不过,有句话这个贺中林竟是不明白。
——关心则乱啊!
温卿没说话,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手边端着的杯盏,上面的剔透玲珑,好似能映出他的面容。
“皇上该回来了吧!”突的,他开口。
贺中林一滞,“是,似乎就在这几日!”
温卿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着他的眼底微闪,“你紧张?”
贺中林刚才还颇有恼怒的神色登时有些僵硬,他扯了扯嘴角,转头别过视线,“我,怎么会……”
温卿挑眉,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手里一下一下的拨着杯盏上的盖子。
而但看着温卿如此,贺中林也是大概了然他会给他解开这当中的迷惑。
过了会儿,温卿开口,“你可知道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么?”
“……”
贺中林一愣,莫名的额头一阵发烫,忙匆匆的端起手边上已经摆放了一阵子的茶盏。但随着上面的茶水粼粼,却好似浮现出那张让他不由屏息的面容。
……是她!
耳边,温卿幽幽的清湛声,徐徐入耳。
“当时,她一身男装,潇洒出尘。却在看到我的时候,露出只有女子才会有的神情!只那一眼,我就知道她是女子!”
——贺中林苦笑。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呢?
恍若间,那日里京城之外的遇险好似就在昨日。若非是他无意冒犯,恐怕就是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似乎,他还真是最傻的一个。
“随后,我和她相对咏菊之诗……‘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惷光。胜似惷光,寥廓江天万里霜。’但这首诗尽,便让我震惊!但就是男子能做出这样惊叹的诗词来就已经不易,更不要说她不过只是区区女子。于是,我对她已然生情!”
——贺中林的眼中已然恍惚。
初识,他感激她的提携,随后,他敬佩她的所识,所为,甚至不惜就是搭上自己的前程,也深觉感恩。而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后,他便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不知道他已经烧去了多少她的画像,可不知不觉中,他还是会忍不住在脑中勾勒。而当他回神,那一幅幅画像却又是在他不知不觉中画了出来。
生情……
他又是对她何时生情的?是知道她是女子之后?还是后来亲眼看到了她的女子装扮?又或者在夜市当中初次见到她蒙着面纱的时候,就已经心生情窦……只是……
只是,他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了。
“——贺大人!”
骤然间,耳边突起温卿的清湛朗声。
就好像头顶的迷雾都瞬间消弭。
贺中林抬头,但见立在对面的温卿轻勾唇角,轻魅风华展现世间。
☆、大结局进行时(噩耗) ☆
“贺大人可觉得这茶如何?”
突兀而来的一句话,便是让贺中林乍然又是一头雾水。
“……”
贺中林顺着他的意思也低头看向自己杯中的茶水,轻盈碧绿,的确是上等。
拧了拧眉,贺中林抿了口。
味道……悠长清远,确是自己从没有品过的好茶。
“很好!”他道。
只是这会儿脑袋里就更不明白了,这茶水和他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又或者和皇后宸妃之间有什么牵连?
温卿微微一笑,转眉又喝了口自己手边的茶水,
“这茶,乃贡茶!”
短短的五个字,立时让贺中林打了个激灵,
所谓贡茶只有是皇上才能喝的,除非是御赐赏赐,而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温卿根本就没有从皇上那里得到这种赏赐。那这茶——回想刚才品着的这茶的味道,若是他所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只听闻的云峰。
据闻这种茶叶每年也就只能上缴区区一斤。
虽说私盗贡品的罪名可大可小,可云峰却是——
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温,大人,你——”
“毋急!”温卿抬手止住,淡然自若间一眼便让贺中林愣在当场,“这是沐相离开时送给我的!也不过只是这两杯的量!……至于沐相从哪儿得来的,想必不用温,某说,贺大人也能知道吧!”
……沐相。
贺中林心头一颤,他低眉,再看杯中的茶叶,当中绿波荡漾,渺渺的热气之间,那道靓影似隐若现。
温卿转眉间,看着贺中林眼底的愣怔呆滞。脸上的笑意清浅若华。
随后长身而起,
“问世间,最不能掌控的不过就是这个‘情’字。既然你我情生,又只能远观,何不希望她顺畅一些?”
温卿的话就像是破鼓的钟鸣,可经过几道盘旋落到贺中林的脑袋里,却更是像缠绵的蛛丝纠缠成结。
“你想说什么?”
贺中林问。
温卿幽深凝眸,“难道你想不到这一切都是那位的意思?……你也知道过几日那位就要回来了!”
嘶——
贺中林眼眸猛地一睁。
瞳孔之内,也渐渐清晰。
原来……原来如此!
