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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慧红了脸,心里想起陆商鸣的嘱托·,只得低下头绕到月儿身后,他现今只想着尽快将事情解决,便往她的身上抽着鼻子,用力闻了几下,谁想那月儿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道慧,嘴里小声地说:“哥哥好生大胆。”
道慧急忙挣开,倒退了几步,口中念着“罪过罪过。”不过也正因为方才这亲密的接触,他可算把月儿身上的味道给闻清楚了,陆商鸣说的果然不错,他的确在某处闻见过这种味道。
道慧猛然醒起,心中大凛,“嘉兴城,八仙楼,东海四龙!”
可月儿笑着,身子已经向着他怀里倒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各怀心思
道慧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转过身子往外头发足狂奔,直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步子,兀自喘个不停,这才得闲来细想那月儿的奇怪之处,若说月儿便是那东海四龙中的小妹,她理应认识南宫羽施主才对,怎么那时还为了确认目标而问他姓名。
“啊,是了,定是月儿她为了隐瞒身份假扮不识南宫羽施主。”道慧一想通此处,立时便明白过来,他正要去见陆商鸣,好将所发现之事相告,谁知一抬步险些撞上了从旁走来的南宫羽,原来自己情急之下,正巧到了老夫人遇害房间的附近。
官府的人仍在继续寻找线索,南宫羽心下烦闷,便想出来走走,此刻瞧见道慧着急的模样,不禁问道:“小师父急匆匆的要去何处?”
道慧压低了声音问:“施主,请问月儿她是何时到府上的?”
南宫羽想了想,说道:“已有五六年了,她是奶奶的贴身婢女,跟奶奶关系极好,怎么,难不成你怀疑她?”
道慧见四下无人,才小心地说:“小僧怀疑她便是那日要取施主性命那四人中的小妹。”
“东海四龙?”南宫羽脸色一变,摇头道:“她这么些年将奶奶照顾得无微不至,怎会是那样的歹人,会不会是小师父你看错了。”
道慧道:“阿弥陀佛,希望是小僧弄错了罢。”
南宫羽道:“此事还需再探清楚些才行,不过现下却有一紧要事,还望小师父帮忙。”他说着便作了一揖。
道慧忙道:“施主但说无妨。”
南宫羽皱起了眉头,“今日早些时候,江湖上的朋友冒死告诉我一个消息,六合圣教的教主慕容弦近日便来江南,而此处是两浙总舵的所在,他极有可能会在城中出现。”
道慧不知慕容弦的厉害,问道:“那小僧去告诉陆施主,叫他小心应付?”
南宫羽叹道:“你是不知那慕容弦的手段,他若是晓得你们打伤了他的教众,定然不会绕过你们,而他武功之高,恐怕陆少侠也非他的对手。”
道慧一听陆商鸣有难,当即便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羽道:“我在江湖上没有甚么名望,为今之计,也只有靠小师父你了。”
道慧奇道:“我?”
