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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男人,西罗的那清远侯都也去过……还有她那前夫……天枢,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楚昭说道:“这些人都是有的,我知道,可是她嫁了其中任何一个了未曾?”众人无语,天玑叹道:“这倒未曾,可……”
面面相觑后,玉衡道:“还有一件事,天枢你知道了后……怕是不会这么想了。”
楚昭问道:“何事?”三人互相使了一番眼色,玉衡把心一横,道:“天枢,她、她可曾跟你说过么?她生了孩儿……”
楚昭身子一僵:“孩……孩儿?”面色变幻不定。
天玑哼道:“她果真未曾跟你说么?她还想瞒着你,据说是她那前夫的孩儿。——天枢,这女子水性杨花,私德败坏……唉,先前你正是因为她才得罪了檀九等人,遭此大难,我们实在不想再看你为了她枉送性命,天枢你一世英雄,何必为了这样的红颜祸水而……”话音未落,楚昭已经大步出外而去。
楚昭出了帐子便往回走,走了会儿,忽地听到耳畔一阵笑声传来,楚昭停了步子,转头看去。
前头不远处,一堆儿白色的羊儿缓缓地挤在一起,有一个孩子骑在马上,一个孩子赶着羊群,那赶羊的孩子身边站着的,却是季淑,此刻正抱了一只小羊,笑得春花烂漫。
那赶羊的小孩是阿摆,楚昭认得的,此刻那小孩呆呆地望着季淑,季淑摸了一会儿羊,便又摸他的头,说道:“小阿摆,你只管看我做什么?”阿摆说道:“仙女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季淑道:“小阿摆,我不是仙女,仙女会飞,我不会。”阿摆说道:“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
季淑见他脸蛋儿圆圆地,被风吹得发红,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小阿摆,你真可爱。”旁边的苏玛见状,一个翻身从马上下来,也跟着蹭过来,说道:“为什么你只亲阿摆?”
季淑哈哈大笑,见这小子一脸不忿,就说道:“因为我喜欢乖乖的小孩子。”苏玛嘟起嘴,说道:“可是我也很乖啊!”眼巴巴地看着季淑。季淑俯身,在苏玛的额头上也亲了一下,苏玛的小脸儿顿时变得通红。
季淑道:“这样好了吧?”苏玛红着脸,说道:“可是那天,我们看你跟阿狼哥哥不是这样的……明明亲的是嘴……为什么亲我们却是亲额头呢?”
季淑一愣,低低笑道:“因为他是我心爱的人,是我的夫君啊,只有最心爱的夫君,才可以那样。”
楚昭呆呆站着,只觉得这太过的阳光里头好似有细碎的金芒,刺得他双眼生疼,他略闭了闭眼,将那氤氲涌上的水汽逼了回去。
阿摆望着季淑,慢慢说道:“夫君是什么?我们可、可不可以也是姐姐的夫君呢?”
