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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小姐嫁了人,她也帮着小姐打理好后院,能够在九王府那一亩三分地上活下来。
可是,画眉还是很不自信的。
一个孟家,老爷只有那么三四个姨娘,便这般乱了,今儿你害我,明儿我坑你的,想那九王府何等样的人家,里面美人成群,九王爷又是个花心不羁的,小姐若是想站稳脚跟怕是极难的,那等皇室王府里能够混出头的女人,哪一个没几个心眼子,没几分手段的,她家小姐太心善了,以后怕要吃亏。
画眉这里担心不已,月婵却也是不好受的,她在窗前站了许久,直站的脚酸腿软,想着霍思成怕早就走远,这才慢慢回身,把先前的纸张拿剪子剪碎了,再抽出一张白纸来,提笔写了一行诗,写完冷笑一声,又拿剪子绞的粉碎,笑道:“若早知如此,不如不见”自此之后”你我也只能相见不相识,从今后,我会规规矩矩做我的贤惠九王妃,你也当上进做一代名臣。”。
小声说完这些话,月婵一抹脸颊,感觉脸上温温热热的,竟是掉下泪来。
自己拧了帕子把脸擦干净,月婵拥被躺到床上,把内功心法运行一回,硬逼着自己睡去。
三进院内”刘梅一脸狰狞,低喘声道:“孟月婵欺人太甚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月婷没脸,这不是上赶着打我的脸么,那个死老婆子也不知道呵斥,还帮衬她,真真是老毒妇和小妖精,全赶一块去了。”。
月婷脸色也不好,撇着嘴嚷着:“娘亲这话很是,月婵就是个小妖精”若不然,怎么迷惑住了傅郎”让傅郎心心念念都是她,这也便罢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九王爷,瞧中了九王爷受宠,把傅郎抛在一边,就去攀高枝去了,也不瞧瞧就她那模样,如何和九王府里的美人相比,呸”我瞧着九王爷对她也新鲜不了几天,等着瞧吧,有她哭的。…”
话一完,月娥狠瞪月婷一眼:“你也少说几句吧,如今月婵正得意呢,满府哪个不得看她脸色,你这话让人听了”小心招惹是非。”。
喝了口水,月娥又道:“你也别傅郎傅郎的叫了,你那傅郎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好的,这都订了亲了,他虽然不能来看你,可送些东西总是成的吧”也得让咱们知道他是惦念你的,可你瞧瞧,竟是连个音信都没有,这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记挂他做甚。”。
傅文彬许是月婷的逆鳞,月娥一提起,月婷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把脸扭到一边:“你也莫说我了,你赶紧寻个人嫁了吧,月婵是要出嫁的,你是二小姐,你若不嫁在上面挡着,我何时才能见到傅郎。”。
这丫头,偏被傅文彬那厮迷了心窍,真真气人。
月娥一想到傅文彬就咬牙,那个傅三少有什么好的,偏巧月婷只看上了他,这满长安城里年轻俊杰多的是,比傅文彬有才情有武艺的也有,比他家世好的也有,可月婷这丫头怎么就不开窍。
那里,刘梅听月婷提起月娥婚事,心里一惊,暗道她怎么把这磋给忘了,皓宇、月婵、月婷婚事都成了,偏月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总归是不行的,她也该当好好寻摸寻摸,给月娥寻个好亲事的。
突然间,刘梅想到一人来,连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竟是惊着了正在斗嘴的月娥和月婷,两个人不约而司的看向刘梅:“娘亲笑甚?”。
刘梅掩口:“我只想到一个人来,月娥啊,你瞧着新科状元可好,你哥哥只不过得中探花,月婵便那般得意,若是你嫁了状元……”。
她话没说完,便听得月娥厉声道:“娘亲,状元再好,能有王爷尊贵么?”。
刘梅心里一沉,不敢置信的看向月娥。