南宫羽颔首道:“不错,小师父大可修书一封,快些送去少林寺中,请诸位高僧前来相助,若不出意外,应还能赶在慕容弦的前头。”
道慧顿悟道:“小僧这便去传书给师父,他老人家武功高强,定能和陆施主一起打败那魔头。”他拔腿便走。
南宫羽却急忙把道慧拦下,说道:“小师父且慢,你也见过陆少侠的脾气,他若知道你去向少林寺求援,定会觉得你我小瞧了他,说不准便会独自去寻那慕容弦,到时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道慧道:“只是……南宫施主说得有理,小僧不告诉他便是。”
南宫羽见他应允,才放下心来,目送道慧远去,方去顾及那月儿之事,他可得好好地查上一查。
这道慧一走便是一个时辰,陆商鸣在院子里早等得极不耐烦了,正要去屋子里找,便发现道慧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赶来了,不由怨道:“你去做甚么了,怎这般慢。”
道慧记起南宫羽的叮嘱,只得说道:“陆施主当真聪明,小僧果然发现那月儿有些古怪。”
陆商鸣催促道:“快说。”
道慧便将自己怀疑月儿便是东海四龙之一之事与陆商鸣说了,只见陆商鸣脸上阴晴不定,显是陷入了迷局当中。
他忽的说道:“那小妹极是浪荡,你走了这么久,该不会是跟她……”
道慧摆着手,连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陆施主莫要冤枉小僧。”他的脸唰一下便红了。
“你若敢与她做出甚么,我定不饶你。”陆商鸣自知失言,轻咳了一声又道:“我定告知你师父,叫你做不成少林弟子。”
道慧恨不得立时便在佛祖面前发誓:“施主相信小僧,小僧断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来。”
“那便好,”陆商鸣点点头,话锋一转,“我先前也觉得那月儿颇有不妥,想来她定是东海四龙不假,而且与老夫人之死脱不开干系,只是我总觉得此事尚有许多疑点。”
“若是东海四龙下的毒手,月儿仍留在此处,莫非是为了南宫施主?”道慧顺着猜测下去。
陆商鸣心下骇然,别人死倒也罢了,唯独这南宫羽万万不能送了性命,他念及此处,当下便说:“月儿定是奸恶之徒,你去将她制服,我来好好审她一番。”
这月儿极可能是杀人凶手,道慧当即应允,又听陆商鸣道:“若遇见东海四龙围攻,怕你抵挡不住,我再教你套掌法罢。”
他隐约还记得八荒心经后半部中记载了一套极是高深的掌法,只是没有心经在手,自己不敢单凭着记忆修习,他想也不想,便决定拿道慧当作试验,若能练得通,那便是一桩大大的美事,“你听好了,这掌法……”可当他瞧见道慧的模样,却忽然怔住了,半晌说不出口来。
道慧忙道:“怎么了?是不是伤痛又犯了,小僧不学便是,施主莫要伤了身子。”
“罢了,罢了。”陆商鸣忽然苦笑,他暗忖平生对违背江湖道义之人最是厌恶,想不到自己竟能这般加害道慧,何况道慧他一片赤子之心,对自己更是百般顺从,何曾有过半点不敬。他不禁冲着道慧说道:“你为何这般待我,是否与那南宫羽一样。”
道慧听他这么一说,心跳得极快,好似要蹦出嗓子眼来,缓了缓才道:“小僧是佛门中人,不会有甚么非分之想,小僧只是觉得陆施主为人极重情义,处处为小僧着想。”
陆商鸣微微笑道:“我有仇恨在身,那人死之前,我绝不会动这些心思。方才的掌法我记不清了,不如传套最合你用的功夫罢。”他暗想先前在他体内强行贯入霸道内功,若长此修习阴狠武功,定会伤了性命,不如传他些刚猛的掌法,叫他尽量不去使用体内的圣教内功,说不定能有缓解之效。
道慧闻言仿佛被人重重一拳打在了胸口,仍故作喜悦道:“如此甚好,能学到陆施主的功夫,是小僧的福气。”
