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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外人的攻击,西元王孙虽然对族人心灰意冷,却无法漠视外人践踏同胞的血肉,于是西元王孙上了战场,而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失去了王孙的保护。大秦美人带着幼子在西元艰难度日,他们先是被族人赶出宗族,被送到一个贫瘠的荒地度日,接着幼子发病,逼着大秦美人不得不出去打工为孩子看病。好在他们被发配的地方虽然穷,但是乡亲们心地却极好,大秦美人带着儿子,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算是无忧。不过这一切都在儿子十三岁的时候毁灭了,因为大秦美人无意间得知了西元王孙去世的真相。”
“大秦美人伤心过度,不到半年就走了,剩下幼子孤零零一个人,留在那贫瘠之地。不过十三岁的幼子已经开始懂事,知道父母的死因之后,幼子决定,回族报仇。”
公子言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茶,瞥了眼对面轻柔如风的男子,继续道:“幼子儿时被逐出族,回族之后不出意外受到众人的排斥,不过好在族里有一个老叔父,记着西元王孙的情,便把幼子护在了羽翼下,虽然依旧遭受排斥,但却保证了幼子的衣食无忧。幼子也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心境比同龄人还要成熟稳重,在族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就开始寻找报仇的方法。”
“除了老叔父,幼子对族人充满了怨恨,连带着对西元也充满了恨意。可是幼子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必须需要寻找帮手,才能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于是幼子借着外出做生意的空档,在六国之间寻找可以利用的对象,并且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终于,幼子经过不懈的努力,锁定了目标。并且在暗中观察目标的同时,又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人。”
“言兄······”
“那个人出现的猝不及防,幼子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等到注意到他时,那个人已经和目标形影不离。幼子再三思索之后,决定亲自出马去看看那两个人,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幼子和那两个人在一家客栈门口,相遇了。”
“言兄···”
“幼子顺利的接近了那两个人,并且在中途成功的施展了计划。让目标注意到了西元和大秦之间的野心,但是这些还不够。幼子希望的不是西元和大秦之间关系的破碎,更希望的是整个西元的灭亡。于是在得知西元太子对那个人有所企图之后,幼子行动了。”
“······”
“一切按照计划,那个人被西元太子扣住了,而目标也不出意外的发狂了。幼子也按照事先猜想的那样,成功入狱摘清了自己。幼子知道那个人不会不管自己,应该说,幼子等的就是那一刻,找两个帮手帮他解决掉西元,然后他在解决掉那两人···或者说让他们两败俱伤。可是想象是一方面,现实却是另一方面。西元太子只是被监制,没有处以死刑。于是幼子再生一计,一边放了西元太子去找那个人,一边派出杀手了解太子的性命···”
“······”
“太子死了···而幼子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于是幼子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坐在亭内抚琴,等待着目标和那个人上门算账。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一坐下就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
“抱歉澈澈,我许久没有说故事了,所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我想···你那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对么?”公子言紧握着手中的银扇,对上对面那人不知何时暗沉下来的眼睛“澈澈,那个人是真心想和幼子做朋友,也是真心把幼子看作是自己的男神。那个人不是不知道幼子有问题···只是那个人不愿意相信。”
“···你是来指责我的么?”沉默了许久的赫连澈,终于低哑着嗓子出声了“你是来责备幼子忘恩负义,阴狠狡诈么?”
“不···”公子言摇了摇头“那个人知道幼子有问题,知道幼子的出现动机不纯。可是那个人就是不愿意相信,想等到最后在同幼子揭牌。可是···那个人等不得了。”
“是因为赫连睿么?”赫连澈静静地看着他“你爱上他了?”
“呵···我不会爱人,你为何要对我谈爱?只是一个人为了救你而死,只要心没死,就不会没有感觉。”
赫连澈抿了抿嘴唇,看着对面低着头捏着扇子的公子言,低声道:“你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那个人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幼子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珍藏的白月光有一天竟成了杀人见血的刀光。”
“言兄···”
“我这次来,其实只有一句话。”公子言抬起头,对上对面那人不知何时淡漠了温柔的眼眸,心底一翻千回百转后,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心底的情绪,清冷着眼眸,略带苦涩的开了口“在幼子心底,那个人究竟算做什么?报复的工具?还是曾经真心对待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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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澈澈,你太让我失望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恨我么?”
赫连澈半敛着眸子,看着那白瓷茶盏中倒映着的青衣少年,轻声问道“我做了那么多,你恨我么?”
“不恨。”公子言的回答没有半分的犹豫。
赫连澈抬眸:“即使是我害死了赫连睿?”
