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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问话是于小雅一时兴起，并不在之前的沟通范围之内，听到这句话，池崇阳一记眼刀打过来，打的于小雅一哆嗦，她想她可能说错话了。这时，思蕙回答了，她说：“正是家父。”
于小雅瞪着圆眼睛，手捂在嘴巴上，这真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真没有想到池董会找省*长千金来陪着演戏。
哎呀呀，人家这身份，池董啊池董，你就不怕楚凝会觉得你们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官*商勾结，祝你们百年好合吗？哎呀呀，池董啊池董，门第确实也是你和阿凝的隔阂之一，虽然她并不放在心上，可这也算是一根刺啊！哎呀呀，池董啊池董，现在你们都这状态了，你怎么敢拿这么根刺过来扎她啊！
心里咯噔一声，池崇阳看向楚凝，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她还少有的客气的应酬道：“幸会，幸会。”
池崇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这张冰山脸，因为这张脸让他看不到她真实的内心感受。可是就算看不到，他也觉得他这次，有些过了。
池崇阳不再演，菜陆续的上来，楚凝只低头吃饭吃菜，说错话的于小雅也不再多话，只有思蕙神态很是自然，仍然入戏中，还是帮池崇阳夹菜，擦嘴。
楚凝中途上了一个洗手间，池崇阳很想很想跟过去，解释清楚，说他这是在演戏，就是为了逼她承认对他的感情呢。可是，思蕙问了他一句话，等他回答完，楚凝已经回来了。
再接着吃饭。
再接着吃了几分钟，楚凝挺身，拭唇，说：“我还有事，先走，帐已结，三位慢用。”
今天真不符合她的作风，浪费太多的粮食了。
楚凝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Chapter 87相爱相杀（九）
池崇阳引颈望向她离去的路，之于他，周遭的一切都失了景象，只有她渐行渐远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周遭的一切都消了音，只有她的脚步。
离他而去的脚步，踏在他的心上。
疼！
思蕙出声：“她没信。”
池崇阳还没有回神，思蕙叫他：“阿阳，你的演技太假，骗不了她。”
思蕙说：“你若是想真要激她感情流露，便演的真一些，下药猛一些。”
哎呀呀，还要猛一些？！这个女人，这个千金，真是不嫌事大啊，于小雅心怦怦跳的去看池崇阳，她心里慌恐的喊着：池董啊池董啊，不要啊，池董啊池董啊，您的智商赶快上线啊！
可是，池崇阳却说：“嗯。”
…………
世上365行，有些行业门槛很低，随便叫个人过去就能干，比如说搬砖；也有的行业门槛很高，一般正规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学个半年，也才摸到了个边儿。楚凝所在的行业属于后者。
商战到了最后都是人才之战，池崇阳懂这个道理，他懂的很深，所以抢先一步用大筛子将大材都捞走了，楚凝根本无人可选。
更何况，放眼整个行业圈，处处是他的棋子，一不留神，就引狼入室。楚凝思索再三，给她大学的老师打电话，直接从应届毕业生里选了两个，一男一女，招进技术部。楚凝让这两个人跟着陆天学习。
来不及防备，a公司竟然又一波辞职潮涌来。第一批辞职的人，楚凝很清楚，全部去了c公司，那些人，都是池崇阳在这里的三个月早就看好了的，盯着的。
而现在的这第二批辞职潮不但让人力资源部的tracy再次手忙脚乱，连楚凝都有些诧异，这一批人在各自部门业务水平不止没有到平均，还，还，差不多是垫底的。他们都这么迫不及待的主动辞职是为哪般？
楚凝跟踪了一下，他们都去了b公司。b公司这么缺人吗？瑞贝卡压力大的饥不择食吗？选已经证明不合格的人，还不如培养一个潜力股，做了这多年人力资源的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想了一分钟，楚凝恍然大悟：瑞贝卡这就是在“择食”！
这些人也是他挑选的！
他想做什么？
他的心远不止以最低价买了c公司这么简单，他还想将c公司做大，至少，楚凝判断：他的目标至少是将c公司取代a公司做成行业老大。他曾说过，三角最稳固，也许他并不会将a公司b公司打死，但是依着他的性格，至少会打的半死不活。
他到底要将c公司的市场份额做到多少呢？
…………
c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
郭翼敲门，里面喊：“comein。”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的，郭翼进办公室，先去开窗，劝说：“还没要孩子之前不要酗酒嗜烟，保护好小蝌蚪，为了下一代着想嘛！”
这个理由真是好，说的真是到了点子上，池崇阳立马把烟掐了。他这几天已经从前段时间的疯狂、冲动、智商直线下降的牛角尖里走出来了。他静下心来，他想了好几个计划，其中之一便是：霸王硬上弓，先把种子种上再说，他不信，怀了孩子，她还不嫁他！
看池崇阳从颓废秒变严肃的一张脸，郭翼笑笑：“过来人友情提示：小蝌蚪的生长周期是90天，即三个月。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三个月的小蝌蚪你最好都射墙上。”
“操！你怎么不早说！”池崇阳郁闷了，他刚才还满脑子的在算她的排卵期。
郭翼正要反驳，想想，算了。他再张嘴就是工作了，他说：“池董，你给定的这一年的销售目标，我完成是否，完全是看您的表现啊。”
池崇阳没有答，他站起来从茶几上，从办公桌抽屉里，从文件柜里，一一把烟都翻了出来，堆郭翼跟前，说：“拿走，给他们分了吧。”
混销售界的，离不开研究，离不开烟酒。
