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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纳闷的问了句。
她云秋已。前面那人回头苦笑了声,“想必是主人家的公子到了。”
咦?
沐清秋眼中霎时有些冒光!
是美男么?
……
当沐清秋立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人的时候,眼睛里竟是真的险些冒泡泡。
立在高台上的那个人身上穿着一袭宝蓝色的袍子,俊逸潇洒,光洁白皙的脸庞,有些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而这个人竟只是这全镇灯会的公子。
难不成这古代还真是美男丛生啊!
她之前也是见过一些个美男的,抛开各人的性情不说,眼前这个人的美丽丝毫不逊于那个帝王,即便此时面对着台下那些太多太多几乎惊呼出声的美女们,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笑容,可沐清秋就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若是他笑起来一定是绝美的,就是晕倒一片的女子也是极有可能。
只是就在她的暗自赞叹还没有收拢了,就听到那人抱拳拱手,低低的说了句,“在下温卿。”
嘶——
这声音……好温柔。
沐清秋呆呆的看着浑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吐了出来。
四周的侍卫自然是佯装不知,前面带路的那个人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回头诧异的看了眼沐清秋,突然冒出来某个后悔的念头,是不是他不应该把这位公子给带到主人家跟前啊!
只是这会儿也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就在刚才,主人家刚赢了这次灯会上的魁首,而且在他看到这位公子的时候,已经先一步送信给主人家了。何况,现在主人家也看到了他。
……
很快,台上的人说了缘由,沐清秋在一众欢声中上台。身后当中武功最高强的一位侍卫任凭怎么说,还是硬跟着她上了台。
台上的温卿风采卓然,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在她身后的那名侍卫,随后眸光只落在沐清秋身上,静静凝睇片刻,便是一辑,姿态翩然,就是让沐清秋看了赞叹不已。
“在下温卿。”他道。
沐清秋也跟着颌首,“在下清秋。”
“清公子。”
“温,公子。”
而后,两人又是一辑。
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凳子上。
————————————
温卿本就是美丽的,虽说面无表情,可身上的高贵和优雅,却是一眼即知。
沐清秋虽说只是清秀,可嘴角带着的笑意,还有那淡然示若的神情却也是浑然天成,让人不能小觑。
两人刚坐下来的时候,或许有人暗自低语,可但看着两人的神情姿态,慢慢的,便是整个灯谜的会场诡异的静了下来。
终于,便是一根针落地也能听到声音的境况里,温卿先开口了。
“卿想咏菊比拟,不知清公子以为何如?”
“好!”沐清秋点头,赶紧的绞尽脑汁想着剽窃哪位古人的大作比较好。
而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但听得温卿浅缓低吟,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
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噗——
若是沐清秋这会儿嘴里喝着茶,说不定她会一口喷出来。
这是什么?这不是那位唐寅唐大侠的力作吗?怎么竟是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的?难不成这位温卿温,公子也是一样穿越过来的?
抿了抿唇,沐清秋看了眼下面那些为了刚才那首诗词竞相喝彩的人群,低低的说了几句,“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咦?”
温卿离她最近,自然是把她嘴里吟着的四句诗听了个清楚,他一声轻吟,转头看向她,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惊喜,甚至于异常晶亮的幽光。
沐清秋看着,心头就是一震。
终于,她在这里也不是孤身一人,这里也是有她的同伴的——
只是这个念头也就是刚冒出来,就看到那位温卿公子重重躬身一辑,几乎一垂到底。“清公子这几句淡然优雅,便是寥寥已然道尽,便是温卿知己。”
啥?
沐清秋头顶上一阵乌鸦乱叫。
敢情,敢情是她误会了!
……
只是就算是知己,温卿的诗词已经作罢,也轮到了沐清秋。
看着台下那些人头,沐清秋默默叹了口气,本想找一首同样是唐寅的诗来探探底细,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看破了温卿的心底事。
想了想,沐清秋决定先用某位大人的巨作,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但这首词吟出,台下的人和台上的人的面色都略有不同。
温卿的诗含蓄,若非是有点儿才学的人就是听了也不甚明白,沐清秋剽窃来的这首词却是易懂,更甚是最后的一句只觉得豪气干云。
“好!”
最后一句话,还不容台下的人有什么动作,跟在沐清秋身后的那名侍卫就忍不住低低的喝了声。
沐清秋不着痕迹的眼角瞥了瞥。
她这算不算是有不小心看破了某些人的心事呢?
……
百姓们都一致以为是温卿的诗更好一些,毕竟人家的诗里镶嵌着“菊”。而她的诗词里却是只字未提。当然,沐清秋个人以为是因为温卿的诗大部分人不甚懂的缘故。虽说她已经不在那个二十一世纪,可对于那位领导着新中国的领袖还是很有儒慕之情的。
只是当这个结论到了温卿身上,温卿却转身冲着沐清秋一辑,
“卿自愧不如。”
看到温卿也认可,沐清秋也顾不上那些连声反对的百姓,直接就说道,“我此来只为了那个人——”
然后抬手一指。
☆、得而不成 ☆
直接指向那个已经偷偷起身,准备开溜的那个徐半仙。
但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徐半仙的脸上尴尬的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
————————————
就在灯谜的台子后面,身为主人家温卿稍事休息的小屋里,外面依旧热闹声声,里面却是阴云密布,冷气寒凉。
“啪——”卿经抹已。
沐清秋直接一掌就拍到了徐半仙跟前的桌子上。
滚圆的杏目怒目瞪着他,双瞳里根本就是火光冲天,
要不是这个徐半仙说什么“大富大贵”说什么“虽也有波折”,她又怎么会硬着头皮应承下来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又怎么会被那个魂淡硬压着在朝堂三年!