公子言低头看着手中的银扇,扇面上兰花静静,光线反射间似有淡淡水纹,倒映在琉璃般的瞳孔中,似有点点流光。
“不恨。”公子言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合上扇子“其实应该说,要感激你给他逃跑的机会。让他死的没有那么窝囊,像个勇士一般献出自己的生命。”
赫连澈闻言失笑:“这么说来···我是弄巧成拙了。”
公子言没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可入口却又有一份苦涩,但品到最后,似有淡淡的甜味。
“这是苦荞茶。”赫连澈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眼底泛起丝丝温柔“我母亲最爱喝这个。她说这茶先苦后甜,会带给人希望。只是到死,她也没看到希望。”
听着赫连澈突然变得有些狠厉的语气,公子言眉宇一蹙,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说过了,从你出现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不对劲。”公子言很是坦白的说道“金丝楠木马车,带着人皮面具的侍从。明显表明你的身份不一般。的确,这些商人若是希望也可以拥有。但是人的气质,却不是想要掩饰就要掩饰,与其说你是商人,倒不如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而且你的病···澈澈,有些毒药,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无波的眼眸微微一颤,像是一滴水珠落入湖中,激起阵阵波纹。赫连澈缓缓抬眸:“所以说,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假象?”
“那你会在乎吗?”公子言听到他的问话,反问道“如果这都是假象,你会在乎吗?”
赫连澈挪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一双静默无痕的眼眸:“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有问题···为什么不阻拦我?说不定,赫连睿不会死。”
“这世界上有问题的人多了,难道我每一个都要细查么?没弄清楚你究竟是敌是友,我不会那么鲁莽。不然,我过的就太累了。”
“澈澈。”公子言见他不说话,顿了顿说道“在武俊王府那件事之前,我敢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生病,我是真的担心,可以说,没确定你是敌人之前,我对你可以称得上是问心无愧!”
“你这句话是说···武俊王府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我了?”赫连澈扭过头来,神情微微有些惊讶。
“不,应该说那时候,我才真正把目标放在你身上。还记得我说过,那个西元人在赌场青楼这种地方找镯子么?既然他见过青楼女子,那么定然会知道我的消息,就算是是不知道,按照一般的想法,他也会地毯式的搜寻,而不是集中于当铺青楼和赌场。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这说明···有人在误导他。指引他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找到那个镯子。而关于镯子的事情,我只告诉过你和天儿,天儿是不可能,那就只有你了。”
“果然···那天你在路上说的话,是专门对我说的。”赫连澈幽幽一叹,然后目光放空的看向远处“你说眼睛也会欺骗,你说有的人看似活着,其实早就死了。你还说心死的人分为三种···我当初坐在马车上,就觉得你意有所指,果然···那些话其实是在暗示我么?”
“没错。”公子言点了点头“其实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应该背负着血海深仇,没有表面上看上去温柔无害,也隐隐猜测到,你的身份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也曾经调查过你,但是···澈澈,你的身份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起疑。我那些话是在暗示你,但更多的是想提醒你,想让你自己说出来。因为我这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死心的。”
“可你到了西元就死心了,是么?”赫连澈的声音流露出一股苍凉“在得知我是赫连澈而不是谢云澈的时候,你就全都明白了是么?”
公子言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嗯。”
“那你为何明知有诈,那天晚上还要去赴约?”赫连澈不解的看着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第一公子就不害怕么?”
“害怕有什么用?而且,这不是澈澈你所希望的么?”公子言倏然变了语气“你对赫连皇族有恨,需要人帮忙毁了他。而你凑巧知道了赫连睿的阴谋,所以在路上你就设法让我们知道。你明白,西元入侵中原是每一个中原帝王不愿意见到的局面。所以说,不是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我为了中原不得不去。”
“澈澈,你编织了一个大网,以中原的安危为威胁,逼迫我们不得不迈进这个圈套,然后逼得我们不得不和赫连睿杠上,逼得我们不得不铲除赫连睿,逼得西元皇族不得不废了这个太子,逼得西元贵族不得不面临内乱的危机,逼的原本同心一致的西元,不得不面对争权夺利的戏码。如果说,这场斗争究竟是谁胜了,那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你成功的杀了赫连睿,毁了西元贵族,同时又败坏了宫晟天和我的名声。而你···从一开始就被下了狱,让人就算是想怀疑,都无法怀疑。”
“可你终究还是猜出来了。”赫连澈听到公子言的这番话,叹了口气“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原来这么早就露出了马脚。”
“你的确隐藏的很好。宝藏一事之后,我们就在调查你,可是毫无收获。若不是你自己沉不住气,主动献身,估计我们还要找一段时间。其实···我们一开始还以为那伙人是赫连睿的手下,可是直到他被杀死的那一刻,才真正确定···那个人就是你。”
“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你的出现···带来了太多的变数。”赫连澈想起那段时间自己获得的情报,轻声道“我一开始,只以为你是一个过客。派人去刺杀你,一来的确觉得你是个不确定的人物,二来···我也是为了帮宫晟天打掩护。毕竟第一家的宝藏,只有他挖出来,我才有机会获得。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你。”
“公子言。”赫连睿把玩着手边的茶盏,看向公子言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