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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家属在受访时更是落泪哽咽:他们家里老人受骗不是只此一次,却只有这一次,得到了相应说法、赔偿和补助。
新闻转播时,连某些领导人都表示了对此类事件的重视,并赞扬何氏作风。
何氏家大业大,涉及的人员多了,总会出现些意外,自然没有下面人贪赃枉法,却要将全部罪责都怪罪到掌舵者头上去的事。
连V博上一路追踪着的网民,也赞扬珈以的作为。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她不是推卸责任,不是模糊真相,而是关注受害者,保护他们,并站出来道歉负责,这已经是许许多多的掌舵者都做不到的事。
就连之前暗自笑她劳民伤财的某些人,这时看着何氏不跌反涨的股价,想着私底下听说的那儿子出了事的董事为了打点关系,买了百分之一的股份,最后却落到了珈以手里的事,更是气闷得咬牙切齿。
可也不得不说,珈以这事处理得,里里外外都顾忌好了。
就是之前勒令家中子弟不准对她产生某些感情的人家,这时也有些犹豫起来——这样的人,怎么偏偏就托生成何有道的独女了呢?
而事件风波过去了,网友们回过味来,又挖出了在他们心目中已经帅气负责到不得了的何氏总裁的男朋友,影帝齐延发的那条微博。
齐延知晓事情,是在公安和何氏官博都发声之后。
他接到了徐助的电话,被提醒应该在此时发挥一定的作用。
齐延的心肝脾肺肾又气了一通,可他们身份已经曝光,他也不得不做些什么,辗转思考再三,没发经纪人给他拟好的长篇大论支撑女朋友的稿子,而是一句话。
齐延V:每次看见这样的事情都痛心,以后还是少些吧。
他转了何氏官博的博文,可收到的评论,还没有当时站在风口浪尖的官博多。
然而官博那边从一片骂声到一片赞誉,他的这条微博底下也终于热闹了起来,只是那评论却并不令他开心。
被顶到最上头的评论是:何总这事办的没毛病,但我怎么觉得,齐影帝这话有些怪怪的?这时候,不是要坚定支持女朋友的吗?
第二条:不知道他一个什么事都没做的人,是不是在因为说风凉话而痛心。
第三条:齐延是真配不上何总,心胸气度都不是一个层面的。
之后林林总总,有他的死忠粉们捍卫他的,但更多的评论,与被顶到最上面的那些并无太大差别,话里话外,都是在抨击他的这条V博。
他的经纪人早就因为他发博的事和他发过一顿火,眼下事情闹成这样,他冷笑了声,竟当面怼了他一句,“你自己做的事,不是应该你自己负责吗?”
齐延咬牙,打定了主意要让珈以帮他换个经纪人。
好在他还有点理智,看见这风向不对,首先就打了电话给珈以。
响了两声,那边关机了。
最近这种情况有点多,珈以在外奔波自然注意不到手机没电,有时候也是助理接的,齐延习惯了她会打回来,也就不再拨。
但这次,也是珈以不想接,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因为她在医院楼梯转角,看见了正在抽烟的贺梢。
贺梢抽烟还是那个姿势,只不过他爸最近快能出院了,他心情好了许多,眉眼间的那股郁气也消散了许多,与人说电话时,夹着烟的手指点在了扶栏上,将烟灰抖落在盆栽里,嘴角挂了松散随意的笑。
“行了,你他妈的这些话别说,我……”
贺梢突然听见了很熟悉的脚步声。
他骤然转头,一眼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的珈以。
第一反应——他喵的,我居然在她面前说了脏话!
贺梢一手按掉还在叫唤的电话,另一手又是两只掐烟熄灭了,就那么左手手机,右手烟蒂地走到了珈以面前,“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里看几个病人,电梯太挤,干脆就走楼梯了。”
得了珈以的回答,贺梢猛然想起微博上闹腾着的事,想到……她有了男朋友。
他眼睛里在看见珈以的瞬间亮起来的那点子星火就这么熄了,低头走了两步,将烟蒂给丢垃圾桶里,“我爸生病住在这儿,他快出院了,你之前说的……”
“叔叔生病了?”
珈以还真不知道这事,但这会儿也算是知道了贺梢卖歌的缘由,她把手机开机,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电话就打了回来。
她挂断了没接,停了方才正和贺梢在聊的工作室的事,问他,“叔叔住在哪个病房?我要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总是要看望的。”
贺梢有些不太想带她去,可她说完眼神看来,他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走吧。”
走到病房门口,看见等在那的几个人和三箱水果,贺梢回头看了眼,忽然心里就有那么几分不爽,“你根本不用我带路吧?”
