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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呢?跟在昭后身边几十年,即便昭后的目光从来没有变过,但是对于这个皇后而言,这封信,无疑已经看太久了。
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
昭国,小镇。
打开窗户,外面吹来细碎的风,隐隐约约有月光透了出来,还带着些微的风沙。
宋晚致躺在床上,却久未成眠,她不知道隔壁的独孤散人是否安眠,离开这里三年,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陌生而熟悉,一时之间,仿佛过去种种,都似乎如梦。
外面陡然又起了一层风,风沙顿时蒙蒙的扑过来,一时之间,干燥的地板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不知为何,这响声像是触动了心间那单薄的一根弦,生出莫名的感觉,她想着,便微微的笑了。
有时候,人总会被莫名的触动。
看着那铺满黄沙的地面,少女一挥袖,袖子带着风轻轻的将吹进来的黄沙给带了出去,然后想了想,站了起来,去将窗户掩上一些,否则明日起来打扫的小二非得麻烦不可。
她稍微掩上窗户,后退了几步,正想转身躺在床上,然后手腕便跟着一拽,然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梦忱从后面裹着她,声音使人想起那冬日乍飞的初雪:“在笑什么?”
宋晚致顿了顿,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白檀气息,轻轻的道:“我也不知道呀,听着那声音,仿佛是细雨打轻纱,说不出来的滋味。”
苏梦忱抬抬起手,轻轻的落到她的眉眼上,接着,一转,将她的身子转到了自己面前。
微凉的脸触碰到男子身上那温暖的气息,仿佛初雪迎阳,她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身上只穿着一件深衣,衣领微微的乱,露出一痕精致的锁骨。
宋晚致的脸微微一热,心中暗想看来此人是从床上起来的。
苏梦忱捧着她,让少女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边将她的凌乱的发理顺,铺展在旁边,低声道:“晚致,你小时候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被他笼在怀里,那檀香之气更浓,少女摇了摇头:“不,我不可爱。我,很皮,什么翻墙爬树偷东西,那个时候都干过,我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打架。”
少女说着,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有过太多太多的梦想,那个时候,眼高于顶,仿佛天下都曾踩在脚底下似的。
苏梦忱含笑道:“那也很可爱。比我那个时候,好多了。我大概,是个挺无趣的人,那个时候你遇见我,我都怕将你给闷坏了。”
“我从来没有故国,甚至,没有故土。年少的时候便开始被关在那个地方,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书籍,年纪稍微大了点,便开始四处流浪。”
“不见父母,不见亲友,不见任何人。”
宋晚致想起他曾经说的话,心下不由一疼,然后抬起手,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腰上,她至少还有一个令所有人羡慕的童年,然而他,这个世上所有人都艳羡的男子,或许从来不知道那些快乐。
苏梦忱眉眼一低,看着身边少女脸上那一丝疼痛之意,然后,捂住她的手,含笑道:“然而,也幸运让我有那样的过去,否则,如何遇见的了你?过去不可改,不值得叹息,不值得畏惧,我们心安,便可。”
宋晚致一听,顿了一会儿,垂下眼眸,接着抬起眼,看向他,微微一笑:“谢谢。”
苏梦忱低头看着他,轻轻的抚平她的眉眼:“你我之间,何必谈这样一个字?”
他说着,将她深深的纳入怀里。
宋晚致闭上眼,贴着他的胸膛。
眼前的这个男子呀,大概知道她在这故土客栈的第一夜肯定难以成眠,所以才等到夜深人静,到这里来,和她说话。
她的过去,她一直未曾对他说,以前只提过寥寥几句,一则过去之事,说多无益,二则那些过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雪意哥哥不知道能否醒来,而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前方看似平坦,但是,充满太多的未知。
他们都只是人罢了。
然而,感受着男子身上的气息,仿佛一切又变得微不足道,她忍不住将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而,一蹭,却微微感觉到异样。
她一睁开眼,然后微微退开,接着,手指微微一拨,扯开男子身上的深衣。
顿时,她的眼睛一跳,微微一惊:“梦忱,这,怎么回事?”
她记得,在天地小界的那夜,她并未从他的身上看到任何的伤痕,然而眼前,在男子的胸膛前,却有一道可怖的伤痕,直直的撕裂开来,那狰狞的鼓起,即便现在已经愈合,但是仍然能够看出当时有多么的惊险。
宋晚致的手颤抖的落到他身上:“谁,谁伤的?”
