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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房间不大,跟三星的标准都没法比,最方便的就是离她家近,看了眼,真是觉得委屈他了,到了他床边,余眉将羽绒服拉开,把饭盒拿出来,饺子还是热乎的呢,一点都没凉,她准备了筷子,还有酱汁,一一摆在床头桌子上。
见男生关了门走过来,不由拉着他坐在床上抿着嘴唇催促道:“快吃吧,饺子是我做的,没有牛羊肉,粉色的里面是虾仁海鲜味儿的,绿色的白菜猪肉馅,饿了吧,快尝尝好不好吃。”
旅馆的灯光在床头,是桔黄色,此时照在男生脸上,有种说不出平静的感觉。
海鲜饺?白菜猪肉?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往昔过年时,最常吃的就是这两种,他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奶奶去世的第一个年,居然还能吃到。
他迟疑了下,拿起筷子,挟起一个,咬下去时,一颗硬币被咬中了。
余眉顿时张着嘴,“天,我包了那么多,只放了一个,就被你吃到了,我说怎么吃的肚子鼓鼓的都没有吃到,能吃到硬币的,肯定明年财滚滚,吉利好兆头。”
男生听到女生夸张的声音说,嘴边才终于漾起一抹笑,她还真敢说,打开门就钻进屋子,背对着他在盒子里摆弄,把带硬币的饺子放到最上面,估计紧张手还将饺子边捏的破了口,他如果不吃那个,真的对不起她费的心思。
又吃了两个后,放下筷子,“好了,晚上我已经吃过,说你,大年夜就这么跑出来家里人放心吗?”
余眉被他拉着手,不由红了红脸道,“我说出来买瓶酱油。”
男生这次看着她是真笑了,“大过年的买什么酱油,这借口你也真敢找。”
余眉见他笑了,不由心头也放松了下来,她一想到自己在家与家人团聚,他却在简陋的旅馆,也不知道吃没吃饭,一个孤孤零零,就觉得坐如针毡,牢肠挂肚,别说是打酱油,就算是说要下楼放鞭炮她都要跑出来的。
见他这么说,余眉不由委屈道:“还不是为了你啊,我出来时太紧张,只顾着藏的饺子,鞋都没有穿,现在正是最冷的三九,零下二十多度呢。
男生一见,果然,上面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包得像个雪人直到膝盖,小腿只是件黑色紧身绒裤,还光着脚呢,想到她这样一路笨重的又冷的哆嗦揣着饭盒跑上来,男生眼里似乎都映满了灯光,一瞬间神情那么柔和像水一样的波动。
他伸手将她抱在床上,然后将她的两只冰凉的腿放在手中暖热,余眉见着不由吃惊,想抽回来,“别,脏……”
可是男生没有动,还是用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脚心,“寒从脚入,你是不是不要腿了,若是受寒重,以后就不能穿裙子了。”
脚确实暖和了,可余眉还是脸却皱得像包子:“可是……”
“可是?”
在男生的手指划过她的脚心,余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可是真的很痒啊,你快松开我。”余眉从小就怕痒,捅一下腰都能弯□。
她蜷起身就要扒自己脚,结果忘记她身上穿的笨后,一个歪倒压在了男生身上,这时桔黄色的灯色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一时间视线都有些朦朦胧胧,窗外还有不断放着的鞭炮声,今天是除夕夜,似乎有一种放纵的狂欢感。
而此时又像灯火辉煌的狂欢背后,静谧的空间,众人皆欢我独醒的宁静,不,虽宁静,但心境却像是暂时解开了束缚枷锁一般。
可能是在陌生的小旅馆里,可能灯光太好,可能太过安静,一时间不知为什么,相视彼此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余眉理智告诉自己,起身,离开这里,不能继续。
可是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像蚊子叫干巴巴的:“新年快乐。”
男生眼晴很亮很亮,像流动的光,他轻笑道:“还没到十二点,拜年的时间还没到……”话没有说完他停了停,然后伸手抚着女生的头颈,慢慢的凑近,轻轻的低喃:“你也是,新年快乐,宝贝儿。”说完轻轻吻了上去。
什么是天雷勾彼地火,余眉不知道,只知道,羽绒服被拉开,只知道,整个人被搂入热烫的胸膛,只知道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余眉就跟突然接上电的电源一样,红灯突然亮了,而男生这时候也像是被点了穴一样,身上的衬衫领子都开了大半,余眉不知道他脸色什么样,但却知道那铁铸的都快定型了,却生生的要溶回铁炉的惨状。
所以相对比她衣冠不整,内衣扣子松开,好像也不是那么心神不宁的事。
铃声一直在响,余眉其实还想跟他说什么,结果就听到头顶上男生清冷却带着丝愤怒的声音:“你再走,今晚就别走了!”
