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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是那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么？
“情感游戏么？”傅斯年凝着她的脸，淡声沙哑，“世界这么大，不计其数的女人，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偏就要和你玩这种游戏么？”
如果不是鬼迷心窍……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翻来覆去，这么多年，偏偏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让他动了心思。
女人嗤笑，“我想过啊，我四年前就想过了。”
“口口声声说不爱我，却还是无论如何都想把我留在身边……不是有病还是什么？而且，你们这样活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不都对这种事情特别有兴趣么？女人……不过是你的猎物而已，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那些残忍淡漠撕心裂肺，哪怕经过了这么多时光的洗礼，她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如笙！”男人的一张脸格外的深沉隐晦，像是深海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我困了……傅斯年你赶紧走吧，不要继续留在我家里。”女人声音哑哑的，不似从前的清灵。
有他在，她整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压抑得不行。
她脸上的倦色那么明显，不像是在说谎。
傅斯年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之后，十分淡然的开口。
“若是我不走呢？你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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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她一定会爱上我的（）
简少寒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大厅的人几乎都走光了，灯火依旧，佣人们井然有序地在收拾着。
他一眼就看到爷爷坐在沙发上，侧脸很安静，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
简少寒挑了挑眉，将围巾和大衣脱下来递给一旁的人，然后朝着沙发那边走去。
“爷爷，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简少寒在他一旁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抿着。
简老的拐杖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律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智者的思考。
“她就是你在英国认识的那个女孩子？”简老一边敲着拐杖，一边沉声说道。
简少寒依旧优雅地抿着茶，待到胃里暖和了些，这才回答道，“是。”
“是挺不错的一个孩子……”简老忽然停住了敲拐杖的动作，转过脸来看着那个侧脸漠然的男人，缓缓开口，“只是，她的心似乎不在你身上啊。”
他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内涵还是看得出来的。
今天一整晚，那个许如笙处处都很好，谈吐举止，待人接物，和这云城里的名媛小姐们都相差无几。可她一双眼睛却从未对简少寒表露出一点爱意，即使是挽手而行，那也处处透着朋友间的情谊，而并非爱情。
倒是他这个孙子，一颗心都落在她的身上……
简少寒静静地听着简老说出那句话，轻勾唇角，说出来的语句那么漫不经心却志在必得。
“时间一久，她会爱上我的。”
简少寒偏过头，一双手轻轻搭在简老的肩膀上，缓缓张口，“爷爷，我陪了她这么久，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是我的。”
他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等。等她把四年前的事情遗忘殆尽之后，再谈未来何去何从。
她如今的心……他也是那么那么的不确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孩子！”简老皱起眉头，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现在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你都已经年过而立了，要是最后等不到她你怎么办？”
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有多大的指望？
不过希望他可以给自己生个重孙子让自己看上几眼，那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可照现如今看来，这孙子何年何月出得来他都不晓得呢！
等不到么……
简少寒看着爷爷布满皱纹的脸，心底闪过一丝凉，声音沙哑动听。
“如果最后还是等不到的话……那就算了吧。”
爱一个人，如果付出这么多等待这么长也无法拥有，那么再坚持也就没有意义了……
许如笙，你会对我这样残忍么？
简老盯着简少寒看了很长的时间，干枯的手缓缓落在男人有些颤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真是傻孩子。”
简老这样说……
简宅大厅里安静得连掉落一根针的声音也可以听见。
与此同时，另一处别墅……
许如笙看着那个男人负着手就朝大厅那边走去，一时间手足无措！
深更半夜……她究竟应该拿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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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你挺有本事的（）
“看来你未婚夫的确挺爱你的，不然也不会送你这么大的别墅。”傅斯年声音很低很凉，带着他特有的凉薄。
许如笙把被他扯落的披肩捡起来放在玄关旁的衣架上，抱着双臂跟在他后面，脸色难看的厉害。
“许如笙，你挺有本事的。”
傅斯年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嘲讽。
本事……
许如笙别开脸，目光落在一旁的盆栽上，声音有点沙哑，“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想参观请改日再来，我很累了我要休息。”