陆商鸣未谙世事,哪里听得出道慧语气中的那一丝涩味,只一想到武学,便整个人兴奋了几分,一面耍起一套掌法,一面口中说道:“天下武功最刚猛的莫过于你少林的大力金刚拳,我这掌法唤作‘六合独尊掌’,走得亦是同个路子,只是与先前的五行神掌不同,内功的修行需要按部就班,绝不能一蹴而就。”
他左手出掌,登时虚晃一招,连着生出四五个虚虚实实的招式,虚是虚在变化多端,引得敌人深入却又难以捉摸,最终陷入圈套之中,实是实在招招克敌,皆是朝着对手要穴出手,若敌人误以为是虚招而放心追击,正因为掌法刚猛,便得结结实实挨上一下,接下来便再也逃不开去了。
而右手忽拳忽掌,变化愈发地莫测,更有浑厚的内力凝聚掌上,一招一式间皆蕴藏着无限的力道,他口中叫道:“你记住了,掌法凌厉刚猛,并非招招皆是以力克敌,而应暗藏锋芒,待合适之机将真气汇集一处迸发而出,何惧没有伤敌之效。”他话音刚落,右掌猛然拍出,眼前那棵一人粗细的高木登时折断。
陆商鸣演示完毕,又道:“你只需将方才的实招练好,那便很是了得,虚招需用上许多圣……不合你用的内功,反而会弄巧成拙。还有,自今日起,从前的心法便莫再练了,我再传你套上乘的内功。”他当下便将口诀说与道慧听了,他也晓得这一时半会,道慧绝无将内功练成的可能,只希望能尽量压制圣教的阴柔真气便好。
道慧一一记在心里,将那掌法练了几遍,他倒正合陆商鸣的意思,去除掉了那些繁复多变的虚招,融入实招之中,虽没有了制敌的奇招,却也因直接而使得本就不强的力道刚猛了许多。
半个多时辰下来,道慧练得是大汗淋漓,此刻一掌在树干上拍出个一指多深的掌印,以他的内力来说,已是十分难得。
陆商鸣大喜过望,笑道:“如此一来,莫说东海四龙,再练个十余天,那石龙也未必是你的对手,若他日内功大成,要名扬江湖又有何难。”
道慧却说:“小僧不求扬名江湖,只求天下间为恶之人能少一些。”
“即是如此,你便不应独避风雨之外,”陆商鸣道,“达摩祖师亦是走遍天下,你若成日躲在寺庙之中念经,又有何用?”
道慧听出他话中的用意,连声称是,他此刻已隐隐起了与陆商鸣一道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心思,能将佛家的道理传遍天下,引得人心向善,才是渡人的根本,“施主教训的是,小僧铭记于心。”
陆商鸣见他与初遇时已大不相同,心下其实已是高兴的紧,正要命他去将那月儿捉住,忽见南宫羽正从远处匆匆赶来,待他走得近了,才听清他口中的话。
“月儿,月儿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渡江
陆商鸣乍闻此言,自是惊讶不已,不禁奇道:“她怎跑了,快些说来。”
南宫羽喘着气道:“我听小师父说那月儿很是可疑,我便要去拿她,谁想将整个宅子都寻了个遍,也未见到她的踪影。”
陆商鸣与道慧随着南宫羽在宅子里找了一圈,果然没瞧见月儿的身影,而月儿的房间里仍有许多月儿的贴身衣物,显是月儿她未来得及整理甚么包裹便急忙逃窜。
线索忽断,陆商鸣惋惜不已:“莫非走漏了甚么风声,才逃得这般匆忙。”
道慧道:“许是小僧举止太过奇怪,月儿才起了疑心。”
陆商鸣叹道:“也罢,不过既然月儿此前一直未曾离开,想来定是有什么缘故,这次也不会走远才是。”他向南宫羽问道:“这龙游城中除了茶楼客栈,可还有甚么江湖匪盗可藏身之处。”
南宫羽思索了一阵,摇着头说道:“在下一普通商人,实在不知。”
陆商鸣沉吟半晌,方道:“我与道慧去外头查探,你在家中等着便是。”末了,放心不下,又说了句“万事小心。”才和道慧出了门口。
道慧等离南宫家远了,才问:“小僧猜陆施主当日要找的便是南宫羽,况且还很在乎他的安危,为何留他一人在家,岂不是很危险么?”
陆商鸣暗忖他这话说得不错,可他早惯了随着性子做事,怎会因为有保护之约,就强迫自己与不感兴趣之人相处,便道:“我总觉得那南宫羽有事隐瞒,若与他同行,恐怕只会遇到越发多的麻烦。”
“陆施主何出此言?”道慧心中奇怪,他分明觉得