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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红着脸犹豫地说了出来:“这舞的有些动作太……太挑逗。”
宓儿乐了:“小妮子,你还可以啊,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我就是打算把那些动作改一改呢。不过,怎么改呢?”
春香看小姐笑了,壮着胆子问:“小姐,这叫什么舞啊?”
“飞天舞。”宓儿不假思索地回答,脑中还在想怎么改。
春香饶有兴致地说:“飞天舞。好好听的名字,是要飞上天去的意思么?”
“飞上天去?”宓儿重复,脑中灵光一闪,嘴里重复着,“飞上天去,飞上天去……”对啊,芭蕾当中的凌空弹跳不就像是要腾空而去么?再加上单脚旋转,还不让这些一千多年以前的土包子大开眼界。宓儿这么想着,嗤嗤地笑了起来。
宓儿往后退了几步,对春香说:“看好了。”说完,向前跑了几步,双脚略微使力蹬地,腾空,分腿,收腿,下落,一个完美的凌空弹跳就展现在春香面前。
春香眼前一亮,对小姐说:“这是舞吗?好美,我从来没有见过。”
宓儿暗笑,心想,你当然没有见过了。这可是一千多年后的精华舞蹈呢,接着对春香说:“还有这个呢,你看。”
宓儿又跳起芭蕾里面的原地单脚旋转,她一口气可以转十个以上,再多了就会头昏。这会,她只转了五圈。
春香的接受能力快超出负荷了,心中小小疑问,怎么小姐会这么多东西啊,都是哪里学来的?以前自己从没见过还有人会用单脚在原地就能转圈的,都是走着小碎步慢慢绕,小姐可真是个奇才。
想好了怎么改舞,宓儿又琢磨起其他来了,舞姿虽美,其他还是很重要的。
首先,就是这衣服。既名为“飞天”,就要以飘逸为主,最好以薄纱为料。下裙摆要开,要长,旋转起来才会更好看。袖子要略长,袖口要宽大些。最后,是衣服的颜色。红色太艳,且有喧宾夺主之意,不妥;白色太素净,不适合祝寿之日穿;绿色、蓝色、黄色……好像都不怎么合适。又要喜庆但又不能过分张扬,宓儿思索了半天,粉色和紫色是最好的选择。
宓儿将自己对衣服的想法对春香一一道来,春香听得连连点头,最后说到衣服的颜色时,拿不准是粉色还是紫色,宓儿犯了难。春香说:“这有何难?我照小姐说得两种颜色一样做一件,你两件都穿过了再选也不迟啊。”
“啊?”宓儿吃惊,古代的衣服可都是纯手工啊,“可是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啊,怎么来得及?”
春香拍着胸脯:“放心,小姐。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啊,肯定能如期完成。”
宓儿一听,点了点头:“那你尽管一试。不过,千万不可要勉强。寿宴之前只需做完一件就可。”
宓儿接着问:“还有,刚才我哼的曲调你可记下了?”
春香回道:“那么美的曲子,我自然铭记心中。”
看不出来这小妮子还挺聪明的,宓儿满意地笑笑:“那最好了,记着,每天抽空至少弹两遍。不记得的就来问我。”
春香应了,即刻就想去做这两件特别的舞衣了。刚走了几步,宓儿喊她:“春香,等等。”
“还有什么?”
宓儿缓缓道:“除了衣服外,再做两条同色的面纱。做成双层的,能完全遮住面孔的那种。”
“是。”春香虽疑,却没问,应声下去了。
紫色纱衣
以后几日,宓儿投入全部精力,每日白天都辛勤练舞,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跳动为止。她想用身体的疲累让自己无暇思考其他,包括那个伫立潭边的白衣少年……
可是恰恰相反,身子越是疲累,脑子却越是清醒。越是想拼命忘记的,就越是不能忘记,那抹身影,反倒在她的心中,越来越清晰……
宓儿甩甩头,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明天就是寿宴了,想到曹操的话……她必须做好!
正在这时,春香兴冲冲地跑来了,大老远地就冲她喊:“小姐,衣服做好了。”
宓儿这才想起,她好像有两三天都没看见春香了。宓儿的目光停留在春香的脸上,脸色不好,不及往日红润,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阴影,定是熬夜所致。宓儿心疼地说:“不是说了不要勉强的么?只做一身衣服即可。你这傻丫头。”
春香不在意地笑笑,说:“没什么,小姐快随我来看看。”话语中尽是兴奋。
我回到房里,见到桌上摆着两件纱衣,一件淡粉,一件浅紫。宓儿拿起其中一件,一把抖开了。宓儿眼含赞叹,果然,这衣服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多亏了春香的一双巧手。她已迫不及待要试穿了。
手中这件正是淡紫色,宓儿拿着进了里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低头看向左肩,因连日不停练舞仍是乌青一片。宓儿不自觉地抬手轻抚,他的吻,曾落在这里……
唔……甩甩头,将博士帽的身影甩出脑海,将身子包裹在这淡紫色的薄纱里,暗暗惊奇:纱衣与肌肤相贴竟是如此舒适,比起丝绸更多了份轻薄,少了份厚重。不过还是要跳起舞来才能看出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飘逸。
春香呆了几秒,道:“小姐,这衣服就是为你而生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穿它了,真是太美了。”
宓儿但笑不语,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美貌了,所以……
她走过去拿起桌上同色系的面纱,将两端系于脑后,只将双眼露出,遮住了自己的绝世容颜。
春香不解地问:“小姐,你为什么要戴面纱啊?”