珈以听出了他话里的口气,却不知晓他这是在气什么。
可这时在收拾病房的贺妈已看见了贺梢,迎出来再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珈以,那眼神立即就变了,将珈以上下打量一圈,笑得慈祥又和善。
“啊呀,狗崽子长大了,也知道带媳妇回来了。”
贺妈说的是他们当地的方言,贺梢脸色一变,好在想到珈以听不懂方言,那被亲妈高高挂起的心落下一半,正要解释呢,珈以已笑吟吟地让贺妈握住了手。
“阿姨,我是贺梢他公司老板,他过些时候就要去上班了,我正巧从这儿过,知道叔叔生病了,急急忙忙过来看你们一趟。”
她眼神一动,徐助已让人将三箱水果搬了进来。
那水果单看包装,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的。
贺妈听贺梢说过几嘴,知道眼前这个居然就是借钱给贺梢他爸治病的大恩人,好说歹说非要带珈以回家吃饭,珈以推脱了许久,好歹是在贺梢的帮助之下,成功地婉拒了贺妈,带着徐助赶飞机去了。
她是真赶时间,总共也就留了没半小时。
可这半小时里,连院长都过来走了一趟,并表示贺梢他爸的术后检查,他们医院会以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还请何总放心。
闹了这一出,贺妈也知道珈以出身不简单,送完人回来病房,心中扼腕,一巴掌就拍在了贺梢的后背上,“我以为你好容易出息一次,结果还是想多了。”
贺梢原本就有些心气不顺,闻言更是不爽,避开了去吸烟。
但他避得开这一次,却没避开离家去北市的第二次。
贺妈从三天前就开始收拾行李,什么“何总可能会喜欢吃的菜”就给他收拾了一包袱,贺梢强调了好几次高铁不让带,贺妈就给了换了一包袱的干货。
最后大包小包地拎着下高铁时,贺梢耳边回响的还是他妈念经一样的,“好好工作,卖身不成,卖艺也要偿还人家。”
他出了站口就遇见了来接人的司机,听对方说的种种安排,连他暂时的落脚之处都想到了,点头答应之后,神差鬼使地就问了一句,“何……何总呢?”
司机不明答案,却是副驾驶上一路未曾说过话,存在感降到零的徐助突然开口,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何总和齐延在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
齐憋屈今天依旧是齐憋屈~~~
以及,贺独狼的大戏份要来了,下章珈以就和齐憋屈正面分手了~
第100章 别人家的金主(6)
珈以原本就没打算去接贺梢,但她也没刻意隐瞒,她的工作室已有了主的事。
没了她的封口,底下那群见风使舵的人得了好处或者碍于人情,总是免不了往外透些信息的,虽还不清楚贺梢的身份,却也知道是个圈外的。
这消息,在今天已确认被传到了齐延的耳朵里。
早就将珈以那工作室当成掌中物的齐延自然接受不了这消息,中饭都没挨过去,就给珈以打了个电话,这次却不敢说太直白被珈以怼,只旁敲侧击地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
他自己都没发现,与之前比起来,他的语调里已多了些胆怯。
但珈以这次没打算为难他,“但我最近只有今晚能排出时间来,本来打算是去和工作室的招的歌手去吃饭聊工作的,但你要是也有时间,我就先陪你。”
珈以提到了工作室的歌手,齐延眼皮一跳,立即就应下了邀约。
他这会儿还在剧组,拍了场雨里的戏,浑身淋得湿透,就进去了薛青青在的那个公寓,打算去那里换身衣服再稍微准备一下。
几次与珈以交锋都落了下风,他想,他们之间或许是要换种相处方式了。
车停在楼下,齐延戴了口罩墨镜才下了车,临到门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回过头去巡视了一圈,没发现那里有狗仔的踪迹,从电梯上了楼。
他轻敲了两声,门被人从里打开,薛青青猛地扑到他身上。
齐延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去掰她的胳膊,皱紧了眉头,“还在外面,你这是什么样子?”
薛青青满眼是泪,方才已在房间里狠哭了一场,这会儿听齐延张嘴就是指责她的话,心里不自觉就又信了几分那个不断发来的短信的知情人。
她与何珈以之间是什么样的差距,其实她一直都清楚得很,她从始至终能依仗的,就是齐延对她的爱,和对何家的恨。
但爱恨真是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呢,她总感觉自己抓也抓不住。
而刚才,那个知情人告诉她,齐延已准备了戒指,要和何珈以求婚。
薛青青第一次忍不住回了短信,警告那个人不要再造谣。
而对方半点不生气,只告诉了她今晚齐延定好的餐厅,让她自己一看究竟。
薛青青……薛青青她完全不敢看。
六年了。六年里齐延口口声声地告诉她,哄她,和她发誓,他和何珈以的关系,除了仇人之外,绝不会有第二种。可他之前嫌她烦,嫌她不够独立,不再让她当助理,让她搬出屋子住在外面,他,他还和何珈以公开了关系。
网上那些人都说他配不上何珈以,他那么生气,难道没有半点是因为……
薛青青不敢再想,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留住齐延。
但齐延打定了主意过来是顺路换衣服的,纵是薛青青再顾不得羞耻,坐在了他腿上缠绵悱恻地吻着他,他也咬牙将人推开了,“青青,我还有事!”
话里已有了六分不耐。
薛青青强忍住哽咽,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答应过她,往后的每一年,她的生日就是他最重要的日子,他会克服千难万险来到她身边,陪着她,守着她,爱着她。
可齐延皱了眉头,反问,“什么日子?”
他想起当务之急,更留不住,“行了,我先去换衣服,还有事。”
薛青青被他推开,站在一旁,看着他换了衣服,忽然就转身进了厨房,再走出来时,齐延已站在了玄关,她走过去,凑在他唇上,又去吻他。
齐延直觉有些不对,脸上灼热,全身滚烫发痒,可他脑子发懵,不待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人已经一头栽倒。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薛青青哭肿了眼站在他床边,哭着说自己不知道他居然会对唇脂里的花粉过敏,烧得人事不知,她又不敢出门,守了他这么久,才等到他醒来。
齐延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花粉过敏。
他安抚了薛青青两句,转身去拿手机,却发现不小心被落在玄关里的手机已没电,充上电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