月娥轻笑一声:“凭什么月婵就能嫁王爷,我只能嫁个被赶出家门的庶子,我若嫁人,必要超过月婵,我要把她死死踩在脚下,让她永世不能翻身。”。
说话间,月娥脸上一片厉色,隐约可见深沉妒意。
刘梅晃忽半晌,才反驳起来:“你只看着她风光,却看不到那九王爷为人如何么?九王府里美人成群,月婵去了又能怎样,我瞧九王爷也不是长情的,她以后也有的苦了,再者,孔皇后也过世多年,九王爷没有人扶持,日子也好过不得,他是嫡子,可上面还有一个元后嫡子的太子压着,他这身份更是不尴不尬,月婵这个皇家的媳妇难为啊。”
摇了摇头,刘梅又笑了起来:“英雄不问出身,那霍家庶子虽然出身不高,可挡不住人家有才能,实打实的自己拼了个状元出来,以后也是前程无量的,你嫁过去,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姑嫂,怎么过都由着你,岂不快活,这可比月婵那个空简子王妃强许多。”
刘梅在别庄孤单的呆了几年,这会儿倒是也想开了,先前那争胜的心思也去了几分,一心只想两个女儿过的好,这才费尽了心思在长安城的年轻俊杰里边寻人,最后把霍思成这个有才华却出身不高的状元给拎了出来,满心希望月娥能够嫁过去,最起码不用受人闲气,也好过她在孟家和人斗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斗出头来。
可惜的是,她一片苦心,月娥终是不能理解。
丹娥满心的不服:“状元又如何?娘亲想来,他中了状元,若是能留在长安城,也不过是个六七品不入流的小官,要是外放出去,我可不跟了受苦,官场如今也讲究资历,他苦熬多年,我跟着清贫一世,到最终,若是他熬的上了位,怕有那巴结的人送了娇美小妾来,我这个元配只能冷落一旁,若是熬不出位,我一辈子也便毁了。”
“姐姐……“……月婷倒有此赞司刘梅的话,才要说什么,就又被月娥打断:“我有青云志,想要大有作为一番,娘亲还是莫要阻了我的路。
唉,刘梅苦叹一声,人各有志,月娥即是一心想富贵,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说的重了,母女情份怕是要淡的,如今瞧着,月婷怕是指望不上的,她也只能指望月娥了,只好由了她去吧,说不定,真让她拼出前程来呢。
娘仁在这里谈论不休,九王府门前,一骑黑马飞驰而来,马上俊美少年一袭紫袍,银冠束发,袍子的袖口衣摆间走银丝绣了大片的凤尾丝,端的是华丽非常。
少年一脸的高傲,高仰着头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缰绳扔给身后的随从,挑唇笑了笑,竟是显的有几分欢喜,迈着大步入了府。
一进府,和顺笑着迎了上来:“奴婢请九爷安了,九爷今儿倒是高兴。”
少年就是九王爷高子轩,他今天心情实在是好,从袖口里摸出一块金子来随手扔给和顺:“爷今儿心情好,赏你的。”
真真难得啊,和顺捧着金子有些想哭,九王爷赏人,这和老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是司等级的,一辈子都不得见的,今儿偏让他给碰到了,他还是那得了赏的,说出去,不定脸上多有光彩呢。
“谢爷赏!“和顺收了金子,一路小跑跟在高子轩身后:“爷,奴婢可是听说了,咱们府上马上就有主子了,奴婢特特的等在门口,就想请示爷,这府上怎么收拾收拾,总归王妃来了,得让她满意才是。”
这话说的讨巧,直让高子轩心情更好几分。
瞧了瞧这九王府,似乎太过轩昂气派,太过华丽了一些。
想想月婵那清清淡淡的样子,这等艳俗的府第怎的住得下来?
进了正门,高子轩看那房屋漆红挂金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对和顺道:“这房子可能改些样子?”
和顺一抹汗,心里暗暗发苦,埋怨他自己多嘴多舌,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这九王府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建造的,怎么能改?
