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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瞪了徐立祖一眼,他倒好,对我的怒目视而不见,反而老僧定定的捧着茶杯微微笑着。
丁翼随后一声苦笑;“刘小姐瞒着我好苦呀,我早该想到的。丁某人对于自已之前的孟浪行为向您道歉,在这里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说完拿起小茶杯一饮而尽。
“你倒好,一句自罚就将我辛苦泡出来的一杯好茶给囫囵吞枣的喝了下去,可没有下次了。”亮出了身份,我也不能再像以往般小家子气的和他置气。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淡淡的开口:“茶要细品,和人生一样,要一口一口品尝才能品得出其中的奥妙和哲理。”
“想不出一个茶还能品出这么多的滋味。”丁翼像是要遮掩自己先前的尴尬,端起茶来,这回可不是一口喝进,而是轻呡了一口。“入口有些苦涩,可是转口却是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在口鼻间散逸开来,这时候那份苦变成了甘甜,让人忍不住像端起茶杯再喝上一口。”一口茶没有想到丁翼真如我所说的去细品了,还品出了这般的滋味。接着他不知觉得说了两个字:“好茶!”
“这是武夷的阔叶茶,性温,是在武夷山深处的一处悬崖峭壁上被发现,那株母茶树已经在峭壁上成长了800多年,这个茶叶就是产自那株母树身边的一株子树上,也有两百来年的历史,两株茶树的茶产量及少,我这会出来带了一点,听说丁爵士也喜茶,这罐你就拿去给你爷爷吧。”我把另外一罐准备好的茶递给丁翼。
“这——”
“怎么,还是你不放心我给你的东西?”我看他犹豫道。我当然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单看两年多前在京城遇上的场景,我还记得那辆拉风的在博物馆里才会出现的来接机的汽车,,都说丁家和京城上面的关系极好,这回华夏能这么快速度的改革,也和丁爵士在背后的努力分不开关系。而不牵扯进任何一个派系之间的争斗是丁家至今能和京城方面保持良好关系的一个重大原因。
“不,那倒不是。”丁翼连忙否认。
“我也不强人所难,就当是我送你的吧,你都给我送了三次的白玫瑰,怎么,我就当回礼送给你吧!”一罐茶而已,瞧他诚惶诚恐的样子。
“那我收下了,谢刘小姐。”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丁翼就像变了一个人,拘谨了许多,我还真是看不出他的这一面,就算面对很多京城的高官恐怕他也不会保持着这么大的警觉之心。
我当然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在国宗学府的考核出来之后,丁爵士已经向丁家所有的后生晚辈发出过警告,未来有两个世家不能得罪和在华夏年轻官场之中有几人是不能得罪,两个家族一个是军部邱家,一个就是刘家。而年轻官场中不能得罪的名单我的名字也是赫赫在内。所以才造成如今丁翼的极大的反差,原本他以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没有想到我就这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到丁爵士复制过来的照片,丁翼忍不住在心里骂娘,想着他看到的照片,又看看面前我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像的样子?
我的名字在这场谈判之中只是一段小插曲,接着,徐立祖就毫不客气的向丁翼开始狮子大开口,而丁翼也不是善茬,两个人一个漫天开机,一个就地的还价,虽然过程大起大落,但是两人似乎有一种当天就答识合作的意向,所以谈判除了一开始的相互探视到后来的细节,最后来年吴亚存也参与了进去,虽然他们说的事情我不陌生,但是我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反正有吴亚存在我也不可能吃亏。所以在庙里用了斋饭之后,我就出去溜达了,在庙门口买了一串转运风车在走过签摊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抽签,我也就兴致勃勃的上前观看。
“小姐要不要也来算上一挂,算前世今生,问姻缘,卜前程。”不知道何时,摊前的人已经三三两两,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瞎眼的老者,穿着一身的道士服,老者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的样子,衣服也有一些味道。
“臭老头,你又来和我抢生意,姑娘,你可别不信他,这个臭道士算的可不准了,算死过人的。否则也不会沦落道如此的地步。”方桌钱的一个光头老和尚骂骂咧咧的指着老道士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悟深,我在方桌之前的时候,也没有给你难堪,我们系出同门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当初,连师父都没有说过我半句不是,你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我来这里?我当初为车公庙付出的时候,你在哪里?没有我的落泊有你的今天吗?”老道士颤抖着双手摸索着前方,来到方桌前面。听了这话,我感到些许悲凉。两个人出自同门现在的处境却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老道发生了何变故才会如何?