……
……
千里之外。
幽城。
皇帝的驾辇盘桓在府衙之外,满城的百姓兵士将领都几乎聚集在街道上,路口一侧。只为了看一眼看帝王的龙颜。
随着浩大的礼炮声声。
府衙里外,洪天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满街的百姓叩首跪拜。
明黄色的龙袍带着无比尊贵的颜色在众人的面前略过。
随后,便是一身朱红色蟒袍的年轻丞相沐清秋。
立在府衙的众位官员,便在边城的最高统帅官员帅的带领之下,躬身稽首,“恭送皇上——”
而但随着车马缓缓,帝王的驾辇终于慢慢驶离幽城。
……
车撵之内,沐清秋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渐渐悠远,渐渐远去的人行。
终于垂下眸光。
“大人……”车厢内,飘絮靠近了她。
沐清秋转头,脸上已经又是笑意浅浅,“我没事!你们都准备好了么?”
同和沐清秋一起在车厢里的四大女婢相视一眼,脸上俱是笑意。
“嗯,只等大人吩咐!”
“好!”
————————————————————————
七日后。
京城的中书省内。大人着也轻。
官员们自有顺序的忙着。
坐在当中首座左手的温卿低头正整理着一份奏折。
突的,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起。
一名官员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更因为进来的太过慌张,肩膀上狠狠的撞到了敞开的门扉上,“碰——”一声,让堂内忙碌的众位官员都不由转头看过去。
“不,不好了!”
那名官员只若没有察觉到自己惹出的乱子,重重的喘着气,直盯盯的看向首位的温卿方向。
什么?
但听着那名官员呼出的这一句话,四周低低的喧哗声立时皆起。
之前西南的作乱已被平息,而皇上也刚结束了游族进犯不久,又是风调雨顺,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荒大乱的事情,哪儿又来的乱子?
“到底怎么回事?”
温卿的面色也是一沉。
听到温卿的这一声低喝,那人才意识到那份确是“不好”的折子还在自己手上,当即几步就到了温卿跟前,递到了温卿面前。
在场众人的目光早就盯着他的举动,而眼看着落在温卿桌上的那个听闻很是“不好”的盒子上面正雕着一条金龙。
那是皇上发来的敕书!
众人的面色一变,当中有些资历的老人急忙就到了温卿跟前。
温卿扫了眼众人,打开。
当中的敕书恍若刺眼。
温卿微微凝神,毫不迟疑的拿起那份敕书,展开——
但看着那份敕书上的内容,温卿的呼吸一滞。
手上一松,那份敕书竟是落到了桌上。
旁边的几名官员相聚一看,面色俱是震惊。
上面所言也不过是寥寥数字,却是每个字都好似震惊。
——帝驾辇路遇叛&逆,丞相大人为护帝,身落悬崖,下落不明!
……
一刻钟之后。
京兆尹的府堂之上。
“召榜万张,不管是哪家店铺,更甚是乡间的小镇也要贴上告示——”贺中林大喝。
“是!”
数十名府衙人员应声离开。
随着四周恢复了一片寂静,贺中林低头呆愣的看着自己手边上得到的那份敕书备份。眼中几若泪光充盈。
不会!
她不会有事的!
绝不会!
……
半个时辰之后。
后宫的宝和殿内。
宸妃遥望着窗外的守护严密的侍卫,美丽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许久,她的嘴角终于泄出一抹冷笑。
那笑容便好似寒霜冷艳。
她死了吗?
哈,哈哈!
……
……
千里之外的幽城。
帅帐之内,一众将官面色不虞的看向坐在为首的关元帅。
关元帅的帅案之下,明晃晃的正是那一份皇帝敕书。
关元帅眼角扫过立在左手边,此刻低垂着头看不到面孔的付少清,又看过面前一众的将官。
过了会儿,终于开口,
“颁布下去!”
“是!”
下面的一众将官几乎齐声领命。
关元帅摆手,一众将官应声退下。
付少清正要跟随而走,关元帅已经开口,“付将军稍后!”
付少清应诺转身,躬身一辑。
关元帅起身,走到付少清面前,“你信吗?”
但听着关元帅口中的这三个字,付少清只浑身一颤。
他仓促抬头,关元帅的眸光幽深似箭。
付少清脑中忽的一闪灵光,眼中溢满的泪盈转而轻忽。
“谢关元帅!”
关元帅微微颌首,在付少清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去吧——”
“是!”
付少清应声,那声音更是比起刚才要大上数倍。
当付少清走出帅帐,抬头看向外面的清朗碧天,刚毅的面上终带出点点的星碎光亮。
清秋……你千万不要有事!
……
……
游族。
千里茫然的戈壁沙滩上。
夜色笼罩。
头顶上的苍穹碧野,还有星光闪耀的天色银河,好像天地之间都融为了一体。
一连无边的帐篷一边的地上,正躺着一个人,他的面色皎月,便是这炎热的沙漠戈壁也没能把他白希的面容染色。
耳边脚步声起,他没有抬头,就听着那人也躺倒了他旁边。15370461
“那边来消息了!”他的兄长谦皇子说。
他没有反应,仍看着那星空当中的皎月。
谦皇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不由紧皱,“你在看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看想要看的!”
谦皇子一怔,随后了然,“是看你挂念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他抿唇,没有说话。
谦皇子却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轻哼了声,“告诉你,那边说他为了保护那个够皇帝,落入悬崖,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