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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看吗?”
女官稍作犹豫,便爽快道:“喏!”
婉婷用帕子接过那枚锁匙,在手心里把玩细端了下,很快便还了回去。笑道:“千代大人真是精细人。”
拿了山参,婉婷快步回了瑞园,香儿正坐在绣墩儿上等着她,见她进门赶忙站起身来,“拿到了吗?”
“嗯!”婉婷摊开手中的帕子,帕子下,是一块儿白色的梅花糕样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匙痕。“姑娘,您这药皂真好用!”
香儿拿过那印模,眼中流露满意之色,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如此便有望得手了!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白天纳兰嬷嬷就预料夜间将雨,便让几位女官把消息送达给各院儿,早做准备。
直到亥时下刻,还是一片夜曦如梦,各院儿夫人们笑着质疑嬷嬷的妄断后,枕着夜色睡去。
谁知刚到下半夜,却是真真下起了绵绵细雨。
澹台香特意找来两件玄色轻衣,她与婉婷打扮的夜贼一样,溜着墙边儿偷偷出了瑞园。
为了易于藏匿,两人连伞都没敢打,一出游廊就双双沦为落汤鸡。
两个黑影隐在夜色里莽撞前行,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姑娘,为什么非得选今夜……”
那人小声答道:“你都说了百草房有慕容烟的书斋那么大,瓶瓶罐罐的谁知道一晚能不能翻完!我们起码要预留出两次潜入的时机,所以越早去越好!”
“再说今夜风雨交加,侍卫巡逻间隔大,我们整出点儿动静也不容易被发觉,多好的机会!”
问话的那人听完赞同的点点头,我们姑娘还是有头脑的!
绕过槐夫人的主院儿,就到了千代神医的百草房。别看这百草房的名字不怎么霸气,气势却不容小觑。屋前十数株肉桂树纵列两侧,将那宅子掩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下。
此树皮、叶可入药,枝可为香料,不愧为医者,庭院所植均是可用之才。
主仆两人已是顾不得欣赏这些有的没的,两人一路雨打着过来,早是浑身湿漉。
“快开门!”香儿一边催着婉婷,一边谨慎的环顾着四周。
婉婷掏出白天在府外配好的锁匙,哆哆嗦嗦的往锁芯中插去。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冷手不听使唤,竟一下将那锁匙掉在了地上!
“笨死了,你来盯梢!”
香儿蹲身下去,在地上四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把锁匙!然后镇定的将那把小锁打开,一把将还在四处张望的婉婷拽进屋,重又掩上那门。
“终于不用淋雨了,冻死我了……”婉婷颤颤的怨念道。
香儿匆匆帮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却是顾不得自己。“别罗嗦了,快点儿找吧!”
放眼看去,屋子里台柜甚多,瓶瓶罐罐,层层码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时间竟是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婉婷,你去那头儿,我在这边找。”香儿乱指一通,然后自己就近翻找了起来。
有些上面有明显的标注,能看懂药名,而有些上面却是没有半个字……
“这千代脑子能有这么好使?不标名我就不信他都能记得!”嘴上虽自言自语的抱怨着,手下却是勤快的流转在它们之间不停的拿起来翻翻看看。
起初她只是一味的找‘凝雪膏’字样,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便又觉得会否在那些无字的里面?
这可怎么办……
两个时辰过去了,婉婷这边也是没有任何发现,只得两手空空的凑过来,悻悻道:“姑娘,有字的都没有怎么办?”
“哎……”香儿这边也是毫无头绪,一脸愁容。“没字的那么多!也不能都带回去呀……”
“姑娘,你说千代神医就算再神,也不可能真的只凭位置记这些药的名字吧?”婉婷嘟着嘴呐呐道。
“位置?”香儿涣散的眼神突然聚了下,顿时醍醐灌顶!
“对!就是位置!怪不得那些瓶子底端都有个符号。”
她赶忙随手拿起一个空标瓶子,翻过来一看,底部果然刻着“U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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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密码
先前看到这些奇怪的符号; 她只当这是瓶子铸造本身的标识了,因为这边的陶器作坊确实爱在瓶底儿刻上符号; 以鉴定该件是出自哪家的陶瓷窑。
可如今被婉婷这一提点,她才意识到这些符号并没有重样的!那么它们代表的很有可能就是药品的位置序号!
不过既然有位置序号,那就必然会有个对照本……
“婉婷; 你去那边的书案找,我去书柜那边!要找一本符号对照本,应该只有几十页厚,和其它书本明显不同。”说完; 婉婷便心领神会的去了书案那边儿; 香儿也去了书柜。两人各自一头儿分别找寻起来。
比起大海捞针的找个药瓶,找这个显然容易许多。不一会儿婉婷就兴奋的喊道:“姑娘!找到了!找到了!”
“嘘!”香儿皱着眉; 放轻脚步跑了过去,冲着婉婷脑袋就是啪一下:“你二啊!”
婉婷撅着嘴,揉着头; 这才意识到自己邀功心切; 竟是忘记眼下正在做盗贼之事!
澹台香从她手中接过来; 翻开这本像牛皮纸一样老旧的册子,发现上面所列的确实是一排排的药名!只是……
只是那一旁对照的竟是些“三十六,一百八十; 三百又五……”这般的数字!
“姑娘,怎么会是数字?不是应该对照那些瓶子上的符号吗?”婉婷也禁不住问道。
香儿顾不得应她,只是急切的一页页翻找着……
终于她停了手!