这男人究竟懂不懂她的意思！她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烦到绝顶了好吗？
“这么着急赶我走？”傅斯年一步步靠近她，男人身形高大几乎挡住了她头顶所有的灯光，“这么大的别墅就你一个人，你不怕么？”
他竟然还记得……
“傅斯年，你什么意思？”
许如笙抬起眸来看着他，脸上划过淡淡的嘲讽和忧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我觉得你这人怎么越来越讨厌了呢？我让你离开我家，你听不懂是不是？”
“可我今晚偏就不想走了。”傅斯年低笑，“你是在害怕么，怕你未婚夫知道？”
“……”
懒得再和他说，许如笙揉了揉额，转身上楼。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许如笙将卧室门紧紧反锁，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眼皮沉重得不行。每次见他，似乎都要花光她所有的力气……
可偏偏，还是斗不过他。
抵着房门闭目休息了几分钟，许如笙这才缓缓走进浴室，脱衣洗澡，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刚被她洗澡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见手机响了个不停，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简少寒打来的。
好几个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却已经无人接听……
他也许是睡了吧？
下一秒，另一个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现，女人的脸上浮现一抹喜色，立即接听。
“小白？”许如笙难得扬起嘴角。
那端果然传来小白舔你却又有些生气的声音，“妈咪这几天你都不理我。”
“想我了？”
小白哼了一声，说道，“才不想！”
“那我挂了……”
“妈咪！”
“好了好了，妈咪逗你的……”
一整天的疲惫，终于在听到女儿声音的那一刻，全部消失。
许如笙整个人都扑在床上，心想……真好，至少她还有小白。
…………
第二天一早，许如笙照常起来，穿着睡衣就往楼下走，却在盯到厨房那抹身影的时候尖叫出声。
这个男人！他怎么还没走？！
傅斯年听到声音便立刻转过身来……
男人依旧是昨天的那一身，穿着白色的衬衫，系着她的围裙，整个人在晨光里俊美得不可思议。
24。024：你一大早就倒我胃口（）
“你醒了？”傅斯年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迷人。
许如笙踩着拖鞋在厨房外面站着，揉额，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暴跳如雷。
过了半晌，许如笙这才缓步走了进去，望着他已经做好的早餐，拧眉，“这不是你家，谁允许你乱动我厨房的东西的？”
“……”
男人扯唇，盯着她被睡衣包裹着的玲珑身材，滚了滚喉结，“我把早餐端出去，先吃了再说，嗯？”
说完他将盛了两碗粥准备出去……
‘啪’！
瓷碗落在地上，滚烫的热粥就这样撒在地面上还散发出热的烟雾。
男人皱了皱眉，作势就要再去盛，手臂却被女人狠力抓住。
许如笙指甲很长，他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所以她轻而易举就把指甲嵌入他的肌肉，深一分，再深一分。
她轻笑，手下的力道丝毫也不放松，“傅斯年，你非得让我找人来你才会离开么？”
一晚上……她以为他早就走了。
居然还给她做早饭，呵……这算是什么路数！
也不管他是什么路数，她通通都不想应战！她只想这个男人快些从她眼前消失！
“看着你吃完饭我就走。”傅斯年脸上依旧平和淡漠，没什么痛苦的神情。
他语气淡淡的，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如笙盯着他看了半秒，随即松手，“不好意思我吃不下。你一大早就倒了我的胃口，我不想吃。”
何况她早已吃惯了西式的早餐，这种中式的稀饭小笼包之类的早餐，早已经勾不起她的食欲了。
“好。”傅斯年点了点头，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她。
“看来你是真的这么不想看到我。”
许如笙低笑，“你反应也真够迟钝的。”
“可是怎么办呢？”接下来是男人略带困惑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在她耳畔响起，“你越是讨厌见我，我就越是想出现在你面前……”
“在云城，你想躲我，不可能。”
他的表情一如当年，似笑非笑的样子，唇畔是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让人恨不得去撕开他的那层表皮……
可她终究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
而傅斯年这天清晨也终究没有再缠着她，帮她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然后就拿起自己的外套出了门。
直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许如笙这才松下神经来，垂眸一看，手掌心里密密麻麻全是月牙。
血痕遍布。
疼吗？
许如笙无力地靠在厨房的门板上，锅里热气腾腾，不断有白色的烟气冒上来，让人的眼眶迷糊不清。
心情很差，像是陈旧时候的砖瓦，破碎淋漓。
傅斯年，你告诉我……
你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亦或是，你又想要得到些什么……
他总是这样，她也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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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我有个女儿（）
将他做的早餐倒了个干净，许如笙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一点。
热了点牛奶，最后随便啃了两片面包就出了门。
目的地，西山墓地……
已经四年没有回来了，看着那座冰凉的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人了的墓碑，许如笙鼻子猛然就酸了起来。
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面，许如笙看着上面那张黑白色的照片，脸色苍白。
照片上的老人差不多六十来岁的样子，笑着，一脸的温和与慈祥。死了的时候是这样的，活着的时候，很多时刻也都是这样的……
“爷爷，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