池崇阳给自己倒了杯绿茶，有人说过，喝茶养小蝌蚪，晕，怎么满脑子都是小蝌蚪成长记了呢？！池崇阳转转脖子，拉拉脖筋，说：“你刚才说什么？遇到困难了？”
“她就是困难，遇到她就是遇到困难。”郭翼说：“b公司现在是不足为俱了，没有一个有战斗力。可是a公司，就算是你将开掉的人都送到tracy手上，可是，a公司有她啊！您也见识了，上次我们的准备不能说不充分吧，她不过站起来说了二十分钟，煮熟的鸭子都飞到a公司了！”
郭翼说：“最近的战绩，五战，她三胜。”
郭翼说：“池董，您还是把她弄在家里，好好养养，给你生儿子去吧。”
“知道了。”池崇阳说。
…………
瑞贝卡正在聚精会神，她聚精会神的时候会有些斗鸡眼，她正用斗鸡眼盯着电脑屏幕的往一个帐号上打钱，她一遍一遍的确认各项信息，确认了好几遍，才点了“确定”。
“呼！”搞定！
瑞贝卡关了银行网站页面，站起身来，b公司的办公楼与a公司的办公楼差不多，就像肯德基与麦当劳，互相竞争又互相模仿，只是b公司这条船更大一些，人际关系更复杂一些。
不过再复杂也快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站起身来，去咖啡吧里倒咖啡，路上碰到好些人都主动和她打着招呼，这些人里有三分之一是她瑞贝卡一手招进来的，她与他们互相都捏着彼此的小辫子，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不得不站在一起的同盟。
现在，她都懒得摆笑脸了，她要走了，就算她走，她相信他们也不敢泄密，因为，卖她就是出卖他们自己。
回到办公室，她的电话还是没有响。那个满腹阴谋的男人、那个靠帅就可以一辈子吃软饭的男人、那个年轻无限好的男人，她真正的boss；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只有一个解释：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账户上多了100多万。
100多万呢，这些钱都可以让她瑞贝卡出卖自己的灵魂了，而在他眼里，连看都不值得看一下。他眼里除了比100万多好几个零的钱，只能放得下一个女人，可惜不是她，是她的朋友。
他不知道她的“欠债已还”也好，这下可以悄悄的走了。但是瑞贝卡还是想要告别一下，她给boss的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约定晚上，在h城一个酒店包厢里见面。
…………
楚凝以为是三个人的聚餐，于小雅最近总是吵吵着说三个熟女要一起出来喝一杯，到了包厢，才知道只有瑞贝卡。
瑞贝卡倒着茶，说：“阿凝，来了，坐啊。”
楚凝看瑞贝卡的沏茶手法，很是生疏，问：“你不是更喜欢酒？”
瑞贝卡说：“是啊，阿凝，我更喜欢酒呢，但是今天晚上必须喝茶，因为啊，我不想让你以为我说的是酒后胡话呢。”
瑞贝卡就那么没有任何铺垫的直接的说了，她说：“阿凝啊，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嫉妒很嫉妒你呢。”
楚凝接过瑞贝卡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太浓了，像倒茶人此刻的情绪，问：“是因为他吗？”
“哎呀呀，连你都看出我喜欢他了，我还以为你像个木头似的，啥都不知道呢。原来你是在装傻，大智若愚，可笑我之前还骂你是个高智商的情商白痴。”瑞贝卡笑着摇摇头，对自己的眼拙否定嘲笑了一番，又说：“不过，在他之前我就嫉妒你了呢。”
“哦？”
“是因为方晗啊！”瑞贝卡看楚凝有些不解，轻笑：“你果然是一顶儿点一顶儿点都不爱方晗。”
瑞贝卡说：“咱们刚进公司，我就喜欢上方晗了，那个时候咱们才大学毕业，方晗多帅啊，多阳光温暖啊，家庭条件也好啊，是一个多好的男朋友以及待嫁人选啊！”
“你都没有注意到？”瑞贝卡问楚凝，楚凝诚实的摇摇头，瑞贝卡苦笑：“世间事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你根本都不知道方晗看着你的眼睛都多炽热，就像方晗根本看不到我看他的眼睛有多炽热一样。”
“所以啊，阿凝，我嫉妒你啊，我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送到你的面前你都根本不放在心上。不过，那个时候只是嫉妒，后来池帅来咱们公司玩潜伏了，池帅让我替他工作，池帅对我说他喜欢你，那个时候，我的嫉妒多到变成恨了呢！对我来说高不可攀的人却去曲意迎合你，你说我恨不恨呀？”
楚凝笑笑，喝着茶，找到一句安慰瑞贝卡的话：“凡事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瑞贝卡呵呵的笑了起来：“阿凝，你个书呆子，你个哲学老师的好宝宝。”她说：“什么论迹不论心，我完全是因为太现实了，我不得不现实。我仔细的分析过了，和你还是做朋友更有利些。就像我分析温蒂一样，温蒂这样的人还是做敌人更好一些，若是做朋友，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背后捅你一刀。阿凝，你永远不会。”
她又说：“阿凝，要不我接着你的“论迹不论心”说下去？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少的恶迹累累吗？”
“我知道财务部有个小姑娘是因为给了你红包才进来的。”
“对的，还有哦，李默吃回扣的事我也参与了呢。”
“啊？”楚凝抬头，瑞贝卡又说：“我去b公司干什么你是知道吧？”
“帮他将一批业务水平差的人安插在b公司的关键岗位上，削弱b公司的竞争实力。”
“阿凝，你真聪明呢！可是你不知道吧，最近我招了20多个人，他们有的来自于c公司被开的那批，有的来自于a公司我主动打电话劝辞职的。若是他们本来的年薪只有12万，我就帮他们在v公司抬到20万一年。然后呢，阿凝，我想你猜都猜不到，我让他们一人给我上供5万元呢。”
这事，楚凝是真的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