高子轩说完了,一看和顺的样子,便是明白过来,轻声一笑:“即是这样了,怕时间不够,也便不改了。”
和顺大松一口气,暗暗感激月婵,只要关于月婵的事情,九王爷似乎都能和气的听进耳里,并不会怪责人,真是奇异的很呢。
高子轩进了二进院,看到院中种的那些富贵牡丹,拧了眉头,大声道:“把这些花都拔了,这院子里改种上几株木芙蓉。”
似乎,月婵极适合芙蓉花呢。
和顺再度提起气来,小声道:“王爷,这牡丹是红姨娘让种的,这拔了……“……
高子轩大声道:“一个姨娘算的什么,爷让拔便拔了。”
和顺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点头连声应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死结
进得厅内小坐一会儿,高子轩喝了几口茶,歇了气,站起身来道:“趁着有时间,就把这府上转上一转,看看能改的,早日改过来。”
和顺还能说什么,只得跟着走了。
从二进院内出来,又过了一个偏院,高子轩想了想,这似乎是某位曾经得过宠的姨娘住的,到底是哪位,他早忘在脑后了。
又过一道大门,便到了后宅之中,后宅这一进院内,正房自然是给王妃住的,如今还是新的,没有住过人,也曾有那得宠的小妾向高子轩求住过,却被高子轩发落到府上清静角落,再不见她一面。
高子轩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看看院内一片未开花的玫瑰,一挥手:“这些也拔了。”
和顺赶紧记在心间。
高子轩转了一圈,指了院内西南角的方向:“那里请能工巧匠建上一间如厕之地,就照爷院内的样子建,必不能有异味,还要干干净净。”
又走几步,指着南墙边上:“这里种上几株梅花,靠墙部分架上一架秋千,让人架的结实些,出一点差错,爷唯你是问。”
和顺看看那地点,全是能种下内株梅树,只笑问:“爷,要种什么梅花,红梅还是白梅?”
这个问题倒是把高子轩给问住了,红梅有风骨,白梅淡雅,月婵到底喜欢哪种梅花?
他拍脑袋想了一会儿,大声道:“爷记得宫内御花园里有株双色重瓣梅,冬日盛开时甚是好看,想来月婵是喜欢的,爷明儿就进宫和父皇讨了来,你再瞧着,不拘红梅或是白梅,每样种上些。”
“是,奴婢记下了。”和顺应声同时,暗擦一把汗,心道那株双色重瓣梅是皇上的心头宝,九爷去讨要,怕是……也不知道这父子俩会不会再吵起来。
不过,这事情不是他一个奴才该管的,和顺自然也不会多言。
看了看这宽大院子,只种几株梅花,似乎还少了些什么,高子轩又指指东院:“这里挖个小池子,用汉白玉砌了池底,寻了那干净漂亮的鹅卵石撒下去,再注满水,再买些好看的鱼养着,你让人去孟家打听一下,月婵爱什么样的鱼,便养什么样的。”
这下子,和顺开始佩服起了高子轩对月婵这一片心。
要知道,这位爷平时哪里会注重这等小事,如今竟是亲自察看布置,一点点的思量好了再讲出来,甚是难得啊。
迈步围了东院走了一圈,高子轩拧了眉头:“这池子边上必要种上栏杆,也不需要什么白玉柱,只拿了原木围了,再种上些刺梅青藤等物,另外,池子边上建上小亭子,亭子右边种上一棵紫藤。”
高子轩才吩咐完了,和顺一步上前,笑道:“爷,奴婢似乎记得孟小姐喜欢丹桂,不知……”
看这院中似乎都占满了,高子轩思量片刻:“即是如此,后花园里不拘拔了哪些花草树木,专空出一片地方来,爷让人找那上好的丹桂运了来,你让人瞧着种了,可巧月婵嫁过来后,便是九月,正是丹桂飘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