季淑意外,却又忍不住笑,正要给这两个孩子讲讲大道理,却听身后有人哼了声,道:“两个小家伙,原来在此想轻薄我的娘子。”霸道地将季淑一把抱了过去。
季淑身不由己跌回楚昭怀中,眼前光影一动,却是他压下来,准确地吻住她的唇。若说先前季淑吻两个孩子是和风一般,那么这一场,却是疾风骤雨,狂暴激烈。
两个小家伙仰着头,看得痴痴呆呆,脸红红地,不知不觉口水都流出来。
季淑身子无力,手臂一松,那抱着的小羊羔落地,咩地叫了声,便去找羊群了。季淑略觉心慌,只觉得楚昭今日很有些不同,却又忌惮小孩子在旁边,不敢肆意纵情,半是推半是打,终于得他松手,才红着脸道:“你干吗?教坏小孩子!”楚昭望着她,道:“小花,我想要你。”季淑惊地瞪大眼睛,脸更红:“呸,你胡说什么?”楚昭道:“我想要你,现在就要!”季淑不知为何竟有些怕,转头道:“你疯了,懒得跟你说。”她迈步要离开,楚昭将她一把拉入怀中,轻巧地打横抱起。
160、梅花:不须檀板共金樽
两年来不近女色,连欲念都甚少动。心中只惦念着一个人,虽记不清楚她的名字,容貌,却牢牢记得,她在。
总会在静极之时,有一种无端端的强烈渴慕席卷而来,屏息冥想之时,就宛如她在身边。就算一人独自躺在边漠的深草之中,望着头顶星空,楚昭却隐隐知道,是有那么一个人的,她一直都在,只要他想起来的那天早点到来。
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心中就会有种又酸又甜的感觉出现,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想让自己早些想起,快点想起,好去找到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就算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来找他。
执念跟现实猝然碰撞,然后毫无波折错结地熨帖在一起。
匆忙地将裹着的皮毛外袍脱去,甩手扔在地上。那场重伤,三大派的高手围击,当见到檀九重之时,楚昭当机立断用出大招。最终他拼尽全力,本以为必死。却被兄弟们抢了条命回来,人带回来时候,只余一脉气息,最紧要的一掌是檀九重在他胸口印下的。
但偏偏还剩了那么一息。
那个人,其实要的不是他的命,或许往好处想,他虽是恨绝了楚昭,却仍念着旧情,他带人前来围攻他,只不过是想要证明,他是个有仇必报、且能说到做到之人。
养了两年的身体,虽不及先前般健硕,到底是练武之人的身子,就算是功力只恢复了六七成,体能却已经胜出寻常高手不知多少。
两人拉拉扯扯地纠缠,季淑握住他的手,喝道:“你……你发什么疯?我不许你这样,你敢!”楚昭蹙着眉,嚷道:“你是我的,你心里头只许有我一个人!”季淑有些恼,掩着衣裳道:“你真是疯了,快停手!”楚昭却大力地她衣裳一撕:“总之我现在就要!打死也要!”衣裳被轻易撕毁,果然是业精于勤荒于嬉,不比昔日的“熟能生巧”。
季淑见自己的衣裳又给撕烂了,露出半边肩头,一时大怒,抬手便掴了一掌过去:“我不愿意,你只管试试看!”冷冷地望着楚昭。
她素来是说到做到,而且前车之鉴,他曾强掳她一次,令他差点就此错失。
纵然又恼又火,但他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冒这个险,不想她恨他。
楚昭动作果然停了,双眼红红,望着季淑,道:“你这样心狠……你心里、是不是已经不仅仅有我了?”
季淑双眉一皱:“你……你说什么?”
楚昭眼中透出痛苦之色,很是难过。
季淑若有所思,说道:“……如果我说,除了你,真的还有别人,又如何?”
楚昭放手,一点一点离开季淑身畔,如灵魂出窍般,木讷坐在床边,垂头:“我……我……”大概会死,或许,如果早知如此,不如就死在檀九掌下。
一时间,万念俱灰。
季淑从旁看着,道:“怎么不说话了?”楚昭道:“那个人……是谁?”季淑道:“你真的想知道?”楚昭伸手抱头,又霍地起身,似要往外走。
季淑道:“你去哪里?”楚昭站定了脚,浑身细微地抖。
季淑匆匆将衣裳掩好,道:“给我回来。”楚昭站着不动,季淑哼道:“楚昭,你回来,听到了没有。”
楚昭身子大抖,猛地转身:“你、你这……”为什么要这么待他?他未曾回去找她,是因身不由己,为何就不能等待?
但是……两年?
楚昭眼中的泪登时涌了上来:不管多么身不由己,他不该抛她两年,他早就知道,该不分昼夜时时刻刻地将她攥在掌心里,片刻不能离身,她这样好,其他男人都虎视眈眈着,什么大哥,什么上官直,还有什么该死的西罗清远侯?可恶!但是……
望着她带笑的脸,却又骂不出,只是心酸悲愤之极。
季淑望着楚昭脸色,轻声道:“好了,快点过来,不听话了是不是?”