她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谁能够伤的了他,而且,从这伤口愈合的程度上看,想来是当时在华城那最后一站之前刚刚受伤。
那样重的伤,宋晚致丝毫想不到他当时是怎样带着重伤来控制整个场面的。
苏梦忱倒是没想到在这个情况下让眼前的少女看到了这个伤痕,他轻轻的将少女拢入怀里,一只手插过她的发,含笑安慰道:“没事了,晚致,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宋晚致只觉得一颗心被绞的心疼,他不说,然而她根本无法想象那把刺穿他胸膛的利刃是怎样的凶悍……
感觉到少女微微的颤抖,苏梦忱一低头,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轻轻的道:“相信我,晚致,这世上,只要我不想让人伤,便再也没有人能伤的了我。所以,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
男子的声音安定而宽广,宋晚致将他紧紧的抱住,感受到他胸膛里那厚重的心跳,只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苏梦忱拥住她。
“好好睡吧,晚致,我还在这里。”
原本,便已经没有更大的心愿。
窗外黄沙滚滚,月明星稀,都是故土。
——
第二日一醒来,三人便往前方赶路。
他们进入的地方正是昭国最贫瘠的土地,一片戈壁,久不见人烟,但是现在已经行的差不多了,戈壁蔓延而过,便是草木葱翠。
这是他们进入昭国的第五日,但是在第五日里,预料而来的危险却并没有到,独孤散人的伤太重,这五日大多数都是属于半昏迷的状态,到了今日,方才能够好些,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能够和他们打招呼。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并未遇到可以住宿的地方,今晚便注定打地铺了。
苏梦忱先去找好了地方,然后找来干草铺成一团,然后,便去找了些野味,烤起来。
宋晚致替独孤散人找了一点泉水,然后双手递到散人的面前:“散人,请。”
独孤散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眼底带着一丝睿智的光:“为何,现在不叫我师傅了?”
宋晚致微笑道:“您不是没应吗?虽然小女学了您的剑招,但是那只是书面上所说。”
独孤散人的目光落到少女的脸上,微微带了丝叹息,因为,那剑招是他几十年前回昭国的时候扔在那地方的,那地方千难万险,被称为昭国的极恶地,凡是进入里面者,从来无一人生还,虽然眼前这小姑娘看起来好好的,但是,那样小的丫头,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独孤散人眼光一转,然后摇头道:“你这姑娘,傻。”
就这样将自己绕了进去,却不知道会将自己引入多大的麻烦里。
宋晚致微笑道:“人生难得几回傻。”
独孤散人低低的笑了,然而这一笑牵扯伤口,也就低低的咳嗽了起来。
宋晚致急忙道:“师傅您平缓一下。”
听到这“师傅”二字,独孤散人也并未在多说什么。
宋晚致知道,他大概是默认了。
她坐到苏梦忱旁边。
小白正站在他的旁边,然后用两只爪子抱起树枝,一下下的添入里面,然后,口水汪汪的看着苏梦忱手里拿着的烤肉,小老鼠怕火,但是看到小白往里面凑东西,在旁边急的叽叽叽的叫,然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捡起一根树枝,远远的扔入火中。
火星子溅出来,小白顿时对着它龇牙!
小老鼠顿时低着头,然后对着小白撇撇嘴。
宋晚致看着微微一笑,然后一转头,就看到红狐狸趴在旁边的软缎上,红狐狸现在还未完全的恢复,它趴在那里,微微眯着眼,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然而,它似乎感觉到宋晚致的气息,接着,睁开眼,一双眼睛看着宋晚致,里面竟然带了些微的眷念。
眷念?
宋晚致只觉得自己袖中的雪剑抖了抖,难道,这只狐狸,认得雪剑的主人?
想到此处,她不由伸出手,然后摸了摸它,而那只红狐狸却意外的柔顺,没有丝毫拒绝的样子。
苏梦忱将肉烤好,切成四份,然后将其中一份切成三块,递到小白面前,小白抱起一块就想吃,然后一放入自己的嘴里,然后顿住,接着,一转身,将手中的那块烤肉放到了红狐狸面前。
红狐狸掀开眼皮子,没有说话。
而旁边的小老鼠抱着自己的烤肉,咬了一口之后,接着,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将自己的烤肉递到了小白的面前。
小白看着被它咬了一口的烤肉,然后转身,一把抱起剩下的那个狠狠的吃了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三人朝着那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迎着暮色前来的却是一群村夫和村夫,扛着锄头,风尘仆仆,看见三人,便迎了上来,看见苏梦忱面前烤着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一个农夫操着一口当地的话对着苏梦忱道:“那个,大哥,你这肉烤的贼香了,怎么烤的呀!俺们也想吃吃。”
宋晚致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一过,然后,将自己手里的一块肉递给了他们:“这么一份,你们可以吃吃看。”
那大汉接了,露出一口黄牙对着她道:“谢谢大姑娘呀。”
宋晚致却在瞬间按住他的手,接着,微微笑了。
“大哥,请问,你们后面,还跟了多少人想要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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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群里验证的最后一天哟,阿吹最近要放小夜和二傻的番外,没看群的可以看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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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吹要积蓄力量写下来的章节~谢谢你们~
☆、第十四章:临时抱佛脚
她按住他的手,眼底带着笑意,然而那笑意映入那人的眼底,却引起男子眼底的惊愕。
但是,这惊愕未变,那农夫一嘴巴黄牙便冒了出来:“大妹子,这,你说啥哟,不让俺吃就不让俺吃吗?什么杀不杀哟,俺可是附近的村民,别吓唬俺。大妹子长得清清秀秀的,可别污蔑我呀。”
宋晚致眉眼一抬,反问了一声:“哦?那么敢问大哥,家住何处?家里有几口人?”
那农夫咧开嘴巴道:“俺家里有七口人呢!家就住在前面五里的地方,大妹子不相信,跟我去看看便是。”
宋晚致一听,目光微微一垂,接着笑道:“大哥,你说话,有味道。”
农夫一愣。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常年喜欢吃一种软糕,在整个昭国,只有昭国国都燕云斋才有,价值千金。您说,若非昭国权贵,如何才能吃这么多年的软糕?”
那农夫脸色顿时一变,然而还想动,少女的袖子里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