“丞相夫人的寿宴,必定热闹非凡。人多眼杂,我这容貌惹的祸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在众人面前露出这张脸。”
顿了顿,宓儿又问:“那曲子你弹熟了么?”
“我照小姐说的,每日至少两遍,已然熟记于心了。”春香道。
宓儿心中微微发酸,真是难为春香了,又要做衣服,又要练曲子,道:“那我们去花园中练习一遍,完毕之后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可是要我的春香美美的为我弹奏一曲呢。”
说罢,两人来到花园中。
宓儿说:“你只管弹你的,我自会配合你的乐曲跳舞。”
随着悠扬的琴声,宓儿舞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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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袁家大门前正立着一个人,此人一袭紫衫,身材挺拔,古铜色的脸异常俊美。往来的女子无不含羞带怯地偷偷看向他,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眼回视,谁知他却丝毫不为所动,那些女子只好带着遗憾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紫衫男子
曹丕看着袁府的大门,心中升起一股烦躁,自己怎么会来这里。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刻钟了,这几天,他总是心烦意乱,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形。
自从带了袁谭袁熙的人头回来,曹操更加器重他这个儿子。更是将军中许多重要事务都交予他处理。忙碌接踵而来,但他脑中时时会浮现那张花布似的脸,这让曹丕一向沉着自持的心莫名浮躁起来,定是要与那甄氏成亲才惹的自己如此不痛快,曹丕如此解释着。
本是想着到街上漫无目的随便走走,舒缓心中的郁结,谁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袁府。曹丕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来这里的理由……
突然,曹丕像是猛然醒悟了似的,自嘲着:我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自己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根本不需要理由!想到这,气定神闲地开始往里走,并没发现自己的脚步带着平日没有的轻快。
问了下人,得知她正在花园练舞,就跟着下人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隐约听见一阵琴声,越往前走,琴声越清楚。曹丕心中觉得古怪,他精通音律,却从没听过这种曲调。直到下人将他带到,在那万花丛中,曹丕见到了让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
跳舞的人儿优美的身姿,不停地旋转着。宛若一朵盛开的紫色睡莲,正旁若无人地绽放着它的美丽。
宓儿全情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人的到来。这正是她精心设计的结束动作:连续十二圈的原地单脚旋转,紫色的长裙随着她的旋转掀起层层波浪,煞是好看。她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十、十一、十二。转完后,一记漂亮的回身下腰,完美地结束了这支舞。
春香的弹奏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天衣无缝的配合……
下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小姐,曹公子来了。”
宓儿心中警铃顿响:曹公子?会来这儿的就只有一个曹公子。他又来干什么?想起以前几次不愉快的见面经历,宓儿心里一沉,紫色面纱下的脸色也跟着一沉。不情愿地慢慢走过去。
曹丕看着她缓缓向自己走来,觉得她真是摇曳生姿,这是在自己印象中那俗气至极的女人么?那个穿着大红大绿,满身金银珠宝,将自己的脸搞得一团糟的女人,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清丽出尘的佳人。
宓儿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问:“你来干什么?”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曹丕当然听出来了,语带嘲讽:“当然是来看我未过门的妻子。”顿了顿,无视宓儿铁青的脸色(反正蒙着脸她也看不出来),接着道,“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你会……如此特别的舞。”
“我会不会跳舞不关你的事。”你最好滚的远远的,这句她没敢说。
曹丕目光炯炯,欲看穿宓儿,不紧不慢地说:“说得好!不过,比起你的舞,我更感兴趣的是——面纱下的这张脸。”说着,就上前要掀开宓儿的面纱。
宓儿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曹大公子,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了,我还没过门呢!请你自重!”
曹丕心中不悦,这女人,怎么总是和她作对。脸上却仍旧风平浪静,淡淡地说:“反正早晚都要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宓儿想都没想就一句话顶了回去:“反正你早晚都会见到,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曹丕一愣,既而微微勾起唇角。这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宓儿看到他笑,背心冷汗直流,这家伙还是面无表情比较正常,笑起来比平时更吓人。心想,他不会被我气傻了吧?怎么我越是故意惹他,他非但不生气,还一幅很受用的样子。原来,宓儿在这一刻还是没有放弃初衷,不过看来又失败了,想通过这个法子逼他取消婚礼是不可能的了。
曹丕没有再咄咄逼人,别有深意地说:“你说得对,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明日宴席之上,我定要一睹芳颜。”说完,带着大好的心情迈步离去了。
宓儿恨恨地注视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觉得有一句话说得真他妈的好: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曹丕今天来这是干什么来了?
一直躲在旁边没敢出声的春香说了一句话,不偏不倚地就传到了宓儿的耳朵里:“曹公子今天真俊!他和小姐穿的是同色衣服呢,看起来真相配!”
“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