楚昭身不由己,向前一步,反应过来后又想后退,季淑却抬手勾住他脖子,道:“真的生气了?吃醋了?嗯?甚至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就醋起来?”
楚昭低着头,道:“你心里、真的有别人了么?”季淑道:“嗯,的确是有。”楚昭扭过头去:“那你为何还要来寻我?”季淑道:“你不知道?”
楚昭忍着泪,道:“小花,小花……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宁肯死……”
季淑的手缓缓地抚过他胸膛,道:“怎么对你?嗯?死?你再敢说一次试试!”
楚昭正心神不属,季淑手上用力,将他推在床上,顺势翻身而上,将楚昭压在身下。
楚昭怔怔地:“你做什么?”季淑动了动,打量他,道:“这个姿势我好像有些吃亏,嗯,我做什么?——你先头说你想要我,现在是我想要你,行么?”
楚昭发呆看她,心中甘苦毕集,眼睛都湿了。只嗫嚅道:“你……不必如此。”
季淑低头,吻过他脸庞,道:“像个孩子似的……”一声叹息,手在楚昭腰下一拂,脸上便似笑非笑地:“这里倒是精神的很呢。”
楚昭脸微微发红,垂眸道:“你究竟……”季淑扫他一眼,叹了口气,试着蹭了蹭,为难地道:“方才不是很凶狠么,为何现在竟如个小媳妇了,倒好象我要那啥你似的,嗯,——身子虽瘦了,怎么这里反而更……”挑…逗的言语,挑逗的神情。
楚昭听了这句,心神激荡,身子一抖,那物更是硬挺了,凶猛地蓄势待发。季淑皱眉望着他,道:“别急……”咬牙试着往下,难受地呻吟了声,那物实在有些过于雄伟,她又不敢放开手脚,磨蹭半天,未曾成事。
季淑红着脸,喃喃道:“今日我真是亏大发了……”望着楚昭俊脸,又厚颜道,“唉,幸好这张脸倒还是耐看,来,给姐姐笑一个。”
她并未脱衣,只是露出半边香肩,胸前风情若隐若现地……楚昭正忍得难受,千钧一发,连汗都渗出来,听了这话又看她模样,……他哪里按捺得住,手握住她的腰,用力往下一按。
轩腰挺动,那东西一顶,便顶了进去,入了大半,楚昭只觉得人并非是在窄木板床上,而是在云端,飘飘荡荡地,极为受用,这两年来吃风沙受霜寒的苦,刹那冰消雪融,一点儿冷都不留,暖得令人融化。
季淑却闷哼一声,疼地皱了眉,纤腰陡然僵直,伸手打了楚昭一下:“你这坏蛋……”气喘吁吁伏在他胸口。
楚昭道:“对……对不住。”季淑恨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楚昭道:“疼的很么?”季淑扫他一眼,咬了咬牙,道:“还成……你别动!”一手压着楚昭的胸,蹙着眉忍着,纤腰微动。
楚昭迷了魂,心里头又是痛,又是快,喃喃地唤:“小花……小花……”
她低头看他迷茫脸色,微微一笑,俯身下来,亲吻他的唇,道:“傻瓜,想什么,这样不投入?”
楚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小花,我真的心爱你。”
季淑将他的泪擦去,身子轻轻地起伏:“真的么?”楚昭点头:“嗯。”季淑将他的衣裳拨开,手抚摸过结实的胸口,樱唇在上面吻过,含住那小小突起,楚昭身子绷紧,如一道弓,竟发出一声呻吟。季淑一路向上,柔软的唇瓣同他结实的肌肤相亲,到了颈间,轻吻那滚动的喉结,楚昭大喘,季淑却偏又堵住他的嘴,勾着舌尖舞弄片刻,才将人松开,一双勾魂的眼盯着他:“还在等什么?”楚昭用力咬唇,竟咬出血来,身子一动,反将季淑压下,眼中透出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