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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门瞧了眼,反应得飞快,上前两步就推开了摄影师,“刚才不是还说何总的病容不上镜嘛,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凑得这么近?”
话里那嫌弃和鄙夷的模样,也是真没谁了。
摄像师和直播吞黄莲也没什么区别了。
弹幕一阵的哈哈哈,都在吹捧贺梢这演技,去混个影帝当当是没问题了。
珈以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没说话,只笑了笑。
下午最后两个小时的直播,因着是“金狼CP”参与录制的最后一期,按节目惯例,会用从网上征集来的,和节目组这边提出来的问题来分别提问两位。
珈以进来刚坐下喝了口水,节目组这边的问题就提了,“上午贺梢和摄影师对峙那会儿,何总是知道真相了,对吗?”
“是,”珈以点头,拿着水杯笑了下,“他挺喜欢我病弱时依赖他的,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模样,我能理解,因为我也不想让他在别人面前喝水。”
贺梢喝水,这在V博上已经当过热门话题了,可就是没几个见证者。
何总的眼神不怎么凌厉,可节目组知情识趣,没拿这个问题问,倒是那负责提问的编导翻一页看到第二个问题,脸上的笑都僵了下,回头问导演,“不是,凌导,这问题是从网上翻来的吧?也太搞事情了。”
他这一说,网友自然是更想看,珈以也示意可以。
“请问,如果贺梢有朝一日,有了新的爱人,你会怎么办?”
珈以脸上的笑缓了下,她表情落下来,竟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那就放他走吧。”
“潇洒些说,他有了新的爱人,那我肯定也不爱他了,留着做什么;理智些说,他不爱我了,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又何必强绑着互相折磨;感性些说,如果我不放他走,那么仅剩的这点回忆,都会因为强留而变成困扰,我舍不得。”
珈以看了眼摄像头,笑得依旧自信飞扬,“勇敢不知用在爱的时候,也用在不爱的时候,当断则断,才能最干脆利落地减少痛苦和折磨。”
再之后的问题,珈以答得更是轻松,半小时就走了出来。
贺梢进去,刚坐定,节目组就抛了那个最搞事的问题,“你和何总从包养关系开始,有没有想过,这关系会困扰你们以后的生活?”
其实直白了就是问,贺梢,你被包养,你不觉得丢脸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单独开个番外了,那么大概就是还剩两章的样子……
明天开学上课,很可能没有力气写更新了,暂且先请个假,要是还有力气,我尽量写一点……
第110章 别人家的金主(16)
“你吃到了一顿早饭,很好吃,但这顿早饭是别人请你的,你暂时还买不起,那你会因为这顿早饭来的途径,而讨厌这顿早饭吗?”
贺梢说着,脸上的神情像是被春风轻轻拂过的湖,微微皱起涟漪,想要跟着春风离去的步伐,追上她的踪迹,沉醉在她的怀抱里。
他摇头,又明确地肯定了一次,“不会。”
“你只会努力去靠近她,努力去争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拥有,而不是因为所谓的开始,或者是什么面子尊严之类的,而让自己追悔莫及。”
他的表情其实很平静,但就是让人感受到了其中的决心。
弹幕里一片接着一片的,都是在说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了值得信任的爱情。
编导里有人就是负责追着弹幕看观众的反馈的,导演把弹幕说给贺梢,他听了笑,却是摇头,“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成为别人的信仰。”
节目组那边笑了笑,凌导想着这歌手能被何总看上还真不简单,说话都说得这么吸粉,加上这张脸和浑身流露出来的某些气息,以后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他想着要趁早先弄好关系,示意提问的编导,换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用一把十五厘米的尺子来丈量你们之间的爱情,你觉得是有多少?”
“她答了多少?”贺梢不答反问,问完却又不等编导回答,自己就先摇了摇头,“十五厘米的话,那我大概就比她多个两厘米吧,留些空间,等我们更相爱。”
这口粮简直黏糊得要梗住人的喉咙口。
贺梢最后还真没问珈以的答案是多少,网上一拨人要@他告诉他答案,他也没时间看,曾三给他选的那个演浪荡贵公子的电影就开拍了。
原本去试戏时,导演那边就说过,这电影主要都是在某个村寨里拍,里面的人除了贺梢这个犯了错事被家族抛弃,听着是休养,实则是抛弃的贵公子,之余的人都是一脸灰扑扑的山民模样。
山民热心,对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公子还颇有几分好感,每家都送来了不少吃食,贵公子脾气执拗,一个没收,反给他们赏了一堆的吃食玩物。
他虽被家族抛弃,可心底里还有出生高门的自傲,对这群目光短浅的山民很看不上眼,可后来山民遭了天灾,躲在了山上,他就成为了众人的领袖。
他半夜带着奴仆硬生生将山民们驱赶欺骗到了山上,帮着躲过了泥石流,带着山民们深入他们口中只属于神祇的深山,找到了许多吃食和草药,更是在最后隔山幸存者暴动来强占他们收拾出来的物资时,奋力反抗,抢回了物资。
按着原剧本,在剧本的最后,这个贵公子,好似是喜欢上了一个山民之女的。
可贺梢进了剧组再看剧本,最后这点被编剧称为“全局最大伏笔”的感情线就被埋得一干二净,反而给这个浪荡贵公子配了个曾深爱的恋人。
这个恋人因家族而身死,才使得男主自暴自弃,从家族顶尖的继承人,变成了个颓废沉郁,视身周万物为虚无的浪荡公子。
