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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那是你能随便编排的?”兰画瞪了她一眼。兰花笑着握住她放在腹前的双手:“这不是就只有咱们俩嘛。”
“行了,走吧。”
兰花和兰画是最后离开的,围在湖边的人总算是走了干净,这御花园的一角又恢复了先时的寂静宁和。
风吹皱了湖中的清水,波纹粼粼,手臂粗的黑蛇缓缓地溜上了岸,它盘在鹅卵石边的草地上,脑袋上的两只眼睛里含着警惕,确信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了之后,慢慢地将头俯在了地面上,一道白光闪过,黑蛇消失不见,余下的则是一个穿着茜色长裙的女子,她喘着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跌跌撞撞地绕过角亭,一路往着嫔妃住的宫宇的方向走去。
盛清清抱着许太后在皇宫里绕了一圈总算是回到了长乐宫里,她依着兰华的指引将许太后放在了上首的大椅子上,刚一放下,许太后便睁开了眼。
兰华与她递了一杯热茶:“娘娘,您头还疼吗?”
许太后摇了摇头,正色道:“哀家好的很,头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兰华轻笑:“那就好,这般也省的叫玉夏又去热一回汤药了。”
许太后听见这话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挥退了兰华,兰华会意地带着宫殿里守着的小宫女们退了出去,偌大的长乐宫正殿里最后只余下她与盛清清,还有一只瘦猫和一只胖熊。
许太后见没了人,越发地放松起来,她和蔼地拉着盛清清的手,亲切地问道:“老五家的,哀家该怎么称呼你才好?”老五家的这个称呼一点儿也不亲切,一点儿也不顺溜。
盛清清神秘地笑了笑:“大家都叫我小仙女。”
檬星星扯着白团儿尾巴的爪子一顿:“……”明明只是你自己叫的欢快好不啦!
许太后又将她拉近了些:“为啥呢?”
“因为大家都觉得我人美心善,就像天仙下凡一样。”盛清清得意地挑了挑眉:“他们都说我和这个称呼配极了。”
许太后:“……”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许太后自打当上了太后之后便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用她的话说就是,她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儿子当皇帝了,她不得轻松点儿活着?年轻的时候脑子用多了,现在啊她一动脑子就闲麻烦,还不如活的简单点儿,总归凡事有她儿子顶着呢。
许太后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盛清清问道:“太后娘娘,你怎么了?”
“哀家在想那条大黑蛇呢。”许太后叹了一口气:“那么大,煮一锅蛇羹得够我长乐宫一宫的宫人吃了,可惜了,小仙女你没把它给逮住。”
盛清清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可惜了。不过……娘娘,蛇羹不好吃,姜辣蛇烧鸡应该还不错。”
“是吗?”许太后拉着她的手,哎哟了一声:“看来,小仙女乃是同道中人啊。”她笑了两声:“你是小仙女,那哀家跟着你就应该是老仙女了?是不?”
盛清清:“……”老仙女这个称呼,太后娘娘你是认真的吗?
许太后明显对吃食很感兴趣,两人从那条逃跑的大黑蛇谈起,一直谈到了关于蛇肉的各种奇葩做法,到了最后许太后更是激动地站起身拉着盛清清就要往外跑,说是要去寻了那条大黑蛇来试上一试。
好在她老人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劝了一会儿便消停了下来。
被两人惦记着的大黑蛇对着上首的人跪下,猛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喷嚏打下来免不了牵动内伤,她捂着胸口缩了一下,半晌才回禀道:“宫里来了个捉妖师,实力难测。”
第五十八章
许太后和盛清清一见如故; 不过半天的功夫便亲近非常。盛清清离开的时候塞给了老太后一叠符纸叫她耍着玩儿; 许太后接了后特地叫兰画给了她一块腰牌; 一再叮嘱她时常往宫里来走走,她老人家在这深宫里着实寂寞无聊的很。
盛清清抱着檬星星又随着兰华姑姑出了长乐宫,檬星星拉着死活不愿意离开; 还是她动用了武力恐吓才将那只胖熊拎了回来。
席则在宣室处理完了正事也没有再往长乐宫去,而是直接去了宫门处找盛清清。
盛清清大老远的便瞧见了迎面走来的三人。
席则左边的那人她见过; 是女将军闻沛澜。至于闻沛澜身边的那人倒是有些面生。不过朝中女官极少,统共才三人; 这位瞧着年华正茂; 按理应该是执掌刑狱司的刑狱女官屈之玉了。
屈之玉此人在大靖朝也算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了,正儿八经三元及第走上朝堂,而后又碾压了一票的人成功晋升为当今心腹第一人。
她执掌刑狱之司管着大靖大大小小的刑案,坊间有不少关于她心狠手辣的传言,更甚者言其当为‘本朝第一酷吏’。大靖的犯人最怕的便是落到她的手里。
都说屈之玉心狠手辣面若无盐,盛清清暗暗地瞧一番; 这分明有皎若秋月之貌,也不知道是哪个无眼的人传出那般诋毁的话来。
“那下官就先告辞了。”屈之玉拱手:“刚才之事就有劳国公爷了。几日之后便是十五; 到时候便在皇城门口汇合。”
她侧身对着闻沛澜笑道:“闻将军也莫要忘了,毕竟此事儿与你怕是脱不了关系。”
“如此草率地便下了定论,是不是为时过早?”闻沛澜冷着脸; 漆墨般的双眸蓄着满满的不悦:“屈大人,你掌管刑狱之事理应晓得,没有证据是定不得罪的。”
“所以本官目前为止才没有往将军府去拿人啊。”屈之玉抬了抬手; 便笑着坐上宫城门口的马车。
待到屈之玉走了后盛清清才走上前去,闻沛澜因为屈之玉的话本就略显冷硬的脸越发地寒气逼人,见着她也只微微颔首。
不过一会儿屈之玉与闻沛澜便相继离开,盛清清也没问席则出了什么事儿,二人上了马车,她先开口说起了在御花园遇到蛇妖的事情。
“你是说宫中有妖?”席则十分惊讶。
盛清清点头:“有的,这倒没什么,奇怪在于我没有察觉到妖气。”她捻了一块小几上青瓷碟子里的糕点:“那蛇妖道行不高,我离她很近却是一点儿妖气也没察觉到。”
“这是为何?”