“师哥,您的褂术也算是出了名的,不过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您的道行也就毁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师傅说让你在这里等逆天改命之人出现,你的命运才会出现转机,可这世上逆天改命过的人哪有这么好出现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也就死心吧,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
“逆天改命?”听了这话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他们的师父是谁?他们口中逆天改命之人是指我吗?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两人,一个老和尚头大而肥,身着一件麻布的灰色僧服,而老道士手上拄着一根长杆,长杆上挂着一面算命解卦的破布,也是一身灰色的麻布道服,只是道服已经洗的灰白有着很多歌补丁。老道整个人呈现一种面黄肌瘦的样子,好像是几天没有吃饭。脚上用农村中稻草搓成的绳子绑着,当成鞋子。这一切会不会是太过巧合了点?我不经疑惑?可是如果是算计,背后的人又是谁?那能耐也太过大了一点,知道我逆天改命的人,只有身在普陀山已经出家的徐立基。而我知道他是不会想歪透露出去的。所以眼前的事情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然后,我以捐香火钱为由,召见了此处的庙公。像是顺道提起在庙门口看到的一幕。
听我问起庙门口的那幕,老庙公忍不住一声唏嘘。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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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问起庙门口的那幕,老庙公忍不住一声唏嘘。
“说起来,我们庙里也是有些责任的,长易和庙门口给人算卦的悟深我们三人本是师兄弟,一手是庙里的师傅带大,其实师傅也不怎么在庙里出现,大多喜欢四处云游,甚至他是不是我们庙里的人也说不清,只知道他道法高深。他收了我们三个,我虽然是三人中年纪最长的但是悟性最低,师傅就说你就管理这个庙吧,然后就把庙里的庶务交给了我,那时车公庙的香火还远没有像现在这么旺,而师父虽有一身的本事,却是很少给人算卦,他说算卦之事是逆天改命之道,终是违反命理的,而人本就该顺应天理,逆天改命有损自身的事情他不愿意做,所以他只算有缘人。而长易和悟深净得师傅的真传。特别是长易,什么都一定就通,师傅说他的悟性很高,为了帮庙里增加香火之气,长易就做起了接卦算命的事情,后来名气远扬,让车公庙在这个地方人尽皆知,可是十二年前突然来了一场变故,也注定长易有此一劫。”想起当年之事,庙公唏嘘不已。我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催促,知道迟早庙公会把这个故事讲完。
“一个大家族用重金让长易去做一场法事,为了那场法事,那个家族召集了七七四十九个各地区有名望的道长。”
“什么法事需要这么多人?”我惊道。
“其实他们原本想请我们的师傅出山,但是师傅云游,他出去之前这回还千叮咛万嘱咐叫长易不要出门,还将他随身携带的一个道器给了他。那个家族上门的时候,长易也是有些不愿意接这个活的,可是年前一整暴雷将庙里的一根大梁给打断了,庙堂下榻,急需要钱修缮房梁,那时悟深还不出名,那次他主动请缨,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思前想后,长易还是决定去了。至于那是一场什么法事?长易回来后说那天的事情他不记得了,而当时去的另外四十八个法师全部离奇暴毙。当时只有长易被送了回来,他虽然还剩下一口气,可是道行全废。再也无法算出任何东西。回来后我发现师傅临走给他的那个道器在长易的口袋变成了一堆粉末,师傅说,就是这个道器救了长易一命。后来为了让长易恢复师傅给长易算卦,没想那卦之后,师傅居然被反噬吐血而亡,这个结局让长易受刺激,他走出庙门,不过当时悟深极力反对,他对长易说如果他走出庙门口一步,就从此不要再进来,车公庙不再认他。后来不知道长易去哪里了?他消失了整整两年,两年之后,他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了庙门口,原本我想让他进来的,但是他拒绝了,这一拒绝不要紧,从此之后悟深和长易的关系就形同水火。所以这样的情形在这里已经不陌生了。其实悟深还是很在乎长易的,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反常。”无奈的,庙公摇了摇头。
这个故事很长,还让我想到了徐家的祖上,徐家的祖上曾今请来了高人,最后高人反噬从此瞎了眼。原本徐家答应高人养老送终安逸的过完余生,可是徐家知事者一死老者就被*待,老了还被赶去养鸭养鸡,最后苦不堪言的让另外一个高人破去了徐家风水,从此徐家就家道中落。最后虽然挽回,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风水法事之说有,但是庙公的话又能信上几分?我表示怀疑。
送出了一张港币十万的现金支票,我看了眼窗外夜幕降临,有些担心丁翼徐立祖和吴亚存三人也不知道谈完事情了没有?进去的时候,三个人在那里已经在签意向书了,看样子很顺利。
“你去哪里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听到脚步声,徐立祖抬起了头,搁下了手中的钢笔问。
“在庙门口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将在庙门口看到的事情,当一件趣事说了一遍。
结果引来三大男人的白眼。
“我们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就是庙门口的那件破事,本地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都好些年了吧!我从小时候就看到过那两个人在那边的争执,不过长易道长十几年前没有被废的时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道长,我记得家里的老人还会为他的事情唏嘘不已,有些时候一些人还会时不时的接济于他,否则这么多年他早就饿死了。”听了丁翼的话,我将信将疑。要不要介入这件事情呢?这个世界能人异士太多,所以我不得不谨慎,有时候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必须时常的谨记要有防人之心。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逆天改过命之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明天十点的飞机去墨西哥,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徐立祖提出邀请。
我想了一下,反正也没有事情,去就去吧。至于这里这位长易的道长,暂时想不出他的用处,和让他恢复算命的本事的风险相比我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我立马就同意了。
晚上,各自回去休息,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而吴亚存还要回公司去安排交代一下。我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可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被紧急的按门铃声吵醒,半夜三更会是谁?匆匆的披了件衣服,结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