“找到了!七百七十七……………凝雪膏!”
香儿将册子合上,闭上双眼; 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看来那些符号只是密码,要破解成数字才能解开药名。”
“啊?这要怎么破?就咱们这脑子……”婉婷话还没落地儿,就觉得耳朵被揪的一疼!
“说你自己就算了,干麻带上我!我脑子哪里不好使啦?”
“哎呀姑娘,疼!快放开……你脑子好使!好使行了吧!”
香儿手刚一撒开,婉婷就揉着耳朵不满道:“那你到是给破破啊!你要是能给破开这密码,我婉婷就敢发誓一辈子不侍二主,誓死做你澹台香的忠奴!”
“好!你说的!”香儿不由分说的一把勾起婉婷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婉婷被她扯着整个胳膊跟着晃了几下,一脸茫然……
“姑娘,为什么要上吊?”
香儿这才想起,这边钱没有按吊算的,便一脸炫耀的详细解释了起来:“在我们老家古时候,都是用绳子把铜钱儿串成一吊钱串子,这样就叫上吊。”
“噢”婉婷随口应着,嘴巴却还是似懂非懂的张着,迷瞪了下才反应过来:“那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上吊啊!”
香儿惆怅的摸了摸婉婷的脑袋,这里面都是装的些啥呢?“这么笨呢!把那铜钱儿上吊后,就再也不会掉,不会有变化了啊!”
婉婷这才明白过来,感叹道:“所以上吊的意思就是不许变!”
“对呀!”香儿心想你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可婉婷又摸了摸头发,奇怪道:“那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许变,一百年不许变?’那为什么要说上吊这么费劲儿?直接说两遍不许变不就得了?”
香儿:……
“行了别废话了!”香儿透过窗缝已是看到有些许黎明前的微光,“快点拿东西走人!”
婉婷回头指了指那成片的瓶子:“可是那么多,我们怎么拿?”
“不管符号是怎么对应数字的,七百七十七都一定是三个同样的符号!”
“啊!对啊!”婉婷这才发现,澹台香确实是比她聪明那么一点的。
又是一番翻找,两人终于半个时辰内找齐了所有三符相同瓶子!
“好,一共七瓶。走!”香儿边说着,边把那册对照本也揣进怀里,以防过会儿被雨打湿。
两人将门重新锁好后,才发现雨已不知何时停歇了。乌云一散,月便明朗了许多。
明明没巡视的,两个人还是心虚的看到个柱子筒子的就藏一下身,这样一路东躲西藏的终是安全回到了瑞园。
一进屋锁上门,婉婷先是二话不说,就脱去那湿的一塌糊涂的玄衣,然后拿毛巾擦胳膊上的水。
一通整理后,她才忽然想起香儿好久没说话,便回过头,看见香儿正愣愣的盯着她……
“姑娘,你怎么偷窥我擦身子!”
香儿这才一脸委屈道:“慕容烟找你来我这儿干麻的?”
“伺候你的呀!”噢,婉婷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还真是她主子!
“阿嚏!”
“阿嚏!”
香儿这边儿已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婉婷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哪有一进门儿主子还没换衣擦洗,婢女先忙和起自己的?
哎,都是平日里主子没个主子样儿,奴婢没个奴婢样儿,时间久了,都忘记是怎么回事儿了……
“姑娘,您快沐个浴,换件干净衣裳吧!”
“好了,你也换完了,那去帮我准备水吧。”
香儿吩咐完,见婉婷出去准备水了。她便看着桌上打开的册子发呆。
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怪是怪了些,怎么还有点儿面熟?
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不一会儿,婉婷便来叫她,浴房的热水已是备好了。
香儿泡在温暖的澡盆儿里,刚才那阵冰雨,似是能穿透骨头。这会儿一泡,却是全将那寒气逼散了。
汀罗城最近的昼夜温差大了起来,特别今夜一下雨,格外的冷了。
水,孕育了生命万物,孕育了人类文明。
生命之初便是在母体中浸泡着,所以当人们泡在温暖的水中时,总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此刻的澹台香,脑袋正如开了光般思维活跃。她想到很多那头儿的人和事,还有那头儿的知识……
她拼命的回忆这一切,都是为了记起那些奇怪的符号。
见过!绝对见过!是在什么书里?还是在什么电影里?
从福尔摩斯跳舞的小人,到达芬奇密码……她想了很多很多。
不,这些都不是。到底是哪里见过?
不知这样泡了多久,想了多久……
直到婉婷抱着叠好的亵衣打开门进来,尽管动作幅度很小,却还是有一阵寒风刺了进来。
香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顿时一道灵光跃入脑际!她突然从水中站起。
“婉婷!我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没有小剧场的一章……
☆、睡姿被窥
香儿从澡盆跳出来; 接过婉婷手中捧着的亵衣。身上水还没顾上擦就匆匆披上,随意系了下衿带; 趿上鞋子就往寝室跑去。
那些瓶子都倒着摆在桌子上,因为沐浴前她还一直盯着这些字符端详。
现在她又看了一遍这些符号,一抹诡笑浮上唇边。
‘亖亖亖; 三三三,X X X,———,介介介; 二二二; )( )( )(’
“呵呵,这是甲骨文!”她开始重新排列这些瓶子; 最终那顺序成了:
'———,二二二,三三三; 亖亖亖’
“这四个是没问题的; 但是另外三个……”她皱着眉; 犹豫着。“甲骨文都是象型文字,应该是从字面有迹可循的。哎,都怪我以前没好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