这一句吓的,她却飞快的整理完把羽绒服穿上了,有点狼狈的从床上爬下来。
就算他解开了几扣衬衫扣子样子有多么帅!她都没敢看。
当然也有点不忍和不敢,但还是套了鞋就往门口跑,她知道肯定是家里打的电话,她怕回去晚了余妈会报警,不过到了门口,打开门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回身,有点别扭和不自在的道:“那个,你再忍几天,等到初五我们就回家……”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男坐倚在床头,脸色真的绝对不算好,任谁都不会好的,对任何生理健全的男人来说,半途憋回去,这都是种不人道的行为。
他将头倚在墙上,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机敲起来,才伸手拿过来,扫了一眼。
铃声一直在响,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如终没有接也没有关,只看着屏幕一闪一闪,直到自动停止,接着就没有再过来,等了许久,男生才终于自嘲的笑了笑,还有什么奢望?连电话都不会拨第二遍的人!随即将手里的手机看都不看的扔向一边。
然后伸手将衬衫扣子一颗颗的扣上,想着女生离开时的话,初五,我们就回家……
他现在哪来的家呢?最亲的家人已经不在了。
可是,在她说出回家的那一刻,他心里竟是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暖,那个才三十来平,简陋的出租屋,他不由的摇了摇头,起身向浴室。
余眉回去因为说转了一圈,没找到开门的商店,自然是挨了余爸余妈一顿训,最后在余妈拿出一瓶酱油出来才作罢。
过完年,到老家走一圈拜年后,余眉便说学校有补习初五就回了,毕竟最后的半年冲刺,这不是小事,余爸余妈再不舍得也不敢耽误女儿的学习,这次余爸说什么都要送女儿到X市。
最后,她和谭慕铭只能分开走,自然是她先到,余爸毕竟是爸爸,不会像余妈一样进女儿出租屋看,在楼底下嘱咐一通,才开车离开,而余眉一回去就将屋子做了清扫,完事趁着天早他还没回来,就去超市买菜,毕竟阿姨说了要初十才能来,这几天得自己做饭了。
等到她买菜和肉回提回来时,却发现门没关好,走时明明锁上了,再一想大概是谭慕铭回来了,刚伸手拉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铭铭,你只知道当初你爷爷去世,我们没有赶回来,可是,那时候你爸爸病了,是癌症,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本来妈妈不想瞒你,可你爸爸他不让我说,一拖再拖,怕影响你的学习,可是,现在,你爸爸的情况,他,他恐怕是不行了……”
☆、第97章
她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回事。
总之惊喜之后,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站在那里贪婪的看了很久很久;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喝了点啤酒;又可能是为即将的分离;或想像其它人一样,把心中那份暗恋告白诉诸于口。
毕竟从高中分开后;知道要见面的机会很难很难;两个人的学校一南一北。
那时很多事余眉都记不清了;宴席上的;散伙会上的,唯一记得清楚就是那么一刻;在灯光暗的角落;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她没那么胆大,否则也不会暗恋那么多年,连告白都说不出口。
也许当时的初衷,只是想走近他;看看他而已,可能是周围的灯光太暗,也可能是这样一个环境加上男生的闭目休息,给了她一瞬间的安全感和侥幸,她就是那么看着看着,突然的鬼迷心窍的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一个从来没有与男生接触过的女生,偷亲一个暗恋的对象,那能有多少美好回忆,最多是灯光朦胧一点,男生的脸在睡觉时柔和一点,她想不起当时亲的感觉,只觉得手心冒汗,慌的碰了一下,到底嘴唇碰没碰到都已不记得。
可能是她动作不当,又可能是慌乱的动作碰到哪儿,总之赶的时机不凑巧,正好看到男生睁开眼晴,她惊吓当场,心如雷鼓。
直到男生对她微微笑了下,就像清暖阳光一样,像春风抚平大地,她至今也无法形容那个笑容,也不敢深想,因为很快有了拨人过来找沙发坐,她就跟受了惊的兔子,慌不择路的返回了大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重温笑容的机会。
也是唯一的一次。
现在想想那时候挺傻的,虽然现在也傻的很,可是这辈子总是不一样了,她想。
也由露出微笑要走过去,可是转眼,见到一个穿蓝色连衣裙同样也发现角落阴影里的人好像认识的男生,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她犹豫了下,更快一步的朝着男生走过去。
余眉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停住,就是站在灯光的背影看着。
上辈子的她因为出来的早,沙发上的人很少,也并没有遇到其它人,当然,如果有的话,她也不可能那么大胆的偷亲男神。
这么一犹豫间,女生就已经大大方方的走到男生面前,因为背对着余眉,看不清脸,但听着声音是在叫男生名字,也许是谭慕铭班级里的。
男生睡的并不沉,很快就被声音惊醒,余眉站的角度,能够一眼就看到他醒的一瞬间微微皱起的眉头,她突然记起,这个人早上被惊醒时,会有些许起床气,因为住在一起,所以有所察觉,而余眉一向都仅着她,就算早上起的早,动作也是很轻很轻。
她听到女生在说,谭同学,我们同班的,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男生眼底有着被吵醒后,余眉熟悉无比的不悦,可是,至少这个场合,这个时间,一个女生的请求,按谭慕铭以往的礼貌,总也不会失礼的。
可是她却听到他微微不耐的语气,清冷的道:“对不起,我受不了香水味儿,请换别的地方坐吧。”
女生听完虽然没有掩面哭泣,但到底脸色苍白,大受打击的走开。
余眉更是站在那里,一时之间陷入到错愕中。
她看到男生微微侧了下头,似乎真的有些醉意的合上眼晴。
她只犹豫了下,就轻轻的走过去,像回忆一份记忆,更像是求证什么,弯身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如上辈子一样,他看见再次惊醒他的人是她时,似乎并没有如刚才一样,反而带了丝笑意,伸手拉着她往自己额头放,带着极亲昵又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头疼,帮我捏捏。”
能不头疼吗?因为毕业了,那些男生后来都搬了啤酒,有人甚至不厚道的啤酒里掺白的,似乎以前不敢做的事,现在都做起来无压力,也似乎把酒当是未成年与成年人成熟的一种标准,他肯定也被灌了几杯。
被拉着走近几步,听着话也不由的侧身拨了拨他有些凌乱的额前发,双手轻轻的给他按着,但是压在心底的疑问,让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