剧本的最后一幕,又变成了他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瞧着火光,笑得温柔。
电影封闭拍摄三个月,期间基本不准外出,必须要推掉所有的通告,而且不准以任何名义透露有关电影拍摄的一切事务。
这个几条规则,基本就把现在的一大群人卡在了门外。
加之导演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贺梢拿到这个位置,还不算是太难。
他这主演的咖位都在这了,往下的几个配角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大牌,贺梢和珈以的事并没有瞒过人,进来的基本也知道他的后台,对他倒是客气得很。
电影拍到两个月,贺梢有点烦心。
原因不是剧组里那个老是没皮没脸要和他套近乎,看着就想蹭着他往上爬一爬的女演员的事儿,而是……珈以半个月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
村寨为了布景,那是真古老,贺梢每次打个电话都要翻山越岭地去到个隔着山的小镇子里,加上他的戏份重,一般也是三五天才能找到机会和珈以打个电话。
最近赶着拍戏,半个月只打了两个电话过去。
第一个,珈以说是忙得很,和他说了七八分钟的话就被打断了十几次。
第二个,珈以那边的信号比他还差,最后气得不行,直接挂了电话,叮嘱他早些回剧组休息。
贺梢心堵得很,随意在小镇上逛了两圈,买了个老妇人推出来买的,说是结在家里的房檐底下的蜂巢里掏出来的土蜂蜜,慢慢吞吞往回走。
脚下的深山峭壁没让他惊心,他满心满眼都在担忧另一件事。
他怕珈以看上了别人。
从一开始,他们这段关系都不对等得很,除了更爱她,他基本都是受恩的那一个,可这主动权掌握在珈以手里,一旦她不想给予了,随时可以收回去。
他困在剧组,周围来来去去就这些人,还有人看上了她的身份地位,想要蹭着他自荐枕席的,想一想便也想得见,珈以那边是怎样的狂蜂浪蝶。
贺梢真的好想她。
下山时一个小时的山路,他硬是磨磨蹭蹭走了快两个小时,夕阳都要落山了才走到自己住的那家村舍门口,伸手就要去推围着院子的木门。
手还没伸出去呢,就感觉到身后扑来个人。
贺梢动作敏捷地往右边一躲,来势凶猛的人直接扑到了门上,撞开了轻轻关着的门扉,直接扑倒在地上,穿着的洁白的浴衣都被黄土地沾染了灰尘。
“贺梢,你……”
投怀送抱未成功的女人正想哭泣感慨,就感觉到身后投来的森森目光,反应飞快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整站在院子里,淡淡地看着她的珈以。
那眼神真是太淡,淡得像是她是一杯倒在地上就消失不见的白凉水。
女人在瞬间认出了这个值站着都成风景,眼神又冷又安静的来客是谁,浑身瑟缩了下,站起身,穿着拖鞋和浴袍都能跑得飞快。
她出门口时一抬头,看见贺梢还在双眼发直的看着珈以。
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上弦,她在脑袋反应过来前,伸手猛地一推,将贺梢朝珈以推去,害得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也就是这几步,贺梢已经站在了珈以面前。
他一抬手,想要去抱她,珈以顺从得让他抱在了怀里,语气里带了浓重的委屈,“我忙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空出七天时间来陪你,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连高跟鞋都没敢穿,这里这么湿润,这床肯定睡不惯,说不定还会水土不服……”
抱着她的贺梢不说话,只是随着她的话,不断加重了力道。
珈以深吸了口气,脸埋在他怀里,“贺梢,还好你没有辜负我。”
又轻又淡的一句话,却差点让贺梢想要剖了心给她看。
今天他的戏拍在大半夜,珈以兴致勃勃的,也跟着他去拍摄现场,而除了拍戏的时候,其余人看见的贺梢,都是有些幸福得膨胀的。
珈以和导演讨论后期营销,他坐在她身后,一会儿把下巴杵到了她肩上,一会儿拿着自个的保温杯给她喂水,一会儿又捏着珈以的手玩,一会儿还凑过来,情不自禁地亲一亲她的头发。
他一个字都不说,存在感足得想要专心工作的导演都烦躁了。
但碍于贺梢心情飘忽,整个人入戏时更加入戏,拍完回去休息的急迫心情毫不留情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场戏结束得比原先早了许多。
珈以回去洗漱完,被贺梢揽着睡在他身上,累得精疲力尽要睡过去,从傍晚开始就过得好似在梦里的贺梢终于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她。
珈以被他看醒,抬头一望,却又被他逗笑。
活生生的,每一丝都有温度。
贺梢心神一动,问她,“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啊,”珈以摸了摸他的脸,语调温柔,“咱们终于都能睡个好觉了。”
说得好像是她真的是很想他想得睡不着,才过来一解相思之苦似的。
贺梢就迷晕晕地在这种陶然然的心情里过了两日,直到第三天,看见珈以从化妆间里出来,宽袍大袖,青丝迤逦,他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说什么是想他才过来的,那这跟着拍戏也算是顺带了吧?
贺梢气得心堵,穿了身和珈以近似的男子华服,坐在简陋的山间村舍里喝茶,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六郎,喝茶吗?”
他眼里犹带着与谁斗气的,细微的郁闷,可听了这话,回过头去,眼里的情意就控制不住地漫了上来,带着还没落下的沉郁,瞧着怪别扭的。
这段没剧本,两人基本都是靠自我发挥。
贺梢步子迈得急,嘴上却说,“你休想用一杯茶就讨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