那个魂淡,她是不敢,也没办法找岔,可这个人,这个人她是怎么也不能放过的。
“骗子——”
她眼中的愤恨几乎把徐半仙给烧了。
徐半仙身子一颤,嘴角上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公,公子,我,我没有骗你啊!”
“是啊,清公子。”一旁的温卿不明缘由,虽面上仍不见任何表情,可也还是说了句公道话,“徐先生不止在我们镇子里赫赫有名,就是方圆百里也是名声鹊起,定不会口出无妄之语。”
“是吗?”现在的沐清秋哪里听得下去,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只汩汩的冒上来,猛地扑到徐半仙跟前,恨恨的瞪着他,“你还记得之前给我的批语吗?‘……三日之内,小哥会有血光之灾,若是破了,日后虽也有波折,也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贵不可言!’,可结果呢?血光之灾是有了,而且不止一次。可我的大富大贵呢?贵不可言呢?”13852356
说道最后,沐清秋就差掐住这个徐半仙的脖子,然后让他自己给自己占卜一卦,看看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徐半仙又是一颤,“那个,那个……能不能让在下给公子再占一卦。”
啥米?
还想要她再上当?
沐清秋斜睇他,几乎想着要身后的那名侍卫过去把他暴揍一顿。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徐半仙一抱头,急急的说道,“免费的,不用银子的!”
“……”
……
……
沐清秋最后还是坐到了徐半仙跟前,让他好好的端详。
半响,徐半仙点了点头,半闭着眼睛。
“公子福泽便在身侧啊!”
什么?
沐清秋转头往身侧看了看,一个是随行的侍卫,另外一人就是温卿。
他们两个是她的福泽?
听到徐半仙的话,这两个人也颇为奇怪的互相看了看,只是刚对上眼神,又匆匆别开。见状,沐清秋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猛地蹦了蹦。
“什么意思?”
徐半仙没回答,迟钝的没有发觉跟前的沐清秋几乎想要撸胳膊的冲动,只是捋着自己的小胡子,高深莫测的点头颌首,“天机不可泄——”
“你特么神马天机!”
沐清秋终于火了,蹦起来就要掀桌子,一旁的温卿忙过去压住,
“清公子。息怒!”
沐清秋使劲的搬了搬,没搬动。见到是温卿压着,正要发火,却看到温卿冲着她微微扯了扯唇,似是恳请。
但只是看着温卿唇边那似似有若无的笑意,沐清秋只觉得浑身一颤。
一时间,只好似昙花乍现,美艳非常。就是心跳都险些习惯的停滞一拍。
沐清秋咬牙,一把把温卿拽到一边,然后看向身后的侍卫,
“愣着干什么,给我砸了!”
“是!”侍卫微微愣了愣,随后一掌就要劈下去。
但见着掌风从前面划过,徐半仙的脸都白了半截。
突的,房门给从外面踹开,门外一个人幽幽的哼了声,
“谁要砸?”
不等沐清秋有所反应,那个徐半仙直接就扑了过去,
“救命啊,公子——”
而后,“噗通——”一声,直接就跪倒在了来人跟前,开始狂哭却又一滴泪也没有流下来,“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公子救命啊!”
沐清秋,“……”
温卿,“……”
来人,“……”
————————
沐清秋瞪着眼前这一幕,再一次确定了自己肯定是被这个人给忽悠了。
这种人怎么能当什么半仙呢?
转眼再看温卿,他的脸上一如的没有表情,就是连眼底也波痕未动。
难不成他早就习惯了这个徐半仙的秉性?
沐清秋深吸了口气,把额头上突然滑下来的三道黑线给抹了去,
“你去哪儿了?”她问向来人。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早一步离开的那位花美男王爷炎霁伦。
……原本是听说沐清秋莫名其妙的去了什么灯会,想着担忧,就跟着过来了,可没想刚到了门口就听到有人说砸了之类,一时着急,也没想到这话正是沐清秋喊的,一脚就踹开了门。
可也就是刚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人,眼前一花,跟前就已经跪了一个人。那痛苦哀嚎,实在是让他背脊上都一阵发寒。
这会儿听到沐清秋的问话,瞅了眼那个面无表情,却依旧容貌上等的男人,又看向沐清秋,炎霁伦扯了扯嘴角,“就是随便转了转。”
只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徐半仙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那哭嚎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沐清秋瞪着他,“……”
炎霁伦诧异的看向他,“……”
温卿一如的面无表情,“……”
……
片刻诡异的寂静之后,炎霁伦轻咳了声,低头看向那个仍抱着他的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