“不清楚,估计她手中有什么可以防止妖气外泄的东西。”
“还有这种东西?”席则拂去她嘴角的糕点渣子,提出了疑问。他管着异阁多年,也没从手下的捉妖师手里听闻过。
“有啊,不过很少。”盛清清被那酸叶子做成的糕点酸的挤眉弄眼:“就像狐族,他们的大本营里有一颗迷花树,那树上的花制成的香料能掩盖他们身上的骚味儿,还能顺带着禁了自身的妖气。迷花树一百年才开几朵花,中途还要掉上几朵,最后差不多也就一朵供他们自己用了。且迷花的味道特别,不用妖气,闻着那花香味儿就知道是个妖了。”
席则一手搭在小几上,一手放微握着拳放在大腿上,他皮肤显白,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坐在那儿竟是如同水墨画般清雅好看。
他寻思着这事儿,目光虚放在暗色的马车帘子上,喃喃道:“倒是有些麻烦了。”
盛清清托着檬星星缩在马车角落里,她歪了歪有些恍惚的脑袋:“小哥哥,你认真思考的样子真的非常迷人!”
席则侧头,正身道:“不及你万分之一。”
他的脑袋凑得有些近,那眼角眉梢都含着涓涓笑意,湿热的气息轻拍在她的脖颈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着痒痒。盛清清一本正经地推开他,轻哼一声道:“小哥哥,我很严肃地警告你……”
席则理出贴在她颈间的长发:“嗯?”
“不要随便撩我!”盛清清将檬星星丢到一边,一手抬起按在席则的肩膀处,猛地用力将人往后一推,席则顺着这力道便倒在了铺着绒毯的坐榻处。
盛清清扑上去双手撑在他胸膛处,冷冷一笑:“撩我就是在玩儿火,小哥哥,我老实告诉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我确实是一个非常没有节操的人。”盛清清跪坐在她身边,低眸俯视着半躺在绒毯上,静静看着她的席则:“想好怎么给本姑娘灭火了吗?”
席则在盛清清的注视下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睫微颤唇角带笑,他扯开外面罩着的大氅露出里面银丝镶边的锻袍,盛清清尚未反应过来来便听见他那轻飘飘柔弱弱的声音:“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好……任卿垂怜了。”
任卿垂怜……是哈玩意儿?
盛清清撑着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微僵,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少年,你这是想玩儿真火?哼!身为老司机的我会怕你的车?”
“老司机是何物?”席则好奇地问道。
盛清清俯下身子,揪着他的前襟,笑道:“老司机是一种很厉害的生物……”
她的长发自肩头倾泻在他脸侧,柔顺黑亮。他看着那含着狡黠笑意的杏眸,看着那得意微扬的红唇,兀地低笑:“继续……”
继续?盛清清瞪了瞪眼,那张清俊的脸近在咫尺,她舔了舔唇做贼似的往四周瞄了几眼,左右是自己未婚夫,占点儿便宜也应该没什么吧,反正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脑子里嗡嗡嗡的,她低下头碰上了那双唇。
唇瓣相接,那微软的触感叫她一怔,席则睁开半掩的双眸,跃入眼中的便是那亮晶晶好似天上星的杏眼。
盛清清虽然自诩自己是老司机,但事实上就是个还在学习路上,随时都有翻车危险的小学徒。她眨巴眨巴眼睛,亲了……然后该干嘛?
席则一直紧盯着她,哪里能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那双眼眸依旧清亮,倒是他自己……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人往下一拉,她身子一歪,半个人便扑在了他的身上。他微抬起头,轻轻衔住她的唇瓣。
他动作轻柔循序渐进,盛清清有些呆滞,这种感觉真是意外的奇妙……
………………
盛清清回到丞相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就连林氏跟她说话,她都有点儿不在状态,她一到自己的院子便倒在了床上,蒙着被子缩成一团。
明香扯了扯半天也没能把那被子扯下来,她奇怪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檬星星玩儿着自己爪子:“撩人不成反被撩,气的呗。”
明香:“……”
明香当然不相信檬星星的话,她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转身拿起矮凳上的绣篓子准备将未绣完的荷包绣好。
整个房间里安静无声,只能听见窗外零零落落的几声鸟鸣。
…………
盛媛媛前些日子禁足,直到半个月前才被老太太给解了禁。这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和风淡荡,她临近中午的时候来了宜兰院拉着盛清清出门逛街去了。
三夫人因为吃了妖藤,身子骨强健不少,盛媛媛因为这事儿对盛清清的感激与亲近又加深了好几层,这不,对于姑娘们来说,感情好的体现之一便是一起逛街一起吃喝,她得了空便黏着盛清清买东西去。
“今日南北绸庄进了新料子,大姐姐去瞧瞧,若是有喜欢的记我账上便是。”
南北绸庄里有三分之一的利润是归盛媛媛所有的,盛清清便也不跟她客气,高高兴兴地将这大靖朝最大的绸庄翻来覆去地瞧了又瞧。
“这布匹名唤墨里花,是新出来的,大姐姐往这儿看……”
盛清清与盛媛媛在南北绸庄里逛得开心,那边有人却是不大高兴。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